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六对她身体的疏通经络,内伤全然好转。

却不知俞鸿悦他们怎么样了,小六说可以去西栾看看,到那一看,正好看到跟她去林子里的人,全部被带了回来,模样可是凄惨,伤的伤,残的残。

尤其是月曜和夏延南宫瑾轩三人,身上都是被鸟儿撕抓的残破衣物,以及血痕,完全就没有世家公子平时的干净雅致。

另一边没有进林子禁地的人,昏迷的季连无常和弧外、石逸陌曹千辰,嘴唇发紫,一看就是有中毒迹象,被一下子用冷水泼在身上,幽幽醒来。

边上俞鸿悦抱着中箭昏迷不醒的鸿心莹,沉默不语。

闯不该进的禁地,后果大家可想而知。

凤名满有些为他们担心,然而却不知,她也是闯进去者之一。

“凤名满,你倒是来了?”堰圣眼睛一抬,怪罪的目光投来,“大家都停下来。”

堰圣对着其余仍旧打坐的人下令,那些人都停了下来,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些去了林子的人。

一会儿,一些坛子被送上来,放在架子上摆成一排。

堰圣目光阴沉,“大家说说看,违背盛臀霞闯禁地还有偷吃东西,该如何处置。”

堰圣旁边是一脸严肃的五君,上头另一边是继续打坐的古仙,全然是严肃的做派,大家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打坐的人里有人喜有人忧,各自不一。

“堰圣,违背盛臀霞的规矩,自然是死路一条,否则盛臀霞之名何存。”铁门的紫燕落井下石,上次被下毒之仇仍是记仇。

“就是,六大家每一家都有人公然违抗盛臀霞之规,可见并不把盛臀霞放在眼里,我建议重罚,以儆效尤。”雁天门的福步群亦是开口,五门的人也纷纷应和。

“就是,就是,应该重罚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盛臀霞不可犯。”

“不要,不要罚他们。堰圣,您要罚罚我,别罚我瑾轩哥哥和月哥哥,求您了。”

南宫忆莲急了,眼泪汪汪跪下来。

慕茗烟也跟着跪了下来,“堰圣,古仙,五君,几位前辈,请不要责罚夏延和弧大哥,我替他们受罚,哪怕你们要我死也行。”

“堰圣……”鸿人凭扫了一眼在俞鸿悦怀里微弱的睁开眼的鸿心莹,见到堰圣几位管事脸色可怕,不由得一阵退缩,闭上了嘴。

“忆莲(茗烟)你在胡说什么,坐回去。堰圣,求您别放在心上,她们只是一时多嘴。”

夏延月曜他们脸色一变,赶紧向堰圣求情。

“不,我没有胡说,堰圣,要罚罚我吧。”南宫忆莲和慕茗烟,异口同声固执的说道。

俞鸿悦怀里的鸿心莹,看到这个场面,还有鸿人凭的退缩,眼角滑下几滴热泪。

口口声声对家门人关心在乎,可是到关键时候的退缩,还不比他们嘴里处处鄙夷的俞鸿悦对她关心,这就是鸿门世家的血缘血亲之人的亲情?还不如这群闯进去禁地的陌生人。

鸿心莹努力的挣扎起来,“堰圣,事由我起,是我乱闯禁地害他们进去救我。若是要处罚,就处罚我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替他们受。”

“心莹。”鸿门的鸿人凭、鸿兴、鸿丰,各自都闪过复杂的神色,但都但求自保,没说其他的。

鸿心莹凄然一笑,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恋恋不舍的回头望着俞鸿悦。

“鸿哥哥对不起,是我任性,来生我一定不会这么任性,不会做你不喜欢的女孩子。”

她缓缓地拿起发簪,就要刺进胸口。

凤名满心里一滞,以前那么讨厌鸿心莹所作所为的人,现在反倒有丝怜悯。

盛臀霞是什么地方,不会因为处罚了她,因为她死了就不追究。

她抬脚上前,俞鸿悦已经快她很多步,抢下鸿心莹的发簪。同时也发现堰圣的目光更加凌厉,扫在鸿心莹和俞鸿悦身上。

“在这里,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种事,你们以为死了其中一个人,就可以免受处罚,那是大错特错。在盛臀霞,一个人做错,群体受罚。进林子里面的人,谁也免不了一罚。死何其容易,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折磨。往后谁要是有谁不听话,就看他们的下场,盛臀霞说一不二,来人啊。”

堰圣提高了声音,南宫忆莲和慕茗烟见状,仍不死心,赶紧又磕头跪下来。

“堰圣,让我来替轩哥哥(弧大哥)他们受罚吧。”

堰圣冷冷一笑,发寒,看也不看她们,“求情者一律受罚。”

聪明如大家,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些,盛臀霞从来不是其他凡夫俗子的门派,有恻隐之心放弃原则,所以鸿人凭他们不会开口求情,所以夏延他们脸色紧张大变。

慕茗烟和南宫忆莲却是不管,虽然事先不知道,此时也不愿眼睁睁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受罪,而宁愿跟着他们一起受。

“还愣着干什么,受罚者一律站到架子前面来,接受处罚。”

盛臀霞开口,驷马难追。

凤名满大步走过去,司徒炎烈暗自一阵好笑,拦住了她。

“你,一边去。”

看得大家一阵不解和哗然,再看堰圣五君那边,没有解释的意思,看来并不是司徒炎烈个人行为。

这些个老家伙,惦记着明早的红烧肉呢。

再看俞鸿悦怀里的鸿心莹,若是体罚的话,鸿心莹那身板指定受不了。

“哈哈,今天我们盛臀霞将会有新的导师,来做处罚,大家可要好好享受。”

堰圣带意味不明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三位管事莫名就消失了,每次消失的速度之快,不亦让人觉察,留下大家一愣一愣的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