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芳对楠木寨的情况太熟悉了，附近每个村寨有多少人，附近有什么特点地形地貌，她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当兵10多年，她一直在中y边界打仗，每年有几十次窜到中国境内侦察，让她对楠木寨一草一木都印在脑海里。

阮月芳是布劳族，属于高棉语系。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上过学，等同于我们国内的文盲。她的军事技术，全靠老兵的言传身教，在实战中逐步摸索。这样的人谈不出经验，说不出道道，就是能把炮弹打到想打的位置。

两人进了山，专挑无人走的小路。大路不敢走，路上来往的中**人不断，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还有，路边很危险，常有中国的暗哨和侦察兵守株待兔，一不小心自己主动触网。

走山路阮月芳很轻松。她个头低，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身轻如燕。多年又一直在山里行军打仗，崎岖不平的山路对她来说，如履平地。

黎美雅个头比她高，又是一个未婚少女，走山路不如阮月芳那样轻便自如，特别是到陡坡的山路，还是显得有点儿笨拙，阮月芳不时回过头来拉她一把。

两人转悠一圈，来到了凉水寨。

阮月芳道：“连长，我看那母女俩就是这个寨子的人。”

黎美雅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我来过这个寨子不下10次，寨子里每个人都了解。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他们家长，姓顾。他是村干部，经常给他们部队带路，收集情报。我们团早就想把他给灭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阮月芳咬牙切齿的说。

“我们在路口等他们一家回来。不过，如果他们三个人，我们两个不一定能斗得过他们。”黎美雅道。

“那我们就等到天黑之后，悄悄摸到寨子里，到他们家去搞定他们，最容易。”阮月芳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最拿手，好几个部队的哨兵死在她的手下。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双手沾满了中**人的鲜血。

“好。我们两人摸进去，麻利一些，迅速解决战斗，快速撤出凉水寨。”黎美雅命令道。

两人在凉水寨村头一个山沟里潜伏好，不大会儿，就看到顾嫂和顾静静走了回来。顾静静边走边和妈妈说笑，全然不知致命的危险已经来临。

“妈妈，这个文胸明天要带到学校去，让我们同学看看，她们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宝贝儿，亮瞎她们的双眼。”顾静静拿着红色文胸，依然有点儿爱不释手。

“好吧，好东西要知道爱惜，不要弄坏了。不要忘了，你要好好读书上学，将来考上大学，在城市里安家落户。”顾嫂和中国地上的诸多农村女人一样，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争气成才。

“我要当女兵去，我最喜欢女兵。”

“好，只要你争气，干什么我一样支持你。”

“高中毕业，我去找范阿姨，让她给我找人当兵。”顾静静依然憧憬在自己设定的美好前程。当她们母女刚刚走到山沟，阮月芳“嗖”的一下，从石头后面窜了出来，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前行的道。

顾嫂吓了一跳，她以为是碰到了野牲口，一把将女儿拉在自己怀里。看到是上午和她们争夺文胸的女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的眼皮跳了一下，感到凶多吉少，转过身来，拉起女儿想找退路，不料，黎美雅已经站在她们身后，把路堵死了。

“你们想怎样？”顾嫂吓得嘴里直哆嗦，看着眼前这两个美女蛇一样的女人，知道大难降临。

“大嫂，我们过来看看你们母女俩，想向你打听点情况，不要害怕。”黎美雅依然那么甜美的声音。阮月芳拉住顾静静，黎美雅扭住了顾嫂。

“我一个乡村妇女，什么也不知道。”顾嫂一口回绝了。

“不要欺负我妈，放开我妈妈。”顾静静喊道。

“小丫头片子，喊什么喊。刚才你狗仗人势，嚣张的不得了，一会儿让你吃点苦头就老实了。”黎美雅恶狠狠的骂道，露出恶狼般的眼神。

“你欺负我们，我刘叔叔和范阿姨知道了，小心收拾你们。”顾静静道。

“你刘叔叔？是不是给你文胸那个小白脸。长的是挺帅，可惜，现在保护不了你。死丫头，把你背篓给我。”黎美雅抢过顾静静的背篓，把里面买的腊肉蔬菜和杂七杂八的东西翻腾出来，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文胸哪？”黎美雅喊道。

