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南霸天
“这个可怜的家伙。”秦明与章无涯同时摇头苦笑起来。
夜，住院楼内。
林芸一边走着，一边低声打着电话道：“秦明，今天晚上该我值夜班，我告诉你。在我不在的晚上，你离飞儿婉儿远一点，若是你敢动她们就『自杀』以谢天下吧。”
秦明一边吃着邵晓飞给她削的苹果，一边含糊不清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就是。”林芸没好气道，“把手机给飞儿……飞儿，今晚小心一点，秦明那个大『色』狼肯定会有所行动的。把所有安全设施都打开，电棒菜刀防狼喷雾剂都准备好，对了，我的手枪才床头柜子里呢。子弹都上好了，拿出来放在枕头下就行。若是秦明敢有不轨之举，只管开枪，出了事我让林峰扛着。”
邵晓飞笑的娇花『乱』颤，抿嘴笑道：“是是是，芸姐，我们一定准备好，你就放心吧。”
关上手机，林芸忽然恨恨诅咒起来：“章无涯，你这个混蛋。姑『奶』『奶』不就是迟到了几次嘛，你竟然给我单独安排夜班。若是飞儿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心中也不知道是担心邵晓飞，还是担心秦明，或者两个人一块担心。
林芸气呼呼走进一间病房内，对躺在上面两只眼睛挣得跟灯泡似地老太太，没好气道：“又是你按的紧急按钮，我说了多少次，没事按护士铃，别碰那个。说吧，又怎么了？”
老太太一双干涩的眼珠缓缓扭动起来，慢慢看向她，一脸呆滞道：“我……我看见鬼了。”
“鬼？”林芸苦笑起来，“大妈，您就安心睡吧，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真的，我真的看见了。”老太太枯瘦的跟树藤似地手缓缓抬起来，指向窗户道，“他就在窗外，飘来飘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看着我……”
林芸扭头看向窗户，忽然想起来她上次来的时候，窗帘是拉上的。顿时心里一个激灵，急忙跑过去将窗帘拉上，故作镇静道：“好了，没事了。大妈，睡吧，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吃片安眠『药』？”
“不吃『药』，我不吃『药』。”老太太猛地紧张起来，使劲挥了挥手。一双眼睛又看向了窗户方向，林芸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脖子，刚想要走出病房。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可怕的呼吸声，一时间林芸整个后背几乎都炸开了。慢慢扭头看去，就见老太太猛地半坐起身，两只枯瘦的手死死掐住自己脖子，嘴巴长的大大的，舌头伸了出去。两只眼睛翻起白眼，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几乎喘不上气来。
林芸胆子也够大，愣了也只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一步冲上前去，使劲拉住老太太的手腕，然后拼命大声呼救起来。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住院楼所有人都聋了一般，没有一人赶来。最终这名老太太全身抽搐了几下，身躯软绵绵倒了下去。
林芸脸『色』瞬间就白了，颤抖着手慢慢伸到老太太鼻息下，再看着对方那铁青『色』的脸蛋，忽然惨叫一声，扭头向外冲去。结果病房门诡异合拢，她脑袋重重撞在房门上，直接昏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秦明铁青着脸蛋带着邵晓飞与肖婉儿来到医院。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了，林芸身披着一张『毛』毯坐在另外一间空着的病房内，娇躯依然不住发抖着。旁边还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女警，眼看邵晓飞和肖婉儿走过来，急忙上前阻止。
秦明看着皆是一脸严肃的警察，眼看着章无涯在一旁，走上前去问道：“章医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无涯皱眉道：“麻烦大了，死的是魔都东南西北四霸天其中之一，南霸天的老母亲。半个小时前，是巡房的护士发现这一情况。等我赶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不行了。”
秦明看着被女警监控下的林芸，沉声道：“这和芸儿又有什么关系？”
章无涯叹了口气道：“老太太的死因是心脏病，而被人发现的时候，林芸就昏倒在现场，手中还拿着一个针管。针管内残留的『液』体是能够引发心脏病的地高辛溶剂，恰好老太太胳膊上发现了一个最新注『射』针口，所以警方已经把她当作犯罪嫌疑人控制起来了。”
“胡说八道。”秦明冷笑起来，“无冤无仇，林芸为什么要杀一个老太太，可笑，真的可笑。”
章无涯耸了耸肩，面『色』愧疚道：“秦明，对不起，是我不该让林芸负责照顾我的病人的。不过这个老太太就是精神状况不太好，身体方面还算硬朗。所以警方才更加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啊。”
秦明咬牙道：“章医生，你也相信这一切是林芸干的？”
章无涯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怀疑是别人干的，然后将林芸打昏，再将针管塞入她的手中。当时可是深夜，住院楼很少有人来往，有完全的作案时间。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警方没有直接将林芸带走，反而暂时把她安排到隔壁病房里了。”
