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向往自由的灵魂
“带上这个！”白劾把一个圆滚滚地东西扔给了泪爷。
“这是……？”少女把东西接到手中，发现居然是一个造型笨重朴实而且相当有分量的头盔。
“nervgear，或者通俗点儿说是游戏头盔，也就是虚拟实境那种，学园都市应该也有对应的设备吧？”
“能力开发课程也有用到类似的东西啦，你给我这个是想干嘛？”
“戴好躺在**，运行里面唯一的游戏程序，我们首先需要测试你的能力倾向性！启动口令为burst-link。”
虽然不明所以，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明知自己跑不掉，加上这也算是唯一的希望，泪爷没有多做犹豫就按照白劾的要求佩戴好了头盔，这种新奇体验也让她蛮感兴趣的，在启动程序的同时，她惊讶地发现白劾居然也戴上了头盔。
视野被熊熊燃烧的火焰所取代，多铆蒸刚风格的大字“brain-burst”跃然而出——这个登录界面果然还是充满了游戏天才式的张扬风格，虽然无数次怀疑过茅场是不是把太多精力分散到了无关紧要的地方上去，但是看到这副景象之后，白劾还是忍不住要怒点三十二个赞，至于完全不了解内情的泪爷，估计也就只剩下兴奋和跃跃欲试了。
虽然狭窄但却整洁的单身公寓变得破败不堪，虽然勉强还能看出原本摆设的样子，却全部都变成了好似已经荒废风化数万年的状态，本该是正午时分的艳阳高照也变成了日落西山的黄昏景色，泪爷从落满黄土的**起身，从已经失去玻璃的窗户向外看去，远处的轨道电梯恩底弥翁和近处的宿舍公寓清晰可辨，却全都是荒废叙旧的模样。
“这……”少女沉吟起来，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随机到【废土黄昏】的场景了么？老实说我不太喜欢……”白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泪爷回过头，发现眼前是一个浑身赤红的钢铁斗士，“blue-destiny……苍蓝宿命？先不说这悲剧意味十足的含义，原来少女你是刚大木么？”
“你……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少女干笑道——至少她自己觉得自己笑得比哭都难看。
“没发现自己的视野比平常变高了么？先看看自己的手。”红色钢铁斗士语气中带着笑意，伸手指了指。
泪爷这才惊觉最大的异常之处，连忙抬起双手，入眼却不是那双柔弱无骨的少女玉手，而是一双骨节粗大、连同手臂部分一起覆盖着深蓝色装甲板的大手，完全没有虚拟实境游戏经验的她立刻就慌神儿了，左顾右盼想要寻找镜子，万幸这房间虽然已经荒废，摆设倒还都在原来的位置，位于玄关的穿衣镜还剩下满是污渍的大半块。
少女紧跑两步，期间脚步声也显得很沉重，好像是机器人在跑步，镜子中出现的形象则让少女果断大吃一近——高大修长的身形全部被蓝色装甲覆盖，连头部也不例外，v字型头冠顺着头部轮廓向后飞出，显得既中二又骚包，头冠之下则是墨镜式双眼，有点过度庞大的肩甲外挂一排长条形装甲，像斗篷一样罩住了整个身体。
虽然在配色方面单调了一些，远远没有刚大木主角机那般异彩缤纷，但造型却是毋庸置疑的华丽，至少要比任何外挂零件儿都没有的黑钢斗士华丽，很符合泪爷中二女汉子的审美观，可惜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莫名就从一个青春靓丽的女汉子变成了一个真汉子——眼前的一切太过真实，甚至让她遗忘了自己是在玩儿游戏的事实。
“这这这这这这这……”少女当即抱着脑袋语无伦次的尖叫了起来。
“冷静冷静，这只是个虚拟实境游戏而已，只是个游戏，现实世界的你还在**好好躺着呢！”白劾扮演的红色斗士摆摆手解释道，“你眼前的这个世界，是以学园都市的监控系统为基础搭建的，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则以电脑自行演算来补足，和现实世界的同步率基本能达到半分之九十五，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对这个系统的评价如何。”
“超炫啊！”泪爷欢呼雀跃，但转瞬又失落了下去，“……虽然很想这么说啦，但是这和能力开发有什么关系？”
