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斌何许人也,心比天高的主,败给陈小乐那是技不如人,哪能让一帮刁民给随便的欺侮,飞身跃起,拳打脚踢,把身边几个发狂的市民揍翻在地,别的人见老虎发威了,啊的一声大喊,一哄而散。

彭斌有心再追几个,无奈光着身子,行动不雅,只得忍气吞声,将刚揍翻的一西服男给扒了个干干净净,换上了那人的衣服。欲待去见大风帮的老大叶舞阳,见自己弄的这一套,羞愧交加,恨恨的骂了两句,捡回了他那柄刀,投往别处去了。

陈小乐赶到大风赌场门口时,魏蝶衣从一辆车中走了出来,小声说道:“乐哥,路易莎派人进去透风了,徐荣现在不在,砸了也是白砸。不如等到晚上再来,连徐荣一起给撂翻了。”

陈小乐闻言,点点头。

大风帮真正的精华,就是徐荣,彭斌等几个修者,只有把他们给做了,才能触动大风帮的根基。如果只是单纯的砸砸场子,意义不大。大风帮背后的金主可是张南,财大气粗,根本不会在意这点维修费的。

砸了太空台球室,修理了彭斌,陈小乐心中怒气稍解,也就不那么急着报仇,诸人一起回了小洋楼。他身上中了一枪,虽不致命,疼痛难忍,圆真大师以元力为他疗伤,抚平创伤,消解疼痛,从治疗到痊愈只用了五分钟。

“在元力面前,一切科学都是杀猪的把戏。”屡次见证神奇的陈小乐巍然感慨,别的不说,就从医学上看,科学拍马也赶不上修真的万分之一。

陆花语都快赶到大风酒吧了,接了电话,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小洋楼,见了他就数落起来:“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一起么,突然出手算是干什么,搞得大家措手不及。幸亏是没事,万一碰上硬点子,救你都来不及。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动动脑子么?”

陈小乐自知理亏,上前将她抱住,柔声道:“好了啦宝贝,晚上在**再给你道歉,大家都在,给我留给面子,别吵吵了。”

陆花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晚上不去打大风帮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和你上个床我能升仙还是怎么着,你真把自己当一夜十次的**了啊你。”

陈小乐被她说得灰头土脸,转身坐回沙发上:“得,得,你骂吧,骂完再开会。”

她气得不行,拎起包砸在他头上,气鼓鼓的坐了下来。

陈小乐干笑了两声,道:“我因为两个兄弟被砸,情绪控制不住,贸然动手,打草惊蛇,给大家带来了不便,请各位原谅。虽然有点冒失,但太空台球室已经让我给砸的稀烂了,彭斌经过这次挫败,估计也没脸再留在大风帮。总体来说,还算成功。”

“一边去吧你。”陆花语恨恨的说:“你这么一搞,叶舞阳肯定会严加戒备,偷袭的计划全部落空了。现在只能摆好了阵势明刀明枪的打,说不定还会有伤亡,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他微笑着说:“说我英俊吧,我受得起。叶舞阳有防备了更好,我们这么多高手,打一个地头蛇要是还得靠偷袭的话,那也太没出息了。我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弄死他,让张南好好的吃一惊。然后把张南再弄死,让整个百花市都好好的吃上一惊。”

魏蝶衣见陆花语要翻脸,慌忙说道:“乐哥,要怎么打,你发号施令吧。”

陈小乐当即站起身来,一旁的陆花语适时咳嗽了两声。

他侧过头看着她:“怎么,要不宝贝你来下命令?”

陆花语瞥了他一眼,道:“有病啊你,我咳嗽两声都不行了。”

“哦。”讨了个没趣,陈小乐也干咳两声,正色道:“今晚,大风帮剩下的三个场子咱们三面出击,多点开花,一起给他端掉。花语,你现在有多少能用的人?”

