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你妹啊!尹剑又惊又怒,当我们小蝶是公共厕所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母皇斜眼冷笑:这地宫本来就是姐的地盘,你们不经允许擅自闯入才是强盗行径。

尹剑现在是投鼠忌器,一边拼命开动脑筋思索破局之策,一边佯装镇定拖延时间。

你能侵占小蝶的身体,怎么不用这招对付我?

西格玛母皇微微一笑,悠然道:夺舍好比穿衣,臭男人的躯壳不符合姐的品位,跟你相比还是这小姑娘更合我的胃口,我在她脑中下了一道感应道标,随时可以占据她的肉身,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

尹剑闻言心头一沉,佯装镇定道:大姐,你想变漂亮可以去整容,何必损人利己呢。

他想不通母皇明明可以亲自来这里杀死自己,为什么舍近求远借用小蝶的肉身跟自己说些废话?

难道……她其实还没有从漫长的冬眠之中恢复过来,还无法离开那座古怪的神殿?

这个猜想让他激动起来,在绝望中看到一线生机!

西格玛母皇挺起酥胸,傲然道:真是肤浅,凭姐的姿色还需要整容么!

尹剑回忆她沉睡时的香艳景象,禁不住品头论足。

长相是不赖,可惜个头太大显得毛孔略粗,下面应该有毛的地方反倒光溜溜像个裂开口子的白面包,隐约露出红艳艳的草莓馅儿,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母皇没想到他死到临头还敢口花花,跺脚嗔道:你真下流!再胡说八道我就让这倒霉丫头自爆!

尹剑对她的威胁不屑一顾:明人面前不说假话,老实说吧,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母皇只想杀掉他和小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唤醒族人一窝蜂杀过来就够了,屡次找他交涉显然另有图谋。

母皇收敛笑容,正色道:我想知道两件事,第一,你那招破坏虫洞的灵术是从哪里学来的;第二,我族的圣壶在谁手里。

尹剑凝眉沉吟:第一个问题无可奉告,第二个问题倒是好说,那支壶目前在我一个朋友手里。

母皇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圣壶还好吗?

保存的不错,里面的器灵也还活着。

器灵……你是说祖灵吧。

母皇松了口气,这支壶对她和她的族人很重要,不过尹剑的次元刀她也很感兴趣,眼珠儿一转媚笑道:

少年啊,跟姐做个交易如何?你把圣壶还给我,再把破坏虫洞的灵术秘诀告诉我,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她敢漫天要价,尹剑同学就敢落地还钱:你这不是交易而是打劫,恕我不能接受。

母皇倒也不生气,媚笑着脱下外套,操纵小蝶的身体做出种种撩人姿态。

只要你满足姐的要求,这具可爱的身体就随便你玩弄了哟~

说着扯开腰带,肥大的裤子立刻沿着优美的曲线滑落下去,盈盈一握的腰肢,挺翘的雪臀,平坦的小腹,光洁的**,玲珑粉嫩的小脚丫顺次暴露在他面前。

尹剑万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举动,虽然已经看过一次,可目睹小蝶迷人的**仍禁不住心跳加速,见她把手伸向**,连忙喝止:住手!

母皇停下动作,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目光仿佛能够看穿内心。

真的要我停下来?你可别后悔。

尹剑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是很想你继续,可小蝶知道以后肯定会杀了我,所以……还是不要了吧。

那么我的条件呢?

第一条绝对不行,你杀了我也没用,陶壶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先释放小蝶,而且不得攻击这颗星球上的人类。

不等母皇讨价还价,陡然声色俱厉道:

次元刀对你来说只是锦上添花,那个陶壶却是不可代替的宝物,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也能让你永远失去陶壶,信不信由你!

母皇脸色连变,最终不得不承认他的威胁很有效,她的确承受不起损失先祖之壶的代价。

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在此之前请你先了解一下我族的发展史,这对我们的交易很有帮助。

说着分出一个念头,观想出厚厚一本记载西格玛冲族兴衰史的书籍送到他跟前。

尹剑先用癸水锁神心法仔细检查过,确认母皇传递给他的念头当中没有暗藏催眠术之类陷阱,这才观想出一只大手抓住那本《西格玛族兴衰史》,反手塞进头顶泥丸宫。

泥丸宫又叫识海,顾名思义里面有无穷无尽的念头,增加一个来自母皇的念头,好比大海中加入一滴水、图书馆中增加一本书,倒也显不出什么。

尹剑正想阅读这段完全用念头书写的历史,山洞穹顶突然瑟瑟发抖,大量碎石溅落下来。

一口蓝光湛湛的巨剑从上空直插下来,把洞窟切成两半,剑身赫然是一道高能离子流,释放出来的高温将穹顶熔成黏答答的岩浆,如火雨一般洒落下来。

母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念头因为失神而呈现散乱之相,竟有些压制不住小蝶的意志,表情瞬息万变,时而切齿痛恨,时而惶恐焦躁,表明两个意志正在争夺身体控制权。

尹剑没有错过这一苦候多时的机会,念头一动观想乙木寅虎神通,头顶跃出一头吊睛白额斑斓猛虎,朝向被母皇附身的小蝶发出一声惊魂丧胆的咆哮!

