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杜平山抱着王森的大腿嚎啕大哭,这个场景让王森想起《国产凌凌漆》里枪决两兄弟那经典的一幕,他叹了口气,把枪顶在杜平山的脑袋上,“我们的条件,你都答应了?”

“我答应,我答应!我把我的东西都给你,”杜平山磕头如捣蒜,“只求你放过我!”

“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此谓之大丈夫!”王森甩开杜平山的爪子,大声念道,语调中带着无限苍凉,“皇天后土,实所共鉴,华夏君子风,今绝于世矣!”

站在门口的荷枪实弹的刑警也被王森的这几句话镇住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行动,知道谭亚楠喊了一嗓子,他们这才醒过神来,摆开战斗队形冲到院子里,“都趴下!双手背在脑后,枪扔到地上!”

王森也乖乖的把枪扔到杜平山的眼前,杜平山一把抓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王森,扣动扳机,却传来机件的咔嚓声,原来刚才射出的那一发是最后一发。

王森鄙夷的冲杜平山竖起中指,“没事多去铁血泡泡,什么都不懂就出来混,丢人!”

谭亚楠冲方卫国一笑,高举07式手枪,对准杜平山的脑袋,“把枪放下,举起手来!”

“报告警官,刚才他拿枪要杀我,请警官为我做主!”杜平山恶人先告状,却被谭亚楠一脚踢飞手中枪,“刚才明明是你拿枪意图不轨,我亲眼所见,来人,拷起来带走!”

“谭警官执法为民,慧眼如炬,保卫我们这些良好市民,我先谢过了。”王森嬉皮笑脸的做了个揖,“谭警官慢走,有空找你喝茶啊!”

“滚!”谭亚楠踹了王森一脚,“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抓起来!”

刚才出去绑架杜平山儿子的三个天和盛的马仔早都被拷起来,塞到警车里,杜平山两个八岁的双胞胎儿子又哭又喊的从警车里跑出来,扑在杜平山的怀里哇哇大哭。

“曹队长,他就是王森。”谭亚楠指着蹲在地上的王森说道,“这小子坏得流油,我就是没有抓到他的把柄,不然……”

“曹队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王森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一没有调戏良家妇女,二没有踢幼儿园打敬老院,三没有卖**嫖娼……”

“住口!”谭亚楠实在受不了了,甩手就来打王森,王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曹队长,看见没有,暴力执法,意图对帅哥图谋不轨,你对此有何看法?”

“王森,你不要狡辩,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你衣服上的血渍怎么解释?你和天和盛的刘盛穿一条裤子,别以为我就拿你没辙!”曹队长声色俱厉的说道,“在以前,像你这样的小混混我抓了不知有多少,你也别以为我会对你网开一面,如果你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一定没你好果子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黑帮了?”王森越听越不对味儿,“我不过是帮朋友主持一下大局,你就在这里跟我吆五喝六的,我犯法了么?信不信我告你污蔑?”

“好,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队长对一直坐在正位的几个老家伙骂道,“你们几个老家伙都给我听好了,乖乖的做守法公民,万事皆休,要是被我抓到了把柄,统统抓你们吃牢饭去!”

曹队长领着人呼啸而去,留下一群被吓傻的老弱病残,唐婉容跑到王森身边,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一大片血迹,“傻子,出了这么多血,快和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唐婉容不由分说,拉起王森就往外走,王森一回头,和泪眼朦胧的方晴四目相对,久久无语。

过了劲之后,王森觉得一阵阵的头晕,恶心,反胃,他半躺在车子的后座上,“婉容,我恶心,呕吐,还有点不舒服,是不是有了?”

“嗯,有了。”唐婉容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你去女儿国喝了子母河的水,肚子里有了小宝宝,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不对,应该是妈妈。”王森挠头道,“小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唐僧真的在女儿国生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该叫他爸爸还是妈妈呢?后来我就去问我爸爸……”

“伯父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给了我两个耳光。”王森叹了口气,“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做梦总是梦见他,梦见他检查我的作业本,还打我屁股……”

“我也经常梦见我爸爸。”王森的这番话勾起唐婉容的衷肠,“我梦见我爸爸教我弹钢琴,教我读书写字,陪我打羽毛球……”说着眼眶里却已是泪水连连,“王森,咱们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王森趁势抓过唐婉容纤细的手腕摩挲起来,哇,莹白细腻,就像奶油一般,真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到了医院后,唐婉容给王森挂了号,大夫翻起眼皮看了看,又让王森伸出舌头,还脱下衣服听了听心跳,测测体温,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围坐在一起仔细的研究了王森的化验报告,最后做出科学鉴定结果:没吃午饭,饿的。

