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拿起放在床头的卷纸,扯下两小片,擦了擦嘴角边溢出来的精液,然后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出去了。当然,我更简单,裤子往上一提,裤带一紧,也跟着出去了。我看见秦国平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问,“王工呢?”“还有一会吧,他功夫了得呢!”秦国平笑着说。果然十分钟后,王永成和他要的那个小巧玲珑的小姐一同走了出来。王永成轻松愉快地搂着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则满脸疲惫不堪的样子。我笑着冲王永成说,“王哥,你也太厉害了吧?你看你把这个小姑娘给搞成啥样了!呵呵!”然后又转头冲着这个小姑娘说道:“小妹妹,爽死了吧?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们王哥了?”别的方面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是耍贫嘴可一直都是我的强项,当然如果说得好听一点,可以称这为幽默,说得难听一点呢,也可以说这是拍马屁,反正话都是从各人嘴里说出来的,怎样说都可以。小姐略微有些羞涩地微微一笑,这让我有些意外,干这行的也害羞?当然这不是我所思考的范围,转眼看到王哥“哈哈”地笑着,显然这“马屁”拍得他很受用。哪有男人不爱听别人夸自己性能力高强的呢?这可是比夸什么都要令男人感到脸上有光啊!我匆匆地跑向服务台去买单,包间费、啤酒费、果品费及小姐的费用加起来一共八百六十块钱。应该说兰州的消费真的不算贵,当然,我们来的这家KTV的档次很低也是原因之一。这跟我后来所接触到的客户,以及我们在这方面的消费,这已经只能算是个零头了。生意有多大,花费自然就得控制在多大范围内,什么都要成正比才行,否则亏本的买卖谁去做?我们回招待所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王永成这天也临时在招待所睡了一会,早上七点多钟,他就准时上班去了。为了避免嫌疑,我和秦国平随后才去了他们厂里。这个厂的历史差不多跟新中国的历史一样久远,所以厂房显得陈旧也是理所当然,这跟中国的大部分国营企业一样没有例外。王永成所在的办公楼也是早些年建的,在风吹雨打下也已经渐显老态。办公楼一共有六层,没有电梯,而王永成的办公室在顶层,我们除了走楼梯爬上去,别无办法。我们到了六楼后,先是找到了王永成的设备科电气专工办公室,象征性地跟他聊了几句之后,便跟随他到处在同一楼层的供应科。负责采购电料类产品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她叫杨采妮,跟一个著名港姐的名字完全一样。当然,她们除了名字恰好一样外,全身上下便没有一处相象了。秦国平进门之后,望着杨采妮微笑着甜甜地说了一句“杨姐在忙啊”。“嗯!”杨采妮坐在一张破办公椅子上,抬起头望了一眼秦国平,微笑着说,“小秦你来了啊?坐吧!”秦国平也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了。“杨工,这位是安徽众城电缆集团有限公司的小陈。他是来推销电缆的。我们这次不正需要一批电缆嘛,你看看他这个厂怎么样?”王永成站在杨采妮身旁指着我向杨采妮介绍道。与此同时,我将早已准备好的电缆说明书和我的名片递到了杨采妮的手里,并微笑着对她说,“杨工你好,这是我的名片和电缆说明书,你看看。”杨采妮望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名片,接着随意翻了一下放在她面前的这本厚厚的电缆说明书。随后她说,“好,我知道了。等哪天需要的时候,我再通知你吧。”“嗯。”我露出一张有点献媚的笑脸说,“那就请杨工多帮忙了啊。”“杨姐!”秦国平坐在椅子上,望着杨采妮笑容满面地插话,“小陈是我的朋友,你看这次能不能给他一个参与的机会?”“噢!你们是朋友啊?我说你们怎么同时进来的呢。”杨采妮微笑着说,“电缆还有一段时间才采购,到时候再说吧,我能帮上忙的,肯定尽量帮忙了。““有杨姐你这句话,那小陈的这笔电缆生意就**不离十了。小陈,你今晚可一定要请杨姐吃饭啊!”秦国平继续在一旁给我说话。这时候房间里就我们仨,说什么话都方便。我赶忙顺着秦国平的话说,“那是当然。就是不知道杨工今晚可有空?”“待会你再去请一下陆经理,晚上我们一道去。”秦国平没等杨采妮开口说话,又来了这么一句。“那到晚上再看吧。”杨采妮满脸笑容地说,“陆经理那儿你们不用去了,我会跟他说的。”有杨采妮的这句话,我知道这笔生意的第一步已经基本上成功地迈出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虽然没有多少经验,但是在水木镇生活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现在尚欠的就是实战经验了。