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却偏偏蒙在鼓里?”绝英如的语气撒娇般地不悦。

绝珏摇了摇头,浅笑道:“这件事回宫了再说给你听。对了阿锋,刚才木老爷子和火少爷搬的那个大箱子……”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看着我的眉目间略带色。

“陛下送给我的礼物。”我淡淡地说,“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绝珏点了点头,眉目间的忧色舒展了不少。

“那礼物是什么?”绝英如好奇地问。

“还是去问你珏姐姐吧。”我把皮球再度抛给了绝珏。

绝珏横了我一眼,虽然眼神是嗔怪,可是那横生媚态却令人魂销魄荡。

“什么都瞒着我……”绝英如嘟起了小嘴。

我再次轻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道:“谁叫你自己不愿多动脑的?你这么聪明,要是肯动脑筋的话,又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

“女子无才便是德!”绝英如气哼哼地说:“父皇说的!”

我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陛下的话就是真理。好罢,既然你乐意做个小白痴,我也不强求你变得聪明起来。珏儿,刚才英如不知道的那些事,你不必解释给她知道了,反正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绝珏笑吟吟地点头,绝英如红着脸说:“可是人家好奇心还是有的嘛。”

我呵呵笑道:“我知道,你们女孩手对八卦总是很有兴趣的。”

笑闹了一阵,皇宫已渐渐近了。马车绕过皇城,来到后宫门前。待马车停稳后,我在绝英如和绝珏脸上各自轻吻了一下,送地二人下了马车。

宫门前的侍卫见来的人是我,马上下跪请安。竟是先给我请安之后,才向两位公主问好。绝珏和绝英如倒是不以为意,我心中却颇感志得意满。这足以证明,我如今的权势已经快要一步登天了。

“珏儿,提炼神仙散的事还要继续进行,南陵王爷会供给你足够的材料。提炼出来的神仙散你先不要交给王爷,我自会派人来取。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先给宫里那些小王子、公主、妃嫔等免费试用。等他们尝到了其中的好处,再让他们花钱来买。”

“呵呵,你呀,总是忘不了嫌钱的事。不过我在宫里施药,从来都不收钱的。神仙散提炼出来了,先免费供应,后来却要收钱,人家怎么好意思?”绝珏脸皮薄,要她做生意却是难了。

“我来我来!”绝英如自告奋勇,“既然是帮阿锋赚钱。我当然要出一份力了。反正宫里的人都有地是钱,尤其是那些太监宫女,得了俸禄赏钱又没地方花,多是赌钱糟蹋了的,还不如赚到我们手里来。”

我点了点头,道:“这样很好。英如出了名的脸皮厚,不给别人面子,珏儿你把神仙散炼出来后交给英如,让她来卖。”

英如得意地笑了笑。似乎脸皮厚是份挺不错的赞扬,果然不惭为出了名的皮厚公主。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位公主才依依不舍地进了宫门。临走之前还千叮万嘱,让我早点回京来看她们,我自然满口子答应。目送着她二人进了宫,背影消失在重重宫楼之后。我才慢慢地上了马车。

白依和月姿早已在那辆我与绝珏、绝英如坐过的马车里候着了。我就知道,只要绝珏跟英如一下车,她们两个铁定过来。

上了车。两辆马车缓缓启动,向着京城外驶去。

我笑嘻嘻地搂住白依跟月姿,随口问了一句:“馨儿呢?她怎么不过来?难道她愿意跟那三个老爷们呆一块儿?”

白依笑眯眯地道:“我跟月姿姐姐叫过她来着,可地说身份不合适,不愿过来。”

“哦?怎么不合适了?”我心里有些慌张。赵馨儿虽然跟我有了肌肤之亲。可是我对外宣布她只是我妹子。白依和月姿虽然有所怀疑,却没任何证据。瞧白依和月姿现在的神情,我总觉得有些古怪,难道馨儿趁我不在南陵王府的这几天,对她俩坦白了?

“她说,她要是跟着坐过来的话,会妨碍大哥跟两位嫂嫂亲热。”月姿淡淡地道。

我松了一口气,道:“她真是这么说的?嗯,我这妹子还真是相当懂事。”

“是很懂事,知道不跟两位姐姐争宠。”白依神秘地笑着,“或者,她知道月姿姐姐是心根手辣之人,怕争宠的话,给月姿姐姐下手杀了吧。”

我听得心惊肉跳,讪笑道:“是么?”