“七十个。”

“好!”陈小乐听到这个数字,还算是满意:“蝶衣,朱昭旭,路易莎,你们三个带着二十人,去砸大风赌场。镇守赌场的是衡山剑修张耻,不可轻敌。花语,宋,你们两个带着二十人,去大风酒吧会一会徐荣。徐荣本身实力一般,厉害得是神打,花语你争取在他完成神打之前秒杀他,这个人,要死不要活,屠了!叶雪,雅雅,以及剩下的三十人跟我去砸大风洗浴中心,直接和她们老大叶舞阳见见面。蝶衣,花语,你们两路干完之后,不要停留,立刻到洗浴中心来和我汇合。这里既然是大风帮的老巢,不定藏着多少好手,估计要打大阵仗,你们可别干完自己的活就回家洗洗睡了。”

“你放心吧,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送死的。”陆花语见他神色郑重,忍不住的好笑。

“好了,就是这样。”陈小乐点了根烟,深吸了两口:“大家各自休息,晚上十一点半,分头出发,明天大风帮这个鸟帮派将不复存在!”

众人齐声答应,各自去做准备了。

大风酒吧在百花市是个很有名的酒吧,有名不是因为装修的好,请的嘉宾来头大,仅仅因为它是百花市唯一一个黑道开的酒吧。介于这层关系,很多道上的人物都喜欢在这儿喝点酒,谈点事情,因此人气长盛不衰。

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正是夜猫子们刚开始来精神的时候,酒吧的舞池上,一个留着披肩发的娘娘腔歌手正在卖力的演唱,痴男怨女们摇晃着手臂,大声的尖叫,这中间你摸我一把,我抓你一下的苟且镜头不胜枚举,有些男女摸着摸着就携手走出了酒吧,寻一个温情的小屋子尽情欢乐去了。

更多的人沉浸在疯癫中,把神经彻底的麻木掉,至于那个小白脸举着话筒到底在声嘶力竭的唱着些什么,又有几个人在听呢。

十一点四十二分,一批统一穿黑西服的大汉手持清一色的铁棍,悄无声息地聚集到大风酒吧的一楼门口,一言不发,立正静立。

一百九十六章剑修张耻

一个身材很是丰满,穿着一身女式职业装的女子,手里拎着一根棍子,站在队伍的最前端。这女人肤白如雪,看起来肉呼呼的,姿容倒极是妩媚,正是给陈小乐带来了人生第一次迤逦的魏蝶衣。

魏蝶衣的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冲动,她新近得了两件重量级法宝,一跃成为超强战力,正踌躇满志的准备大干一架,在这场战役中证明自己的价值。

魏蝶衣身后的左侧,立着一脸恶魔坏笑的路易莎,她那身段更丰腴,一路走来不知多少男人因为多看了她一眼,狼狈的支起了小帐篷。

右侧则是朱昭旭,这厮从来没来过酒吧,左看看,右看看,满心的好奇,过了一会,香烟燃尽,烟头烫手了,疼的他胳膊一哆嗦。场面严肃,他不好意思大喊大叫,全憋嘴里了,脸上表情异常的丰富。

二十三个人往那儿一站,一动不动,全都抄着家伙,气场煞是惊人。

几个路人见状迅速离开现场。酒吧门口的两名女招待吓得花容失色,立刻向楼上跑去,其中一个还绊了一跤,摔得脸都出血了。

魏蝶衣很是满意,手向前一挥,二十个着穿黑西服的男子一哄而上,乱棒齐下,一通猛砸,将门口有机玻璃吧台瞬间砸成了碎片,魏蝶衣大步走在最前,一行人闷不吭声,黑压压地涌进了酒吧。

朱昭旭见里面乱哄哄的,先跳上舞池,把那小白脸歌手一脚踹飞,抢过话筒,大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将对这间酒吧进行粉碎性破坏,请你们迅速撤离现场,免得误伤。重复一遍,我们将对这间酒吧进行粉碎性破坏……”

有些人觉得事情不对头,开始往出口走,但大多数人并不相信,还以为是小痞子在闹事,都笑呵呵的站在原地,等着看热闹。

“该死。”魏蝶衣看了看表,她在这儿耗着不要紧,可陈小乐那边急等着她的支援呢,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等不及酒吧里的顾客散去,魏蝶衣一挥手,二十个打手嗷嗷大叫着抡起棍子就砸,他们主要是先搞大动静,把酒吧里的顾客先吓走,因此专逮着玻璃砸。玻璃门、收银台、桌椅、灯光设施,劈里啪啦砸了个满地碎片。短短三分钟,装修过百万元的大酒吧就被砸得面目全非。

