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冥王

凌晨,Y市,加护病房内。

被牛头马面带走阴魂的陈彻,一直靠着氧气罩下维持着阳魂之身。。

还有两个多月,牛头马面设定给陈浩的期限就要到期。以陈浩目前修炼的进度来看,到时候打败宁王有很大希望。

医院走廊上苍白的灯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微微照亮了陈彻安静且衰老的脸庞。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病房内包括床和滴液药水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在微微晃动。

接着,先是一股浓重的酒臭味在病房内散开,然后衣衫褴褛、只有半边脸的酒醉仙现身在病房内。他飘到病床前,对着躺在病**的陈彻奸笑道:“真是抱歉了!要怪就怪你那个嚣张狂妄的孙子吧!”

说罢,醉酒仙抬起手,掐住输氧管。

“滴滴滴滴!”心跳监测器发出紧急的警告声。

“嗷!”突然间,一只黄狗朝着醉酒仙扑来。那是叶雨乔用黄符化作的狗,被派来留在此处看守陈浩的爷爷。

。。

此时,平县河头村的河边,睡梦中的陈浩突然发出嘤咛的叫声,把躺在他怀里的叶雨乔惊醒。

叶雨乔抬眼看向陈浩,见噩梦中的陈浩脸上已是泪流满面,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袭上她的心头。她抚摸着陈浩的脸,轻轻地为陈浩拭去脸上的泪,蹙着眉头心疼问道:“陈浩,你怎么啦?”

陈浩仍是闭着眼睛,眉宇间尽是苦涩的皱纹。他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哼声,眼角上也不断有热泪涌现。

“陈浩!陈浩!”叶雨乔拍打着陈浩的脸颊,把陈浩从睡梦中叫醒。

“啊!”惊嘶一声后,陈浩霍然睁开眼,满脸的惊慌和冷汗。

叶雨乔轻巧柔软的手抚过陈浩的脸颊,殷切问道:“做什么噩梦了?”

陈浩摇了摇头,喘着气解释:“什么梦都没做,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面觉得好难过,好想哭!”

叶雨乔双手将陈浩的脑袋抱入怀中,温柔安抚道:“没事啦,没事啦!”

。。

第二天,清晨。

由于还要到学校上课,所以陈浩和叶雨乔早早便起床了,辞了河头村的村民,坐车返回Y市市区。

估计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今天的陈浩脸色极差,整张脸阴沉沉的,还带着几分凝重。他坐在车内,右手与叶雨乔的左手十指紧扣,心绪一直在不安着。

“你今天怎么了?”叶雨乔问道。

陈浩摇了摇头,阴着脸说道:“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心里好压抑!”

早上八点半,陈浩和叶雨乔回到家楼下。一下车,陈浩便看到家楼下站着一群熟人,除了唐静、唐超和谢晓峰之外,剩下的大多都是阴阳师协会的人,这其中还有两个月前从阴阳师协会辞去副会长之位的谢达。

见他们各个脸色凝重地朝自己看来,陈浩便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怎么了?”陈浩沉着脸走到一行人面前,他的身体突然忍不住在不停哆嗦着。

每个人都带着悲哀的目光看着陈浩,却没有人回应陈浩的话。

直到半分钟后,林小凡突然哭着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直接扑倒了陈浩的怀里,并哀声痛哭道:“陈浩,爷爷走了!”

林小凡的这句话让陈浩如遭晴天霹雳,脑海里霎时一片轰鸣。他看向面前所有的人,目光愣怔,面如死灰。

“什么,不可能!”站在陈浩身后的叶雨乔连连摇头,顿时泪如雨下。她看着陈浩僵硬且瘦弱的身影,心里面充满了愧疚和绝望!

“陈浩!”林小凡离开陈浩的身体,不停地在啜泣着。虽难过万分,但她还是不忘安慰陈浩:“爷爷走了,你就节哀吧!”

陈浩的目光依旧愣怔着,他脑袋里也还在轰鸣。对他而言一切来得太快,好不真实!

随后,谢达、任德山、刘永平为代表的阴阳师协会众人,以及唐静、唐超和谢晓峰几位小伙伴都轮流走到陈浩面前,向他慰问。

而陈浩的脸上一直都是目光愣怔、面如死灰的表情。直到叶雨乔走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他才埋头趴在了叶雨乔上崩溃痛哭。

“爷爷死了,”陈浩的声音和身体都在激烈颤抖着,他的热泪已经沾湿了叶雨乔肩膀上的衣服,直接渗进了叶雨乔的心里面。“我这几个月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听陈浩如此说,叶雨乔也哭得更厉害了。

“爷爷怎么可能走了呢?”陈浩的牙齿连连打颤,发出格格的声响。“它们不是说,只要我在期限之前做到了它们所提的要求,就会把爷爷放回来吗?”

叶雨乔紧抱着陈浩,心里面不停地在道歉。

。。

冥界,夜幕降临。

刚听说到陈浩的爷爷死后,宁王便立即坐着轿子赶往钱府,他以为陈浩的爷爷是被钱丰派人害死。

在大厅坐了没多久后,钱丰匆忙赶来。还没等宁王开口,钱丰便先抱拳喜道:“恭喜呀,恭喜呀!”

宁王眼中瞳孔顿时缩小,面露疑色,问道:“今天我来是向钱族长道喜的,为何反倒是钱族长向我道喜了。”

钱丰哈哈大笑,眼神依旧空洞。笑完之后,钱丰突然不笑了,面无表情地解释:“前几天在下听说宁王和陈浩那小子有过不快,他杀了不少被你重用的手下。昨晚你手下的醉酒仙潜入医院,了结那小子爷爷的性命,替你出了口恶气。所以在下得恭喜宁王呀!”

听钱丰这么一说,宁王顿时目露精光,惊道:“你是说是醉酒仙害死了陈浩的爷爷?”

“没错!”钱丰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走近道宁王面前,冷笑道:“在下也谢谢宁王,替在下出了一口恶气。至于共谋财路之事,我们以后再议吧!”

“钱族长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哼!”钱丰突然不笑了,“宁王,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告诉关于陈浩爷爷之事是何居心!虽然陈浩这小子对我而言根本不足挂齿,但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将到你,对我而言是一件十分值得好好庆祝一番的事情!”

宁王没有再言语,怒哼一声后甩袖离开了钱府,回到阳间赶去沧县找醉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