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军队放下了戒心,在单于与右贤王的带领下,向关内杀去,他们决定要在河东发一笔大财。

单于率领了近三十万部队,这些都是骑兵,他们向左贤王发出了邀请,但是左贤王拒绝了这个邀请。左贤王因此蒙受了巨大的压力,部落中的年轻人与一些好战分子不断的给琪格施加压力,部落中的长老也在会议上不断的弹劾琪格,认为她无能、懦弱,不适合领导部落。

琪格外表柔弱,内心非常的刚毅。她排除了这些干扰,一再声称绝不进攻关内。她有时望着关内心中非常的矛盾,即希望王安能够平安,能够建立功勋,同时又不希望匈奴受到重大的损失,而且还希望匈奴能够发展壮大起来。

匈奴的骑兵向关内进发,他们满怀憧憬,心道王安是一个懦夫,绝不敢与我们的军队交战,此行的安全系数极高。我们到了关内要好好的抢劫一次,发笔大财。同时也要掠夺些关内的美女回来玩弄。以前匈奴入关,忌惮大晋的军队,不敢携带妇女,因为这样会影响行军速度,所以对于关内的汉人女子是玩弄之后立即杀戮。

这次他们对于王安没有丝毫的忌惮,所以决定把关内的美女带回关外,一直玩弄,直到她们人老珠黄的时候,或者自己玩腻了再杀掉。

匈奴的部队很快就行进到了长城一线,击败了那里的守军,冲进了关内。他们决定先到雁门关,把属于匈奴的财产拿走,然后再去别的地方抢劫。匈奴已经把王安的东西视作自己的财产了,他们觉得王安作为一个懦夫,不配拥有这些财物。

可是他们发现一路行来,并未看到大晋的官兵,感到有些奇怪,单于对右贤王说道:“情况有些不对,王安为何在一些战略要地没有部署兵力啊”,左贤王笑道:“王安已经被我们的军队吓破了胆,听说我们到来,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单于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王安一向能征惯战,所向无敌,可是到了河东后居然变得胆小怕事,不敢与我军作战,我始终感到这里面有些奇怪”。

右贤王说道:“没有什么奇怪的,以前王安手下是居庸骑兵,能征善战,无论是我们的军队,还是东洋的倭寇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在清泉一战后,居庸骑兵已经全军覆没了,他们无法组织起一支能够作战的部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安自然见到我们就逃跑了”,单于放下了心,不禁感叹说道:“王安也是一个英雄,可惜已经末路了,他面对的场面极其不利,无法力挽狂澜了,以后恐怕伴随他的是无尽的苍凉和落寞”。

匈奴的军队继续行进着,一直到了雁门关外,匈奴的单于指着周围的山峰说道:“听说王安喜欢在这里打猎,而且每次打猎都动用很多的人力、物力,王安也染上了关内官员的一些毛病,穷奢极yu,不管黎民死活”,右贤王笑道:“王安不过是一个懦夫罢了,提到他的名字就是对于我们英勇匈奴军队的侮辱”。这时一声巨响,周围的苍莽群山中,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在周围的山顶,飘扬起大晋的旗帜。

匈奴的骑兵一阵惊愕,但是头一轮弩箭已经从山顶飞了下来。很多匈奴被弩箭shè落马下,剩下的匈奴立即反应过来,开始还击。单于的大脑有些短路了,他的口中不断的问:“这是哪里的军队”,右贤王自作聪明的说道:“那边是大晋的军队”,单于发火了问道:“我当然知道是大晋的军队了,我问的是这是大晋的哪只军队”,右贤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难道是王安的部队,不过王安胆小绝不可能出战,一定是别人的军队”,单于心道,这也有可能,因为大晋的皇帝不满王安的懦弱,派出其他地方调集来的军队在此处埋伏我们。

这只军队就是王安的,王安调集了河东所有的军队,大概有三十万人,这里面包括五万正规军,也包括民兵。民兵中有的是在边疆耕种的农民,他们是被王安募民徙边的政策吸引到边疆来的,一来到这里生命就面临着匈奴军队的威胁,所以他们不断训练军事技能,只是为了在边疆的残酷环境中活下去,他们的战斗力强悍无比。还有河东其他地区的农民,他们也受到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军事技能很好,只是比正规军与边民略差。

