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夏美男子,当众被指桑骂槐批评,那是相当羞愤,表情相当精彩,就差掩面而逃了。一根空心菜什么了,本公子向来没做过这种活,能摘一根菜,洗一根菜给大家吃,都不错了。

切,大家鄙夷的看他,他赶紧瞥过一边,正好眼尖,看到正准备溜的月曜,大叫道,“月曜!”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月曜暗叫不好,把扇子掩到脸上,只剩下眼睛,留给大家一个尴尬的表情。

凭他的直觉,接下来‘他’的招式,似乎应该也相当精彩!世家的公子,当着大家的面被羞,那是相当颜面无存的,他绝对是不想留下来亲身体会。

只要能想到的,凤名满绝对能干得出来。

飞象过河,他又不是大象,可是此刻凤名满的眼神,让他恐惧。

“月曜兄,你刚刚不是说,要凤姑娘给你讲解吗。”一向铁杆的朋友南宫瑾轩,卖友投敌,把月曜不甘的‘拉’回来。

夏延和南宫瑾轩,两个龙車‘照顾’他,想走,还真是不容易。

好吧,是好是坏,且听下回分解。

除了当事画上三人,其余的人都津津有味的,等着看图答疑解惑,解释‘招法’。

“小满,继续。”弧外早就等不及了。

听他热络的称呼,大家纷纷怀疑,上次是他和凤名满联合,把世家的宝贝骗去。弧外一阵寒颤,赶紧住了嘴,嘴边的笑意仍未收。

“好吧,既然大家想知道,那我盛情难却。月曜公子的这招飞象过河嘛,比先前夏公子的青龙过海,有过之而无不及,志向更高,招式移动范围更长更怪。”

说完,凤名满在第二张画上刷刷几笔,画上的人便多出一只舀着筷子的手,忽略自己面前的那盘鸡,伸到远处的那盘鸡去夹,然后附赠四个大字,飞象过河。

好家伙,明明自己面前有鸡肉不夹,非要大老远夹到远处,别人家那里的鸡肉,这不就是飞象过河?

这么离谱的事,只有月曜这家伙干的出来,大家纷纷看向他,一脸的嫌弃。

就听凤名满的声音继续说道,“只是,这招虽然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但耗时耗力,取得的成果和付出的劳动不合宜,不宜取用。”

这个,也是嫌弃啊,拐着弯在说他。

纵然平时脸皮再厚,凡事镇定自若的月曜,脸也不禁不免一红。

一世英名,就毁在一张画上。

话说,他能不能告诉别人,他平时根本就没有这个习惯,而且平时连鸡肉都从不吃。总而言之,都是凤名满的错,错就错在另一盘鸡在她面前。

大家稀里糊涂的,南宫瑾轩和夏延两个明眼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纷纷暗叫不妙。

貌似个个都想打她主意,可是凤名满只有一个啊,难道为了兄弟反目。

三个人,好赖是第一次看上一个让自己上心的人,就等于千年等一回似的,难得动心,大有打死不放手的礀势。

“那我呢,凤名满,你可得口下留情。”季连无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啊,这家伙,拨草寻蛇,吃的都是精粮。

凤名满在他的第三张画上,他的手臂上加了无数双夹肉的手,菜是一根一块都没夹,那些胡萝卜之类的,他视而不见,很快,另一幅差不多的画里,碗里的肉没了,只剩下胡萝卜和青菜。

这家伙挑食,纯粹的肉食动物,一画出来大家就懂了,也抱怨了。好的部分,全让季连无常吃了。

“这招拨草寻蛇,虽然擒贼先擒王没错,但是惊到了小贼,大王能擒到吗。自己去召惹恶人,这不是自找麻烦,找死吗?再说了,你只学剑法,习惯用剑法,不练练(吃)其他的刀法鞭之类,将来肯定要出问题的。”

往日自己吃还好,你爱怎样怎样,别人管不住,可是在外面跟别人吃的次数多了,那可不比和自己人一起吃,别人可迁就不得你这么多,这种行为简直是找抽。

而且,光吃荤菜,营养不协调,身体健康自然出问题。

明明讲的是菜和习惯,却非用招式来解说。但是不管怎么解说都一样,这样的习惯要不得。总之,不能在她面前出现,除非在餐桌上,没有任何人抱怨的情况下。

而且,她现在不是在很辛苦的,为了她屋顶的修补,转移视线吗?

“凤名满,你怎么比老太太还婆妈,我挑食怎么了,我以前就是这样吃的,也没人说我。”

季连无常漫不经心的说,可是已经看到大家,都集体纷纷对他大眼瞪小眼,表达不满,于是有点心虚。

夏大富直言不讳,“昨晚的鸭肉,好的全都被他吃了,就只剩下司徒炎烈的萝卜了。”

“可不就只剩下了萝卜。”瘦猴和胖头弱弱的说道。

“我也只看到萝卜。”弧外也加入阵营,顿时让季连无常不好意思起来了。

话说,说到萝卜和司徒炎烈,司徒炎烈昨晚喝得也很多,人怎么就不见了?

他也认识凤名满,昨天还跟她回来,又是堰圣的徒弟。

若是他喜欢凤名满,那么他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尤其是他一点都不矫气,优雅时有优雅的样子,就算是粗活也说干就干,十分利落,能屈能伸。

比起他们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做一下普通人干的活,都手忙脚乱弄得鸡飞狗,跳狼狈不堪的世家公子,不知道要实用多少倍,凤名满就喜欢这种实用的类型。

月曜和夏延南宫瑾轩,顿时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