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眼熟?难道我在那里见过?我仔细打量着这枚耳环,发现在它的内侧,刻着一个细小的古代象形文字。wWw。QuAnBen-XIaoShuo。cOM那潦草苍劲的笔划,让对于古代中国书法一窍不通的我,重新萌发了那刻骨铭心的痛——为什么我大学时没有选修中文?听说港大中文系上至学姐下至学妹,个个气质高雅,美丽动人。可惜,可叹,可恼啊!

咳!我怎么又跑题了。不过,起码我知道了,这个可疑的女孩是中国人,那就比较好办了。她的腿挺漂亮的,应该很容易辨认吧。

随缘吧!我将耳环放进了口袋,向着博物馆楼顶的天使雕像致以临行的敬意。至于已经被我放进了口袋里的那把剑,我是丝毫没有什么心虚的感觉。我查过资料,这座博物馆是以前的国王行宫。所以,我只是取回了一件我应该得到的东西而已,如果可能,我倒是不介意把整座雕像都搬走,物尽其用这才对嘛!好好的黄金却偏要放在室外风吹雨打,真是暴敛天物。

经过二十分钟的地铁之旅,我出了地铁站,沿着通向基地的僻静小路慢慢踱去。路旁是一片片盛开的郁金香花田,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花瓣,使那香味更加浓郁。吹着凉风,漫步于花丛中,我的心不由沉浸于大自然这如画的美景中。

做男人,累!做一个成功的男人,更累!所以,能够为自己的心灵找到一片宁静的乐土,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件事。在这样的美景中,我甚至想放声高歌,来发泄那积郁已久的苦闷。

似乎是天逐人愿,在前面的花田里竟然传来一阵动听的歌声。“走进满山遍野的向日葵田地中海蓝色透明的天  亮晶晶  你脸上的汗水直到现在  风一吹都闻到普罗旺斯的花草香……”

那声音清脆悦耳,极有穿透性的歌声带着优美的旋律在广阔的花海中荡漾。花香,歌美!一时间,我的心仿佛进入了歌中所描绘的那个美丽的世界,我的美丽人生。甚至,我也忍不住高声附和着:“……美丽人生在月光下跳舞  都忘了有地图只有手心的温度  我们慢慢走过花草香的小路。”

我快步走着,那歌声与我越来越近。越过面前的小山坡,在山坡下,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微闭着双眼,双手飞扬在空中化做韵动的音符。她犹如花的精灵,在橙色的郁金香花海中舞动。旋转的身影,盘旋飞舞的裙摆,以及那在朦胧月光下闪耀着洁白光芒的修长美腿。她,让我联想到了古希腊神话中的音乐之神谬斯欧忒帕拉,那个以舞蹈与歌声扬名奥林匹斯的美丽女神。

歌声渐止,飞舞在天空的花瓣缓缓落下遮挡住了我的视线,一阵紧似一阵的娇喘声从花瓣雨中传出。我停住脚步,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欣赏美女。女性最动人的瞬间是什么?一个是她出浴的那一刹那,微微带着水汽的圆润香肩,仅仅以一条浴巾包裹的惹火身材,还有走出浴室门口那一点诱惑,成为男人冲动的引爆点;而另一个动人的时刻,就是欣赏一番激情热舞后,她刚刚停下舞步的瞬间,几滴香汗从光滑的额头滑落,流经那充满诱惑的嘴唇,伴随着淡淡的喘息声,滴落在那随着喘息微微颤动的胸前,让人感受到动感的魅力。这,才是美的真谛!

花瓣散去,满怀着期待想要见到美丽女神的我,在见到女孩的一瞬间——楞住了。

“是你?”我晕!怎么会是她?我满心期待,心中早已意**了几十遍的美丽存在,竟然是她!——陈碧琪。她可真的是阴魂不散啊!竟然在这里也能碰见她?

陈碧琪双手抚着胸口,面色不善,杏眼圆瞪:“凌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一看到这个女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她的语气中的火药味简直可以比拟40吨c4炸药了。“陈大小姐,您可真会开玩笑!这里难道是你的花田?我从这里经过好像没碍到你吧?”

那女人似乎也气得不轻,连气也不喘了。只见她捡起地上的小包,从里面拿出镜子和梳子,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发丝,这才用上级对下级的语气命令道:“凌云,你先走!”

笑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慢条斯理地在山坡上伸展着筋骨,对着空气深深动了下鼻子:“哇!早晨的空气好新鲜啊!这样的空气在香港可是买都买不到的!”

