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同样被传进黑梭子的酒贪面对的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里面满是各种毒虫猛兽,只是黑漆漆的深林里只看得到猛兽那或许发黄或许发红或许冒着磷绿的眼睛。wWW,QUanbEn-xIAoShUo,cOM

看着眼前的一切,酒贪却一声欢叫,这不是为他准备的打手宝库吗?

双眼都冒着金光的朝着那群凶猛异兽冲了过去。

原本还把酒贪当成一盘菜的凶禽猛兽们看着酒贪花痴似的冲上来都吓了一大跳,这老头莫不是疯人院跑出来的吧!禽兽们为数不多的脑子里转着这个念头。

同样冰后却漫步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晶莹的雪花和冰冻的长河似乎诉说着一切冰冷却预示温暖的故事,高大的冰山、孤寂的冰原,漫长的雪原,还有苍白的呼啸着的冷风。

这个世界是寂静无声的,是寂寞无形的,是寂寥无双的。这是一个最单纯的冰雪世界。

但正是这份单纯的冰冷和孤寂却让冰后呆若木鸡,彻骨的寒冷吹拂着她娇弱的身躯,慢慢的那原本挺拔的身躯屈膝蹲了下去,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哭的畅快淋漓,哭的艰难辛酸,哭的宛若稚童,哭的毫无形象。

错了!错了!原来一切都错了!一切都错了啊!

雪是纯洁无暇的,冰是冰清玉洁的,她们又哪里容得下一丝的杂质和别样的物质?

只有至纯至洁的冰雪才能孕育出一颗真正超脱世俗的冰雪之心啊!

冰后洁白的素手抚摸着晶莹皎洁的宛如玉璧的冰面,大彻大悟,一切的心机,一切的谋划,一切的的一切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本性不洁,天地何忧?

而作为最沉稳的痴老却被发配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这个空间里没有光,没有生物,没有植物,甚至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任何有形的无形的物质,就是连温度都几乎不存在。

这里是哪里?痴老感觉着身边的一切,不知为何有一种想要放声大吼的冲动,这原本是极其不符合他静默的性格的。

但是在这里,在这个寂静无人的角落他想要放肆一回,他实在太压抑了!生命的形式对他来说几乎毫无意义,心已死,了无生趣。

但是大仇未报,心愿未了,如何甘心?

这种难言的矛盾时时刻刻煎熬着他的心,先有原本的痛彻心扉变成现在的麻木无绝,这到底是思想上的坚强还是····仇恨的逐渐遗忘?

扪心自问痴老他不知道,他自称为痴老,是因为他不想忘记,不想忘了爱,也不想忘了恨,但是寂寞百年有多少的爱可以渐渐的老去,有多少的恨可以渐渐的消散?

往事在痴老心中一一流淌,究竟是哭过、笑过,还是悲欢离合,终归不过是一缕红尘,一片情缘。

压抑!不停的压抑,压抑他的爱,所以致死他也没有对她说出他爱她,压抑他的恨,所以他情愿守着那片她化身的树林也不愿舍命一搏替她报仇,他压抑了自己的一切情感,也放弃了他所有的机会。

他活着犹如行尸走肉,所谓伸缩自如的爱,何尝不是想爱却不敢爱的胆怯?

终于所有的愤怒和心痛再也无法积蓄在胸口,伴随着一声凄厉、后悔、义无反顾的嚎叫冲出喉咙。

啊-------啊-------啊--------啊-----------啊----------

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在压抑,所有的一切他压抑了一百多年,少年逍遥,自以为身为浪子就应该无牵无挂,逍遥无碍所以他要压抑心中的苦闷和抑郁。

中年情殇,自以为身为成年人,就应该有着拿得起放得下的胸襟,所以他要压抑心中的眷恋和不舍。

老年孤寂,自认为不容于世,孤寂于江湖之外,形单影只于天地之间,所以他压抑着心中的仇恨和愤怒,压抑着心中的伤痛和思念。

终于他成为了今天的痴老。

痴心不老,其实他的心早在一百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时就已经苍白无比。

发泄完的痴老,就这么痴痴傻傻的坐在黑漆漆的空间之中,慢慢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一下、两下、三下的跳动着。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痴老终于无法忍受整个世界都只存在着自己的心跳放声大叫起来。

手中的规则之力任意变换,先是丝,慢慢的变成绳,然后化为鞭,最后竟然凝聚成为了一根长棍,点、扫、横、划,任意挥洒,宛如疯魔。

再次将镜头拉回。

最初的密室里,张越看着墙上和穹顶上一幅幅巨人图,忽然热血沸腾,那种脚踏大地拳冠苍穹的霸气,那种任他翻天覆地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那种撕天裂地的无上武力,让张越心潮澎湃。

什么是力量?

这才是力量!

无所畏惧,无所阻挡,神阻杀神,佛阻杀佛。

那是主宰万物,藐视万物的无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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