酒吧的经理慌忙上前劝解,他找谁不好,却找上了路易莎这个杀神,挽着胳膊说个不停,因为酒吧里实在太吵,经理说话的嗓门也很高。路易莎还以为他是在叫板挑衅,二话不说一脚踹了出去,捂着肚子再也没爬起来。

正在给歌手伴舞的少女,被吓得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左手被飞溅过来的一块大玻璃击中,鲜血直流,疼得她哇哇大哭。

朱昭旭急忙一个箭步跳过去,英雄救美,把少女拦腰抱去,快速送到了大门口,还给她塞了五百块钱,嘱咐她打车去附近的医院看看。

魏蝶衣见酒吧里的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站到话筒前,大声喊道:“张耻,出来说话,场子被砸了,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大风帮的boss就是你这样的废物么?”

“哪里来的疯女人。”楼上呜呜呀呀冲下来三十多个大汉,手里都提着钢管铁棍一类的家伙,为首的一个空着双手,面容清瘦,目光凶残,大踏步走到魏蝶衣面前,歪着脑袋恶狠狠地问:“白天彭斌的场子就是你们砸的?”

魏蝶衣看了他一眼,问:“你是张耻?”

“我是张耻,你是哪个?”

魏蝶衣见他态度傲慢,心里微怒,冷冰冰的说:“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记得,今晚之后,大风帮的一切痕迹将在百花市抹平就足够了。”

张耻不怒反笑,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剑,宝器!

魏蝶衣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迄今为止,她还没有见过使用宝器的修者,没想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遇到了。

她惧,她怕,她惶恐,但她不能退。

她知道只要今天退缩了,她在陈小乐心中的价值将一落千丈。

就算是玩儿命,也得玩掉张耻这条命!成败在此一举了!

她既然不能退,只得将狂妄继续演下去,冷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真奇怪了,像你这种没用的东西拿着一把宝器,怎么会活到今天的。”

“狂妄的可笑。”张耻似是不屑再和她说一句话,剑光抖动,一道剑芒向着魏蝶衣的咽喉辞去。他已看出魏蝶衣是个修者,下手毫无顾忌。

魏蝶衣急忙闪身躲过,身后的地面被剑芒割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剑修本来就是以爆炸性的爆发力著称,长于进攻疏于防御,张耻身为剑修中的强者,又有一口宝器级的飞剑,攻击力可想而知的强悍。

魏蝶衣被他一轮强攻,搞得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之力。

路易莎等人都看得有点傻眼,势气大跌。

魏蝶衣被委以重任,担当一路主攻,还以为能够随手干掉张耻来着,现在一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要是修者的对抗败了,他们再怎么挣扎又能怎样?

大风帮的帮众一见张耻占据上风,纷纷势气大振,抡起家伙扑了上来。

才一个照面,路易莎这边就倒下了两个人。

魏蝶衣见形势不利,咬了咬牙,露出一个破绽,向后疾退。

张耻冷笑一声:“有什么招数尽管试出来把。”挥剑追击,魏蝶衣咬咬牙,抬手将火云珠抛出,张耻见了此物,吃了一惊,右侧一个旋转,也扔出一个绿色的圆球。两个球在空中相撞,火光四溅,一道红色火焰和一道绿色火线在虚空中相撞,分散溅开。

张耻惊道:“红莲业火,你竟有如此法宝,我倒是小觑你了。”

魏蝶衣见火云珠都被破了,心里拔凉拔凉的,一咬嘴唇,豁出去了:“匹夫,你知道的太多了。”

她话音落时,胸脯一挺,竟向着张耻的剑锋顶了过去。

张耻一点也不慌乱,嘿然冷笑:“对剑修使美人计?亏你想得出,死吧!”

他剑尖一耸,长剑唰的一声刺中了魏蝶衣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