“白依妹妹你也别太谦虚了。”月姿淡笑:“你的另一个人格,好像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吧?若是阿锋做得太过份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唤出你的另一个人格,将阿锋新姘上的妹子干掉地。”

“哎呀月姿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白依笑道:“白依的魔法石在锋哥哥手里呢。他不把魔法石给人家,人家的另一个人格怎么可能出来呢?”

月姿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地道:“嗯,这倒是我欠考虑了。不过呢,白依妹妹你要是想把魔法石拿过来的话,应该不会很费力吧?”

白依香手托腮,眨着眼睛道:“当然不费力啦。”

“那么拿过来之后,就算你不愿动手,你的另一个人格,应该会毫不留情的罢?那个叫撤玛莉亚的魔女法师,在对付吸血鬼女皇的那一晚,被阿锋的甜言蜜语给骗了,好像对他也很有意思哦!”

“是啦!她现在虽然出不来,可是我跟她共用一个身体,我们两个在梦中也时常交流的呢!听她的意思。她对锋哥哥感情不浅哦!”白依笑得很促狭,“她要是能出来的话,肯定很凶地。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一定哦……”

“呵呵呵……”

“呵呵……”

两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然后又同时神秘地笑了起来。

我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讪笑道:“太神秘了。太费解了,太迷茫了……两位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少装蒜了。老实交待,馨儿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月姿的笑容忽然一冷。

我忙举起右手,一脸严肃地道:“我对天发誓,我跟馨儿之间是清白的。”

这下子,白依的笑容也冷下来了。

“是啊,是清白的。”白依自言自语:“清白到她身上有你的气味,你身上有她的气味啊!”

“是啊!”月姿摸了摸鼻子,道:“成为旱魃血裔地另一个好处就是鼻子特别灵敏,好像比狗鼻子还灵哩!”

“那不是,那不是因为我来京城的喊灵。是抱着她从天上飞过来的么?抱得久了,彼此的身上自然就沾上彼此的味道了。”我非常镇定地说。妈的,敢情她们两个第一天见到我带着馨儿去南陵王府时,就嗅出我跟馨儿身上有彼此的味道了。难怪南陵王说要用苦肉计顿扁我的时候,她们两个表现得那么积极。

之所以那个时候不提出来,想必是为了给我在南陵王面前留点面子。现在离开了南陵王府,两个丫头就想跟我秋后算账了!

不过……仅有气味算得了什么?我的解释合情合理,所以我一点,也不慌张。

“哦?是吗?真的只是因为抱着她飞过来,身上才沾上了味道么?”黎月姿高深莫侧地淡笑着。“抱着她在天上飞,那玩意儿也会喷出来么?阿锋,你的自制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平时在**,你非得折腾半宿才会出来。现在怎么只要抱着一个女子,就能喷出来了?是因为跟我和白依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腻歪了,所以才对新鲜的女人反应那么强烈。还是因为……你跟她做了点什么?否则的话,你喷出来的东西,那味道为什么会从馨儿身上散发出来?你身上为什么又沾着女人欢好后独有的味道?”

妈的。只有黎月姿敢这么直白地质问!那些话我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说,她却说得如此平淡,好像再正常不过,妈的,她果然厉害!

我想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体液的味道。

跟馨儿有了肌肤之亲后,她身上沾了我的体液味道,而我身上也沾了她的体液味道。

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可是变成了旱魃血裔的黎月姿却绝对闻得出来。

更何况,她跟我在**亡命相搏不知多少回合,对我的味道肯定熟得不能再熟。

妈地,这下子瞒不过她俩了!

“这个,两位妹妹有兴趣听我解释吗?”我搓着手,笑呵呵地说。

“不用解释了。”白依的眼眶忽然红了,“刚才月姿姐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跟馨儿之间确实发生了一点浪漫的事。锋哥哥,我说过,你想怎么做都可以,白依永远会支持你,可是白依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瞒着,不跟白依说。”

说着说着,眼泪渐渗了出来。

我拷,世上能杀掉我的只有三件东西,知道是哪三样吗?第一,白依的眼泪,带二,白依的眼泪,第三,还是白依的眼泪。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花艳公子,一个合格地花花公子,应该对女人的眼泪视若无睹,可是我却做不到。

谁说天魔无情?魔为多情化无情,无情到义是多情……

或许,这也是因为白依是我这天魔生命中唯一的弱点罩门吧!

