当时大花并不是直接开口跟我说小群进去了,而是我刚一上车,他就问我,小群在里面怎么样。WwW、QunabEN、coM我当时楞了一下,但是当我回过神,品出来大花话里的意思的时候,整个人彻彻底底的被震惊到了,这简直比我砍掉了喜子一条胳膊,只蹲了三个月就被放出来的事情还要震惊。大花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小群也进去了,问我小群在看守所里过的怎么样。我足足楞了有好几分钟,脑子里闪现过种种的可能性。小群是因为上次持枪的事情被抓进去了?还是因为跟我一样,争地皮的时候跟三哥的人起了冲突,然后打架打伤了人,被抓了进去。想来想去,第二种事情的可能性最大。本来因为能从看守所里出来,心里那有些小兴奋,有些小侥幸的感觉顿时就消不见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皱着眉头问大花,小群什么时候进去的,因为什么事情进去的。我在看守所里的这几个月,根本就没有见到小群的影子,难道他是刚刚才犯了事,现在还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当时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说的过去了。

大花听到我问他的话之后,立马就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开车了,一脚踩了下去,把车子停在路边,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问道。

"你没见到小群?不应该啊,他都被抓了半个多月了,早就应该被送进看守所了,我以为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一直都待在一起的。"

大花越说,我心里越乱,后来干脆的不再听他的唠叨,反正这家伙也什么都不清楚。直接把大花放在方向盘旁边的手机一把抓了过来,然后翻出杜老五的电话拨了过去。没一会电话就接通了,杜老五好像还没有睡醒,声音迷迷糊糊的。

"大花,接到文豪了?"

"五哥,是我,我是文豪。"我也顾不得跟他继续嘘寒问暖了,直接问道。"小群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被抓进去了,而且我为什么在看守所里面没有见到他?"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杜老五从**爬了起来,没一会,杜老五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而且说话的时候,明显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小群的事情,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你让大花带着你去洗浴中心吧,遥遥在那边,他对这件事情什么都知道,你问他就可以。你没见到小群也很正常,他刚一进看守所,就被关到了重刑犯和死刑犯的房间里,根本就不让探视,也不能出来放风。好了,我现在在省城里,过几天就回去,回去之后见了面再详细说吧。"

说完这些之后,还没来得及等我详细的再问清楚,杜老五就挂了电话。我当时忽然有一种感觉,杜老五这是故意躲着我,不想跟我说那么多小群的事情。不过我也来不及再去想那么多了,直接让大花开着车,把我送到了洗浴中心里。去的路上,我已经给遥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出来了,让他赶紧的起床。等我和大花到了的时候,遥遥已经等在大厅里了。大花跟我和遥遥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回楼上去睡回笼觉去了。而我直接带着遥遥去换了衣服,然后一边去洗澡,一边跟他问清楚小群的事情。早上的时候,洗浴中心一般都没什么人。当时偌大的浴池里面,也就只有我和遥遥两个人而已,所以说话的时候大大方方的,也不需要去刻意的躲着别人。而当遥遥把事情跟我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之后,我这才知道,小群这次的事情真的闹大了,非常的棘手,我当时甚至在想,估计这次别说让杜老五帮他找关系把他放出来了,甚至就是杜老五自己,能不能从这件事情中脱离了关系,都还是个未知数。

用遥遥的话来说,在我进去的这三个月以来,外面几乎上就没有太平过。虽然地皮的事情因为我之前剁掉了喜子的胳膊,而执法部门掺与进来的原因,已经暂时性的搁置在了那里。但是这并不代表三个和杜老五只见的争斗就已经停止了,而且不但没有终止,甚至还越来越激烈的趋势。这一次地皮盖厂的事情上,杜老五和三哥都已经拼了,不但自己银行里全部的存款都拿了出来,甚至只要是自己能压的东西,也全部都压给了银行,能借的私人贷款,也全部借了个遍。可以说两个人都已经赌上了出来混的这么多年的一切,就差自己的性命了。三哥是想借着这块地皮能让自己的财力和关系迅速的起来,到时候不但能跟省上的大老板搭上关系,而且自己也能成为市里最拔尖的混混头子之一。而杜老五则是想借着盖纺纱厂的事情转型,把自己从捞偏门的行业里给摘出来,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企业家。

这一次两个人都赌上了自己的身家,那么就决定了自己肯定不能失败。但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且如果这一次谁争输了,那么就代表输了的那一个,肯定的会被赢了的以后永远的压死。不管是名声还是面子,肯定要掉下一大截。这也就代表,以后自己的财路肯定也要断了很多。所以不管是杜老五还是三哥,都不允许自己争输了。两个人都倾尽了全力,颇有一副拼命的架势。

上一次我剁掉喜子的时间之后,因为公安局的调停,所以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自从我小群,遥遥和小博持枪的事情被杜老五解决,而我又被警察给抓捕之后。这件案子就等于画上了一个句号,公安局的人也就放松了下来,没有再隔三差五的就给俩人打个电话警告警告。杜老五和三哥两个人,不光是那一副文弱书生的气质比较一样。甚至连性格都很相仿,两个人都是属狗的,而且还是疯狗,拴在脖子上的绳子稍微有些松了,两个人立马就挣断绳子,然后互相又开始撕咬在了一起。而这次的导火索,是三哥挑的头,他先惹出来的。

我听老五后来跟我说,三哥拖了那么久都没有能争到那一块地皮,他联系上的那个省城的大老板有点不耐烦了,好像是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在多长多长时间之内还拿不下来的话,他就要拿钱去投资别的生意去了。刚才也说了,三哥就指望着能和这个省城的大老板合作开一间大型的企业,好让自己彻彻底底的翻身,眼看事情已经商量好了,而且大老板的资金也都准备到位了,现在在关键的时刻,自己怎么能够掉链子呢?这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所以三哥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我被抓进去了之后,过了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三哥找了一批人,来找杜老五的麻烦了,而且目标还是直奔杜老五的大本营,"金晨"洗浴中心。

遥遥说那个时候他和小群从省城回来之后,没什么事情可做,就又被杜老五安排在了赌场里面上班。那天晚上大概是一点多的时候,这个点,洗浴中心大厅里已经很少有出出进进的客人了,基本上洗完澡住宿的人,全部都待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要不睡觉,要不就享受高档次的服务,就算大厅里还有一些出出进进的人,大部分也都是牌九场上客人。

就在两个收银员刚准备在吧台里面打地铺,准备睡觉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关上,但是没有上锁的玻璃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一身酒气的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