当然,实战经验才是做销售这一行最重要的,纸上谈兵永远只能和赵括的下场无异。晚上的这一顿饭吃得相当热烈,一桌五个人中,除了我不太能喝酒之外,其它的四位都是海量。秦国平和王永成不用说了,我已经见识过;杨采妮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和陆经理一样都是六七两白酒醉不了的。如果不是他们有所保留,这一晚少不得也要三四瓶白酒。我看他们喝酒的气势,便已经吓得够呛,还没有开始喝,头便已经晕乎了,三两酒下肚后,更是看什么东西都是摇摇欲坠。好在,秦王二人已经知道我酒量不行,而杨采妮知道我才二十岁跟她儿子一般大时,对我也是相当照顾,不让我多喝,陆经理是他们几人中最不能喝的了,又比较注意保养身体,自己就不想多喝,所以他更不劝我多喝了。酒过中场,大家有的说起各种各样的笑话,有的讲着身边各种有趣的故事,而杨采妮就有一答没一答地问我话,什么样的话题都有,她叫我小陈,我跟秦国平一样开始亲热地叫她杨姐。陆经理在一旁听了,觉得不对劲,笑着说:“小陈,你怎么能叫她杨姐呢?她儿子比你都小不了两岁啊!”“陆经理,”我望着陆经理笑着辩解道,“你话说得没错,但杨姐保养得好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要年轻十几岁呢!我妈的年龄比杨姐大不了多少,但看起来却显得很老了。”“小陈,你妈应该很年轻才对啊。”杨采妮有些不相信地说,“南方气候好,空气新鲜,不像我们西北这边空气污染严重,水质又不好,所以南方的女人比我们这边女人的皮肤要好,也显得更年轻一些。你妈怎么可能会比我还显老呢?”“话是这样说没错。”我望着杨采妮说,“但我们家穷,我妈以务农为生,整天在地里日洒雨淋的,杨姐你说她皮肤这样能好得了么?”“小陈说的不错啊,我老婆在家也是时常要下地干农活,所以皮肤也不好。杨姐你整天在办公室里坐着,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皮肤肯定是天天要干农活的人比不上的。”秦国平中止了和王永成的交谈,转到我们中间来。“我也是时常要下工地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轻松。”杨采妮抗辩道,但她的脸上早已经是喜不自禁。世上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别人夸自己年轻的。“我看你都被这两小子捧得不知东南西北方了。”陆经理盯着杨采妮的脸庞微笑着说,转而又跟我们说,“你两小子还真会说话。”“陆经理,我们这可都是实话实说啊。”我笑呵呵地辩护道。秦国平在一旁也微笑着表示同意我的说法。“好,好,那你们俩小子还不一起敬你们杨姐干一杯?”陆经理满脸笑容地说,“这生意啊,你们以后就盯着你们杨姐就行了。”我和秦国平一边连声说“这是当然”,一边微笑着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听从陆经理的吩咐要敬杨采妮酒。杨采妮说这哪成啊,当然要先敬我们经理了,你俩小子傻了啊。我们陪着笑脸说,两位都要敬,都要感谢,那就听从杨姐的话,先敬陆经理再敬极姐吧。在我们还没有开始喝之前,杨采妮又在旁边叮嘱道,小秦能喝就多喝一点,小陈不能喝就少喝一点。陆经理在旁边听了,笑着说,小陈你杨姐对你可真是好啊,我还没见她对谁这么关心过呢,你这生意啊肯定成了。我赶忙道,这生意杨姐要帮忙,陆经理你也要帮忙,王哥也要帮忙,一个都不能少啊,呵呵。大家这样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吃菜,不知不觉间,桌上的酒瓶里的,全都一扫而空了。我买过单之后,提议大家去KTV唱唱歌,或者去桑拿城泡个澡。杨采妮和陆经理异口同声地都说不去。他们都说不去,王永成是陆经理的下属,更是不敢说去了,也急忙说要回家。他们走后,秦国平笑着跟我说,“小陈,没想到杨姐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这么照顾啊,呵呵!”“她看我年纪小,才会这么照顾我的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想一想也就这点能够说得过去了。秦国平“嘿嘿”地笑着不再说话。我头晕得利害,也懒得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笑。一辆出租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我们坐了上去。几分钟之后,我们便回到了招待所。我一进房间也顾不得脱衣服,便和衣躺在**,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随后的半个多月,我又陆续地喊他们几位出来吃了几次饭,单独请王永成玩了几回小姐。