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疑惑又迷了路的飞雪,只好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走,希望就这样突然走回去了,可是总是不如人意,她这样走了大半天,非但没有走回去,反而走到更莫名其妙的地方。四周满是萧条,杂草丛生,根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这么一想,她才觉得不对劲,她这一路走来,是真的一个人也没有遇到啊~~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皇宫中不是有巡逻的侍卫吗?人都到哪儿去呢?今天该不会是什么重大的节日吧!她没有这么倒霉吧~~~

哎~~~叹了口气,飞雪也只有认了,再次把视线落在了四周的景色上,心中有个猜想,这里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吧!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一愣,竟有点不敢再往前走了。先皇已经去世,这里面也应该不会有人了吧!正在犹豫,正好看见一位老麽麽领着几位宫女,手中都提了个篮子,往里面走去。他们要干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先前的顾及荡然无寸,直接跟在了他们后面,房间内部并不象外面那样,至少被打扫得很干净,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很受人尊重,是皇后娘娘的忌日吗?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昔日住在冷宫的皇后娘娘了。

“你们在为皇后娘娘烧香吗?她难道没有墓碑吗?”不想让疑问堆满了大脑,飞雪走上前问道。

“你是……”老麽麽眼眯成了一条线,象是在审视她一样。

“奴婢是新来的丫头,但是迷路了,正巧看见你们,便想向你们问一下路。”飞雪解释道。

“原来是新来的。”麽麽叹了口气,“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不是给皇后娘娘的。”

“这里不是冷宫?”听后,飞雪推测道,再次皱起了双眉。

“不是。”麽麽倒很和蔼地笑道,“不过也难怪你会误会,这儿除了我们几个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人来了,情况同冷宫差不多。”说完又伤心地叹了口气。

“那这儿以前住的是什么样的人呢?”飞雪有些不解,什么人会住在这里?

“文王爷,一位很爱民的王爷。”提到自己尊敬的人,老人眼中恢复了些光彩。

“王爷?”王爷为什么会呆在宫中?而且还是这么偏远的地方,“他现在在哪儿呢?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呢?”

“王爷和福晋早就去世了。”老人眼中有些湿润,“王爷会呆这里是为让先皇安心,可是到最后,他们还是在这儿过世了,不知现在贝乐爷是否安好?”

贝乐爷?让先皇安心?什么意思?莫非是与赵王爷之间权位之争的结果,那么这个文王爷又为何一直被关在这里?这个先皇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现在飞雪才觉得帝皇之家的事情很难弄得明白。想着想着便退了出去,站在门口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转身离开。等走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忘了问回去的路了,于是又掉头走了回去,但此刻屋中已多了一位男子,飞雪只好先躲在了一旁,听他们的谈话。

“贝乐爷,您怎么回来了?”老人语气有些激动,但也有害怕。

“麽麽不用担心,现在没有人会认出我来。”男子说话声音很温柔,不禁让飞雪一愣,他就是刚才老人口中的贝乐爷,但是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但是,先皇的耳目尚在,万一看到您了,他们会想办法对付你的。”老麽麽满脸焦虑。

“是啊,是啊……”身边的宫女也开口说道。

“你们不用担心。”男人依旧柔声说道,“我会很小心的。”

“哎~~~都是我们连累了您,让先皇有机可趁,真是害苦了您了。”泪从麽麽脸上流了下来,宫女们也都哭了起来。

“额娘,阿马他们过世时还好吧!”许久,男子问道,脸转向了一边,让飞雪大吃一惊,因为她此刻可以完全看清那男子的样子,一时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了门前许久没有人扫过的树叶,发出了吱的一声,“谁?“男子声音不在象刚才那样柔了,反倒还带有一丝杀意。

“想不到,我今天还有幸看到我们杭大人的另一面啊!“吃惊之余,飞雪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

“我也是至今才知道你会武功的,而且还是个高手。”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毫无感觉的情况下接近他,她是第一个。不过话虽如此,看清来者之后,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度。

“是你……”麽麽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又回来了?”语气中透着害怕。

“我是回来问路的。”先解决老人的疑惑,飞雪又道,“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我和你们这位贝乐爷是好朋友,关于他的事,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另外一个人。”为了让老人安心,飞雪还把一只手举过头顶,弄成发誓的样子。

“这就好,这就好。”老麽麽安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杭文杰含着泪说道,“您还是先离开此处的好,这儿您就放心地交给我们吧!现在先皇已过世,您就不要在管我们,过您自己喜欢的生活吧!”

