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设定党总是要被挑刺儿的
圣杯战争，听起来很高大上，但其实和基督教传说中那个据说盛装过圣人之血的杯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一个人为创造出来的“现象”而已，七个所谓的“魔术师”各自率领一个诈尸的亡灵互相争战，最后胜者得到这个圣杯。
在卫宫切嗣口中，“魔术师”和变戏法的艺人群体毫无关系，和正义伙伴魔法少女更是天壤之别，非要说的话，这其实是一群自私自利到极点的家伙，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什么事情他们都做的出来，不管是杀人防火还是别的什么，人渣、混球、神经病……可以用任何贬义词汇来描述他们，反正正规魔术师从来不会在乎这些。
他们真正在乎的是“根源”，是一切的起始之处和一切的回归之所，“圣杯”只是他们寻求这个根源的手段之一。
在这之前，圣杯战争已经以六十年一次的频率进行了三次，因为战争规则的不完善，每一次都因为一些预料之外的状况而导致圣杯未能降临，不过好歹也算是积累了不少经验教训，到了如今这第四次圣杯战争，相关规则已经相当全面了，参与者对这次圣杯是否会成功降临几乎没有任何怀疑，需要担心的只是圣杯最后会落到谁手里而已。
卫宫切嗣就是这次要参战的七名魔术师之一，还是主办方创始御三家的其中一家——几乎全权构建了整个圣杯体系的德国魔术名家爱因兹贝伦家的代表，不过他是入赘这个家族的，他老婆才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而相比起其它想要通过圣杯系统沟通根源的魔术师，这个半吊子魔术师想要的东西似乎仅仅是“圣杯”这个现象本身而已。
“我说啊，你真的相信那个什么杯子能实现所有愿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劾用非常怀疑的语气问道。
虽然听起来挺有创意的，但这个设定真的在各种意义上都充满了让人想要吐槽的即视感，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白劾找寻七颗龙珠的时候不需要放翻七个堪称自走核弹的守护者，而只需要去讨好一下某个叫布尔玛的白富美就可以了。
至于满足一切愿望什么的……白劾就当个笑话听，连龙珠都不能复活同一个人两次来着，当然我知道那美克星龙珠可以但现在咱先别纠结这些细节问题可以么？反正白劾就觉着吧，那个什么杯具也许真的有一些神奇之处，派发个把复活币可能问题不大，但你非要说它能实现一切愿望，那根本就是在藐视上帝悖论了。
“你的力量无可争议，但是也请你不要太小觑圣杯的威能。”回答白劾的不是正在抽烟冷静的卫宫切嗣，而是他的太太——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一个雍容大方却有些不似人类的白发赤瞳美女，“能够让【英灵】这种存在稳定地在现实中出现，这几乎已经是逆转了生死的奇迹，所以……我们坚信圣杯是可以达成愿望的。”
“是这样么？爱因兹贝伦太太，你一定没读过几本书吧？”白劾偏过头去和阿雅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同时露出了姚明式的嘲讽笑容，“我就不信那个劳什子圣杯真的能帮我把宇宙膨胀速率下调零点三个百分点儿！”
卫宫切嗣and爱丽斯菲尔：“……”致命一击啊有木有？
圣杯系统自诞生之日起，魔术学界关于它的讨论就始终没有暂停过，但是这其中有一个问题，魔术师明明都快被文明社会撵的没地方住了，其中的绝大多数却依然对现代科技保持鄙夷态度，论证圣杯问题时也始终落在神秘学的窠臼中跳不出来，于是当三观正常的白劾从“局外人”的角度对所谓“万能之釜”提出质疑时，有意思的事情就发生了——我们蓦然发现整个圣杯体系根本就是建立在一个错误之上的另一个错误，在这个体系之中，“世界”的范围就是地球，非要算上朱月之流的话勉强能扩展到太阳系，星球意志就是“神明”，因此得到圣杯的人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包括“改变世界”这种奇迹也能实现，而对于地球之外的东西，与其说是没有考虑到，还不如说是干脆完全忽略。
结果，当完全否定整个圣杯体系，连星球意志都能随手捏着玩儿的怪物——比如白劾出现之后，各种各样的bug就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以完全无法自圆其说的方式层出不穷地往外冒了，上帝悖论终于开始大展神威，誓要将全知全能的各路邪教斩于马下——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无所不能的圣杯，真的能治疗某个女神经病的脑洞么？
