鈡浪甫也没了主意:“是啊!这确实头疼,不过大帅曾经和尤利人交过手,应该知道他们的弱点,要不然父皇也不会点你的将!”

鈡浪羽无奈地摇摇头,此时他的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

苏少凯建议道:“王爷,我们不如到城楼上看看,看看那里有什么缺陷没有。”

鈡浪羽觉得苏少凯说的有理,在这里纸上谈兵也没啥意思,还是去实地考察的好。鈡浪羽于是道:“三哥,要不你带我去城楼上走走,看看城防什么地方还需要加强的。”

大帅有这个要求,作为下属自然要无条件遵从,好在这里离城楼不远,骑马也就一刻钟的时间。鈡浪羽、惜弱轩和苏少凯还有鈡浪甫,信步走在大佑京城的最后防线上,这城墙确实比一般的城墙厚,而且也高,京城和其他一般都城自然有所区别,要不然也不能显出皇帝的尊贵和至高无上的特权。

鈡浪甫指着城楼忧心忡忡地说道:“按道理说这么厚实的城墙,我们要是死守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尤利人,他们不按常理出牌,我真怕他们又出什么阴招,这里可是京城,父皇可就在金銮殿里住着,这要是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啊!”

鈡浪羽何尝不知道京城防卫战的厉害关系,要是京城失落,那就几乎等于大佑的灭亡,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守住京城,决不能让尤利人有任何可乘之机。决心是好的,是值得肯定的,可是办法呢?我总不能一味靠着士兵的拼杀和城墙的牢固来坚守吧!听说三哥也是用了这一招,依然还是把衍城给丢了。我不能重蹈覆辙,我必须想出一个更为稳妥的办法,最好能够一举击败尤利人,来个彻底解决。

鈡浪羽在城楼上看了一会儿,见守城的士兵都很到位,精神也很好。各种守城的武器,如弓箭,石头都很充足。鈡浪羽也想不出别的招,只好下了城楼。鈡浪甫是个耿直的汉子,他对鈡浪羽说道:“大帅,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尤利军队真的很强悍,希望你早做打算。”

鈡浪羽点点头:“多谢三哥,我会考虑的,对了三哥,我们京城现在有多少人马?”

鈡浪甫立刻回答:“自从衍城陷落之后,我们军队损失很多,清点人数,只回来了十五万,再加上京城四万人马,也就十九万,如果再加上大帅的两万多士兵,也就二十万出头吧。”

“那尤利国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鈡浪甫想了想:“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据我判断,他们肯定不下三十万。”

鈡浪羽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又要打一场以少胜多的大战了,可是该怎么打呢,鈡浪羽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惜弱轩倒是有个想法,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她觉得对付佘敬言决不能被动守城,应该打出去,对付这种诡计多端的对手,进攻也许是最好的防守。不过,这些她都只是在心里这么想的,毕竟主帅不是自己,该怎么打,还是鈡浪羽说了算。

鈡浪羽很想咨询一下惜弱轩的意见,只是这里人多眼杂不好意思多问,一个三军统帅竟然向老婆问计,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还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在被窝里一起探讨吧!

鈡浪羽按照惯例巡查了东城,西城和北城,这些城楼都大同小异,除了防守士兵不同以外,其他基本相同。鈡浪甫告诉鈡浪羽,这次尤利人主要的目标估计还是南城。

鈡浪羽却不同意他的观点:“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如果他们绕到东城来,那我们不是措手不及了吗?”

鈡浪甫想了想:“我也是凭直觉,尤利人从南边来,南城自然首当其冲,所以南城的防务应当是重点中的重点。”

“这还差不多,但是其他三城也不能疏忽,尤利人诡计多端,不能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鈡浪甫一抱拳:“大帅说的是,末将知道错了。”

鈡浪羽见他竟然认错,倒不好意思起来:“哎呀!三哥,你这说哪里话,我们兄弟两个是探讨军情,不存在对错问题,你不要太拘礼,你这样,我倒不好意思了。”

鈡浪甫见鈡浪羽这么说,心里也很高兴。他对这个四弟感觉不错,由于从小也没在一起玩,所以在感情上还没有两个哥哥好。太子和二哥在幼年的时候对鈡浪甫还是很关心的,鈡浪羽是庶出,所以被三个哥哥看不起,其中也包括这个鈡浪甫。尤其是大哥太子,他老是喜欢捉弄鈡浪羽,有时候连鈡浪甫都看不下去了,他曾经几次阻止过太子的恶作剧,这些鈡浪羽都记在心里,所以鈡浪羽对这位三哥还是挺恭敬的。

鈡浪羽见没其他什么事情,就告辞:“三哥,我初来乍到,很多东西不懂,如果有什么做的欠妥,你可一定要说,别因为我是大帅,就不敢说,你还是我三哥,我永远的三哥。”

鈡浪甫点点头:“看你说的,好吧!今天就这样了,据探马来报,那尤利人估计要后天才到,我还要去趟军营,看看还有什么新的情况。”

鈡浪羽很欣赏三哥这种敬业精神:“那就有劳了,你一定要叮嘱守城士兵,绝对不可放松警惕,万一尤利人加快行军速度呢?”

