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冰寒刺骨,呼啸而来的落叶和枯黄的草叶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很有些萧索的味道,北宏关的天气一向如此,只是这些天来刺骨的寒风中添加了太多的血腥味让原本干燥的北风也显得湿润了几分。wWW!qUAnbEn-xIaosHuo!CoM

张越屹立在北宏关的城墙上,看着关外的惟馀莽莽,心神不动,神思飘忽,前日接到蛮巫门首领帝辛的战书之后他就一直如此,几乎就要在这巍峨的城楼上化作一座冰雕。

一个健硕魁梧的身姿缓缓的出现在张越的眼中。

他踏出的每一步都似乎力发千钧,脚步沉重而又稳妥的踏在僵硬的北疆土地上,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北疆战场似乎也散发着一些凄厉的吼叫声,这一刻几乎所有的戍守城墙的北疆战士都感觉到了这座一直耸立在北疆之上的庞然巨物竟然在颤抖。

仿佛朝着北宏关行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自洪荒觉醒的巨兽,狰狞而又魁峨。

原本已经化作冰雕的张越浑身轻微的抖动起来,不!不对!那不是抖动,那只是心跳的震动,只是心跳的太快,跳的太猛,所以张越身上的一层冰壳也开始哗啦啦的朝下抖落起来。

终于那个魁梧的身形站在了北宏关下,是帝辛!也只能是帝辛!唯有帝辛才有这吞噬一切,主宰一切,狂霸一切的气势,唯有帝辛才会让张越如此的激动,如此的郑重其事。

“你来啦!”张越在寒风中飘忽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我来啦!”帝辛的声音却宛如冲破了地底深渊的撕嚎,浑沉而又带着一些压抑的恐怖。

仿佛丝毫无所察觉,张越的声音却如同降临于九天之上的飘雪,悠悠然然道:“风已冷,雪已残,你准备好了吗?”

帝辛用硬逾精钢的手指轻轻的弹了弹手中的长刀,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有如龙吟,然后他将刀插在地上对着张越说道:“我们先比试一番拳脚如何?”

张越看着北宏关下身形在这宏伟的巨关之前却不显渺小的帝辛,长袖挥舞,一掌霹雳。

“正合吾意!”这是张越的答复,同时回馈给帝辛的还有那如九天霹雳的一掌,掌名翻天,一掌可翻天。

“来得好!”帝辛狂喝一声,一拳击出,即如同猛虎出闸,恶龙翻江,浑厚凝重的一拳直接拍向张越居高临下,凌空压下来的翻天一掌。

掌和拳在本空中相遇。

没有丝毫的声响,就连先前呼啸的北风也变的哑然,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变的寂静无声,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崩裂,暗红色的大地被反弹回去的帝辛狠狠的砸出了一个大洞,天空之上浓厚的乌云也被腾飞而起的张越挤出了大块的缝隙,久违的阳光照射在北宏关冰冷的城墙上,这屹立千年的磅礴巨关竟然布满了如同龟背一般的裂纹。

一只锵然有力的打手攀附着大地之上那幽深的洞口跳出了深洞,深洞之下层层沙土之间隐隐可见累累白骨。

帝辛那身坚硬非常的异兽皮毛编制而成的衣甲已经有了很多的破损,只是他自己的身体之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损伤,似乎先前的惊天一击只是令他稍微的有一些狼狈而已。

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帝辛谨慎的竟然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态。

苍天之上,张越带着满身的冰霜,犹如天神临降,倒竖起的手掌,夹杂着天地之势呼啸而下,掌名覆地,此掌誓覆地。

如果说先前的一掌翻天帝辛还有自信可以对抗的话,如今张越借由天地之威打出的一掌覆地,他却丝毫不敢硬接,那是一种凝聚了天地意志的杀戮,看似飘渺无踪,实则有迹可循。

所谓天发杀机就是如此。

张越在北宏关之上屹立两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就是为了调整到与天地最像契合的状态,只有夹天地之威才能稳稳的克制住如帝辛这样的绝代凶人。

但是帝辛身为蛮巫门的首领,真的就会这样被张越压制住吗?

答案是否定的。

大地之上的鲜红色的泥土有规律的韵动起来,一股锐金之气混合着红紫色的聚集在帝辛的身上,帝辛敞开胸怀,竟然放弃了先前的防守姿态,双拳紧握,竟然又是一记硬轰。

这一击,没有先前的气势惊人,但是只有张越和帝辛才知道这一击的凶险,这一击的力道远远的高过了先前的那一击对击。

一击之后,张越落地身形急速向后滑行了十几丈,嘴角挂上了一丝血迹。

至于帝辛双足却如脚踩棉花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后倒退了几十步,嘴里也狠狠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一击张越伤,帝辛伤!

帝辛用手臂抹了抹嘴角的残存血迹呵呵笑道:“果然好手段!有资格做老子的对手!你叫什么?”

张越也摸了下嘴角的血迹道:“张越!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叫帝辛!”

“叫我辛吧!帝辛只是蛮巫门人对我的尊称而已,你是真正的高手,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帝辛放声道。

张越不置可否道:“那么还有比拳脚吗?还是用兵刃?”

帝辛拔起地上的长刀,狠狠的挥舞了几下道:“比拳脚,也比兵刃!生死莫要怨啊!”说完身体挪移,一刀直取张越中宫,快如闪电,稳如泰山,深似大海,如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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