这显然是在扯淡，还不如指望真的能实现靠谱呢，白劾倒是比较惊奇于卫宫夫妇在亲眼目睹魔术师们畏之如虎的抑制力之一被自己捏扁揉圆之时，是如何还能坚定地保持对圣杯战争的执念的，这俩口子的世界观也忒坚固了一点儿吧？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果断抛弃封建迷信，投入我大科技神教的怀抱么？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按理说阿雅身为英灵，应该也算是这个体系的一员，本该是站在圣杯神教那一边的，奈何这姑娘在救世主公司当厨娘的这段日子见识了太多市面，就桐子顺手坑死rect那一次，她也兴致勃勃的抱着白劾用过的nervgear冲进游戏里血虐了一番小朋友来着，可以说除了自身的存在形式比较唯心外，她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辩证唯物主义者了。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圣杯这种坑爹玩意儿的，同时她也坚信大伊万的微笑绽放之时，圣杯战争也就不用玩儿了！
卫宫切嗣一口吞掉了大半根儿香烟，然后以自暴自弃式的粗暴动作狠狠地又踩了一次烟屁股：“好吧，至少我相信由人类提出的，在地球范围之内的愿望还是能实现……爱丽，突然发现自己一瞬间好没动力怎么办？”
“话说大叔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不介意的话说出来听听呗！”白劾嬉笑着耸耸肩，并且考虑要不要去把龙珠找来借给这还算和气的大叔卖个人情，反正一年三个愿望放那儿也基本没人用，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就不好反悔了呗！
“我的愿望么？我要终结这个世界上所有无谓的争斗，让【战争】这个地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用名为圣杯的奇迹变革这个世界，变革人类的灵魂！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将成为人类最后的流血，即使为此背负整个世界的罪恶也无所谓！”说着这话，卫宫切嗣脸上出现了一种愤恨掺杂着狂热的表情，很难看出他此时抱有什么心情。
“是么……那祝你成功了！接下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吧，盖亚小姐，你准备怎么为这次意外负责呢？”
白劾只是打了个哈哈就不再理会卫宫切嗣了，之前眼中闪烁的好奇光芒也彻底冷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沧桑大叔虽然表面上在鄙视精神状况普遍不能放弃治疗的魔术师们，但他自己的情况其实也已经算是吃错药的范畴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受过什么刺激才会养成这种扭曲的人生价值观，但对付这种晚期中二放置play总没错。
至于嘴炮狂轰拯救失足中年什么的，白劾表示这货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儿子，三观扭曲关我叼事？一个放弃治疗的中二大叔而已，爱怎么想爱怎么做都和咱无关，只要他闲的没事儿别不知死活地来烦我，我管他去死！
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容，白劾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扣住盖亚的下巴，然后硬掰着小姑娘的脑袋面对自己，用男公关的交际式语气说道：“我这个人一般是很好说话的，关于你强行绑架我方员工这件事，因为期间没有人受伤，我也就不追究相关民事和刑事责任了，但是什么精神损失费之类的，你总得看着意思一点儿吧？”
阿雅看了一眼像是街头小混混般摆着一副劫财又劫色架势的白劾，虽然视线有些怜悯盖亚，但最终还是偏过头什么都没说——盖亚这事儿确实干得不怎么厚道，得亏在这儿的是白劾，要是贝吉塔那起码已经半个板块儿没有了。
“那个……我希望莉雅姐姐能先答应作为本次圣杯战争的saber职介，与切嗣一起行动……”盖亚干笑着，不说道歉反而先提要求，也真不知道她哪找来的勇气，明明被某人和善的笑容吓得两条腿都在发软来着。
“嚯！小丫头你很有胆识么？”白劾笑着把脸凑近，然后瞬间凶相毕露，“就这么想变成宇宙尘埃是吧？”
“我可以答应！”阿雅居然意外地好说话，“但是在那之前，我想我们需要把报酬问题谈妥！我毕竟不是你手下的员工，现在等于是出外勤，按照劳动法要求，你要和我的企业签订相关合约，还要支付两倍以上的工资！”
好吧，这个也是资本家吸血鬼——天可怜见，阿雅版本的劳动法盖亚哪能知道啊，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