“你!”陈碧琪在山坡下仰视着我,伸出手指向我一指,脸上原本因跳舞而产生的红润反而白了几分。

“好!凌云,你等着瞧!”那女人向着我狠狠瞪了下大眼睛,转过身子,调整着裙子。

我说为什么叫我先走呢!原来是刚才跳舞的时候弄得自己衣衫不整啊!哼!丑女就是丑女,谁希罕看啊!呃,不过她的腰部与臀部的比例还算不错。吓!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敢穿红色的蕾丝内裤,这不,趁着她调整裙子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那高腰的蕾丝部分。啧,啧,现在的女孩子!也太不检点了。一看就知道,肯定和我一样,也是外出刚回来的。

那女人整理好了身上的服饰,猛的回头,向我做了个鬼脸。我抬头向天,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

“你等着!凌云!”那女人气呼呼地提起地上的黑色高跟鞋,竟然光着脚向基地走去。

“陈教官!走好!清晨露水多,小心地滑。”我好整以暇地缓步踱下山坡,一边向着那女人发出充满爱心的友情提示。

陈碧琪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向着我举起了一个拳头。

嘿!还想打我?

突然,那个紧握的拳头上伸出了一根中指,向着我狠狠比了比,接着,那女人化身为轻盈的小精灵,飞快的消失在花田里。

“这……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咬牙低吼道,说实在的,我是意外大于愤怒。毕竟,我可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世人眼中的纯洁百合做出如此不雅动作的男人,这也算是件有成就感的事吧!

恩,今天早上的运气应该不错吧!经过这一场运动之后,我以极其轻松的步伐迈进了基地大门。可惜,我的好运似乎在清晨就用完了,我竟然在门口遇见了我们的肯特大教官。

“凌云!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允许你出基地的?你竟然敢私自跑出基地,马上给我绕运动场跑50圈,再做一百个伏地挺身!”喝!这位老兄还是没变,竟然再次变身为警察与法官的角色。自我状态实在是不由我不惊叹啊!

“报告肯特教官!”我实在是不忍心打断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嘴脸,缓缓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假条:“这是我向杨教官申请的假条,请您过目!”

肯特脸色狂变,脸上犹如调色盘般,竟然连续变了几种颜色。不是我说,一个大男人小心眼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可悲啊!亏他还是男爵,我晕!什么时候得翻看下王室法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剥夺他的头衔。实在是太给我们荷兰王室丢人了。

“肯特教官!我可以回去了吗?”我可没有耐心陪他在门口站岗,昨晚被阿卡拉搞了一夜,困都困死我了。

肯特有点不甘心的挥了挥手,正当我要转身的时候,他的眼珠忽然转了下,叫住了我,嘴角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容:“凌云,这个礼拜的周末在阿姆斯特丹郊外有个宴会。是一个年轻人的聚会。你带爱丽莎一起来吧!我待会叫人送请帖给你,要知道,如果没有请帖的话,象你们这种非贵族的人是不能参加我们这种高雅的聚会的。怎样,愿不愿意赏脸呢?”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周末,就是后天了。正好,我也想带爱丽莎出来转一转,就当是我们的分别纪念。来,我陪你好好玩一玩吧!

想到这里,我点头答应了下来,我们彼此看着对方,同时发出了大笑。靠!你小子尽管笑吧!如果你敢搞鬼的话,我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哼!

与肯特分开,我连连吐了几口唾沫。晦气!大清晨竟然会碰见他,今天的运气看来有些不妙啊!哎呀!惨了,我竟然把一口唾沫吐到了一只女式高跟鞋的鞋面上。

我连忙掏出手帕要去擦唾沫,一边向着鞋的主人道歉:“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我帮你擦一下吧!”

“不用了,小女子怎么敢让凌大少爷擦鞋呢?愧不敢当啊!”这声音很熟悉,不过语气却显得干硬无比,仿佛我欠了她500万似的。

我干笑了两声,抬头一看。嘉颖正板着脸孔,自己拿出了口袋里的手帕。

“嘉颖,对不起,我来擦吧!嘉颖,那天我真的有事,所以……”还没等我说完,嘉颖已经把鞋面擦干净,起身对我僵硬地点了下头:“不,怎么会呢!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您是谁?凌家少爷啊!是小女子不对,竟然妄想要占用您宝贵的时间。真是对不起,小女子不打搅您了,对不起!”

说着,嘉颖利落的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对着嘉颖的背影,我只好耸肩苦笑了。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怕?生气时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那怕你穷尽天下的真理,也无法打消女人的那团怒火,即使她生气的原因是哪怕一点点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有等她气消了再说了。

很快,两天的时间就象揭日历般转眼即逝。周末,我快步向着基地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不知道什么原因,爱丽莎死活都不让我去海牙找她。她宁愿自己单个人乘火车来阿姆斯特丹,然后要我在火车站接她。算了,女人的心总是很奇妙的。在很多的时候,还是顺着她的意比较好!

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我把玩着手里的两张印制精美的金纹请柬,今天的宴会,恐怕不会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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