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将周空的宁静打破,红衣‘女’子回了回神,徐徐转过身子。望着那个大步朝自己走来的魁梧男子,心中幽幽一叹。

“爹爹,你怎么来了?”红衣‘女’子惊讶的问道,自从上次出去后,在她的印象中,父亲就很少来了,或许是在生自己的气?又或许是在愧疚?

“冷凤,爹爹今天来是要告诉你,那小子如今已经到了神教!”张桦原本板着的老脸顿时一变,一股慈爱之意涌上来。

缓缓走进红衣‘女’子,张桦却悄然的发现,‘女’儿似乎廋了很多。如今这样子,只能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了。作为一个父亲,哪有不爱‘女’儿的?

“他……你抓了他?”红衣‘女’子脸‘色’突然一变,慌忙问道,虽然早已猜到是这样的结局,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从父亲的口中亲耳听到答案。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觉得很痛很痛。

张桦也带着沉重的心情,缓缓点点头,“你应该知道,我不仅是你的父亲,还是整个神教的教主,我的一切行为,都得为对神教负责。况且,族里对这小子非常重视,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不是答应过我吗?爹爹……”‘女’子顿然大哭,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掉,无助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仿佛一瞬间自己所期望的东西全都没了。

“那小子天赋不错,现在已经玄魄五重了!如果不是族里有人点名要他,就算他有焚天魔刀,我张桦也能保他无事,可是,族里的决定我无法改变啊!”张桦望着‘女’儿伤心的模样,心头也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似的。

“族里要他做什么?除了焚天魔刀,他还有什么值得族里惦记的?而且以族里的高傲,似乎也看不上一把焚天魔刀吧?”红衣‘女’哭泣着说道,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林冷凤

“族里的决定,我也不知道,不过看那样子,这下子多半活不成了!身为神教圣‘女’,你还是忘记他吧!”张桦话音一转,突然坚定的说道,如果为了‘女’儿和族里闹翻,那绝对没自己好果子吃。

林冷凤缓缓站起来,却如暴雨梨‘花’一般,整个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上,都挂满了泪珠。

“爹爹,自母亲走后,你就很少关心我了,这一次,难道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行吗?”林冷凤苦苦哀求着,自那次木将陵墓中后,她便将楚丰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

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深深的记住了那个男人。可是,通过各种手段打听后,才知道楚丰竟然有着那么多的敌人,而神教就是其中之一。

这才林冷凤一度以泪洗面,在父亲和心爱之人之间,实在是难以抉择。今日竟然听到楚丰被抓到了神教,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险些晕厥了过去。

“现在那小子还在神教总部,我允许你去看他一次!”张桦最后无奈,只得丢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了。

留下一脸希冀和窃喜的林冷凤,“楚丰,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林冷凤心中暗暗想到,她非常清楚,一旦楚丰到了族里,不管是什么事情,杀人灭口这种事情族里的那些家伙可没少干。

张桦离开后院,先是来到了关押楚丰的地方。那是一处地下暗室,楚丰全身衣衫褴褛,如同一个叫‘花’子一般。身上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血痕,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

周身都被手臂粗大的铁链给锁住,那些铁链都是经过玄帅强者的真火煅烧过,强度绝对不下于一般的三品玄器。

就算是体内玄气冲破封印,也难以挣脱。不得不说,神教之人,想得救是周到。

体内玄气被封印,犹如凡人,也幸亏楚丰平时没少淬炼‘肉’身,这才‘挺’了过来。非人般的折磨,让楚丰终于尝到了神教十大酷刑的厉害。不过心中却是暗暗将这笔账给记下了,楚丰可是个非常爱记仇的人。

张桦望着奄奄一息的楚丰,心中也难免生出一丝怜悯之意来,“如果不是上头指名要你,我也不会这般对你的

!光是一把焚天魔刀,还不足以吸引老夫的眼睛!”

楚丰身上,时不时的会散发出道道红‘色’的光芒,经验丰富的张桦自然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煞气,“果然是煞气‘逼’人,焚天魔刀,自动护主么?倒也是令人惊叹了!”

张桦缓缓说道,却是将楚丰惊醒,身上红光顿时隐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望着自己面前这个威严无比的中年男子,一阵上位者才有的压迫之力骤然传来,楚丰心头一凝,却是没有说话,暗暗猜测来人的身份。

见楚丰不说话,而是暗暗的打量自己,张桦也不恼怒,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天赋不错,只可惜生不逢时,这不是你应该出现的时代,凡是被上头看上的人,这些年来,似乎都没有好结果!”

双目死死的盯着张桦消失的地方,在张桦的话音刚刚落下,他就发现张桦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楚丰,这人是谁?话说道一半就走了。

张桦走进一间巨大的密室中,扫视了一眼周围严厉把守的神教弟子,个个都是好手。实力最差的竟然也达到了玄将九重,上百人的队伍用来看看守这间密室。

密室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显‘露’出来,全身黑‘色’衣袍,背对着张桦。之所以那么快从楚丰面前消失,也就因为眼前这个黑袍男子。

“张桦参见魔君!”张桦见其衣袍后面的标志,心中微微一惊,暗道这个祖宗怎么到这儿来了?难道是为了楚丰那小子?

嘶……

心中惊骇着,却毫不表‘露’出来,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活了这么久,张桦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孙子,什么时候该强势。在家族里面的那些大佬看来,神教就仿佛是小把戏一样。

“教主起来吧,按照族里的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三叔。”黑袍男子也不转身,仿佛看着墙壁上的那些图画出神,若非还在说话,张桦都快认为这家伙是被那些图画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