“这个系统对能力开发毫无帮助……话虽如此，它却能用来判明你的能力倾向性，以方便对症下药！”白劾很得意地摇了摇手指，“在这个游戏中，虚拟角色并非随机生成，游戏者也无法自由选择，而是系统读取玩家潜意识之后按照既定规则自动生成的，这个游戏并不是单纯的娱乐项目，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道不为人知的伤痕，这道伤痕中所蕴含的【感情】和其所针对的【对象】决定了虚拟角色的色系，而伤痕的【形式】则决定了角色的攻击方式。”
“以你而论，对自身无力的愤慨决定了你属于直接攻击型的【青色】系，而且你还是稀有的纯色，如果能力倾向于攻击的话，你恐怕会拥有整个游戏之中最强的攻击力；你的这份感情中正平和，没有自暴自弃，也不打算激进冒险，所以色泽纯正，否则负面感情会导致【混沌】也就是【黑色】偏向，正面感情则会导致【光明】亦既【白色】偏向；而最后，你所渴望的是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独当一面，所以虚拟角色没有外挂武装，完全依靠本身的性能战斗。”
“还有，最后的最后，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那个斗篷变形之后应该是能用来飞行的，恭喜你咯！”
泪爷让这头头是道的分析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诶……这个……那个……那你是什么类型的啊？”
白劾耸耸肩：“我有gm权限，这个角色是我自己设定的。”
泪爷：“……你这不要脸的权限狗！”
“嘛，这个游戏可是有着严格的平衡系统，一方面极端突出的同时另外几个方面就会极端贫弱，如果真让我用玩家规则生成角色，大概会是那种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但却样样稀松的路人甲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这个人无忧无虑已经成习惯了，心里实在是没啥过不去的坎儿……和青色系相对，红色系是强调远程攻击外挂装备和速度的类型，我这个【red-et】远程和速度很强，怎么样，要不要先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体验一下无双乱舞的快感？”
“诶，这玩笑开大了吧？我只是个普通中学生，怎么可能打赢你这种浑身都是疙瘩肉的练家子？”
“你也知道我浑身疙瘩肉啊！事实上，我更擅长近身搏杀，你有见过哪个弓箭手也练成这副模样的么？”
“你想说你是在放低水平配合我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前辈？！”
苍蓝宿命的斗篷瞬间全部展开，并且随着肩甲变形折叠到了身后，形成了一对钢铁之翼，前后两两成对交叠在一起的条形装甲板末端喷射出高压气体，推动苍蓝宿命本体向前高速突进，一拳轰在了赤色彗星……残影的脑袋上，并且去势不减直接砸穿了房间的墙壁，掀起了大量土黄色尘埃，将整个房间都淹没其中。
“明明是吉姆的名字，却拥有尊者的本质么？直线速度值得夸奖，可惜灵活性欠佳哦！”赤色彗星蹲在窗台之上笑看苍蓝宿命出丑，后者重整旗鼓再次从烟尘中杀出之时，他便果断向后跳出，一边坠落一边掏出同样是红色的光束步枪对着窗口连连射击，“刚才忘记说了，因为游戏还在测试阶段，所以角色都是满级，尽情享受对战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看招！”泪爷欢快地呐喊一声，紧跟着从窗口一跃而出，向下发动了第二次喷射突击，这次依然没有命中目标，但是她的兴致却越来越高，就如白劾所说，她在享受战斗，享受这种好似无所不能的感觉。
展开双翼，少女向着无限广阔的高空飞去，即使明知道这天空是虚假的，她也想要尝试触摸云端……
曾几何时，只能躲在好友的身后瑟瑟发抖？曾几何时，只能作为好友行动时的累赘？明明拥有向往天空的灵魂，却被名为“现实”的重力之手束缚在地面之上动弹不得，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却又始终只能在金字塔的最底层苦苦挣扎，名为佐天泪子的少女从来都不愿屈服命运，而如今，她第一次靠着自身的力量触摸到了天空……
纵使这力量是虚假的，甚至这天空也是虚假的，但……见识到天空的广阔后，这灵魂难道还会甘于继续生活在地面么？
“做好必死的觉悟了么，前辈？”瞄准地面的红色身影，少女大笑着发动了最后一击，“吃我max超必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