“恩!不用担心,他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快办完了。”杭文杰放松一笑,然后便一直盯着飞雪,不一会儿,又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保重。”说完便推着飞雪离开了那里,一路上,两人一直一句话也没有说,各自想着自己的事,“你没有什么问我吗?”许久,杭文杰问道。

“我觉得当你想说时,你就自然会说的,不是吗?”其实最主要的是从刚才他们的对话听来,这其中的事肯定很悲伤,所以还是不要听的好。

杭文杰听后一愣,随即很无奈一笑,“那愿意听个故事吗?”

“洗耳恭听。”哎~~~~看来今夜又得无绵了,话虽如此,她仍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毕竟她还是很好奇的。

“这个故事就得先从先皇即位开始说起了,虽然他已即位,仍对四周的人不放心,始终认为他的几位兄长定会再同他争夺皇位,特别是当时在百姓口中向有好平的文成王。不管文成王怎么做,先皇始终不能放心,于是,有一次有人企图刺杀先皇,虽说没有事,但是这件事却被说成是文成王做的。其实,当时许多人都知道文成王是被冤枉的,但凡向先皇提出对这事怀疑的人,到最后都被革职了。后来大家也没有人再敢提了。所以,文成王一家和用人就被关在了那个地方,在他儿子十岁那年,一次偶遇,席得一身好武功,而在他阿马的教导下,他变成了文武双全之人。也就在这时,九皇子被贬出宫,当时,许多人都以为皇上是为了娘娘才下此决定,实则不然,先皇之所以会将九皇子贬出宫,是为了保护他,毕竟先皇是位谨慎性很强的王。宫中是非、某权夺力到处都是,所以为了保他周全,出宫是唯一出路。”说道此时,他叹了口气,“所以,从那时起,那可怜的贝乐爷便失去了自由,成了先皇手中的一枚棋子,什么榜眼、什么知府,只是计划的一步而已。”

哎~~~果然如她所想,是个悲伤的故事。不过,这个先皇那是她之前认为的那样啊!看来,这个帝王之家的人都有点问题,但既然人家都把自己身世秘密都告诉她了,那她是否应该把她的事也说一下呢?甩了甩头说道,“即便你以前的人生都是操纵在别人手中,但是你遇见我们这事,可不是别人计划的来的。因为我会出现在这里也算是个偶然了。”他听后一愣,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哎~~~她又叹了口气,说就说吧!“这个,是这样子的,我现在这个身体的灵魂在她上次跳河后就死了,而现在这个身体的灵魂,也就是我,是由于一次意外,从21世纪来到这里,所以你可以说我是我,但也可以说我不是我,懂吗?”

看他一副茫然的样子,她真怕她又得重说一便,还好他是时地出声了,“原来你不是这里的人。”也许是早就好奇于她的行为举止都相当怪异,所以,此刻听了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你明白了!”飞雪叹了口气,“还有我只会打架,你们这儿所谓的武功我可不会。”

“那你刚才不是用轻功?”杭文杰满脸惊讶。

“那当然不是什么轻功,只是练空手道时,需要一些准备工作罢了,和你们那能飞来飞去的功夫差远了。”飞雪笑道,突然记起了正事,于是忙问,“我想起来了,我出来是找你问点事。”

“出来找我?”难怪会碰上她,原来迷路了,“有什么事?这么急?”

“是这样的。”正准备说,她才发现刚才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那奸诈的皇帝就是让冰当上皇帝才做的这一切,现在她已经全盘打乱了先皇的计划,“朝中有那些人同冰有联系,你知道吗?”

“当朝宰相,唐大人为首的许多人。”语气中有些无奈,“别以为他们只是受命于先皇,他们个个都非常有见解,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打心眼里看中他,要让他们改变立场很难!”他知道她不喜欢宫中生活,所以才会在现在提出这一问题,说不定那个宰相才是最让人头痛的人物。

“那他们知道他在做的事吗?”飞雪皱起眉头问道,见杭文杰点点头,一下子愣了,不会吧!“他们知道他在暗中帮他们?”

“在他心中,早已认定他便是未来皇帝,现在他所做的不过都是培养他的能力罢了!最后,不管怎样,当皇帝的一定是他!”语气中无奈的成分更多了。

“那玉玺和兵符一说到底是真是假?”飞雪已经觉得头大了,那个先皇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事情这么复杂?

“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让被贬的皇子名正言顺当上皇帝。”他继续为她解答。

“那先皇怎么敢这么肯定两样东西会落在他手上?”现在她脑子开始痛了。

“因为是皇上选种的人,也许你不是很清楚,七皇子虽待人冷漠,嫉妒他的人很多,想拉拢他的人更多,暗中有不少人为他做事。”杭文杰一字一句地说,让飞雪越来越觉得事情复杂了,看着前方,她没有再问,因为她已不知到该问什么了。他也没有再说了,他知道该给她时间来消化这些事了,到底这件事会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