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蔚南承已经有过几次亲密关系,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单,忍不住浑身发抖起来。

许娆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站在窗边,看她醒了,慢慢走近,笑得犹如恶魔,“昨晚很舒服吧?三个那么出色的牛/郎,我可是下了血本哦!听说他们三个是这里技术最好的,欲/仙/欲/死的滋味,是不是很令人难忘?”懒

“啊!!!”萧衣衣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捂着耳朵放声尖叫,被子,枕头全部往许娆身上扔,她也不躲,笑得犹如地狱的魔鬼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萧衣衣哭得梨花带雨。

“因为你太不识趣!承哥哥也是你能喜欢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什么德行,你配吗?”许娆恶狠狠地说道。

一瞬间,萧衣衣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居然相信许娆的那声“衣衣姐”,她还真是会装啊!骗过了所有人。

突然之间她很想亲自问蔚南承:难道你不知道许娆是什么样的品性吗?居然这么放心地让她每天来找我,然后把我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浑身的伤痛也抵不过心里的伤痛,原来这就是差距,即使再努力那也是白搭,她以前的那些奢望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就算蔚南承是真的爱她,那么这份爱又能持续多久呢?还是说他对自己也只是学生时代的玩玩而已。虫

“昨晚的具体过程我可都是拍有录像的,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不介意重放一遍。”许娆白皙的手指一遍一遍地摩挲着手里的黑色dv机,嘴角噙着恶魔般的笑。

“不!”萧衣衣捂住耳朵尖叫道,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她不允许许娆来践踏!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当你的面将这录像销毁,你觉得哪有更划算呢?”

萧衣衣觉得许娆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么疯狂,而就因为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女朋友,却被害得这么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些恨蔚南承,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被三个牛/郎伦jian

“我要你离开承哥哥,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再回来!”许娆尖锐地叫道。

“好。”萧衣衣答应得很痛快,这里她不想再呆了,连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这里的每一处都让她觉得窒息。

许娆见她答应得痛快,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但她为了保险起见,亲自送萧衣衣回老家,在回去的路上偏巧赶上出车祸,她们幸运地躲过了一劫,然而当她看到那面容模糊的尸体时,她突然萌发了一个变态的想法,那就是张冠李戴。

萧衣衣听了她的想法之后,只觉得毛骨悚然,许娆彻底疯了,她精神肯定不正常了,可是如果自己不答应,她就要把那录像公之于众,她只得答应了她的变态要求——从此彻底消失,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了。

交易达成的那一刻,萧衣衣亲眼目睹许娆将那不堪的录像给销毁了。

那之后,她就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将自己身上所承受的苦痛加倍还给许娆和他们那些人,要让他们付出同等的代价!

所以这些年,她被迫躲到距离w市很遥远的一个城市,刚开始她还想着要找一份体面点的工作,养活自己,开始新的生活,然后伺机报仇!

可慢慢她发现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没毕业的原因,很多公司看中文凭而不愿意聘用一个没毕业的大二学生,那段时间她受尽了人情的凉薄和嘲笑,让她几近崩溃。

经历过各种磕磕绊绊和死角之后,她的棱角也被现实生活给磨圆了。

堕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就是那次失去工作后没钱吃饭没钱交房租,孤苦伶仃地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无意中认识了“瑰色”的老板娘青姐,她看中自己的脸蛋,问她愿不愿意去她那儿,说赚钱多还来得快,生活会比现在好上几百倍,而且可以认识很多有钱人,要什么有什么。

她就是被这句要什么有什么给诱惑住了,结果一呆就是好几年,那种出卖身体的生活让她越来越空虚,一度临近崩溃的边缘,但她知道还没到时候,所以死死地支撑着,因为她要赚足够的钱并认识权势更大的老板,让他心甘情愿帮助自己

“衣衣,许娆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痛苦?”蔚南承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不由得问道。

做了什么?他居然问许娆对她做了什么?那么那堪丑陋的伤疤还要让她生生揭起来么?