有些心疼地将白依揽入怀中,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姿在一旁高深莫侧地看着我,好像在蕴酿眼泪,又好像随时准备大笑。

“唉,白依,那个,那个,我……我……”想不出来特别好的话来安慰,满肚子的诡计和甜言蜜语、花言巧语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唯有面对白依,我才不愿用谎言来欺骗她。

我骗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伸出手,握成拳头,狠狠地在自己脑袋在敲了一拳,发出砰地一声爆响,就像是打在石头上一样。

白依抬起头,张开嘴,吃惊地望着我,眼泪犹狂在光洁的脸颊上,就像一粒粒饨洁的珍殊。

“砰!”我又敲了自己一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心中的歉意。

“砰!”又是一拳,连敲了自己三拳,总算从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套说辞。

那绝对是最最真心的说辞,我相信如果让我说出来的话,白依一定会感动。不止白依,就连旁听者月姿,也会被深深感动。

因为那是发自内心的,绝对真诚的话语。

然而,我现在却没机会将那些话说出来了。

因为我发现白依笑了,然后月姿也笑了。白依笑得很好看,两个浅浅的酒涡在她嘴角浮出,好像盛载了世间所有的美丽。

“我赢了,耶!”白依跳了起来,右手比出一个胜利的“V”字。

然后白依把手伸到了月姿面前,哭吟呤地道:“珠宝首饰拿来!”

月姿无奈地笑着,伸手从腰上的褡裢里掏出一只红宝石戒指,一茶蓝宝石项链,一把钻石,一古脑儿塞进了白依手里。

白依脸上的泪珠还没干,笑得却像只小狐狸。

我些有茫然地举起手,道:“请问,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打赌啊!”白依一边兴致勃勃地验着钻石的成色,一边飞快地说:“我跟月姿姐姐打赌,赌我能不能唬到你呢!”

月姿点了点头,笑道:“白依很有做演员的潜质。阿锋啊,枉你生平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还是被她骗到了…”

“是啊是啊,你刚刚的样子好傻哦!”白依一边笑一边戴起戒指项链:“完全呆掉了嘛!居然还自己捶自己的脑袋。”

“非常白痴。”月姿下了结论。

“的确非常白痴。”白依附议。

“砰!”我再次重重地一拳捶在自己脑袋上,喃喃自语:“苍天哪,想我堂堂天魔,居然被小丫头骗了…”

这悔恨的一拳,将我自己的脑袋上敲出了个大包,很痛……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京城,沿官道往南陵城方向驶去。

从出了京城开始,我便感觉到有一股隐晦的暗黑力量在远远地跟着我们,这股力量虽然非常晦涩,但是我直觉地感到,这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

而且,这力量我似乎曾经见识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识过。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二十余里,那股暗黑力量还是隐隐跟着,我虽然无所畏惧,但是这种好像被人监视的感觉却令我非常不爽。

向来只有我监视人,哪能有人监视我了?

我眼中刚刚露出一抹杀机,便听月姿说道:“阿锋,要不要我出去帮你把他给捻了?”

看样子月姿她也感觉到那股暗黑力量了。

白依皱了皱眉头,道:“锋哥哥,月姿姐,我怎么觉得,那股能量波动,好像在哪里见识过似的?”

没想到白依也感应到了那股力量,而且居然跟我一样,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白依很少跟人动手,尤其是她跟我一起与人动手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如果我们两个一起动手对敌的话,那敌人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哪里会有人还能留着命跟踪我们?

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此人是友非敌!”我笑着下了结论,“你们留在车里,我去会他。”说完站起身来,走到马车门前,推开门跳出了车厢。

“继续往前走。不用管我。”我站在大道上,时正准备勒停马车等我的车大说道。车夫是南陵王府的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这两辆马车的车夫知道的。

车夫依言驱动马车,另一辆马车地窗帘掀开,火少从里面探出头来,说道:“大人,要打架么?我感应到了一股很厉害的力量盯着我们,不要不要我留下来帮手?”