唐婉容仍不放心,逼着医生给王森开了一瓶葡萄糖注射液,说非要打完之后才可以走。王森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偏不凑巧,给王森打针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晋升为护士长的曲晓丽,曲晓丽早就认出了王森,恨得牙根直痒痒,专门挑了个大号针头,刺进王森的血管,还来回转动,增加王森的痛苦。

王森咬着牙坚持着,脸上挤出笑容,“这位,护士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哎呦!”

曲晓丽见王森嬉皮笑脸的,恨从心底起,又狠狠转动一下针头,王森疼得心脏都跳了一下,但是这小子属鸭子的,肉烂嘴不烂。依旧忍着痛谈笑风生,“护士,小姐,几日不见,又大了一个罩杯,哇,红色的小内内耶!”

“你!”曲晓丽红了眼睛,抬手就给王森一巴掌,正在这个时候,唐婉容交完费用顺便下楼帮王森买了件衬衫,刚走进病房,就目睹了这一幕,一把推开曲晓丽,“你为什么殴打病人?”

“这样的贱男人,不打他不老实!”曲晓丽气呼呼的骂道,唐婉容登时变了脸色,“我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滚!”

曲晓丽看看唐婉容一身装扮价值不菲,讪讪的闭了嘴,甩开小皮鞋蹬蹬蹬走了出去,唐婉容抓过王森的手腕,发现手背上已经被针头戳得伤痕累累,忍不住掉了眼泪,“我找他们说理去。”

“不用。”王森拔下针头,扯下医用胶布粘在伤口上,“看你紧张兮兮的,我都说了没事了。走,咱们回去吧。”

……

如果王森有得选择,他宁愿找唐婉容出去散散步,或者回住处和萧玉柔斗斗嘴,也不愿一本正经的坐在高档酒店里,和刘盛面对面。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王兄弟。”刘盛坐在轮椅上,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痛,说道,“要不是有你,我的这些兄弟,怕是早被杜平山那个杂碎给祸害了。为了表达对你的感谢,我决定马上退还你的一千万违约金。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天和盛,你可以坐第二把交椅。”

“对于第一个决定,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要我加入天和盛,这恐怕……”

“有难度?”刘盛一脸紧张的问道,在他看来,像王森这样的人才,能拉拢就千万要拉拢过来,不能拉拢过来就要早早除掉,不然早晚都会成为祸害。

“家中老母在堂,家教甚严,不敢忤逆了她老人家的意思。”王森搜肠刮肚,将责任都推到他母亲身上,刘盛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远处走来一位身姿妙曼的妙龄少女,一米七的个头,身着白色低领衬衫,外罩一件短小的黑色西服,胸前波涛自不待言,下着黑色短裙,渔网丝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黑白分明,配合高腰长筒靴,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刺激。

脸上却是涂着浓重的烟熏妆,贴着长长的假睫毛,再配上豆沙红的唇膏,如妖精一般勾引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的睫毛好长哦,我也想要。”瑞亚照照镜子,“主人,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呢?”

“长大做什么?”

“长大了就可以化妆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出去勾引别人了。”瑞亚大咧咧的说道。

王森擦了把汗,小丫头口没遮拦,什么都敢说,但是这这个动作被刘盛捕捉到,他笑了笑,“这位是我的妹妹,刘墨,刘墨,这是王森。”

“你好。”刘墨伸出手来,手指上长长的指甲吓了王森一跳,刘墨见状,哼了一声,拽把椅子坐到旁边,“哥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要不要我找人砍了他?”

“低调,低调。”刘盛往下压了压,“妹妹,咱们虽然是混黑社会的,但也不要动不动就砍人嘛!这样影响多不好!”

“你笑什么笑?”刘墨冲王森瞪起眼睛,“小子,你也是出来混的吧,知道长幼尊卑吗?要叫我大姐大的知道吗!”说着站起身,冲刘盛身后的一排小弟指点道,“你们这群瞎了眼的,没看到大姐大我来了么,打招呼!”

“大姐大好!”这几个人忍着笑说道,刘墨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下,“看你是新来的,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敢忘记,看我不k你!打到你老妈都不认识!饿了,叫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