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坐上轿子往太子府走去,下人早已摆上了酒菜。钟浪尧每次回府,下人们头件大事就是摆酒,要是迟延了,我们的太子爷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钟浪尧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先喝了口酒:“哎呀!真是没想到,父皇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你看我在父皇心中的分量是不是又加重了啊?”

钟浪希赶紧拍着马屁:“那是自然,要不然父皇怎么会选你做太子,不是我夸您,在我们兄弟四个当中,就属太子哥出类拔萃,我们几个说难听点就是吃吃喝喝的货色,根本入不了父皇的法眼。”

钟浪尧笑眯眯地看着钟浪希:“瞧你这张嘴,甜得跟太监似的,我可告诉你,那三弟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让他得了势,那我们也没辙。”

钟浪希“哼”了一声:“就他那样,我看没戏,太子哥,您就放心吧!有咱哥们护着您,那三弟掀不起风浪来。”

钟浪尧摇摇头:“话虽如此,我们可不要大意了,千万不可有什么把柄落到他的手上,你和郑淑妃的事情可得谨慎着点,要是出了什么事,别说大哥我帮不了你。”

钟浪希呵呵一笑:“知道,兄弟知道厉害关系,最近我不是很久没有去后宫吗,为的就是避开她,你说父皇这身子咋还这么硬朗,我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钟浪尧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话注意点,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咒父皇,你有良心没有!”

钟浪希挠挠头:“算我说错了行不,对了,我刚才问你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事情啊?”钟浪尧明知故问。

钟浪希道:“就是四弟的案子,你打算给四弟定什么罪啊?”

钟浪尧想了想:“这个,我刚才考虑过了,按照我大佑的律法,贪污超过一万两银子的,斩立决!”

钟浪希倒吸口冷气:“太子哥,四弟可是为咱哥两顶的罪,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钟浪尧把牙一咬:“这叫无毒不丈夫,父皇刚才说的明白。要我按律办事,你总不能让我徇私枉法吧!”

钟浪希求情道:“太子哥,不妥吧!好歹四弟是我们的兄弟,你就是判个斩监侯也不能斩立决呀!”

钟浪尧叹口气:“天威难测啊!父皇就是在考验我是不是有魄力,执法是不是公正,所以我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钟浪希把头低下了,因为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法和太子的地位相比:“那大哥,难道四弟就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钟浪尧点点头:“难啊!自古有条明训,叫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要作死,我有什么办法!”

钟浪希心里暗暗惊叹太子的腹黑:“大哥,三弟可是冤枉的,万一他要是翻供了,只怕会把事情闹大。”

“你怕什么,我是主审,他的声音不会传到父皇耳朵里,你就放心吧!来来,喝酒,别说这些烦心事。”钟浪尧说着,自己又干了一杯。

钟浪希是满腹心事,他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有事,只是一时也说不出来,他也喝了一杯:“那好吧!我全听太子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