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的灯红酒绿,说来也奇怪,不管在哪个朝代,不管在哪个空间,都有这个行业的踪影。之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看着这人满为患的,足以说明这一行业在这里还是比较吃香的。

“哟!这位客官,好久没来了,可想死妹妹我了!”一个化妆的跟妖精一样的妖艳女子拉着一个汉子嗲声嗲气地说着。那汉子趁机在她的胸部摸了一把:“想我,真的假的?”

那女子咯咯直笑:“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汉子一把搂住她:“想不想的,上去再说,走!哥哥要好好疼疼你!”说着他们嬉皮笑脸地钻进内间逍遥去了。

钟浪羽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倒不是说京城无妓院,实在是父皇有令,哪个皇子要是涉及青楼,立刻关进刑部大牢。所以钟浪羽始终没有机会到这种地方来,他的几个兄弟也不例外,个个都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现在山高皇帝远,自己终于踏上了这温柔之乡,虽然这也是被迫无奈,可是感觉还是怪怪的。

老鸨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哟!这位军爷好面生啊,您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水灵,您要是看上哪个尽管给我说,我们这里不但服务周到,价格还公道。”

钟浪羽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忙,回头我还十几个兄弟要来,今天晚上你们这里姑娘够吗,别不够了等下!”

老鸨一听,脸上顿时笑成一朵菊花:“哟!瞧您说的,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不要说几十人,就是几百人,我们这里也有。再说了,万一不够,我们还可以到分店紧急调集姑娘,绝对误不了您的大事!”

钟浪羽点点头:“那就好,对了,妈妈,你们这里平时有什么表演节目没有?”

“有,当然有,我们这个什么节目都有,有歌舞,有琴艺,有吟诗,军爷,您要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还可以点播,我们姑娘包您满意。”老鸨绘声绘色地说着。

“那好,你先忙去吧!回头我再叫你!”钟浪羽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好的军爷,有事招呼一声,哈!”老鸨说着扭着水蛇腰走了,说来也奇怪,怎么做老鸨腰都这么扭,是不是职业病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不大,胡飞鹰手下的那些将领一个个地都来了,他们紧张地看着钟浪羽:“大帅,今晚就在这里点卯?”

钟浪羽呵呵一笑:“怎么,不好吗!”

叫“爷爷”的那个副将笑眯眯地凑过来:“大帅这么做难道不怕触犯大佑的律法,大佑律法可是明文规定军人不能嫖娼,大帅就不怕皇上怪罪?”

钟浪羽微微一笑:“你们怕什么,有什么事,本帅顶着,皇上要砍头也是砍本帅的脑袋,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今晚你们只管玩,今天大家随便叫姑娘,本帅请客了。”

哇!不会吧!有这等好事?嫖娼不犯法还不说,还免费,这不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吗!

众将一个个等着狐疑的眼睛看着钟浪羽:“大帅,我们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做,您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心里没底。”

钟浪羽点点头:“那好吧!本帅告诉你们,其实本帅这么做就是想和各位交个朋友,皇上既然令我镇守南边,以后就是和大家荣辱与共了。所以,本帅很想和大家缓和一下关系,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玩个开心,不过明天大家还得去大堂点卯,不知大家能不能给钟某这个面子?”

众将一听顿时明白过味来,感情是大帅和我们妥协了,我们白天大堂上一闹,他没办法了,于是就想出这一招,他这是讨好我们啊!

“那多谢大帅,多谢大帅,我们明天一定准时听候大帅调遣。”众将一个个眉开眼笑。

钟浪羽一指那副将:“你就是叫干爷……”

副将立刻拦住他:“大帅,大帅,您别说了,那是末将和您开个玩笑,末将不叫什么狗屁爷爷,末将姓舒叫单威,是副将。昨天冒犯之处请大帅海涵!”

钟浪羽呵呵一笑:“舒单威,本帅以为你还真叫那混蛋名字呢。”

“哈哈,那怎么可能,取那名字,那我爹怎么叫我?那不乱套了吗,您说是不是啊大帅!”

旁边一个偏将也笑眯眯地凑过来:“大帅,昨天我对大帅不敬,在这里末将给你陪不是了。”

钟浪羽就觉得这位眼熟,就是记不起名字:“你是——”

舒单威呵呵一笑:“他就是我干爹,哦呸!就是自称姓我,叫干爹的那位。”

“末将姓郑单字名富,昨天那是和大帅开个玩笑,末将在这里给大帅赔罪了。”郑富说着脸上满是歉意。

钟浪羽摆摆手:“咱们这也叫不打不相识嘛,既然兄弟们认我这个大帅,以后可得给我这个面子,不要再叫我难堪了。”

舒单威一抱拳:“那还用说,大帅待我们这么好,我们当然跟着大帅了!”

当然,也有几位文官不高兴的,他们认为钟浪羽就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根本不配做三军统帅,哪有一个大帅带着属下逛青楼的,这要是传扬出去,简直就是荒唐加无耻。可没办法,他是大帅,那些将领又捧他的场,我们不来又怕挨板子,那几位专门负责打板子的小校可也来了,看他们那高兴样,可能是那头的,这回要是钟浪羽喝一声,开打,我的屁股恐怕就难免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