连月姿和白依都能感应到,另一辆车里的火少等人当然能感应到了。不过我倒觉得,那股力量地主人是故意让我们感应到的。凭我感应出来的力量程度,如果那股力量的主人存心掩饰的话。虽然避不过我的感应,白依他们却绝没有理由感应得到。

我笑着向他摆了摆手,道:“你们走你们的,不要管我。妈的,一个个跟战争狂似的!”

火少笑道:“拷,还不是跟你学地!既然不领情。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罢,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合上了窗帘。

两辆马车不急不徐地向前行去,我看了看四周,官道上行人稀少,现在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来的可是暗黑龙王庞士元?”我低声说道。

前方不远处空气一阵蠕动,一条漆黑的人影无比诡异地自虚空中浮现。就好像他原本就跟空气融为一体,只不过是现在被单独抽出来一样。

那黑色人影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此时虽然艳阳当空。可是阳光却丝毫照不进他身周方圆三丈的范围,全身被那如活物一般蠕动的黑雾挡在了外面。

我用天魔眼看透了那层诡异地黑雾,看清了此人的打扮。只见黑雾之下的他,全大裹着一袭长可及地的黑袍,连头都罩在宽大的风帽中。打扮像极了白依跟我说起过的死灵法师。

风帽下的面目别人或许看不到,我却看得一清二楚:白得近乎透明地一张脸,两道弯刀似的眉,紫色的眼球,瞳孔中不时闪过几道黑色地闪电。

此人的面目已与我当日所见的暗黑龙王庞士元完全不同,活脱脱就是换了另一张脸。不过他身上的气息却仍与当日相差无几,只是更加诡异黑暗。

暗黑龙王有三条命,可重生两次,重生一次,功力增加一倍。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重生了,他现在的力量,也已经达到了他此生地巅峰。

细细探测之下,我发现庞士元那隐藏极深的力量,居然已经超越了木老和火少!

庞士元现身之后,不过片刻,那层黑霁便飞快地向着他的身体聚去,犹如长鲸吸水一般,给吸了个干干净净。

他一掀长袍下摆,单膝跪地,用一种沙哑妖异的声音道:“庞士元叩见魔尊!”

我呵呵一笑,心里大为满足。

庞士元号称暗黑龙王,练的是魔功,聚的是魔气,拜的是魔王。整个神州大地之上,唯有我,是货真价实的魔。所以,唯有我,才受得起他这一拜。

“起来吧!”我伸手虚扶,道:“日后你便是我天魔教护法了。嗯,魔尊这称呼不大好听,还是叫我教主吧!”

庞士元领命起身,垂手肃立。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由笑道:“士元哪,不用太严肃了。我这个人,对外人虽然穷凶极恶,但是对自己人,还是相当随和的。放松一点,放松一点嘛!”

庞士元道:“尊卑有别,士元不敢造次。”

我笑着摇了摇头,庞士元跟木老、火少他们不同。木老他们敢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开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名为老板与雇员,实际上却是兄弟一般。而庞士元,他拜天魔为尊,从心里便觉得低我一等,强求他放开一点,反倒会让他心里惶恐。

无论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总是有人甘愿为奴为婢的。这渗到了骨子里的奴性,又岂能随随便便改变过来?

“士元,你跟我来。”说着,我背着手,朝着两辆马车驶去的方向慢慢行去。现在那两辆马车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过要追上的话。也就是眨眼间的事。

庞士元恭恭敬敬地跟在我大后,一身魔气尽敛。

“说说看,你这次出山。打算怎么做。”我没问他复活的细节,我对过程并不看重,要地只是结果。现在他站在我身后,实现了他上次死之前的诺言,这就已经足够了。

“士元决定誓死追随教主,教主但有所命,士元无所不遵。”

“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平伸出右手。掌心冒出一朵黑色的火焰,黑焰慢慢变大,变成拳头大地火焰花苞。天魔气灌入火焰花苞之中,花苞迅速绽放。

