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身上裹了厚厚的好几层衣服,即便这天气是闷热无比的三伏天。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泷越见此,突地想到这丫头之前也这么干过,顿时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少穿一些吧

。”

夏初一挑眉看他,不禁没有脱,反倒是将衣襟拉拢了一些,警惕地瞪他:“你现在说话怎越来越流氓了?”

泷越顿时冤枉!

“这话是正常的关心,哪里表现出流氓了?”

说完,他顿时勾唇笑了笑,贼兮兮地凑到了她的面前来,“别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吧。”

夏初一听着也不恼,从虚无空间里面取了纸笔,用她自己特制的炭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半天。

泷越凑过去看,拧了眉头:“这些是……日期?你写这些什么意思?”

夏初一冷笑:“一般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本子上是从今天到下个月的日期,你惹我一日我便勾两日,用笔做上记号,时时刻刻提醒我你惹我了,然后我就记得该做什么了。”

泷越目光顿时从她的脸一直扫到了她的胸,声音一下子低下来了:“做什么?”

“在床四周撒了银针,有擅入者直接毒粉伺候,然后割了小弟弟,送给天天做太监!”

泷越瞬间觉得这屋子里面分外凉爽,看着面前那张娇俏如花、一脸无辜望他的脸,顿时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肯定很悲催了。

他叹气道:“你多勾几日都无妨,但是得把衣服脱了。”

这种天气穿那么多,亏她还通药理,这不是自个儿找罪受么?

夏初一本来还以为依着泷越都性子,这会儿肯定是撒娇装委屈了,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说。

顿时举起的笔落也不是,提起来也不是,竟有些不忍心了。

泷越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不动声色的笑意。

对付夏初一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最是相宜。

夏初一果然迟疑了一会儿,旋即脸色认真地落下了笔:“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就多勾几日好了

。”

泷越眼睛一瞥,就发现夏初一把他吃肉的日子,已然安排到推到了两个月后了,顿时着了急。

刚尝到肉味就要当和尚,这怎么行?

正准备讨回自己的正当利益呢,就听不远处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而后在思卿殿外,戛然而止。

两人同时抬起了头,随即泷越的目光落在了夏初一的身上,语气淡淡地道:“不出去解释一下吗?”

夏初一将身上多余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面上的表情更淡:“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若说不出口,我去说好了。”泷越刚刚起身,就被夏初一一把拉住了,“你敢!”

他回过头来,绽放了一个灿烂笑颜,“我是你男人,为什么不敢?”

夏初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拦着泷越,咬了咬牙,眼中神色变换了一下,旋即放开了泷越。

泷越眼中收了笑意,迈步而出,就听着后面传来一声凉凉的声音:“哎呀,最近我发现我那黄泉碧落的余毒还没有清,估计接下来的两三年,都只能清心寡欲地养着了……”

泷越脚步一停,旋即黑着脸回过头来瞪夏初一。

这妮子,居然还威胁他上瘾了?

夏初一甩也没甩他,直接脑袋一昂,大步一迈,绕过他走了出去。

泷越仰天长啸:呜呼哀哉,他的一世英名啊!

司徒战天来的时候,几乎是狂奔而来,那速度如风,一路上还连带着掀翻了好几人。

然而那疾驰的身影,却在思卿殿的门口,蓦地停住,旋即才发现,他有和理由有何资格来这里?

是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吗?相信她戴了海龙吟,不可能也不会允许与司徒家直系继承人以外的男子发生关系。

可是这漫天的流言蜚语,难道都是空穴来风吗?

他心里焦躁,可是面上眉眼却未露出一丝其他异样的表情,站在殿门口的身影,如一尊雕像,挺拔笔直

等等,脚步声……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籁,烟灰色的眸子之中精光一闪,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宫殿里面。

是她,是她!

他不知道该如何平复心里面那个疯狂叫嚣的呐喊,他唇瓣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那身影那么娇小,和他一比,就好像是一座巨山和一个小山丘。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一只手都能捏死的女子,却硬生生地护了他半年。

他看着她渐渐走进,一身白色的中性衣衫,穿在她的身上,有女子的婀娜柔美,有男子的英姿飒爽,一头随便扎起来的头发,看起来干练非常。

她的脸很小,很清秀,眉眼张开以后,也是挺精致的。虽然谈不上极美,可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丝风情在那里,让人莫名地心动。

那眉下一双澈眼,黑得仿若可以将一片星空都收纳其中,璀璨逼人。

这样的女子,就好像是那明亮的光束,穿透过重重黑暗照射过来,简明轻快,让人心中骤暖。

他心里欣喜,可兴许是欣喜过了头,那欣喜便成为了微微的疼,随即扩散至全身。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看着她眉梢间氤氲着一丝以前没有的风情万种,带着小小的妩媚,像是要勾人魂魄似的。

那脸色明亮,眉色飞扬。脖颈虽然遮掩得很好,但是仍旧能够看得到那青紫的印记,刺得人眼睛发疼。

而就在这疼痛之中,那抹影子却越发地清晰,直直地整个倒映在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

“初……”

想开口,却发现嘴里涩涩的,连叫她名字都那么地别扭

这个在心头袅绕过千百万遍的名字,认真起来,他还真是没怎么叫过。

夏初一就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好像一伸手就够得到,却总是差那么一点距离。

而就是那么一点,便是永远的鸿沟。

夏初一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好像有一丝愧疚,旋即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天天,我……”

“你还是叫我长欢吧。”司徒战天眉眼一扬,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似乎还怕夏初一多心,他解释道,“你叫这个叫惯了,我也听惯了。”

更何况,长欢,夏长欢,这个名字,不就断了他一切的念想吗?

夏初一眉色一扬,旋即有些欣喜地道:“那敢情好,不是我鄙视你名字哦,我始终觉得叫长欢要顺口一些。”

更何况,她倾注了那么大的寓意在里面。

这一开口,算是打破了两人的尴尬,夏初一终究先问出了口:“你……有什么事吗?”

司徒战天扯了扯唇角:“外面有些不好听的留言传了出来,你不要太介意,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流言?

什么流言?

夏初一还想问,司徒战天却已经提前地摆了手:“具体的你不要问,好好地待在思卿殿。你昨日说要等人,我也派了人在四处的港口等着,有消息会来通知你的。”

“哦。”夏初一点了下头。

“你……”司徒战天说完之后,近乎贪婪地狠狠看了她一眼,旋即语气淡淡地道,“你进去吧,我走了。”

夏初一双唇微微地开阖,最后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算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