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聪的话,乔晴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喊道:“你要前途是吧,来跟我,我和我爹说,一定让你飞黄腾达,前途无量,一辈子做老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聪好像听到了宇宙中最有趣的笑话,他的嘴都笑歪了:“跟着你爹?去当一辈子狗奴才么?别惹我笑了,你这贱人。”

隐身娃一纵身,挡到了他身前,咬着嘴唇说:“二哥,放弃吧。”

“你这个鼠目寸光的混蛋。”二娃扣紧了乔晴的咽喉,冷冷的说:“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靠近我。感觉到一丁点的危险,我立刻掐断她的脖子。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二哥!许云强要杀她,你不能带她去!”隐身娃恨不得把话摊开来讲,这个时候带着乔晴去见许云强,那不是带她羊入虎口么。

“乔晴死或者不死,与我何干!比起我所要达成的目标,一个女人的死算得了什么!”二娃厉声大喝,他所说的目标,自然是击败花蛇,救出爷爷。乔晴听不懂,隐身娃和大力娃却是听得懂的。

“她是无辜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大力娃,隐身娃急得泪眼汪汪,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二娃说,他想要保护乔晴,不顾一切的保护这个女人。

“别过来。”二娃举起了小七娃的宝葫芦,冷笑道:“你们知道这葫芦有多大威力,别逼我。为了生存,别小瞧我的决心。”

小七娃的葫芦可谓是无敌的存在,即便是陈隐的隐身术也对付不了,他眼睁睁看着二娃挟持着乔晴快速离开,无力的跪倒在地,目光投向大力娃:“大哥,怎么办,她会死,她真的会死的。”

大力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现在只剩下一个人能救晴儿了。”

“主公?”

“不,乔坪风。”

此时,张元正没命的往镇上跑,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不能跑得再快一些。

“完了完了,没想到这几个兔崽子这么强,连陆辰都死在他们手里。更想不到原来陈聪也和他们是一路人,这玩意儿杀人灭口,要是追上了老子一万个头也不够他们砍的。”

张元越想越怕,已经跑到了许云强的地盘,仍觉得不安心,一路狂奔,忽觉全身一轻,竟被人单手拎到了空中,张元杀猪般惨叫起来:“别杀我,别杀我……”

“张元,你为何如此惊恐狼狈,陆辰陈聪他们在哪,事情办得如何了?”

张元双腿落地,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个身材修长,面白如玉的年轻男子。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赫然是许云强手下的红人,唐门修者唐斩。

张元一把扯住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涕泪横流,哭喊道:“唐爷,不好了,陆爷和林家兄弟,都,都死了。陈聪,陈聪原来是乔家派来卧底的,杀陆爷就有他的份儿……”

唐斩脸上依旧挂着邪邪的笑容,丝毫也不惊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元,你无须惧怕,既然逃出了性命,强哥自会罩着你。你且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给我讲述一遍。”

张元强作镇定,将入深山,暗袭乔晴,陈聪突然反水,直到陆辰被击杀的事讲了一遍。他在陆辰死时,便逃之夭夭,并没有亲眼看到林氏兄弟战死,后面的事只是凭空猜测,并无实据。

唐斩听他讲完了,摆弄着食指上的玉扳指,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有趣,有趣。这弹丸大的飞龙市,到底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喜啊。”

“唐爷,你说什么?”张元战战兢兢的问道。

“没什么,你速去找强哥禀告战况经过,听强哥决断吩咐。”

“是是,小人告退。”张元撒丫子就跑,他现在心神大乱,只想找个安全的所在保命,至于报复乔晴和葫芦娃的事,他哪里还敢再想。

许云强坐在一张红木椅上,威严凛然,目光如刀,手中不住的捏着两个铁球,神色显得极其压抑。

张元把事情始末讲述了一遍,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擎天手陆辰加上林氏兄弟去绑一个凡人,居然全军覆没。那个陈猛陈隐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有这等实力。还有,你说陈聪反水?张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要是敢为了推卸责任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碎割了你的舌头!”

张元吓得一个劲儿磕头:“小人怎敢乱讲,这全是小人亲眼所见的啊。”

两眼喷火,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林龙林虎本是童豹的副手,陆辰却是他的师弟,一战全没,如何不恨?童豹忍不住嗷嗷大骂:“陈聪这个狗娘养的,竟敢反叛,老子不把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张元连忙添油加醋:“陈聪这个小人心机深沉,竟隐瞒的这么深。若非小人侥幸逃得性命,强哥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想想,我都替您觉得背脊发凉啊。”

童豹怒气填胸,按耐不住,厉声大呼:“强哥,你下令吧,我亲自去宰了陈聪那小畜生,再去把乔晴陈猛一干人统统灭了,为死去的弟兄复仇!”

许云强沉思半晌,偏过头冲智囊韩维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韩维笑了笑,打开折扇,一边轻摇,一边慢条斯理的分析:“第一,今日暗绑架乔晴的事,是我们理亏,道义上先落了下风,非但不能就此事作文章,乔坪风来质问时,还要一口咬定,抵死不认。第二,乔坪风暗地里招揽高手,培植势力,心志不小,此时再不下狠手,等他神功大成,顽疾根除,我辈俱要死无葬身之地。这次争斗,不要搞什么先礼后兵,直接动手,必要让他伤筋动骨才罢休。”

许云强见他胸有成竹,只等自己来问,便配合他问道:“军师有何良策?”

“先杀张元灭口,继而如此如此……”

张元听得目瞪口呆,右手哆哆嗦嗦指着韩维骂道:“草你妹姓韩的狗,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陷我于死地。强哥你不要听这厮胡言,他分明就是乔家派来的奸细。他这番话歹毒之极,是要强哥你自损良将,好给乔家减轻威胁,强哥,你老人家英明,不可不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