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良不动声色的看着王森的反应,却很失望的发现王森很快就从安娜的色诱中清醒过来,有些失望,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安娜却很**的坐在王森身边,直把绵软的身子往王森身上贴,王森连连闪避,脸上的表情却依很淡然。这妖精要干什么?

“不近女色,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吴文良对王森的这种反应很满意,站在旁边的曼丽却对那个骚得可以的安娜连连嗤之以鼻,这个婊子!

“那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吧,我现在就带曼丽回缅甸。到时候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吴老多多关照才是。”王森笑道起身告辞,吴文良也没挽留。只是叮嘱王森要走就马上走,现在的局势可并不那么太平。

果如吴文良所言,由于昨日的激战,政府军全败而归,恼羞成怒,马上调集一个机械化步兵旅在城中各个路口设卡严查,发了狠心要把这些武装分子挖地三尺给刨出来,幸好王森他们有伪造的护照,曼丽又是本地人,所以几个人很快就过了关,一路兼程来到泰缅边境,前面就是掸邦高原了。

偷越国境的时候也颇费了一番周折,最近掸邦革命军和附近几支贩毒武装展开了拉锯战,丛林里随处可见弹壳和无处不在的绊发地雷,五个人加着小心,有惊无险的过了国境线,再往前走就是掸邦革命军第四师的控制区域了。

当王森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基地会不会有危险,他最担心被敌人抄了后路,趁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把自己的老巢给端了。

“乌鸦,是不是想媳妇了?”王森眼珠一转,捅了乌鸦一下,“想就说嘛!大家都是男人,还怕羞怎么的!”

“嘿嘿,想,咋能说不想呢!”乌鸦倒是很坦诚,脸上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当然这个笑容还带了很大程度上的贱笑。

“我们走累了,你自己回山上看看去,要是你媳妇不忙,就让她给我们做点米粉来。”王森找了个借口骗乌鸦上山,乌鸦眼珠转了三转,还是没识破王森的骗局,心想上山就上山吧,吹着口哨就上山了。

还没走到半山腰,就传来尖锐的哨音,还有一两声汪汪的狗叫,附近的青草窠子里钻出三个人影,王森暗叫不好,难道山顶已经被敌人占领了?

“事情有变,苏雅,曼丽,你们两个留在下面接应,大雁,咱们从山后面绕过去,等到安全的时候你们两个再上去。”王森吩咐道,两个姑娘点了点头。

“你小心点。”苏雅小声叮嘱道,王森冲她回头一笑,“放心,死不了的。”

“属鸭子的,嘴硬!”苏雅埋怨一声,眼圈却是红红的,看得曼丽一阵头大,这个苏雅怎么一阵哭一阵笑的,难不成大陆来的姑娘都是这样的?

山坡很陡峭,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头,根本连个抓手都没有。王森爬了几下才抓住一块石头,正在这个时候,附近一个村寨的百姓扛着一挑木柴走过来,看到两个人在爬山,用缅语喊了一遍,发现两个人没反应,又用云南土话喊了一嗓子。

“你们两个想从山背后绕过去?费那个力干嘛子嘛!过不去滴!”山民夸张的说道,“就连豹子也飞不过去地!你们两个白娃娃想过去,登天的难嘛!”

“请问您这是?”王森看着他肩膀上挑着的柴火,分量不轻,问道,山民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齿很是炫目,“山上的大王们要烧柴做饭,让我每天送上山来,每担子给五十块人民币,划算得很呦!”

“这样吧,你把这些烧柴卖给我,我帮你扛到山上去。”王森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山民,山民狡黠的眨眨眼睛,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块地啦!没有三百块不干不干。”

“算你狠,三百块就三百块!”王森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三张三百块拍在山民那长满老茧的大手上,山民吐了口唾沫点了三遍,这才笑嘻嘻趟着河水往家走,“扁担就送你们啦!”

“刁民!”王森呸了一声,扛着烧柴绕到山脚下,手中还多了一把砍山刀。大雁看他干农活的样子很熟练,好奇的问道,“森哥,你干过农活?”

“当然干过。”王森笑道,“看不出来吧,其实我还是种田能手呢!”

“看不出来。”大雁笑着摇摇头:“把挑子给我吧,这样的活我干的来。”

“你不行的。”王森笑道,扛起挑子就往山里走,一边走一边暗骂刁民,就这点柴火还值五十元?糊弄大头鬼吧!活该你们上当受骗!