当花苞完全绽放后,硕大的黑色花朵燃烧起来,化成一条通体漆黑的黑焰火龙腾空而起。朝着庞士元扑去,从他头顶天灵盖上钻入,整体龙躯全部没入他大体之中。

庞士元身躯微微一震,将黑焰大龙尽数吸纳。全身的暗黑魔力一阵剧烈地波动,随即平复下来,将那黑焰火龙的力量完合吞下。

我刚才发出的这一招,是三十六魔功之一的“魔龙在天”。用真气模拟魔界火焰。以真气为饵,诱来魔界炼狱中的魔焰黑龙。

魔焰黑龙可用来攻敌,也可当作补品吃下。增加自身的功力。

以我现在的力量,使用这一招不费吹灰之力,吃掉黑龙更是跟吃花生米一般。当然,以我现在的力量,就算吃掉一百条黑龙。也增加不了多少功力了。水壶已经装满了水,再添水也不过会白白流失。

庞士元力量虽然强横,但是却驯服不了魔焰黑龙。本来以他的力量没法子吃下刚才那各黑龙,不过那黑龙已轻完全被我控制,我让它被庞士元吃下,它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谢教主隆恩!”庞士元的声音微微颤抖,看起来很是激动。

“没什么,一点小小的见面礼罢了。”我淡淡地说道,虽说庞士元已奉我为主,但是用这种举手之劳收买一下人心,还是非常划算地。

“士元,现在我有一个任务给你。”想了想,与其现在把庞士元带回南陵城,还不如让他去做点事情。

“教主尽管吩咐。”

“我想你回到金陵王身边,必要的时候,取了他的性命。”庞士元曾是金陵王的客卿,现在若再回金陵王身边的话,手下的高手被我废掉大半的金陵王肯定非常高兴。

“金陵王地贴身侍卫‘幽冥鬼影’左丘幽冥非常可怕,虽然教主您在皇宫竞选出使凶罗使臣那一战中,将金陵王的几个高手客卿尽数歼灭,但金陵王手下还有一个骨王席亦然。不是士元妄自菲薄,一个左丘幽冥,凭士元现在的乱力,并不惧他。但是再加上一个席亦然,士元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金陵王本身的力量并不弱。他的贪狼神兽名叫‘金星’虽然不长于进攻,但是化甲之后,倒是一等一的经打。”庞士元倒很老实,有一说一,实话实说。

我笑了笑,道:“骨王席亦然已经是我的人了。”

庞士元道:“教主好手段!这样的话,士元有十成把握击杀左丘幽冥。只是左丘幽冥号称金陵王的影子,向来与金陵王形影不离。杀左丘幽冥的话,金陵王必定在场。就算士元跟席亦然能把左丘幽冥干掉,恐怕也会给金陵王脱逃。”

我嗯了一声,点头道:“说的是。打架的时候,碰上特别经打的,倒是相当麻烦。不过,如果你跟席亦然卫护在金陵王的身边时,直接向金陵王出手。先杀金陵王,再对付左丘幽冥,是不是会容易一些?”

庞士元摇头道:“金陵王疑心很重。除了左丘幽冥,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身周一丈。而一丈的距离,足够左丘幽冥反应过来了。只要被左丘幽冥阻住片刻,金陵王便可召出贪狼神兽,着甲逃遁。”

“如果是在战场上呢?”我微微笑道:“若是在战场之上,乱军之中,金陵王的注意力必会被干扰。而且战场之上,他恐怕也不会介意你跟席亦然靠得过近吧?毕竟在战场上,身边守卫的高手是越多越好。”

“战场?”庞士元不懂:“金陵王虽然野心很大,但是向来贪生怕死。又怎会上战场?更何况,士元自复出以来,只听说神王御驾亲征。却未听闻有哪个王爷皇子随军远征。金陵王他又怎能到得了战场上去?”

“他会造反。”我缓缓说道:“他跟东陵王一定会造反。”

庞士元想了想,似乎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士元愚钝,还望教主明示。”

“神王御驾亲征,令南陵王监督政事。可以说,神王出征之后,南陵王便是一手遮天。以南陵王的个性,自然会对金陵王和东陵王赶尽杀绝。虽说神王目前已有意将太子之位传与南陵王,可是金陵王和东陵王一日不除。南陵王便一日不得心安。”

“士元明白了。南陵王是担心即使自己做了太子,金陵王和东陵王也会向他下手,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甚至于脆杀了他。”

“正是如此。”我点了点头,“贪狼皇族有野心者个个心狠手辣,虽然目前南陵王隐占上风。与是谁知道南陵王会不会像前任太子一样,莫名其妙地就给人杀了呢?有时候,杀个人其实简单得很。尤其是像金陵王这样,拥有左丘幽冥这种没有实体的影子武士的人。若让左丘幽冥刺杀南陵王,也不见得无法成功。”

“所以南陵王必须先下手为强,将所有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人,趁神王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一一诛除。”庞士元道:“这样说来,南陵王是打算逼金陵王和东陵王造反了?”

