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幽远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那就是一向纨绔的琅家二公子居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先生,自称卧龙生,看那卖相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是想一想他是二公子请回来的,那么很自然的就被人联系到了一些很不好的方面。wwW,QUaNbEn-xIAoShUO,CoM

毕竟琅二少在幽远城可谓是劣迹斑斑的。

对于这位卧龙先生的来历,坊间有三种主流谣传,其一,便是说他是一个骗子,这琅家二少不学无术,自然被他哄得团团转,证明就是他的那副卖相实在是太过于道貌岸然。

其二,便是说这位卧龙先生是真有奇才,但是他的才智不在于出谋划策,而在于专治一些疑难杂症,在联想到这位琅家二少专门流连于一些不正当场所,谣言所指,不言而喻。

其三,这种说法却和前两种流言大相径庭,说这位卧龙先生是真有真才实学,乃是不出世的高人,可令顽石点头,朽木生辉。这琅家二少自从请回了这位先生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大门,在市井之间流连便是证据。

三种说法各有依凭,一时市井之人,茶饭过后就各执一词对此事争执不下,却也为生活增添了不小的乐趣。

但是空穴不来风,其出必有因,琅家虽然是幽远城的主宰,但是也不至于琅家新进一个先生也值得这么大肆的评论和宣扬,归根结底还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罢了。

琅家既然是幽远城的城主,那么琅家的直系成员也就自然都居住在幽远城的城主府内,而城主府的最东边的一片小竹林后的单独小院便是琅家二少的居住之所。

若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很难想象,琅家最为纨绔的二少爷居然会选择这么一个偏僻而又狭小、朴素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居所。

就在这竹林后的竹屋之内,张越所扮演的卧龙先生和琅家二少琅无邪相对而坐。

“先生!如今市井之间尽是关于您的谣言,不知····!”琅无邪并没有太好的耐心,还没有静坐多久就耐不住性子说道。

“唉!无妨!”张越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然后接着道:“这些谣言不过是在投石问路,试探我的深浅罢了!不理会它,也就是了!”

“怎会如此?先生进府,已然刻意低调,怎会···?”琅无邪似乎对这个问题依旧还看不开,不依不饶道。

张越理了理手中羽扇的羽毛道:“这是必然的事情,琅家位居城主,被万众瞩目,一举一动皆在人耳目,原本就逃不过有心人的法眼,何况,你二公子原本就是他们最注意的人!”

“什么?怎么会?”琅无邪实在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的原因。

“怎生不会?二公子身为琅家直系,虽然屡有劣行,却深居简出,如此大的破绽又怎么会不被人注意?公子在幽远城名声狼藉,尽管是公子平日在外颇为放浪形骸,但没有有心人的推动,又怎生会如此的狼狈不堪?要说公子往日所为,虽称不上君子蹁跹,却也是独善其身,如何当得起这幽远第一纨绔的名声?”张越轻声慢语,却无异于让琅无邪醍醐灌顶。

“嗨!”琅无邪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颇为气恼道:“如此大的破绽,我之前怎就不曾注意呢?”

“先生如今我装聋作哑不成,往日一翻辛苦尽以化作东流水,这可怎生是好?”琅无邪有些焦急道。的确现在他羽翼未丰,虽然是琅家直系,却不是长房长子,无法收到过多的庇佑,如是暴露人前,免不了会招来横祸。

张越却笑道;“公子不必惊异!这些许事情,却是无妨,外人知道,难道琅家的人就都是聋子、瞎子不成?”

“你是说,我父亲、伯父还有祖父他们····!”琅无邪道。

“要不然你以为你身怀着一个幽远第一纨绔之名,你的长辈却对你如此放纵是为何?想想你几个兄弟吧!”张越道。

琅无邪猛然回顾,的确自己的大哥、三弟还有几个堂兄弟虽然或多或少有些顽劣,却在事后总是收到长辈严厉的惩罚,只有他这个琅家二少,顶着第一纨绔之名,却一点事也没有。

琅无邪苦笑道:“我还以为是父亲他们早已放弃我了呢!”

张越点点头道:“不止于此,你假扮纨绔,却破绽百出,去也更加放松了敌人对你的主意程度,要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那是因为即使是一名纨绔,只要回头却也指不定会有一番了不得的成就,但是一个无从回头的假纨绔,却偏偏假扮的漏洞百出,却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张越的话对琅无邪的话打击很大,的确连假扮个纨绔都不像,那还能有什么用?

似乎看出了琅无邪的难堪,张越又道:“所谓术业有专攻,假扮伪装你不在行,却也不能说明你无用,为君为王之道,霸气天下固然可喜,但是最重要的却是两点,识人、用人。我来历不明隐居山野,你能认出我的不凡这是识人。我对自己的身份忌讳莫如,你却毫不在意,委以重任,这是用人,执此两点,一朝风云至,褪鳞便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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