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语可怜兮兮的对常森说:“森哥,你看,你兄弟就这么对待他女朋友的,他整天对我喊打喊杀,吓得我夜夜失眠。”

陈小乐冲她竖起中指:“你少搬救兵,知道这是谁不?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我就算打死你,他也只会帮着我焚尸灭迹。”

话犹未了,常森一巴掌抽他脑袋上,大义凛然的说:“我最恨欺负弱女子的男人。乐子,作为你哥哥,我得负责打醒你,免得你在外门邪路上越走越偏。赶紧收手吧,再这样下去,就算道义的山峰压不死你,天也会诛了你。”

“我怎么就十恶不赦了,森哥你行,胳膊肘往外拐。”

说话间,到了三楼,常森拿钥匙开了门,屋里一中年女人听到动静,出来看:“回来啦,这都是你朋友?请进请进。”

常森兴冲冲得对中年妇女说:“妈,你看看,这是谁?”

中年妇女人老珠黄,脸黄的跟蜡纸似的,腰上系着一花边围裙,典型家庭主妇的样子,盯着陈小乐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

“阿姨,我是乐子啊,初中的时候经常来家里玩的。”

“哎呀,是乐子,快来让阿姨看看。”常森的妈名叫张春梅,显然对陈小乐印象颇深,拉起他的手眉开眼笑:“哎呦,还真是乐子呢,越长越俊了,不像我们家大森,现在胖的跟猪似的。”

陈小乐忙道:“胖了好,胖了富态。”

张春梅和他寒暄了两句,一眼看见了宋,退步惊问:“这还有外国人呢?”

宋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你好阿姨,我叫宋,是陆董的保镖,热爱华夏,对华夏五千年的文明充满好奇心,不远万里从美国来到华夏,就是想探索华夏文明的奥妙。”

陈小乐听得一阵恶心,还来探索华夏文明的奥妙,明明是让美国黑社会追杀的没容身之地了,才来到华夏避难。

“宋,你几岁了也跟着我们喊阿姨,脸红不红啊?”

宋老脸不红,昂然道:“我虽然三十岁了,但是我的心很年轻。”

“有多年轻?”

“比鸿毛还轻。”

张春梅听得呵呵直笑:“外国人就是幽默,真逗。”

她又看到陆花语,大为惊诧:“这个姑娘长得真水灵,是外国人的女朋友吧。”

陆花语的脸接着就红了,偷眼看陈小乐,生怕他有误会。

宋在那儿没事偷着乐,乐不可支。

陈小乐摆了宋一眼,笑嘻嘻的说:“阿姨,这回您可看走眼了,这妞,我的。”

“你的?不可能吧。”张春梅笑了起来,她竟然把这当成了一笑话。

“妈,你可别乱讲,这位可是陆董,天财的老董,您的顶头上司。”常森生怕老妈说话没遮没拦,得罪了陆董,慌忙提醒。

“陆董?哎呀,你是陆董!”张春梅平时是认得出陆花语的,公司到处挂着她的头像海报,天天看早就印在心里了,只是她决计想不到陆董会纡尊降贵来她家,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现在认了出来,她这冷汗一头一头得出,慌忙把陆花语往屋里让,嘴里还喋喋不休:“陆董您怎么有空来寒舍,哎,有失远迎,您可别见怪。”

陈小乐笑着说:“阿姨,这回您信了吧,这就是我的妞。”

“乐子,可不能没大没小。”张春梅义正辞严的训斥道:“陆董年轻有为,长相又好,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哪是咱这些穷老百姓高攀得上的。你说话不许对陆董无礼啊。”

陈小乐闷闷不已,哥怎么就配不上这丫头了,想当初她几次三番的献身哥都懒得动她,当下对陆花语撇撇嘴:“媳妇,过来,照脸蛋亲一下,给阿姨看看。”

“你要死啊。”陆花语又羞又气,关起门来俩人再怎样都无所谓,可这当着外人呢,她在人前冷酷惯了,哪拉得下这个脸来。

陈小乐怒哼一声:“亲不亲?”

陆花语也豁出去了,好歹要让他亲近的人明白,自己才是他陈小乐的女朋友,一咬牙,一跺脚,走上前抱住陈小乐就亲。反正都是亲,她也不亲脸,对准了嘴唇一通狂吻。

陈小乐对张春梅得意的一笑:“怎样,阿姨,我没骗你吧。”

张春梅狐疑了半天,恍然大悟:“陆董,你是不是有啥把柄落在乐子手上了,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他长辈,绝不能让乐子为难你。”

陈小乐听了,欲哭无泪,尼玛,自己就这么配不上陆花语么。

陆花语淡淡的说:“阿姨,你不要乱想。我真是陈小乐的女友,他没有我的把柄。不是我说大话,一般人想要威胁我,只怕不容易。我是真心爱他的,平日里,你们看着我春风得意,很威风的样子,可其中的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种孤独,那种厌倦,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不停歇的工作,毫无乐趣。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张春梅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怎能理解陆花语的话。在她看来,陆花语又漂亮又有钱,二十几岁就成了全省有数的富豪,住别墅,开名车,吃熊掌,喝茅台,人生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有一点张春梅是知道的,陆花语确是陈小乐的女朋友!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似锦的前程。

常森的父亲常明去上班了,张春梅今儿是歇班,一来时隔两年儿子兄弟重逢,二来顶头上司大老董来了家里,她抖擞精神,可以表现,厨房里大展身手,做了六个菜一个汤,还把家里珍藏的一瓶茅台拿了出来招呼。

诸人坐定,诉说这两年的事,都唏嘘不已。

陆花语喝了几口白酒,玉面微红,嗔道:“乐子,你今天去报道,怎么那么久,是不是去勾搭白白肉肉的小姑娘了?”

陈小乐一口酒差点呛在嗓子里,剧烈咳嗽了几声,正色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勾搭小妮的人么?从来只有小妞来追我,追女人?呵呵,掉我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