“给部队的同志了，你有胆儿去找她们要吧。”顾嫂喊道。

“你个疯女人，不会舍得给别人。肯定在那个小丫头片子那里。”黎美雅给阮月芳使眼色。阮月芳伸出一双黑手，一把将文胸从顾静静裙子里扯了出来。阮月芳对黎美雅道：“连长，在这里，找到了。”

黎美雅接过来，一阵狂喜，将背篓里不要的东西扔掉，将文胸塞进背篓，一脚将顾嫂踹倒，扭身要走，被顾嫂拉住了。

“把我的东西还我。”顾嫂喊道。

“我先借用一下，明年还你。”黎美雅依然笑的很甜。

阮月芳用y语说：“连长，如果这样被她们缠住，我们走不了。不行的话，把她们帮到路边的石头上。”

黎美雅用y语说：“杀掉她们，我们才能脱身。”

阮月芳有点儿犹豫：“连长，为了一个文胸，杀掉两个人，有点儿过分了。把她们打晕或者帮起来就行了。”

“你懂什么。这两个女人不死，活着回到村里，将情况告诉她男人，以后我们无法到村寨来了，都知道我们是坏女人，是强盗，是土匪。我们杀人灭口，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事儿，一了百了，后顾无忧。”

阮月芳是个老兵，也是个没有文化头脑简单的女人。她最大的好处就是执行命令坚决，对上级要求执行起来不打折扣。连长让她杀人，她二话不说，立即动手。先将顾静静勒死，又将顾嫂掐死。望着两个无辜女人的死体，阮月芳拍拍手，笑一笑，好像杀两只鸡一样，轻松痛快。两个女人将母女的东西收拾好，恶狼钻进山林一般，很快不见了踪影。

母女俩的冤死，在部队引起很大反响。按照大队要求，炮一连已经将附近几个必经之路设立哨卡，在公路上埋伏了潜伏哨，不要说人走过，就是鸟儿也难漏网。

阮月芳是个老兵，看到天已经黑了下来，山下确是给外寂静，感到不妙。必经做了亏心事儿，心里胆怯。再说，深夜过那些沟沟坎坎，悬崖峭壁，会有生命危险。她对黎美雅道：“连长，我看中国人已经将路封了，我们走小道有危险，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天亮之后再走。”

黎美雅点头同意。两人找进了个山洞，隐蔽起来。

刘宏伟一夜未眠，一大早，就起床了，在楼前转悠。他眼睛红红的，脑海里一直浮现顾静静的笑容。

范春柳也出来了，嘴里低声哭泣。“小雨哪？”刘宏伟问。

“她在屋里懒懒的躺着，不愿动弹。”

“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事儿是真的，做梦一样。”刘宏伟感叹。

“我很后悔，怨恨自己，真的有些对不起顾家母女两个。”范春柳道。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我们要想办法给她们母女俩报仇雪恨，将那两个恶魔找到，亲手宰了她们才解恨。”刘宏伟骂道。

连部通信员小程吹响了紧急集合哨。刘宏伟问：“小程，怎么回事儿？”

小程道：“有紧急任务，马上要出发。”

刘宏伟立即冲上楼，拿起奥林帕斯相机，再到楼下，部队已经集合完毕。

邢广富道：“六号哨位打来电话，已经发现那两个y军女兵，我们火速赶过去，争取活捉她们，出发。”

范春柳背着医药包，和刘宏伟紧跟在队伍后面。

六号哨位是条公路大桥，两边都是悬崖峭壁，绝壁千仞，不要说人，就是猴子也难过去。这是必经之路，如果不走这里，你要绕道两边的原始深林。

最后一班岗是孙有道和索继海。索继海是班长，看到天已经亮了，料定那两个女人已经捉住，便在找个理由到哨位睡觉去了，只留下孙有道一个人盯着。

黎美雅和阮阮月芳看到只有孙有道一个人，便计上心来。黎美雅自己把背篓背上，一个人走到哨位。孙有道喝道：“干什么的？”

黎美雅笑道：“兵哥哥，我是凉水寨的，要到山上砍点柴火，等着做饭用。”

