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轩还是第一次进皇宫,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稀奇和美妙,这古代的建筑师真厉害,把这后花园打造得如此秀美。在一弯清澈的湖水间修建一条条石桥,在每一段石桥之间必然是一座亭子。坐在亭子里往湖里远眺,岸边尽是婀娜的杨柳,微风过处,杨柳轻摆湖水涟漪,时而湖中鱼儿浅跃,时而蜻蜓点水,好一个江南春色。

惜弱轩顿时诗兴大发,她胡乱地吟道:“春风又绿江南岸,忽闻水上琵琶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惜弱轩根本不懂唐诗,以前背诗词的时候总是背了一半,所以吟出来的诗句就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对很少听过好诗的钟浪羽来说可谓是天外之音了。他怔怔地看着惜弱轩,心说这位到底是天才还是蠢才?

惜弱轩看着表情古怪的钟浪羽知道他很惊讶,很惊讶一个傻子为何会吟诵出千古佳句,不过我还是装傻以较好,要是他把我当正常人,那啰啰嗦嗦的一大堆规矩就会忽然冒出来,我还是做个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傻子吧!

“羽羽,我的尿尿又要急了,这里有没有可以尿尿的地方?”惜弱轩又展示出一副傻子像,彻底打碎了钟浪羽以为自己老婆是天才的梦想:“你怎么这么多事,哎呀!你就不能憋一会儿,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永慈宫,你要是在这里出丑,太后怪罪下来有你好受的。”

“可是,可是,轩轩憋不住,要是再不尿尿,可能就直接一江春水向东流了。”惜弱轩故意逗钟浪羽玩,她觉得钟浪羽这人有时也挺好玩的,虽然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人还算善良,就算为了轻视自己,给他一些小小的惩罚吧!

钟浪羽急得直冒汗:“快!赶快折回去,到太监小顺子屋里方便一下。”钟浪羽说着拉着惜弱轩就往后跑,他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妃子把尿尿拉在裤裆里,那样对皇太后是大大的不敬。

惜弱轩假装着急道:“哎呀!你别拉我,拉我就出来了。”

钟浪羽吓得汗都出来了:“我的姑奶奶,老祖宗,你就不能忍一会儿吗!”

惜弱轩见钟浪羽真是着急了,于是嘻嘻一笑道:“现在又没有了,我刚才一使劲,憋回去了,走吧!”

钟浪羽鼻子都气歪了,你这不是耍我吗!可是面对傻乎乎的妃子,他也只好长长叹口气,父皇啊父皇,儿臣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傻子给休掉啊?

钟浪羽和惜弱轩给皇上太后行了君臣大礼,这次惜弱轩没出什么洋相,甚至有些细节做得比钟浪羽还要好,比如说惜弱轩说的那句:“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吾皇万岁万万岁!”说得皇上和太后龙颜大悦,心说这傻东西,什么时候被钟浪羽调教得如此会说话了。

“羽儿,这些都是你教的吧!”钟晔寒微笑着问道。

钟浪羽心想,我哪有教他,可是这可是好事啊!我不承认不亏了吗?

“哦!儿臣教得还不够好,儿臣还会继续努力的。”

钟晔寒点点头:“不错!能让弱轩说出这样的话,你的功劳不小。”钟晔寒转身对惜弱轩道:“那他还教了你些什么?”

惜弱轩刚才听钟浪羽说,这些都是他教的,心里就憋着火,哦!我说出来讨好皇上和太后的话全被你拿去了,那好啊!下面的话你也兜着吧!

“父皇,羽羽他还经常说,说父皇你偏心,为什么要他娶一个傻子做老婆,父皇,我真的很傻吗?”

钟浪羽一听魂飞天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儿臣不敢,儿臣没有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啊!”

钟晔寒却没有生气:“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就是有说也是正常的,朕让你娶惜弱轩为妃是委屈了你,不过这是为了大局,你身为我大佑的子孙,难道不该为国分忧吗?”

钟浪羽磕头如蒜:“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那么想。”

惜弱轩赶紧接口:“刚才还说没有说,现在承认了吧!”

钟晔寒和钟浪羽都楞了,他们呆呆地看着惜弱轩,这到底是不是傻子啊?

惜弱轩赶紧掩饰:“父皇,其实轩轩不傻的,每天轩轩都自己拉尿,可是父皇,我有个事情不理解,为什么我们王府里的马桶要上锁呢?”

钟晔寒奇怪地看着钟浪羽:“有这回事吗?”

钟浪羽恨不得踹惜弱轩一脚,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哦!这个,回父皇,那不是怕弱轩乱来吗!”

钟晔寒更奇怪了:“什么乱来?到底怎么回事,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钟浪羽汗都下来了:“父皇,他这是,是这么回事,要是儿臣府里的马桶不上锁,这傻子会把夜壶扔进去,儿臣没办法只好把马桶都上锁了。”

钟晔寒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夜壶马桶的:“算了,算了,别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你们两个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天庆汗就要进京了,你们随朕出城迎接一下,有什么问题没有?”

钟浪羽看了看身边的惜弱轩:“问题基本没有,儿臣只是怕她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钟晔寒也认为钟浪羽的担心是正常的,这傻东西要是在天庆汗面前胡说八道,那也是件头疼的事情,好在天庆汗知道他这个女儿智力有问题,所以问题不是很大:“好了,就这样吧!记得明天把弱轩打扮得干净一点。”

“是!那儿臣告退了。”钟浪羽辞别了皇上和太后,拉着惜弱轩离开了永慈宫。

太后看着钟浪羽离去的方向,一个劲的埋怨:“你啊,也太狠心了,怎么让羽儿娶这么个妃子,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钟晔寒也是一脸忧郁:“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儿臣要是有办法,也不会让一个傻子做儿媳妇。不过母后放心,等儿臣摆平南方的事情,立刻让羽儿把她休掉,重新娶一房妃子。”

太后叹口气:“现在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