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陈小乐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我回来了。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陆花语这一个月来所有的委屈和伤心,像是洪水泄闸一样喷发出来,趴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

这阵哭,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算收住了一些。

陈小乐打电话,将圆真啊,常森啊等人纷纷叫来,郁闷了近一个月,说不得要放开肚皮大醉一场。

当日,郎军,江通,张蓉,常森,路易莎,宋,圆真,魏蝶衣,雅雅,陆花语等人齐聚一堂,来庆祝陈小乐同志死里逃生,重获新生。

这么多人在一起,当然要喝点好酒,陆花语便问圆真:“大师能饮酒么,如果不能,我家里有上好的茶叶,请大师以茶代酒。”

陆花语的病本是心病,陈小乐一回来,她胸中郁结尽数消散,立刻好了一大半。

圆真闻言,慌忙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诸人拿不准他是说喝酒罪过,还是以茶代酒醉过。

常森出言问道:“大师,你究竟喝没喝过酒,给个痛快话。”

圆真看了他一眼,道:“罪过,罪过。”

常森切了一声,道:“那大师你出家之前喝没喝过?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圆真仍是双手合十,笑着说:“大罪过,大罪过。”

陆花语奇道:“出家之前饮酒,有什么可罪过的,还是大罪过?”

圆真和尚发嗔,一拍桌子,怒喝道:“休要纠缠老衲,老衲说了多少遍醉过醉过。出家之前酒量更大,每喝必然大醉,一个个都听不懂人话么!”

众人愕然,遂上酒。

圆真不愧是一代高僧,别的和尚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圆真却是佛祖穿肠过,酒肉心中留,见了美酒跟没了命似的,把五粮液当白开水一样喝。

看见和尚这么能喝,常森等人不甘落后,放开了肚皮,舍命陪高僧,喝没多大一会儿,常森和江通就有点大舌头了。圆真面色如常,好像没事人一样。

席间,陆花语问起当日之事,诸人全神贯注,都听他扯淡。

陈小乐精神一振,打了个响指,一脚将座下的椅子踢倒,眉飞色舞的说:“话说那天,我放学回家,一个老太太在我身边经过。我只顾往前走,不防扑通一声,你猜怎样?”

常森自作聪明,啊的叫了一声:“那老太婆是个修者吧,扑通一声把乐子你打翻在地。”

陈小乐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啊,我这么容易被人打倒,也就见不到你了。”

常森面色凛然,沉声说道:“乐子威武,一招定乾坤,区区老太婆,何足道哉。”

“其实老太婆是自己摔倒了……”陈小乐话匣子打开,口沫横飞,从一开始得瑟的连灭五人,到被数千修者追杀,到穷途末路服下九转欺天丸,身体狂躁杀出重围跳进听花河,最后被冒牌扶摇子差点煮了吃。种种事迹讲了一个半小时,听得众人神思揣飞,喜上眉梢。

圆真放下了酒杯,神色肃然的问:“你说的是,扶摇子?”

“嗯啊,我遇到的这个是假冒伪劣产品,2货一个。”陈小乐不屑的撇了撇嘴。

“幸亏你是遇到个假的。”圆真拍拍胸脯,犹有余惊的说:“那扶摇子可不是一般的修者,五百年前就是一号强者,为人仗义疏财,行踪不定,就是有点护犊子。当初崆峒剑修砍死他一个徒弟,扶摇子狂怒中单人仗剑杀往崆峒,杀伤七十多好手,差点把崆峒给覆灭了。”

陈小乐刚入嘴的一口酒扑的吐了一地,干笑了两声:“真的假的,我今天才杀了他几十个门人弟子,连他的大徒弟都给劈死了。”

圆真笑了笑:“应该没事。据说扶摇子因为迟迟无法凝成真正的金丹,百年前就解散古雨门,漂洋过海寻找机缘去了。至于今后的事,陈施主你福泽广大,机遇无穷,突破金丹也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又何须怕他呢。”

陈小乐表面上谦虚了两句,心里却笑起来,没想到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也有拍马屁的时候。自己知道自家事,他现在别说凝成真正的金丹,就是突破到凝丹期都难如登天。

席上,觥筹交错,放量海饮,不多久,便趴地上好几个。

陈小乐见都喝得差不多了,让宋扶着郎军几个去休息,不料张蓉飞身而起,一个鹞子翻身,挡在了宋的面前:“我醉了,先扶我。”

陈小乐没好气的说:“你一共才喝了三杯啤酒吧,怎么就醉了。”

“我酒量浅不行啊,少废话。”张蓉凶神恶煞般瞪了他一眼,继而百转柔情,依偎在宋的肩头,摆出一副贵妃醉酒的媚态。可惜她既没有杨贵妃的丰满,也没有人家的雪白肌肤,怎么看怎么彪。

宋无可奈何,只能揽住她的腰,扶她回房歇息。

陈小乐叹了口气:“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路易莎,你去扶他们回房歇息。”

路易莎也有了些醉意,只是没郎军他们烂醉如泥,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哼,宋就抱着个小妞屋里爽去了,我却要给你们当搬运工。”

陆花语双目含嗔,大喝一声:“还不快去!”

“哦哦哦。”说也奇怪,路易莎这么狠的人,让花语一喝,立刻噤若寒蝉,乖得像是个宠物兔一样,立刻扛着郎军走了。

陈小乐又让雅雅带着圆真,魏蝶衣去了那栋小洋楼。小洋楼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墙壁还没有干。其中有几间屋子没有刷墙,用的壁画,已经可以住人了。

雅雅和魏蝶衣都明白他那点小心思,不无鄙夷的瞪了他一眼,看在陆花语为了思恋他病成这样的份上,二女也不胡闹,气鼓鼓的走了。

圆真和尚走得慢了些,被二女一顿训斥,莫名其妙,摸着光头连喊罪过。

该走的终于都走了,只剩下他和陆花语二人,对坐相望。

陈小乐的目光从她的玉颈直扫到脚踝,见她原本消瘦的身子如今弱不胜衣,心中大怜,上前将她轻轻的抱起。

陆花语任他施为,目光温柔,一点也不推拒。

陈小乐将她抱入闺房,轻放在雪白的床单上,随手掩上了门,拖鞋上床,抱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