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名满说的时候,发现月曜已经凑过来了。

一张完美的脸,他的脸十分有型,可以说是漂亮,白白的,又不女子气。桃花眼轻轻一闪,笑容一带,有些莞尔带纨绔的味道,看起来十分舒服养眼。

这么一逼近,他的嘴唇都贴到了她脸上,能感受到她细腻的皮肤,软软的带着一股体香。

她的皮肤,比一般女子还细腻。而且,她长得也不是很难看。一缕身上的幽香传来,女子的体香,闻起来很舒服。

以前也没过多的去感受她的存在,忽然就离得这么近,看起来感觉似乎也不错,顿时心情大好。

凤名满怒目一睁,恼怒伸手要推他,月曜眼疾手快,快速的闪到了一边,嘴边还带笑。那笑容,让人觉得十分恐怖。

“你笑什么?”

“凤名满,凤歌?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把彩凤变成彩龙的?”

“你,你说什么?”凤名满心头警铃大响。

难怪俞鸿悦说,月曜和夏延、南宫瑾轩不简单,原来月曜早就知道了。

“还记得凤二头上的铁面吗,那是特制铁矿所造,再厉害的内功,也打不开。锁的结构,我记得那种锁,我只在书上看过一次,要想打开,只能用原钥匙。既然那铁面随了凤二那么久,都无法取出铁面,那么那晚,‘凤歌’又是如何轻松就打开了?”

“而且接下来,那晚你早不揭晚不揭面具,偏偏等我们来了,看到我们才揭。还有,石逸陌和曹千辰,早不被放出晚不被放出,偏偏是在你将要比试的时候,被人放出。你就是看在他们气愤的心理,要在第一时间找你算账,所以你算准了时间,让他们知道你去看灯会。

并且让我们到达的时候,想办法让我们看到,你想让我们看到的一幕,铁面变成了凤歌。因为你想乔装成了凤歌,你想要改变自己的身份,让凤名满这个得罪人的身份‘消失’,换成凤歌的身份。

然而这还不行,你虽然穿成男人的衣服,但样貌不变,和凤名满的样貌一样,别人一定会以为是你女扮男装,进而搜身检查,那样你的计策就会失败。

最保险的办法,应该是你身上突然出现的彩龙。只要出现彩龙,又让你希望的人看见,别人就深信不疑了,不疑你是凤歌的身份。

至于那个彩龙,为何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你知。”

这些还不算,接下来,粟家、薛家、穆家和鸿人博和鸿心莹,这些人被陷害,也是她算计的,但是因为中途出现变故,那些人才侥幸豁免。

这些事情,他也是最近才推敲出来的。

尤其是自从灯会那晚以后,但凡凤歌出现,就不见凤名满,但凡见到凤名满,又从没有见过凤歌,总之,他们两人就从没有当面见过。

而且两人掌握的各种东西,都是十分相近。

还有灯会那晚,当晚他说出粟冷婵在山上弹琴之事,‘凤歌’笑得诡异。那诡异回想起来,那天他和月曜听到那曲子之后,不是在山下碰到了凤名满吗?

想想看,当时曲子停了,为什么停,那是因为她下山了,那个弹琴的人就是她!

如果那天不是她弹奏,当晚‘凤歌’怎会奏出那首曲子。

曲子要有曲谱,不是听了就会的。粟冷婵若是会,为了保险起见,她应该会弹那首才对,然而她没有弹,不是不想弹,而是根本不会。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凤名满一阵心虚,脸上面不改心不跳。

“凤名满!”

月曜低吼一声,抓起她的手,粗粗一挽,把她的衣袖往上一挽,露出一截藕臂,他毫不犹豫,张嘴便在上面咬了一口。

嘶,手臂上疼痛的感觉,让她吸气。

月曜难道是属狗的?

往伤口上一看,一排难看的深深的齿印,顿时蹙起眉头。

“我看你今后还装凤歌。”

再装,有了这口牙印,不管你是龙是凤,他只要看牙印就够了。

其实,很想要在显眼的地方咬上一口,不过万一她以后真的需要凤歌这个身份,放在显眼的地方就不好了。

要不然,凤名满受伤的就是手背了。

这个该死的凤名满,害他困惑了一段时间,还害得南宫瑾轩,因为不小心吻上了‘凤歌’,患得患失恍惚了一阵子。别人看得不清楚,南宫瑾轩那点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那焦虑的模样,好像自己害上了断袖之嫌。

本来作为他的好友,他应该告诉他,他偏就不说。

月曜,你也变得自私了呢。

偏偏有些人是读不懂他的,在那里干瞪眼。

“哟,这是什么了,好端端的就被咬了。这是什么给咬的,要不要我派人去抓。”司徒炎烈飘忽的声音传来,凤名满额上冒黑线,“小狗咬的。”

“白色的黑色的啊,好歹要有个形容。”司徒炎烈继续,月曜脸是也冒黑线了。

想他玉树临风,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咬得光明正大,居然把他形容成小狗。

“白色的!”

“白色的?那是不是像月曜公子这种衣服的颜色?”某人还真就发扬不懂就问的精神了。

“司徒炎烈,再问,天都黑了!”凤名满怒了,拉下袖子,就往酒楼走。

身后的司徒炎烈一脸无辜,“我不就是问你,要黑的还是白的。”

要黑的还是白的?这回又暗喻到谁身上了,难不成是在暗喻要俞鸿悦还是月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