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小乐一通长篇大论,崔钰愣了半天的神,道:“那不行啊。你这不坑我嘛,人都跟你走了,我自己怎么管这么大一片疆土?”

虽然只是打下了雾隐国,可在诸人心里,这整座大陆,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放心吧,我走之后,不会给你留下足够强硬的对手。妖界,魔国,我都会掌握在自己人手里,炎灰国那边,我也会和华飞秋说清楚。华飞秋这小子,早晚也是要到仙索河对岸的。”

“可是……”

“不必多言。”陈小乐走下那龙椅,一步步走了下去,拍了拍崔钰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想和我们出去闯荡。不过,这里有你坐镇,我才放心。”

崔钰郁闷不已,早知道,过来这么早干嘛啊。自己一头撞在枪口上了,在愿境好吃好喝好风景,何等逍遥自在,真是,真是,哎。

一统天欧大陆,作万国之王,在别人看来,是求都求不来梦都梦不到的无上荣耀。可是对于这些修界强者来说,修界已乱,修为才是第一位的。谁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日理万机上啊。要是大家一起还好,偏偏乐哥说了,要把人都带走,孤家寡人一个,这皇帝做的,还有什么乐趣?

数日后,雾隐国改国号为星,是为大星王朝。

崔钰登基为帝,万国来贺。

暂时,众人还是在朝中帮着辅佐他的,但谁都清楚,只要大陆统一了,这里只怕有七成的人即刻就要启程,剩下的人修炼到一定的级别,也是要走的。

好在陈小乐发话了,之后崔钰自己搜罗培养出来的人才,都供他自己使用,就不一个一个都剥削走了。这总算是给了崔钰一个不大不小的安慰。

接下来,陈小乐召集诸人,商讨一统大陆的事宜。虽然雾隐国被前任皇帝折腾的一团糟,百废待兴。可吴用认为,如能在短时间内统一大陆,整理资源,雾隐国的颓靡状态,应该可以很容易渡过才对。

但是,很多人并不赞成立刻大肆出兵,一统大陆。

“统一大陆的事,我看可以延后一点,等你大婚结束了也不迟。”大鹏鸟说的很郑重:“倒不是我怕了洪荒大联盟。我们现在毫无忌讳的在大陆出手,违背了联盟的号令,摆明了是要脱离联盟,要和他们分庭抗礼了。这件事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实在难说。我们先等等,等等看黑暗大帝那些人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他要是开战,我便尽量把战场定在仙索河的对面。你现在手底下的人,大多数还不具备参与那等级别战争的能力。要是两边在天欧大陆开战,定是灭顶之灾。我想,你也不想得到一个满目疮痍的大陆吧。”

孔宣笑着说:“你小子等得急不?”

陈小乐切了一声:“就跟我多热衷当这个皇帝似的。说真的,大陆统一了,我不会称帝,会把这片基业交给一个兄弟来打理。我的战场,在仙索河对面。我到时候,是要和你们并肩作战的。”

“好!”他这话一出,引来诸人一致的赞赏。

牛魔王道:“对了,反正离着你大婚还有段日子,我给你个消息啊。”

陈小乐也没当回事,道:“啥子消息?找到红孩儿了?”

铁扇公主在一旁纳闷的说:“你老惦记我孩子作甚,红孩儿他可是个男孩儿。”

“你想什么呢姐姐。”乐哥为之一憋,哥不是恋童癖啊!

“别乱,别乱。”牛魔王道:“我在太冲界的线人,发现了几个人的线索,应该都是你比较在意的才对。”

陈小乐眉头一锁,收敛起嘻嘻哈哈的样子,起身正色说道:“牛哥,是什么人?”

“首先是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叶雪,一个叫陆蝶,都是你以前的马子吧?”

聂迟和袁凤在一旁听他口无遮拦,随口乱说,脸色都沉了下来。

不过,陈小乐倒是一点也没有要当人未婚夫的觉悟,着急上火的一蹦三尺高:“雪姐?蝶儿?她们在哪儿?”

自从两个女人不辞而别,陈小乐这心里,无一日不在惦记着。他嘴上虽然不说,暗地里早让戴宗广布人手,整个太冲界掀地皮一样搜寻她们。没想到戴宗到现在没找着,牛魔王却是先得到消息了。足见人家的情报网,要比自己强大得多啊。

他这会儿也没心思寻思这些有的没的,满脑子就想着两个女孩俏生生的脸孔,恨不得插翅飞去太冲界。

“在济南。”牛魔王笑道:“不止她俩在济南,我的人还探寻到了几个天罡地煞的气息,都在济南一带。你这次去,弄不好,可以一箭双雕啊。”

陈小乐大喜,连声道谢。

戴宗在一旁站着,脸上无光,觉得煞是没有面子。

他从出道就是搞情报的。没想到在专长面前落了面子,一张老脸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搁去。

陈小乐哪里还顾得上戴宗那弱弱的自尊心,已经开始合算着前往济南的人选了。

结婚之前,要是能办成这件大事,那真是个大好的喜兆啊。

济南之旅,陈小乐对携带之人,还是做了一番考虑。人手共分为两批,先后启程,第一批:七个葫芦娃,郎军以及魏蝶衣。

第二批:楚狂,楚云狂,小环,常森,李欣欣,杨巧兮,徐哲,圆真。

陆花语和袁凤,作为待嫁闺女,这会儿是不适宜外出的。雅雅直接躲了起来,她嘴上说不介意,可脸上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分明表示她在介意,非常介意。

事实上,无论陆花语还是雅雅,甚至是袁凤,都跟他出来过。吵吵闹闹,恩恩爱爱,相伴相随。便只有魏蝶衣,自从去了天欧大陆,别说带她出来了,就连见面,都难得有几次。

成亲之前,也该和蝶衣在一起待待了。他本不想冷落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可人的时间毕竟有限,难免厚此薄彼。他想做出弥补,却不知要怎样才能弥补一颗受了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