“这个属下明白!”

“好了,我府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鈡浪羽说着一抱拳,骑马而去。惜弱轩和苏少凯也紧跟而上。

鈡浪羽骑在马上忧心忡忡,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他心里真的没底。该怎样打败尤利人呢,鈡浪羽终于把目光投向惜弱轩:“弱轩,你说这次京城保卫战,我们是出城决战呢,还是坚守不出?”

惜弱轩“扑哧”一笑:“你问谁呢?”

“当然问你了。”

惜弱轩打趣道:“你一个堂堂的平南大元帅,竟然向一个小女子问计,是不是太离谱了?”

鈡浪羽却没有笑:“弱轩,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打这一仗,我真的害怕,万一京城守不住,我,我怎么对得起父皇哦!”

“你就知道你父皇,你父皇要是疼爱你,为何不立你为太子,我看这京城不保也罢!”惜弱轩气呼呼地说。

鈡浪羽脸都吓白了:“弱轩,你别胡说,还好这里只有苏公子,要是传出去,你我都担当不起!”

“怕什么,大不了再被关进牢房,就是被砍头也没什么了不起,老娘十八年后……”

“弱轩,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人家好好的问你,你扯到哪里去了!”鈡浪羽可是真急眼了。

惜弱轩见鈡浪羽真生气了,也不说笑了:“放心吧王爷,有我弱轩在,尤利人的噩梦就要来了!”

鈡浪羽精神一振:“这么说你有主意了?”

“主意是有,就是还不成熟。”

“快!说出来听听。”鈡浪羽已经急不可耐了。

惜弱轩想了想:“你有没有听说过火牛阵?”

“火牛阵?”鈡浪羽摇摇头,“没听说过。”

“那你呢?”惜弱轩转头看着苏少凯。苏少凯也摇头,表示闻所未闻。

惜弱轩点点头:“如果你们都不知道,那就好办了。”

鈡浪羽和苏少凯更是一头雾水,什么叫我们不知道就好办了,我们又不是尤利人,我们不懂,他们可不一定不懂的。

惜弱轩继续道:“刚才我经过郊外的时候看见地里有很多耕牛,你们可以向那些农民把耕牛借来,当然,也不能白借,一定要给人家银子。这牛是越多越好,耕牛也好,牦牛也罢,反正是牛都把它搜集过来,我要让你们开开眼,看看什么是正宗的火牛阵。”

苏少凯有些听明白了:“弱轩,你是不是想用这些牛去对付尤利人,可是那些牛是畜生,它们怎么知道要杀什么人,不杀什么人?再说那牛性格温和,还不如狼狗凶狠,你靠它们杀敌是不是太离谱了?”

惜弱轩呵呵一笑:“这你就不懂了,耕牛虽然平时性格温顺,可是当它们受到刺激的时候,也是很强悍的,所以你千万别小看它们的战斗力,至于他们如何辨别敌我,这个你放心,到时候你们就清楚了。”

鈡浪羽半信半疑地看着惜弱轩:“这,这能行吗?”

“能行吗啊,你把那吗字去了,保准行!”惜弱轩很自信地说着。鈡浪羽就喜欢看到惜弱轩这样的表情,要是惜弱轩垂头丧气的,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好!回头我立刻就差人去收集耕牛。”

“还有,你必须再准备一些爆竹,一般老百姓家用的即可。”

“爆竹?你拿爆竹干什么?”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还想不想打胜仗,要是想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行行行,我全听你的就是。”鈡浪羽干脆也不问了,只要能打败尤利人,你叫我干啥都行啊!

他们边说边走,很快回来王府。鈡浪羽第一件事就是把府里的下人派出去,鈡浪羽吩咐,无论花多少银子也要征集到耕牛。

“那到底要征集多少?”管家凑了过来问。

“我不是说了吗,越多越好。”

管家愣了一下:“王爷,一头耕牛可是很贵的,按市价应该在十两左右,要是征集一百头还成,要是再多了,我们府里可没那么多银子。”

鈡浪羽一摆手:“你尽管去办,银子不够,本王去想办法,你就不要操心了。”

“是!”管家答应一声出去了,鈡浪羽立刻又叫住他:“对了,征集来的耕牛就直接拉到军营去,别拉回王府了。”

管家不知道鈡浪羽要搞什么名堂,想问又不敢问,只好照着方子抓药。很快,京城内外的耕牛都被征集一空,因为十两纹银卖一头牛太合算了,再加上不是农忙季节,所以那些农民还是肯卖的,只有少数几个农民,对自家的耕牛有人深厚的感情,他们实在舍不得立刻朝夕相伴的老伙计。

第二天,鈡浪羽来到军营,人还没到,就听到一阵“么么”的牛叫声。那些军士们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莫非我们骑兵要换坐骑了?不能啊!我没听说过坐在牛上杀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