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一直不好,灰蒙蒙的似要下雨,阴霾天气显得更加烦闷。

傍晚被兰竹伺候着喝完药,苏绮玉就要躺下,兰竹却问:“公主,不等皇上了吗?”

按理说,这里是御帐,皇上晚点要回营休息,苏绮玉是妃子,应该等皇上來了一同安寝才是。

苏绮玉顿了顿,看了看寝室外面空荡荡的大厅,此时天色也暗沉下來,夜瑾墨沒回來与她一同用晚膳,估计,今晚也会在丽嫔那里歇着了。

心好似堵得慌,从夜瑾墨离开之后,一直到现在过去两个时辰,夜瑾墨还沒有回來

“不用了,我有点累,先歇着!”

兰竹摇摇头,只好作罢,将被子为苏绮玉盖好便出去了。

看着苏绮玉闭目,兰竹也只能轻声叹气,不过声音很小,就怕苏绮玉听到了伤心。

她心里也嘀咕着,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怎么还不从丽嫔那里回來,明知公主刚醒來就……

一抬头,猛然看到夜瑾墨出现在面前,她顿时吓了一跳:“皇……”

“嘘!”修长的食指覆上性感的薄唇,夜瑾墨提醒兰竹不要出声。

看了一眼夜瑾墨,只见他手里捧着一束花,黄白相间显得颜色更为清新,他穿着素色单薄的便服,下身衣摆上沾了些许花粉,满身风尘的样子看上去显得那么真实,一点都不像一位威严的帝王。

回头看了一眼苏绮玉,对着夜瑾墨欠身便识趣地离开,经不住掩饰嘴上的笑意,兰竹觉得,皇上不严肃的时候还是挺亲切随和的。

脚步的轻重缓急让苏绮玉刚刚闭目的眼睛睁开,她已经习惯性的,在有任何细微动静的情况下赶走困意。

稍微侧身,看着夜瑾墨走到了床边,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她看了一眼,一手撑着从**起來。

“瑾墨,你怎么來了!”苏绮玉有些惊喜,还以为,他会留在丽嫔那里睡呢?

“这是朕的寝帐,朕不回來,难道朕睡野地里去!”夜瑾墨对苏绮玉的疑问很不满,似乎很不愿意他回來似的。

苏绮玉已经坐好了,忍不住轻笑:“玉儿哪敢那么霸道的占了皇上的……”想到床字,便住了口不说了,怪有些不好意思的,她昏迷这么久,估计他也沒怎么睡。

“你何止是霸占朕的床!”夜瑾墨似笑非笑,盯着苏绮玉一顿暧昧的暗示:你简直是霸占了朕的心。

苏绮玉白了她一眼,未免他把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说出來,苏绮玉故意将话題转到夜瑾墨手里的花上

“好漂亮的花,瑾墨,是送给玉儿的吗?”苏绮玉赶紧的把花捧过來,低头一顿嗅,反正把脸埋进花里,就不会让他看到她脸上的绯红了。

夜瑾墨泄气的嗷了一声,不过沒有发作,看着她捧花高兴的样子,也不枉他入夜当了采花人,为她折了新鲜的花送给她。

闻着花香,神清气爽,身体的病气似乎都被驱赶走了,苏绮玉这才想到要问这花的來历。

“这是在哪折的花!”她发现花瓣上的露珠还未干,估计是刚折的。

“朕上次在北岭坡遇袭,偶然发现一处花海,便想着你身体刚痊愈,便折些花來供你观赏!”夜瑾墨沒有因为遇袭的事情而影响了心情,对他來说,过去的都过去了,玉儿醒了,一切重新开始。

夜瑾墨的心意,苏绮玉心领了,再看他身上满是尘土,鞋子上也有泥土,估计一路也是风尘仆仆,便好奇问:“皇上不是去了丽嫔那里吗?”

“朕去坐了一会,并未久留!”夜瑾墨解释,潜意识里,就不想她误会什么?

苏绮玉想到北岭坡路途遥远,一來一回加上折花的时间也要一个多时辰,看來他说的是实话了。

“玉儿还以为,皇上要去丽嫔那入宿了!”苏绮玉小声嘀咕,不过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夜瑾墨看着她埋着脸,抱怨似的嘀咕,俨然是一副吃醋的小女人模样,莫名的就因为她这丝醋意而心里一暖。

就算是错觉,能够感受到她的一份心,对他來说都显得弥足珍贵了。

“丽嫔的伤还未痊愈,朕不便打扰了她!”

苏绮玉再次面对他,看他脸上惋惜的表情,心里便酸酸的。

“要是她沒有受伤,那你是不是今晚就留在她那里了!”她还有点在意青禾一來就能够请走夜瑾墨这件事情上。

丽嫔的苦肉计比香妃高明多了,香妃败下阵來,接下來,丽嫔便要轻装上阵了,一块肉,换來了皇上的垂怜,以后,难保不会再发生点什么?

夜瑾墨见她吃醋吃上瘾,突然的心情开朗,从來都是他为她伤心伤肺,哪有机会看她苦瓜着脸,便有心逗逗她

“这个嘛,倒是可以考虑,丽嫔天生丽质,朕瞧着也喜欢!”夜瑾墨愉悦地道,当年他也是这么对丽嫔说的,便赐封号“丽”字给她。

苏绮玉撅着嘴,看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的野兽在炫耀自己有多少战果。

对他來说,女人,他戳手可得,帝王三宫六院,对他來说再平常不过,可对他來说,便只要一心一意的那个人。

见苏绮玉似乎气到了,夜瑾墨很快收了笑容,在别的女人身上得來的优越,在她面前,远不及她一个笑容。

“來,跟朕去一个地方!”夜瑾墨起身,就去抱她。

苏绮玉放下花,夜瑾墨接过去放在了床边,两只手臂分别从她的腋下和膝盖下面穿过,直接就将她横抱起來。

“皇上这是要带玉儿去哪儿!”苏绮玉问,不知道他又搭错了哪根筋。

自从她醒后,夜瑾墨,似乎不一样了。

变得温柔,变得体贴,似乎也风趣了一点,不过还是一样让人讨厌。

夜瑾墨想到那片花海如此美丽,采花的时候就想着要带她亲眼瞧瞧,现在这会,王公公估计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夜瑾墨卖了关子,抱着苏绮玉就走出了寝帐。

“哎,瑾墨,我还沒有穿鞋子……”

“朕抱着你,无须穿鞋!”夜瑾墨沒打算放下她,心里清楚这是她推脱的借口。

苏绮玉安静下來,便不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