而我依然坚守着自己的那条怪论,决不跟这些小姐发生性JIAO,留住这最后的一条防线,在道德上,偶尔凭此自我安慰一下。为了节省有限的资金,后来我和秦国平每次都不再跟小姐开房间了,只是花钱让王永成玩一下,到后来,我们干脆连坐台小姐也免了。秦国平的家境也不比我家里好到哪里去,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否则谁会住到这种小招待所里呢!在这半个月里,我弄清了他们需要采购哪些电缆。刚一开始,当我看到这些电缆时,心凉了大半截,原因是他们这次要的电缆全都是极普通的照明线,而这些照明线市面上随处有卖,价格非常透明,这样的东西我怎么能卖得上高价呢?更何况这些东西,加起来才值一两万块钱!我到目前为止光是陪他们吃喝玩乐的费用,加起来就已经花了近四千块钱,这样算来,我还不肯定要陪死了?好在,我后来发现这电缆的后面备注栏里加了两个字:“高温”,虽然仅仅是多了两个字,但这里面可做的文章那就大不一样了。生产耐高温电缆的厂家基本上都集中在上海江苏安徽一带,而最主要的生产基地就是我们水木镇,尽管生产厂家不少,但采取的销售方式却大同小异,都是直接上门推销,因此,市面上基本上买不到耐高温电缆。我现在只要能够让设计院将我们厂的耐高温电缆型号给设计上,加上采购这一块有杨采妮他们给我撑腰,这批电缆落入我手里的可能也就十有**了,而这价格嘛,也肯定可以让我信口开河卖个天价了,只要我不觉得愧对国家。想到此,我内心这才平静了一些。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我和秦国平找到了设计院负责电气设计这一块的毛军,请他吃了一顿饭,又给他买了点礼物,还给他许诺一些事成之后的好处,就这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但这“东风”还需要些时日,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家一趟,在这里的费用实在太大,而腰包里的钱,也是所剩无几了。秦国平的开关柜也是一样,需要等一阵子才能采购,所以我们决定先回家去。我们俩回家的路线大体上是一样的,都是乘火车到南京下,然后再转汽车回到各自的家,而我们俩也都同样没什么钱,为了能够多节省一百多块钱,因此两个人都没舍得买卧铺而只买了硬座票。一百多块钱对于后来的我来说,虽然没有夸张到只相当于一分钱这种地步,但肯定跟我刚开始跑业务时的一毛钱差不多,甚至还不到。在当时的起步阶段,如果我不节省着点用,可能也就没有我后来的飞黄腾达了。任何事情都是由小到大的,不可能一步登天。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到达南京的时候已近中午了。出了南京火车站,抬头便能看到温暖的阳光,万里无云的天空,春风也时不时地拂面而来,这样的好天气在兰州住了近一个月,我几乎都没碰到过。我尽管一夜没睡,跟着汹涌的人流走出站口后,在阳光的照耀下,心情还是豁然开朗、舒畅了许多。洪军已经早早地等在出站口了。他今天为了来接我,特意请了一天假。秦国平回家心切,我只是随便跟他说了两句客套话后,就不再强留他在南京多玩一会了。他毕竟和我不一样,他是个有家室的人,出差这么久,现在想他家里的那口子,也实属正常。别了秦国平之后,跟洪军坐公交车直奔他在鼓楼区租住的房子。这间房子离徐子玉所在的江城大学很近,当然离他所在的公司也不远。想当初,洪军决定应聘到这家外资公司当保安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它靠近江城大学嘛。当然,这家世界著名的跨国公司给洪军开的工资也还不错。房子在一个叫做杏林花园的小区里,小区显得有点老旧,但环境还算不错。洪军和公司里的几个同事在这里合伙租的是一间两居室,在五楼。虽然楼层有些偏高,但视野很开阔,站在阳台上,能看到小区的中心绿化带,抬头也能欣赏到蓝蓝的天空。我很喜欢这套房子。而更叫我欢喜的是这里不但靠近江城大学,还靠近南京大学、河海大学、东南大学等等一系列的高等学府。有大学的地方,自然就会有美女出入,何况南京古称金陵,是六朝古都,从古至今就是盛产美女的地方,那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可是我年少时就很向往的佳人啊,而那夫子庙、秦淮楼……哈,我怎能不兴奋呢!在西北那种不产美女的地方呆久了,整个人都会变得了无情趣,如今回到江南,回到吴言侬语的南方,美人可期,激动之情,自然溢于言表,对于洪军问我要不要睡一会的见意,我当然丝毫不作理睬。跟他在楼下的小饭店酒足饭饱之后,回到家中,坐在客厅的人造革沙发中,我便直奔自己期许已久的话题:“大军,赶快介绍个美妹给我认识一下吧?兄弟我可是大半年没开过荤了。”“我一个保安,能认识什么美女啊?我们公司的那些白领丽人平时都不拿正眼瞧我一下。”