“她下药害我。”萧衣衣突然平静了,她只想说这一句,她相信以蔚南承的想象力肯定猜得到。本来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可事已至此,说出来反而对她更有利,可以很好地利用蔚南承对自己的同情心。

蔚南承不可置信地紧皱眉头,下药?如果他还猜不到的话也就不用在道上混了,许娆她怎么会想出这么歹毒的办法,曾经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女生,怎么会变得那么疯狂?

“衣衣,对不起,是我没能够保护好你。”

原本以为娆娆真的想通了,只把他当做哥哥,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娆娆的心思,她居然隐藏得那么深?不管怎么说,衣衣身上的伤痛也是自己间接害的,他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掉这十年她所受的苦吗?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阿承,你还会要我吗?”萧衣衣梨花带泪地哭道,她心里在赌,也为这个赌添了筹码,如果他还要自己,那么她可以忘记这么些年所受的哭,因为认识了那么多男人,没有哪一个能给她当初的悸动,所以她还不知廉耻地想抓住这仅存的一根稻草。

“衣衣,我已经结婚了。”蔚南承知道他现在对衣衣有的只是愧疚和怜惜,而不是爱情。

“我可以等的,还是你觉得我已经肮脏不堪,配不上你?”萧衣衣哭得真是伤心,泪水就如同下雨时房檐前面滴的水线一般不间断。

“衣衣,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忘掉那些不快乐的,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萧衣衣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更好的男人?不可能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她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的

。”

“没有。衣衣,我们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们了,很多事情不是说可以重来就重来的。当时的我们都以为你去世了,那段时间我整天借酒消愁,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人敢在我身边提起你的名字,因为那成了我心底不可触碰的伤口,在纽约的七年我都不敢去想你,把你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萧衣衣的眼眶越发湿润,阿承他是爱自己的,他是爱自己的。

“后来爷爷病危,急召我回国,然后我就结婚了,结婚的第一年穗穗还曾因为你的事和我吵过一次,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我彻底放开了,人活着不能老是想着过去,要学会珍惜眼前人才行。”蔚南承说这些就是想告诉她自己已经放开了也希望她能够放开。

“可是我还爱着你,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变过。”

这么多年她还学会了一件事:凡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得到。

“衣衣,别说傻话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碰到一个你喜欢的男人?”

“阿承,没有,真的没有,他们统统没有你好。”萧衣衣自嘲地笑道,那些男人哪一个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对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回去的。”

萧衣衣闭上眼睛,任凭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就让她再哭一次,就这一次,为了她已经逝去的爱情,为那残破不堪的身躯,悼念一次。

离开这里,她就要开始反攻,是蔚南承逼她的,她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不要怪她,不要怪她,怪只怪命运捉弄人。

“衣衣,我希望今后的日子你能过得幸福,过得开心。”

幸福?开心?她还有什么开心和幸福可言,她的一切早就在十年前被许娆给毁了!毁得彻彻底底,毁得干干净净!

“阿承,可以给我最后一个吻吗?只是一个吻而已。”

蔚南承有些为难,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应该果断的拒绝,可看着衣衣满脸泪痕的小脸,他说不出“不”,毕竟她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难道你觉得我的嘴巴也不干净吗?连这最后的一个要求都不肯答应?”萧衣衣以退为进。

“够了,别再作践自己了,即使做不了高洁的梅花,那也可以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你可以的!”蔚南承听到她那样说自己,只觉得心疼,曾经的她就像是冬天里那朵傲然挺立的白梅,而现在却没了一丁点自信,这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萧衣衣了。

出淤泥而不染?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她全身都被染上了黑泥,再也洗不掉了!

这个吻,就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逝。

萧衣衣有些陶醉地闭上眼睛,这是她朝思暮想的唇,如今,再也不属于她了。

一直躲在远处的萧蕊蕊早就听从她姐姐的吩咐将这一幕偷偷给拍了下来,不管她姐姐要做什么,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她!因为那些人活该!