虎啸山林,百兽俯首!

这声虎吼正是世间一切夺舍邪术的克星,母皇冷不防突遭声波轰击,不禁痛地失声尖叫。

一颗念头自小蝶头顶飞了出去,如同一枚曳光弹,拖着发光的尾巴在黑暗中逃窜。

正常情况下念头是无色无形的,之所以放光是因为念头遭到慑魂虎啸冲击产生裂痕,念头中加载各种讯息的灵波泄露出来转化成了光能。

如果把念头比喻成一个小动物,发光现象就好比被猎枪打伤,伤口不断出血,在逃跑途中留下血迹。

这时候山洞穹顶已经被巨大的离子光剑切碎,一尊人形机甲展开喷射气流的银色双翼降落下来。

仰望从天而降的机甲,尹剑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是在做梦吧?

就在他已经不再期待获救的时候,龙舞乘着御前公主骑士阿尔托莉雅如同救世主降临在他面前。

龙舞透过机甲视窗瞟尹剑一眼,发觉他安然无恙,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小蝶怎么样?

没有大碍。尹剑把昏迷的小蝶横抱起来。

很好,课外活动到此为止,现在该回家了!

龙舞操纵阿尔托莉雅一剑劈开头顶厚厚的岩层,开出一条径直通往地表世界的通道,单手抱起他和小蝶纵身跃出地宫,展开银翼喷出两道强劲的气流,朝着基地所在的方向飞去。

夸张的剑痕横贯地宫,远在千米开外的白玉神殿也遭到波及。

阳光透过粉尘斜射下来恍若滚滚黄龙,西格玛母皇举手遮住被阳光蛰痛的眼睛,美丽的脸上写满怒色。

历时两百年的长眠使她对阳光既陌生又恐惧,花了好一会儿才稍感适应。

眼球的灼痛还不算什么,更让她感到气恼的是那个狡猾的人类少年,表面答应跟她合作,背地里却在搞鬼——刚才闯进地宫大肆破坏的铁甲巨人准是他的同党!

可恶的小鬼,你给我等着!

西格玛母皇放出无穷念头唤醒沉睡中的族人,命令他们武装起来准备战斗。

苏醒吧,我的勇士们!去惩罚那些该死的入侵者!

尹剑顾不上庆幸死里逃生,回到基地后马上送小蝶去医护室。

母皇没有存心伤害小蝶,没多久就苏醒过来,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只是对当时发生的事情记不太清了。

小蝶发觉尹剑神色疲累,很贴心的劝他先回去休息。龙舞也是这个意思,有她留下照顾小蝶就够了。

尹剑走出医护室,刺耳的警报正在基地上空回荡,看到周围那些神色慌张的学生,训练用的陈旧机甲,不由叹了口气,用这些力量对抗西格玛大军几乎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回到宿舍稍微洗漱一下,刚想睡一会儿,乔飞冲进来激动地抱住他:贱人,你的命可真硬啊!

尹剑苦笑一声:现在高兴还太早,人是回来了,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

西格玛母皇不会原谅任何忤逆她意志的人,而他恰恰这样干了不止一次,现在他担心自己恐怕是将一场灭顶之灾带了回来--带给包括乔飞在内的所有科考队成员,试问如何高兴得起来?

乔飞好生没趣,一拳砸在他肩膀上:你丫真没意思,亏哥还舍生忘死去救你……死里逃生耶,你就这幅萎靡表情?该不会吓破胆还没缓过来吧。

回想地下城中的历险,尹剑亦心有余悸:这次真的好险,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乔飞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胖脸忽然露出暧昧的笑容,话说你跟小蝶在矿坑里缠绵了一整天,该办的事都办了吧?

尹剑白了他一眼:死胖子,别以为我跟你一样下流,咱是君子,不欺暗室。

乔飞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丫算是没救了,活该一辈子撸管撸到死!

正闲扯的时候乔飞收到一条短消息,看过以后向尹剑转达:小龙女让你好好休息,两小时后跟小蝶去舰长办公室做个汇报,话说她对你还真够体贴,唯恐吵醒你,特意让我到时间喊你起床。

尹剑闭上眼睛:睡半小时就够了,还得抽空构思一下汇报的腹稿。半个小时够他在五行村睡大半天,比在现实中休息高效得多。

乔飞笑道:不打扰你了,我得赶紧回文物组加班搞定先祖之壶的破译文本。

尹剑蓦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压低嗓音问:陶壶还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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