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华楼”夜总会总算开门营业了。罗礼克警长倒说话算数,一早就派人给我送来了夜总会的地契和房产证,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搞到手的,这倒令我对罗礼克刮目相看,看起来他的活动能量还真的不小。

这天晚上夜总会门可罗雀,生意清淡得很,小弟们一个个穿着笔挺的西装,无聊地坐在场子里数腿毛,高薪聘来的几个小姐无聊地坐在化妆间里聊天吹牛,半天不见人来点小姐出台。

对于这样冷清的局面,我早已心中有数。前天晚上才发生那样大规模的火拼,今天有人敢来那才叫怪。而且我又不是真的要开夜总会,这小小的一间夜总会只不过是我发家起步的一个据点而已,生意好还是坏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小弟们去打理,营业收入也全算小弟们的薪水,我要做的生意,可是要能赚大钱的。

我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看着手上的一份名单。这份名单是罗礼克警长提供给我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记载着墨西哥毒贩做生意的对象及一些军火商人的资料,另一部分则是我请他帮忙提供的,一些关于我想要找的帮手的信息。

就目前而言,生意方面还不是很急,毕竟我手头上还有墨西哥毒贩们留下来的三百五十万美金现金和价值大约在两百万左右的钻石,干吃饭不做事的话,也能撑上一段时间。但是得力的手下却不能不急,从飞车党的混混里收的那票小弟只能用来看看场子,火拼的话最多只能起消耗对方子弹的作用。

毒贩和军火商人的资料被我暂时放在了一旁,专心看起另一份名单来。

“龙倾城,男,二十五岁,法籍华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体重九十公斤,于法国接受雇佣军训练,各科成绩均为优秀,其中射击、格斗满分。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六日在纽约市参与救援俄罗斯被捕毒枭时为掩护战友撤退被捕,现关押在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第一重刑监狱。A联邦法院控告其二十八项谋杀罪,其中二十五项为谋杀A国反恐特警及警员。如罪名成立,龙将被判三百年以上徒刑。”照片上是一个满脸彪悍之色的年轻人,眼神冰冷,左脸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陈小波,男,二十三岁,中国留学生。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重六十五公斤,于纽约大学主修化学工业。二零零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该犯利用化学毒药毒死十三名J国留学生,案发被捕,现关押于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第一重刑监狱,正与中国政府交涉准备引渡。”照片上的年轻人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眉清目秀,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会是一个敢狠心毒死十三个人的杀人犯。

“王峰,男,二十六岁,旅美华人。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体重七十三公斤。二零一零年三月来A国旅游时,在酒吧与一个J国旅行团发行言语冲突,后升级为暴力冲突,该犯利用碎酒瓶、餐叉、烟灰缸杀死七名J国游客,后被警方拘捕,现关押在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第一重刑监狱,正与中国政府交涉准备引渡。”照片上的王峰相貌威武,嗯,或者说有点狰狞。

“小犬蠢一狼……”这个资料我只扫了一眼就略过不看了,然后提笔在上面重重地划了个叉。J国人,呵呵,名字取得倒不错,只是这小子也是关押在第一重刑监狱的,如果不幸和王峰、陈小波关在同一间囚室的话,他还能不能活下来就是个问题。

我站了起来,对坐在我对面的老杰瑞和因果说:“准备一下,我要去布鲁克林区第一重刑监狱。”

老杰瑞说:“萧,第一重刑监狱是临时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那里关押的重犯都没有保释权,而且严禁外人进入,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笑了笑,说:“当然是去劫狱了。”

老杰瑞苦笑道:“萧,你真是语出惊人,第一重刑监狱戒备森严,如果能让你劫成功那才真叫怪了。那可不是黑帮据点,里面的警察也不是黑社会成员。”

我笑道:“没关系,戒备再森严也只是一个临时关押重刑犯的监狱,与永久关押罪犯的监狱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再加上,有因果助我,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

老杰瑞说:“但是那样做的话,你就会成为全A国的通缉犯了!”

我摇了摇头,道:“放心,老杰瑞,没有人能看得到我和因果的样子,也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留下的指纹,我们杀人,甚至根本不用触碰别人的身体。好了,老杰瑞,你等下的任务就是负责开车把我们送到第一重刑监狱附近就行了。嗯,还得搞到一辆卡车……”

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手下的小弟们自然是不能透露给他们的。两个小时之后,我、因果、白依、老杰瑞四个人离开了夜总会。老杰瑞开车带我们在街上兜了一圈之后,瞄上了一辆油罐车。

老杰瑞开着车,远远地吊着油罐车,油罐车一直开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于是让老杰瑞加速超过了油罐车,在路中间一个打横,把车横在了油罐车前面。油罐车猛地刹车,尖锐的刹车音响起,滑了大概十多米才停住,险险地停在了我们的轿车前。

油罐车的司机大骂着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A国胖汉,满脸的络腮胡子,样子很凶恶。我取出一张黑巾蒙住脸,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司机面前。司机看上去非常愤怒,提起拳头就准备揍我,我反手抽出别在腰上的沙漠之鹰,三棱形的枪管抵到了他的额头上。

司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颤抖着声线说:“对不起,先生……我,我并不是有意骂您的。”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并没有因为你骂我而生气。事实上我只是想征用您的油罐车,您应该没有意见吧?”

司机忙不迭地点头,“当然没问题,您可以随意使用。”

我真诚地说:“谢谢。”一指点上了他的额头。司机软软地摊倒在地,晕了过去。我把司机拖到路边,爬上油罐车打着了火。

我坐在驾座上打了个手势,老杰瑞把手伸出轿车车窗,对我挥了两下,然后调头朝着第一重刑监狱方向开去,我则开着油罐车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