洪军苦着脸说。“哈,这下你怎么不自信了?你不总认为自己长得高大威猛肯定招女孩子喜欢吗?”我微笑着打击他。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稍纵即逝,我当然不会错过。“兄弟!光长得帅有个屁用?泡妞归根结底还是要靠银子来说话的。”洪军拉长着个脸,像老天爷欠他钱似的,“像我们这种保安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钱,虽然对我本人来说也已经相当不错了,但对于那些白领来说,这点钱还不够她们塞牙缝的,他们哪会看上我?唉!”“呀!什么时候我们的‘红军’战士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啊?嘿嘿!”我可不会对他这种人表示怜香惜玉、心慈手软的,尽管我心里也很赞成他的这一观点,但我的嘴巴可不这样认为,“切,是你自己没本事泡妞,还怪人家看不上你!现在不都时兴富婆包养汉子吗?你要是真有吸引力,没钱也会自动有女人找上门来的。嘿嘿,是不是这个理?你不总爱说我是个三等伤残人士吗?可就是我这样的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在上高中的三年里,身边基本上就没有断过女孩子!而我比你还穷,这你再清楚不过了。”我微笑着盯着他的眼睛这样打击他,这叫笑里藏刀吧!“我那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嘛,你还当真?”洪军认真地说,“其实,小诺你这张小脸真是怪讨人喜欢的,对女孩子来说,绝对有超强的杀伤力。你这身高虽然不符合现代女性的审美要求,但对于大多数如果不是太挑剔的女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而你这张嘴又是如此能说会道,我想哪个小姑娘能经得住你这样磨呀,迟早还不都向你交枪了。要是你哪天有花不完的银子了,那女人啊,我估计多得就跟流水似的,你想不要都困难!到时候,可别忘了分兄弟我一个啊。”他这次居然没先跟我贫几下,就这样直截了当地缴械投降,这反而让我感到无处下手,不忍心再向他开枪放炮了。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能不讲点哥们义气是吧?于是,我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脯跟他说,“大军,咱俩是什么关系啊?有我的,难道还会少得了兄弟你的?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就给你弄上一个班的漂亮小妞来,让你爽个够。够不?不够再加!哈哈!”“哈哈,我可是记下了啊!到时候可不准反悔?”他的笑声总是够爽朗,一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面的这位是哪位东北或山东大汉呢。当然,他当兵的那三年正是在东北度过的,因此更是沾染了不少东北人的豪气。我很喜欢这样的男人,虽然我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像他这样了。“我还巴不得有那一天呢!呵呵!”笑过之后,我向他打开了心中的问号,“大军,你最近是不是和子玉有什么…”我们双眼对视,我的眼神里有我要说但没有说出来的话,即使我不挑明,我想洪军也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果然,不愧是多年的兄弟,大家都心照不宣。洪军说,“我们没什么,还是老样子啊。”洪军虽然说没什么,但我从他的话里却听出了“有什么”,“你心里有什么东西还能蛮得了我?你以为你是李思远啊?你心里的话都写在脸上呢。”“其实真没什么,”洪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是我感觉,我越是追她追得凶,她就越是不怎么搭理我。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好多次都准备放弃了,而且我也当面跟她说过我不再追求她的话,她听了之后很高兴,可当我们因此而走得近一些的时候,我又情不自禁不自不觉地在追求她。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事实上就是这样在做。唉!小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洪军真心喜欢徐子玉,这我毫不怀疑。我们除了他当兵这三年不在一起,二十年来,差不多有十七年的光阴都是在一起度过的,他的为人他的性格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但爱情这东西,我知道实在是很难说得清道得明的。