孙有道是个情种，看到这么漂亮的美女，嗲声嗲气，叫着兵哥哥，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儿。他眼里有水，目光里带火，看了黎美雅一眼，点头同意了。

黎美雅凑过来，低声对孙有道说：“兵哥哥，晚上没事儿，到我们寨子里玩吧，我们家有美酒腊肉招待你，你想不想？”

孙有道嬉笑道：“这个东西我不喜欢。”

黎美雅更凑近一步，几乎贴在孙有道脸上：“还有我这样的美女，喜欢吗？”

孙有道咽了一口吐沫，笑道：“喜欢是喜欢，可是我不敢。部队有纪律，出了事儿要上军事法庭的。我本来想过来立功授奖，弄个处分带回家，算完蛋了。”

就在孙有道和黎美雅你有情我有意的交谈中，阮月芳从桥上快速通过。

孙有道想拦住询问一下，黎美雅这里却黏住不放：“兵哥哥，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呗，晚上好找你。”

孙有道把警惕的心收了回来，也不管过去那个女人的事儿了。桥很短，有一百多米的距离，阮月芳很快通过，钻进山丛里。黎美雅看到阮月芳已经安全撤离，便对孙有道说：“哥哥，等着我，一会儿回来，我们两个好好唠唠。”

孙有道和她痴情告别，索继海出来了，黎美雅已经走到桥中间了。他问孙有道：“狗日的东西，走到哪里不忘勾搭女人，这是你们有钱人的一大特长是吧。刚来一天，你就泡上了？”

孙有道有点委屈道：“她说是凉水寨的，我不认识她。”

索继海脑袋“哄”的一下，明白过来：“快点追，是那两个y军女兵。”

黎美雅一听，撒腿就跑。“嗖”的一下钻进对面山林。

索继海打电话紧急求援，部队赶过来时，两个女人已经钻进山林。桥对面的山是619高地，是两国的边界。这里山连山，丛林茂密。

邢广富带领一排一班猛追，其他部队在后面接应。刘宏伟和范春柳也紧跟在后面。眼睛能看到那两个女人在丛林中跳跃，却怎么也追不上。这些山对于她们这些常年生活在山林的女兵来说，如履平地。直到追到边境线上，部队不能追了，前面是雷区。两侧的山上有y军。部队对雷区不熟悉，这两个女人却回娘家一般熟门熟路。

黎美雅扬起手里红色的文胸，调谑的吆喝：“弟兄们，快点追，谁追上我嫁给谁。”

邢广富对连德顺说：“一排长，架炮。”

连德顺命令道：“一班长，架炮。”

韩振山气喘吁吁喊道：“架炮。”当一班把炮架好，黎美雅快爬到了山顶。

“我怎么打，标尺多少？”韩振山手足无措，问身边的战士。

连德顺踹了他一脚：“妈的，关键时刻你掉链子，对著山顶先给我放一炮。”

随着韩振山有点儿结巴的口令声，一发炮弹飞了出去。可惜，离山顶还有300米的距离。黎美雅手摇着文胸，更是叫喊不停。

又是一炮，炮弹偏离方向，落在右边的山坡上。那两个女人得意的狂笑，让这些兵们急的跺脚。

刘宏伟将相机塞到范春柳手里，喊道：“奶奶的，让我来。”

他对程志臣说：“把炮管给我。”

“粱国标，准备两发炮弹，跟我走。”

刘宏伟带着粱国标，扛上炮管疾飞。爬了七八百米，刘宏伟快速看了山顶得意洋洋的女人，喊道：“粱国标，一发装填，放。”

黎美雅已经看到了刘宏伟扛着炮管上山，作为炮兵，知道遇见了行家，赶紧寻找隐蔽的地方。当她两人刚跑到附近一块石头附近，刘宏伟的炮弹已经到了，在她们身边爆炸。

刘宏伟也看到她们石头后面，第二发炮弹又飞了过去，在石头后面爆炸。

打完炮，刘宏伟喊道：“小梁，快撤。”

刘宏伟扛起炮管，两人转身就跑，跑出不到一百米的距离，y军三发迫击炮弹几户同时落在他们射击的位置。刘宏伟心里不由一紧：“他娘的，y军反应够快的，真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