山上的防守极为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刚才上山的乌鸦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路边,嘴里塞了一块破抹布,王森见此,急忙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擦在脸上和衣服上,弄得灰头土脸的,还用石头把膝肘部位的布料蹭花了,大雁也如法炮制,就是这样,还是被乌鸦认了出来。

“畜生不要叫!”王森一脚踢开乌鸦伸过来的胳膊,大声骂道,奈何乌鸦嘴里塞着破抹布,想出声也难,只好干哼哼着,向士兵们直摆手,士兵们则很干脆的赏了他两个耳光,顺带着一脚将他踹进灌木丛里。

王森和大雁终于混进了基地,此时的基地被一伙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占据着,这些人员见王森扛着柴火前来,便领着他来到后厨,王森一探头,便看到李钢正蹲在炉灶旁烧火,脸上乌漆抹黑的,还有好几道伤疤,看样子被人打得不轻。

“站住!”门房的士兵发现不对劲,用枪顶着王森的脑门,“我看你不像送柴火的老杨啊,把头抬起来!”

“长官,老杨生病了,我是他远方哥哥,今天来串门,正好帮他送柴火的。”王森尽力模仿云南土话,在他听起来已经学得很像了,那名尖嘴猴腮的士兵却不大相信,“伸出手来!”

王森乖乖的把手渗出来,这名士兵翻开手心看了看,又看了看手背,幸好王森常年干活,手上长着不少老茧,还有几道明显的刀疤,这才让这名士兵疑惑陡减,“你从哪里来的?”

“我从土瓦寨来的。”王森随便说了个路上遇到的一个小村子,这名士兵再不怀疑,“一路上可看到什么?”

“到处是大兵,到处在打仗啊!”这是实情,“我们不敢走大路,要走小路的。走了三天才走到。”

“老杨家里就一个闺女,还真没听说有什么远房亲戚。”这名士兵又打量了一下大雁,“你们一起来的?”

“是啊,他是老杨的女婿,我是他哥,我们来探望老杨,看什么时候把日子定下来,让他们两个结婚。”王森觉得自己这个谎言编的实在太真实了,不想那名士兵哈哈大笑起来,照着鸽子的屁股踢了两脚,“原来你就是要娶老杨那个傻姑娘的冤大头啊!看你小子也没机灵到哪去,傻子配呆瓜,再生出一窝笨蛋!哈哈!”

在场的几个士兵都笑得前仰后合,大雁心里这个恨啊!但是没办法,还要继续装傻充愣,他倒是个机灵人物,见王森冲他使眼色,嘿嘿一笑,嘴角垂出一丝涎水,一把抱住王森的大腿,“嘿嘿,傻姑娘我要和傻姑娘困觉觉!”

“大家见笑了,我这个兄弟也是个傻子,他和老杨的闺女正好一对傻子,郎才女貌。要不是傻子我们家也不会同意的。”王森打着哈哈说道,这些士兵笑得更开心了,“算你家还有点自知之明,算了,赶紧拿钱麻溜滚蛋!”

“大哥,老杨让我这几天都来送柴火,您看以后就不用搜身了吧?”王森想到这个问题,说道,那名士兵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滚滚滚!搜身,搜你个鸟!”

“查明情况了么?”王森和大雁蹲在半山腰的一片灌木丛中,据此不远就是乌鸦躺着的地方,他们两个刚才趁收尾的哨兵不注意,撇了扁担一头钻进灌木丛中,准备伺机从事。

“是克钦独立军的人。”王森认出了他们的军服,但是看他们的袖标又和上次打阻击时看到的克钦独立军不太一样。心想自己和克钦独立军可是死对头,上次还不是把他们整整一个团都消灭了么?现在他们占了自己的矿场,都说天道好还,还的好快啊!

一名士兵听到草丛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好奇的走过来,王森和大雁急忙伏在地上不敢说话,士兵看看躺在地上呜呜直哼哼的乌鸦,又赏了他两个炮脚,刚直起腰,就觉得后脑勺被人重重的砸了一下,眼睛一花便失去了意识。

“快把衣服换上!”王森将士兵拖到大雁的面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大雁连连点头,手脚麻利将这身热带迷彩作战服穿好,装作系鞋带,山顶上有一名士兵喊了起来,大雁应了一声跑上山,只剩下王森一个人趴在草丛中。

夜色慢慢降下来,王森担心两个姑娘的安危,冒着危险溜到了山下,两人还好,正在河边生火烤鱼。

“现在查明了,偷袭咱们营地的正是克钦独立军。”王森坐在河边,把鞋子脱下来,将跳进鞋里的沙子倒出来说道,“苏雅,咱们怕是又要去克钦军阀的地盘上闹上一回了。”

“你不是说苏巴会出兵援助吗?”苏雅问道,王森叹了口气,“一路上的战斗你也看到了,苏巴的确在援助咱们,但是他还没取得成功。”

“唉,真是个笨将军。”苏雅叹了口气,“问题是咱们连克钦军的老巢都不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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