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轩蹲在马桶上,脑子飞快地旋转着,看来今天要躲过钟浪羽的“魔爪”,不出点血是不行了,惜弱轩从头上拔下簪子往自己的手臂上刺去。

惜弱轩再次回到钟浪羽的面前,钟浪羽的情绪又开始高涨,他喘着粗气又要动手动脚。

惜弱轩连忙说道:“好了,羽羽现在可以躲进来了,不过,羽羽躲进去的时候千万不要张开嘴巴,轩轩虽然尿拉干净了,可是这个月的血血又来了,你要是张着嘴巴,滴进去就不好了。”

钟浪羽一听这话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怎么这么刚好!咦!今晚看来是没戏了:“好了,好了,不躲了,睡觉吧!”

惜弱轩还故意装糊涂:“你不躲了,那刺杀你的人来了怎么办?”

钟浪羽根本不理她,这个傻帽,什么都不懂!躲躲躲,躲你个毛!你以为你那个地方是城堡啊!钟浪羽恨恨地躺在**,转身睡去了。惜弱轩抿嘴暗笑,跟我玩手段,你还嫩点。不过她也暗暗懊悔,要知道你小子这么好对付,我刺伤自己干嘛,“嘶——”这手臂还真有点疼。

次日,钟浪羽睡到日过三杆,一个小校急急忙忙跑进来:“秉大帅,舒将军来了。”

钟浪羽虽然醒了,可是还是一脑袋酱子:“现在什么时候了,他不在军营,跑我这里干嘛?”

“大帅,舒将军就在门外,要不要让他进来,他说有紧急公务。”

钟浪羽一摆手:“那还不叫他进来。”

“是!”小校答应一声出去了,舒单威大步走了进来:“大帅,您还没起呢,是不是昨晚喝多了?”

钟浪羽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们几个,一个劲地让我喝,我都告诉你们说了,我不胜酒力,你们偏偏不信,害得本帅大醉一场!”

惜弱轩站在一旁,心中暗骂,也害得老娘也跟着受罪,你们知道吗!

钟浪羽又道:“刚才小校说,你有什么紧急公务?”

舒单威点点头:“对了,早上洛城知府上的衙役来报,说知府大人被刺客刺伤了。”

钟浪羽大吃一惊,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刺杀朝廷命官:“那刺客抓住了没有?”

舒单威摇摇头:“没有,据那衙役说,那些刺客来头还不小,大帅要不要去看一下?”

钟浪羽立刻穿上衣衫:“你等本帅洗漱一下,我们一起去洛城府衙。”

惜弱轩一听说要去知府衙门,来了兴趣。她来洛城这么久了,还真没去过府衙:“羽羽,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钟浪羽忙道:“羽羽这是去办正事,你就不要去了!”

惜弱轩见钟浪羽拒绝,连忙使上女人最常用的法宝——撒娇。

“羽羽,我就是要去嘛,人家就是要去嘛!”

钟浪羽最怕这招,也最喜欢这招,他很爱看惜弱轩撒娇的样子,有点柔,有点娇,还带点妩媚。

“那好吧!你去也可以,羽羽这是去看望知府范大人,你去了以后不要乱讲话,可以吗?”在女人最厉害的法宝面前,钟浪羽还是妥协了。

“这个我知道,我什么时候乱讲话来着!”惜弱轩说这话也是昧着良心,她说得混话起码可以车载斗量来形容。

钟浪羽简单洗漱一下就出发了,舒单威、惜弱轩和邱鑫带上侍卫一路跟随。知府衙门离王府不是很远,也就几里的路程,平日里公文来往,处理应急事件也很方便。洛城的军事自然由镇南王府处理,它就相当于现在的军区司令部,而知府衙门则是政府机构,主要处理民事纠纷和一些案件。当然,从严格意义上,镇南王府的权力要大于知府衙门,因为在兵荒马乱的岁月,有枪就是草头王。

洛城知府范汉景斜躺在**,无力地看着钟浪羽:“大帅,昨晚真是太可怕了,他们一共进来十几个人,他们一个个带着面具,样子很恐怖。下官的那些手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个都被他们制住了。下官刚要和他们理论,就被他们刺伤了。”

钟浪羽脸色凝重,关切地看着他:“伤到哪里了,不要紧吧!”