“神王不在京城,就算两个王爷造起反来。又有谁能压得住他们呢?”我无所谓地道:“如果我是金陵王,被逼得急了,我也会造反地。毕竟如今京城里和南陵城里的军队加起来,也才区区八万之众。南陵王和东陵王两家,可是有二十万大军的。”

“如果两个王爷造反的话。他们必会亲自带兵,以鼓舞士气。毕竟造反这种事,随便派个将军是不行的。而在战场之上,士元跟席亦然就有大把机会靠近金陵王身边,突下杀手!士元明白了。”

“其实搞暗杀这种事,我去是比较适合的。只不过,金陵王毕竟是贪狼皇族的人,如果我手上沾了金陵王的血,哼哼……”

庞士元紫目中黑先一闪,道:“教主是怕功高震主,将来南陵王对付教主之时,会有把柄?”

我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伴君如伴虎,功劳大了吧,君王会猜忌。没什么功劳吧,君王又看不起你。其实,我们这些为臣子的,实在是进退两难啊!所以呢,杀金陵王地事只能交给你跟席亦然,由你们来替我背这口黑锅。到时候就箕我功高震主,南陵王找理由对付我,也少了许多把柄。”

庞士元沉吟了一阵,斟字酌句地道:“教主,士元觉得,以教主的实力势力,未必会怕功高震主,招君王所忌。”

“哦?”我笑了笑,道:“说说你的看法。”

庞士元道:“士元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

“因为士元接下来要说的,是大逆不道的话。而教主现在是南陵王地臣子,贪狼国的臣子。”

我停住脚步,看了庞士元一眼,淡笑道:“但说无妨。”

庞士元沉吟道:“那士元就放肆了。士元觉得,教主好像另有所图。”

“哦?说来听听。”

“教主恐怕不甘心做南陵王的臣子。教主不亲自下手杀金陵王和东陵王,既是为了不给南陵王拿住太多把柄,也是为了日后的崛起做准备。士元与教主同为魔道中人,士元嗅得到教主身上野心的味道。”

“有意思,接着说。”我高深莫测地笑,庞士元很聪明,我刚才说话时,言语间故意没对神王和南陵王用敬称,又故意透露出对未来的忧虑,若说庞士元听不出来我话里的意思,那才叫有鬼。

现在我既然已经准备把他当作自己人,我所要做的事情,自然不必过于隐瞒。更何况,我刚才给庞士元吃下魔焰黑龙的同时,已在他元神中埋下了精神控制的种子。如果日后他稍有背叛我的心思,我马上便可知道。只需催动由我种入他体内的魔焰黑龙的魔力,顷刻之间便可让他焚体而亡。

魔焰黑龙既是给庞士元增加功力的补品,也是我控制他的手段!

庞士元道:“士元嗅到了教主身上吞食天地的味道。教主不杀金陵王和东陵王,到了适当的时候,可反将南陵王一军。教主最清楚南陵王逼反两位王爷的底细,若时机合适,教主只需抛出事情真相,南陵王的声名便会跌到谷底。而教主手上并没有沾贪狼皇族的血,忠于贪狼皇族的人再怎么怪罪,也没办法怪罪到教主头上。到时候,教主大可以说身不由己,实乃被南陵王胁迫,不得已而为之,甚至可以将士元跟席亦然,以及动手杀东陵王的刺客拉出来背这黑锅。士元到时候当然会说是受了南陵王的指使,这样一来,教主既撇清了关系,又可令贪狼皇族大乱。贪狼皇族一乱,教主便有可趁之机。”

“说得好!”我点头笑道:“士元,我很欣赏你。好好干,将来这神州大地,必会被天魔的大旗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