王安的军队总是在这里训练围猎,对这里的地形熟悉无比,作战起来轻车熟路。他们把床弩搬到了山顶上,有的士兵还将发石车搬到了山顶山,居高临下的shè击匈奴。

王安军队的床弩使用的是八弓辐箭,可以shè击五百步,也就是大约七百五十米。匈奴的士兵被它shè中后,箭只巨大的力量可以将匈奴的士兵shè穿,如果战马被他shè中之后也会肚破肠出、脑浆迸裂。发石车一般可以shè击两百步,也就是大约三百米,但是因为是在山顶上,发石车抛掷的距离要远一些,他们砸在匈奴的队伍中,每次都能打到很多人。单于夜看到匈奴的士兵簇拥在一起,顿时喊道:“散开”,匈奴的士兵顿时混乱了起来,不过还是严格遵守了单于的命令,在极快的速度闪开了。

王安在山顶上看到后,顿时感慨的说道:“这是天下雄兵啊”,匈奴被围在一个山中平原里,周围是山,但是这些山并不险峻,所以匈奴的首领并不是很慌乱,他们心道我们有足够的信心退走。

匈奴在损失了几千个士兵后,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们在将领的指挥下,向前方的山峰冲来,希望在这里打开缺口,突围出去,然后进行反包围。山上的士兵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见到冲来匈奴后顿时有些慌乱。不过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把匈奴当成了冲来的猛兽,按照以前演练的内容,有条不紊的攻击匈奴。

这些士兵先是用弩箭攻击,弩兵排成四列,前排shè完后,立即转到最后面,开弩娤箭。后面的弩兵依次向前,不断的向匈奴军队shè击。这样弩箭在空中可以连绵不断,不停的shè向敌军,匈奴的骑兵在冲锋的路上不断的倒下,现在大晋军队利用弩的shè程优势,不断的打击匈奴部队,匈奴只能被动的挨打,却无法还手。匈奴知道只要突破这一点,整个局面就会有很大的改变,于是就不顾伤亡,不断的向上冲来。

山上的守军只有一千人左右,他们却面对着大约三万匈奴的冲击,如果不是这里的战场实在容纳不下太多的骑兵,匈奴一定会把所有的骑兵都派来攻击这里的。匈奴的士兵不断的倒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山岗,失去骑兵的战马,不断发出哀鸣,战场景象一片苍凉。山下匈奴士兵不断向上冲击,山上的士兵大呼酣战,战场激烈无比。

王安在山上握紧了拳头,他在心中计算道,如果能够全歼这里的匈奴军队,可以歼灭大约近一半的匈奴军事力量,那么顿时整个汉匈之间的军事态势可以立即转换,从此大晋的军队将会转为战略进攻,而匈奴的军事力量会转为防御。而匈奴军队又实行的是兵民合一的策略,如果我们一旦消灭了这里的军事力量,那么在今后的几十年里,匈奴都不会回复到现在的鼎盛时期。这是决定两个民族命运的一战,可是现在这个使命,这个无限沉重、无限光荣、无限荣耀、对后世影响无限巨大的使命就落在了王安的肩上,落在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身上,落在了被关内关外的军民一起鄙视,被海内海外一起唾弃的“懦夫”身上了。

匈奴的士兵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终于冲进了弓箭的shè程内,与大晋的士兵开始对shè,在距离拉近后,大晋的士兵也放下了弩箭,拿起弓箭,与匈奴的士兵对shè,毕竟弓箭的shè速要快一些。在双方的对shè中大晋的士兵有了伤亡,山下的匈奴部队数量上要远远超过他们,shè出的弓箭数目要远远的多过他们。

王安看到了这个山地面临的不利局面,立即指示车兵出击,牵制匈奴的军队,车兵原来的任务是堵在大路的两面,一边切断匈奴骑兵的退路,一边切断匈奴的向前的道路。这是车兵开始出击了。车兵已经不是第一次作战了,他们已经击败了匈奴的一次进攻,已经有了作战经验。这时的车兵欢乐异常,他们心道:“我们一直呆在那里,就看别人吃肉,弄得我们郁闷异常,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我们吃肉了”,他们在车中不断的shè出弩箭,shè击匈奴部队。

右贤王曾经吃过这些车兵的亏,大叫:“快用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