“伤倒是不要紧,就是胳膊被刺伤了,大夫说静养几日就没事了。下官真是后怕啊!大帅,您能不能给下官派点人马,这万一他们要是再来,下官怕——”范汉景说到这说不下去了,那意思就是再也见不到大帅了。

钟浪羽点点头:“这没问题,本帅可以让舒将军挑选一些精装士卒前来衙门增强保卫,本帅这次前来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些人的来历,他们到底要想干什么?”

范汉景想了想:“来历下官也不大清楚,他们只说是乾坤教的,他们就是要下官把衙门撤掉,然后由他们接管,还有,他们竟然提出更为过分的要求,就是让大帅您也回到京城去。他们说,这洛城不属于大佑,应该属于他们乾坤教的。”

钟浪羽狠狠的拍着椅子:“这些王八蛋,竟敢欺负到本帅的头上,你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吗,我就不信了,我手里这三十万将士会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乾坤教!”

范汉景摇摇头:“他们没透露他们的老巢,他们还说,他不怕我们人多,他们有的是飞檐走壁的高手,他们还说,我们要不听话,就来刺杀我们,朝廷派一个,他们杀一个,朝廷派两个,他们杀一双!”范汉景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

钟浪羽这个气,心说你是哪头的,干嘛这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人,你不要被他们气焰吓倒,他们也都是人,我们只要加强防卫,量他们也不敢轻易前来。等我们摸清了他们的来历,本帅立刻率人马剿灭他们!”

范汉景嘴上不说什么,估计他的心里很不以为然,他心里估计在说,大帅你是没遇上这些人,你要是遇上了,就不会这样说了。

惜弱轩站在钟浪羽的身边,她果然没乱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惜弱轩发现这个知府大人说话的时候底气很足,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尤其是后面说那几句更是中气十足。他难道没有受伤,如果他真没受伤,那他为何要装受伤的样子?惜弱轩的心中升起一团疑云。

范汉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大帅,您能不能屏退左右,下官有些私底下的话要跟大帅说,您看——”

钟浪羽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单独找我谈话啊!

“哦!这个当然可以。”钟浪羽示意舒单威、邱鑫和惜弱轩出去一下,这几个人只好退了出来。

屋里就剩下范汉景和钟浪羽他们两人了。

范汉景慢慢挣扎着起床:“大帅,下官求您一件事。”

钟浪羽急忙安抚道:“你就躺着说,别急。”

范汉景一欠身:“大帅,下官知道您是皇子,下官求您上个折子,让皇上把我调离此处吧!下官真的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真是太可怕了。”

钟浪羽心说怎么又是这事:“大人,你不必如此,如果大人实在想离开此地,本帅写折子就是,不过本帅虽然贵为皇子,可是父皇不是很重视我,本帅说话管不管用,实在不好说。”

“那太子呢,大帅可以求求太子,您要多少银子我都给!”范汉景像一只惊弓之鸟地哀求着。

钟浪羽感到一阵莫名的厌恶,多少银子你都给,你有那么多银子吗,莫非你也是贪官?

“大人说哪里话,你的请求本帅可以给你转达,银子之事切莫再提。”钟浪羽嘴上敷衍着,其实他也没真心替他办事,就算自己为他转达,太子哥能给自己这个面子吗?

范汉景是千恩万谢:“那就多谢大帅了,对了!下官这里有个纸条,是昨晚乾坤教的人留下的,请大帅过目。”

钟浪羽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几个字:今晚拜会钟大帅!落款乾坤教。

钟浪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乾坤教的人也太猖狂了,他们竟敢跟本帅公然叫板,难道本帅府上的将士都是吃素的?

范汉景叹口气:“大帅,下官劝您今晚就别回王府了,找个地方躲一躲,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钟浪羽心里一阵好笑,我出去躲?哈哈!我堂堂一个镇南大元帅,手下精兵三十万,我竟然还要出去躲?这要传出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你别说了,本帅还正愁找不到他们呢,他们要送上门,那本帅正好抓他几个,看看这些兔崽子就是都是些什么货色!”

范汉景吓坏了,他连连摆手:“不可啊大帅,他们那些人武功极高,普通的士兵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您还是小心为上,否则悔之晚矣!”

钟浪羽心说我和你这吓破胆的鸟儿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走吧!

“如果没其他的事情,那本帅就告辞了。”钟浪羽起身要离开。

范汉景还在那里唠叨:“大帅,千万不可大意,不可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