*****

离开咖啡屋后,蔚南承没有回公司,自然是不知道穗穗去公司找过他了,一个人去了江边,坐在江滩上,抽着烟,吹着风。

如果那一切都是许娆做的,那么他也就想得通为什么她会在萧衣衣“死”后一度精神不正常,休学治疗了将近两年才稍有好转。

如果许攸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话,那么许伯父该是知道的,为了女儿他倒是做了许多迫不得已的事情,还真是难为他了。

一直坐到六点,他才起身回家,连学学和习习没跑出来叫他“爹地”都没发现。

南姝然看着儿子精神恍惚地上楼,再联想到穗穗带着孩子回娘家,不由得疑心小俩口吵架了。

“承儿,你和穗穗又闹别扭了?”

“没有啊。”蔚南承很奇怪地转身,他脸上写着吵架两个字吗?

“没有就好,那穗穗怎么今天一回来就带着学学和习习回家了?”南姝然看着儿子的表情不像是骗她。

“什么?穗穗回家了?”蔚南承更加奇怪了,穗穗没跟他说今天回家啊?

这下换南姝然愣住了,“穗穗今天下午四点左右回家的,呆了一个小时就带着学学和习习回去了,我看她倒是神色如常,没有一丁点不高兴,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你

。”

蔚南承眯着眼睛想了想,又翻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短信,怪不得觉得家里有什么不对劲似的,原来是儿子不在家的原因。

“妈,没事的,穗穗可能是真的想回家看看,我待会给她打个电话,实在不行亲自去岳父家一趟。”

“恩,你自己也别太累了,洗个澡下楼来吃饭啊。”南姝然转身去了厨房。

回到房间的蔚南承,直接倒在了**,闭目小憩了一会,发现儿子不在家,还真是安静,安静得让他有些不习惯。

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

千松役和丁茹看见女儿带着俩外孙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尤其是丁茹,搂着俩宝贝左亲亲右亲亲。

“学学,习习,有没有想外婆啊?”

“有,我们每天都想外婆和外公。”俩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道,软糯糯的声音格外惹人疼爱。

丁茹笑得嘴都裂到耳根了,“松役,我们家俩宝贝还真是招人疼啊!”

“妈,你可别太惯着他们,男孩子不能太宠。”千歌穗把包放在地上,脱鞋,拿出自己的粉色脱鞋穿上。

“谁说的,男孩子照样宠,现在男女平等。”丁茹不乐意地反驳道。

“爸,你看妈。”千歌穗一回家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跟爸爸妈妈撒娇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承儿呢?他还在上班啊?”千松役问起女婿来。

千歌穗现在是极度不愿意提起那个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鬼知道他干嘛去呢

。”

“吵架啦?”丁茹一听女儿的语气,便觉得不对劲。

学学和习习也趁机爬到外公身上,吵着要跟外公下象棋,说太爷爷和爷爷都夸他们棋艺越来越好了。

千松役乐呵呵地抱着俩外孙,摆出棋盘,开始了。

“妈,我肚子饿啦,这段时间在学校吃得一点都不好,这几天回家你要好好给我补补。”千歌穗挽着她妈妈的手撒娇。

“你这孩子,就知道吃吃吃!跟承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欺负你呢?”丁茹宠溺地捏了捏女儿的手腕。

“妈,你还是先把你的厨艺都传授给我吧,我决心要做出一顿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千歌穗不想回答那个问题,直接拖着她妈妈去了厨房。

对于女儿主动要求学做饭,丁茹是很高兴的,感叹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守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守住他的胃,有进步,有进步啊!

吃饭的时候,千歌穗电话响了。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这铃音是千歌穗为某人设置的专属铃音,她依旧吃着自己的饭,并不打算接。

结果,学学“蹭”地一下跳下凳子,跑去将他妈咪的手机拿过来,“妈咪,爹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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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5000字更,亲们记得看文喔~~嘻嘻……

承子是个很严于律己的人,是绝对不会出轨的,所以亲们放心,但素他心里对萧衣衣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她被许娆害得太惨了,哎……

关于许娆,萧衣衣绝对会反击的,酝酿了这么多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