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和林渊走进衙门的时候,正是大家午饭后的休息时间,很多警员都坐在衙门门口的长椅上晒太阳。

看到巴克走进来了,朱武师马上站起来迎接,“杨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还没吃饭吧?来,来来,食堂里今天的菜不错,尝尝吧!”

朱武师叫朱光明,曾经跟巴克共事过。朱武师因为为人有些小气,所以被同事们送了个外号,“朱小气”。

朱武师倒是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答应着。三年前来到衙门就职,很快就过去了三年。

巴克笑了笑,“食堂就不去了,下次你再请我也一样,我们俩随便来个快餐就好。”

朱武师摇头道,“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要是就让你吃快餐的话,这传出去我还怎么混呢?说不定这武师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行啦行啦!我跟你共事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你朱小气心有多大?别装大方啦,去买快餐吧你!”巴克笑道。

朱武师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说实话最近经费特别紧张,我们吃饭都……总之是很有些拮据,不过饭还是要请你的,等到发俸禄了我马上请你去喝两杯,至于市领导那边还是得你罩着啊!哈哈……”

巴克撇撇嘴,“算了吧,也别骗我了,要吃你一顿饭可是比登天还难,你就慢慢攒着吧,我也不惦记你的那顿饭啦!认识你这么多年,如今你都当了武师了,还是跟从前一样小气啊!”

很快,俩人便结束了简单的午饭,开始讨论起工作来。

听完林渊的讲述,朱武师很惊讶的问道,“这么说,那个哭声还真的在那屋子里出现了?是不是别人的恶作剧呢?”

“空说无凭,还是要找到硬证据才知道,今天晚上我就跟林渊去那间屋子看看,到底会不会有哭声存在。”巴克说,“假如今晚我们听到那个哭声,就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甚至这其中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朱武师一听,神色变得有

些凝重,“杨老,那……这个案子怕是真的有问题,还多亏你出马,要不就真的出乱子了,对了,我还要感谢你给我一位好帮手,林渊确实是个好青年,很能干。”

“是,林渊是支潜力股,我打算好好栽培他,他跟着你你可是要好好地传授你的经验给他,不过,小气的那点毛病可是不要教给他了!”巴克开玩笑道。

朱武师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倒是不会,你尽管放心。”

傍晚,巴克和林渊再次来到了郊区。

黄昏的郊区掩映在太阳下,显得有些迷人,这个时候外出工作的人也回来了,白天还安静的居民楼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从厨房里飘出的香味也为居民楼增添了更多的生气。

然而,在这看似很平静的环境中,却也夹杂着不安。远处的鸡忽然惊恐地叫起来,随后狗也跟吠叫起来。

就好像一幅平静的画面,忽然被人打破了。

巴克和林渊没有直接走进村子,而是在附近转悠着,目光注视着村子里的动静。

大约六点半,陆海跟男爵夫人出现了,他们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装进了几个袋子里,随后便下了楼。

俩人刚下楼,马上象是一个马蜂炸开了窝一样,很多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俩人。

“你们说的那个女人的哭声是真的存在?”一个瘦骨麟峋的男人问道,他身体很瘦,已至于他说话的声音空洞得像是来自地狱一样。

“你什么意思?人家都已经搬走了,难道还会是骗你们的?”一个胖女人接了腔,她是刚才那个说话的醉酒鬼的夫人,也是醉酒鬼至高无上的女王。

“就是,碰上这样的事谁还住得下去啊!”邻居们都很同情两口子的遭遇,于是纷纷出言安慰俩人。

一个邻居问道,“你们现在打算搬到什么地方去住?”

男爵夫人轻声回答道,“今晚我去我同事家住一晚,陆海去朝廷宿舍对付一宿。”

陆海的脸色很难看,他无奈地看了看身边的新婚妻子,动了动嘴皮,但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醉酒鬼摇头叹息道,“真是造孽啊,刚刚相结就要分开,真是造化弄人!”醉酒鬼的语气好像遭罪的不是陆海和男爵夫人,而是他本人一样。

“人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瞎操心,你把自己管好就行!”胖女人有些生气地说道。

醉酒鬼讨好地笑了笑,赶紧缩到了夫人身后,似乎害怕被骂一样。

过了一会儿,终于开来一辆面包马车,男爵夫人和陆海在邻居的帮助下,将行李装到了面包马车上,这才离开了。

男爵夫人和陆海已经离开了,但是邻居们却还是呆在原地,讨论着陆海家那个诡异的哭声。平时生活就很单调枯燥,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爆炸性的话题,大家自然是舍不得离开,饶有性质地开始讨论着这个话题。

“不知道今天晚上那个哭泣声还会不会出现呢?”醉酒鬼抬头看着陆海家那扇窗户,现在因为陆海和男爵夫人搬走了,看起来显得更加阴森,“你们说那个哭声会不会真的是鬼啊?”

胖女人白了醉酒鬼一眼,“哼,如果不是鬼,你说怎么那哭声会一下子就没了?到处找都找不到人呢?你给我分析分析!”

“就是,这事确实很邪门,如果不是鬼的话,那怎么会出现两次,灯一开就不见了,大晚上的谁会跑去别人家里做这种恶作剧呢?”一个中年大婶说道。

“这幢楼是不是死过人啊?”醉酒鬼再次发问,虽然他每说一句话都会被夫人泼冷水,但是他依旧要显示自己的存在性。

这一次胖女人没有再打击醉酒鬼,因为丈夫问的问题正是她感兴趣的。

中年大婶笑了笑,说道,“对,你问的没错,这栋楼以前还真的死过人。我以前听一个种菜的老太太说过,这里十年前还真的死过一个女人,是吊死的,听说舌头拉得老长,特别吓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