再好的朋友,我也无能为力,何况我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呢!我叫他彻底放弃?这样的话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呢?何况他自己不已经在尝试着放弃了吗?叫他继续追下去,可是当一个女人不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真的能如电影电视中一样可以用行动来打动她的那颗芳心吗?对此,我表示很怀疑,反正我自己没有试过,当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无须这样来追求一个女孩子,倘若真要有这么一天的话,我怕我没有洪军一样的耐心和决心。洪军看我沉默无语,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爱情这东西别人帮不了忙,只有靠自己,自己若不行,也就该死了这份心。其实我何必要这样苦苦追求呢?将她当自己的妹妹一样喜欢,她高兴,而我也能开心点,这样多好啊!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真是自己受罪,还要连累她也跟着不自在。我这是何苦呢?”“徐子玉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什么别的男孩子了?”我问。如果徐子玉真的是一位美女的话,那她都二十岁了,不可能到现在没有男朋友,或者说不可能没有男朋友追,或许都早就有了好几个男朋友了也说不定。从我自身的经历来看,在高中期间,凡是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基本上都被男生上过了,到大学的时候还是处汝的可能性几乎就是微乎其微了,如果还有,那么这个女孩子也实在是有些可怕了。因此,我对徐子玉至今还是处汝表示怀疑,虽然这一点洪军也不敢肯定,但他曾经跟我说,他可以忍受她不是处汝。我靠,他说的这是什么话,除非他也只是想玩玩徐子玉而已,可事实上洪军不是这样想的,他想娶她为妻。我真是头晕啊,这就是我的好兄弟!“喜欢他的男孩子一直就很多,经常跟她在一起玩的也不少,她在叫我不要追她的时候,也说过她有男朋友了。但我说,‘即使你有男朋友了,我也照样追你,除非你哪天嫁人了,我才真的会死心。’”洪军平静地说。“我真是服了你,大哥!”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喜欢一个人可以这样啊?要是我可做不到。看来这个忙我非得帮不可了,等会我见到她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地审审她。”“小诺,你千万别这样啊!搞得她难堪就不好了。”洪军急切地说。“我靠,你这样处处维护她,怎么追啊?对女人要狠点,你越是迁就她,她就越是不喜欢你,懂不懂?你要是能够学到一点李思远的冷酷,说不定徐子玉早就被你搞定了,哪会到现在还这样唉声叹气的!”我愤懑地搬出李思远来“教育”他。李思远在女生面前最喜欢的表情就是扮酷,常常装作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对我们说这叫深沉!他深沉起来果然很有成效,不仅顾晓菲被他吸引,其她女孩子对他也是爱慕不已。“李思远那种表情是与生俱来的,我哪能学得到。你不也学不到吗?”洪军说完“嘿嘿”地朝我笑。我靠,我这么给他出主意,这家伙居然还反将我一军,真是气死我了,不屑地说,“我跟他不是一个风格,我们两种风格都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就看这个女孩子喜欢哪一种风格的男人了。而你学我不是肯定学不来嘛?而学他就相对容易一些,只要将脸拉下来就行了。“这叫装深沉。”洪军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真正的冷酷是装不出来的,李思远又不是装出来的。”李思远的深沉不是装出来的,难道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我怎么没发现!“我靠,你这人真是没救了。”我摇着头绝望地说,说完从沙发站了起来,“现在有热水可以洗个澡吗?我要好好打扮一下,给子玉留下个好印象。要是兄弟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好给你顶上,别便宜了其他小子。呵呵!”洪军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一边说“可以,在卫生间里,你先进去,我去给你打开热水器的阀门,”一边急忙走到厨房里,不需一秒钟,我在卫生间里便听到了他的大嗓门在高喊,“小诺,可以洗了。”