“谢了，帮我盯着点。”秦明拍了拍章无涯肩膀，转身走进隔壁病房向林芸走去。那两名女警再次上前阻拦，秦明沉声道：“我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你没有看她现在状态很不对劲啊，我只是过去看看。”
两名女警相互看了看，摇头道：“不行，队长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
秦明冷笑起来：“你们队长呢？把我叫来，我直接给他说。”
女警同样冷笑起来：“你是谁，说见我们队长就见我们队长？一边去，小心把你铐起来。”
秦明眯起眼睛，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杀气从他身上流『露』出来，一字一句道：“马上把你们队长叫来，不然我就让你们立刻从警队里滚蛋。”
这两名女警看样子也是刚从警队毕业，竟然被秦明吓住了。看着秦明那铁青的脸蛋，她们小心翼翼后退一步，一手搭在枪把上，一手慢慢扯出对讲机，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队长，请您来这边一下。”
过了片刻，一名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却是浦东分局刑警大队长肖扬。肖扬看见秦明，意外扬了扬眉：“秦医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他在林芸和秦明身上来回转了转，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对那两名女警挥了挥手，低声道：“你们先出去。”
那两名女警刚走，邵晓飞与肖婉儿就疾步走上去，低声安抚起林芸来。秦明则是看着精神恍惚的林芸，心中大怒，面『色』不善的看向肖扬。肖扬一摊手，沉声道：“林医生看样子受到了很强的精神刺激，问什么也不说，而现场的证据又对她很不利。”
秦明随手拔出一根银针，飞快扎在林芸脖颈上。林芸全身微微一颤，立刻倒入邵晓飞怀中沉沉睡去。秦明吐了口气，收起银针沉声道：“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你俩小心看着他。肖扬大队长，咱们出去说。”
他和肖扬走出病房，立刻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肖扬就惊恐的看见随着秦明一拳落下，整层楼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一大块墙漆跌落下来，几条裂缝从墙漆缺口出蔓延开来。
秦明咬牙道：“肖队长，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肖扬为难道：“秦医生，你要知道这件事很麻烦。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芸，而林芸又无法配合我们警方调查。没有办法，只有先将林芸带回警局了。”
“不行。”秦明皱眉道，“肖队长，你也看到她现在状况了。被你们带走，只会更加增加她的精神压力。这样好了，我能不能保释她，假如警方想询问话，可以去家里找她。”
肖扬笑起来：“秦医生，你该知道天朝没有保释这一说法的。”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然后一群黑衣人冲了上来，领头一名壮硕大汉嚎叫着疯狂扑了过来。一把推开前来阻拦他的警察，直接冲进病房内跪在病床前，嚎啕大哭起来。
肖扬皱了皱眉，沉声道：“麻烦来了，那就是南霸天。不管这人怎么样，他的确是一个孝子。他老母亲死了，这事肯定没完。”
说着，南霸天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从病房内走了出来，直接来到肖扬面前毫不客气道：“肖队长，我听说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已经被你抓起来？好极了，你们警方还真是迅速，那么让我见一面可以吗？”
肖扬无奈摇头道：“南霸天先生，我们的确在现场发现了一名嫌疑人。但是请你记住，是嫌疑人，而不是凶手。现在她已经被我们警方所掌控，任何都不能相见。”
“是吗？”南霸天冷冷一笑，“我怎么听说，就是她干的呢。放心，肖队长，我不会杀了她，毕竟我可是守法的良民。我就是想问问她，她为什么要杀我的老母亲？”
肖扬看着慢慢围过来的南霸天的手下，脸蛋几乎扭成一团，叹气道：“南先生，你别问难我们这些小人物。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好了，你先回去。假如你得到局长批准的话，可以探望嫌疑人的。”
南霸天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局长？没有我的支持，你们局长也做不成局长。说，她在哪呢？”
忽然他一名手下指着病房大吼起来：“老板，里面中间那个小妞就是。”
南霸天全身一哆嗦，一把推开肖扬就想向里面冲。秦明则是上前一步，身躯如同山一般堵住病房门口，随手将房门拉上，冷笑道：“不好意思，里面病人正在休息，诸位最好不要打扰。”
南霸天瞪着秦明，怒声道：“妈的，你小子是谁？竟然敢挡我的路！”
这时一名小子附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南霸天冷笑起来：“哦，原来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鬼医秦明秦医生，失敬失敬。秦医生，这件事和你无关，请你让开，我可不希望伤了你这么一名神医。”
秦明笑起来：“南霸天先生能知道我的大名，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只不过阁下既然能够打探的出我的身份，就不知道里面那位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