我洗完澡后,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衬衣,系上一条红色带斜纹的领带,穿上一套杂牌的深灰色西服,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牛皮鞋,它被我擦得油光发亮。这就是我到新疆前给自己买的出差行头,没有一样是名牌。这一身上下加起来还不到八百块钱,都比不上一双普通的皮尔卡丹皮鞋值钱!尽管如此,我穿上这身行头后,还是感到自己立马大变样,英俊潇洒了许多,连洪军也在一旁看了不住地夸道:“小诺,你这样一打扮,还真是一个英俊小生呢!”“那是,谁叫本人天生丽质呢!哈哈!”笑毕,我得意洋洋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手拿起放在卫生间梳妆台上的“雅倩”,挤了一手的白沫往自己的头发上细心地抹着,没过多久,头发也变得光可照人了。然后再在我这张不算难看的小脸上抹上“大宝”,整个化妆的过程就这样结束了。走出卫生间的大门,就见洪军皱着眉头扫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现在也越来越爱打扮了啊,跟李思远一个德性了噢!”李思远在初中时,就是班里出了名的男生女相——爱打扮。“难道就允许他李思远打扮,就不允许我陈小诺打扮了?这是谁定的王法?再说了,为了泡妞,男人也是要适当地打扮一下自己的。俗话说,人要衣裳马要鞍,这年头不包装一下自己是不行的。你也需要啊,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太过于随便了。”我将我近几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拿出来无偿地奉献给我的好朋友,可他却说,“我学不来,穿得这么正式我受不了。我这人随意惯了。”“你当兵在部队能随意穿衣服吗?”我苦口婆心地引导他,“我看你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啊,说明你这人还是比较爱干净漂亮的嘛。”“部队不一样啊,有纪律约束。退伍回来后,有些在部队已经养成的生活习惯,也就顺其自然不再改了。”洪军辩解道,“再说,我也只是穿不惯西装打领带,感觉很不自在。”我望着洪军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什么习惯不是养成的?你当兵以前是什么样子,当兵后又是什么样子?这些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得还多才对啊!不知道党和国家是怎样教育你的!”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然后抬头向洪军挥挥手道,“不跟你罗嗦了,你坐**拉屎不想好我也不管了!我们现在去接徐子玉,她快放学了。”我们到达江城大学南门口没多久,我便在一堆进进出出的学生中,发现了一位很吸引人眼球的美女款款地向校外走来。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上穿白色印花毛衣,下穿黑色紧身牛仔裤,红色平底休闲鞋;她一只手握着几本书,捧在胸前,目视前方,走着碎花步,看起来很淑女的样子,跟我印象中的那个疯疯癫癫的假男孩子一点都不像;而她的身材更是高挑婀娜,前挺后翘,据我的目测,她的身高肯定在一米七零以上——我一阵头晕!我最头大的就是像这种高个女孩子了,站在她们身边太容易让我自卑了,而我最喜欢的也恰恰是这些拥有模特一般好身材的美女了,只可惜我自己——唉!都是因为我家里太穷,要不然当年我妈在怀我的时候,哪能营养不良造成我如今的缺憾?!可是都已既成事实,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我想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徐子玉了吧,因为洪军的眼睛正远远地望着那边,并且兴奋地高举手臀一边朝那里招手,一边朝那边喊着“子玉”,直到这个女孩子也终于也发现了我们,然后一路小跑着来到我们身边,首先扫了我一眼,微笑着说:“你就是陈小诺了吧?变得我一点都不认识了哦!”这真是一句废话!我陈小诺要是还跟八岁时一样没变,那封神演义里的土行孙的角色就应该由我来主演了。当然,我只是在心里这样想一下而已,并不敢让它们来到世面上。洪军跟我说徐子玉长得如花似玉、美艳动人真是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应该加上“倾国倾城”这句话来形容她的美貌。白净细嫩的皮肤,挺直的瑶鼻,微翘的红唇,微微上卷的眼睫毛下一双不是特别大但很黑亮的眸子,此时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令我无瑕看得太仔细。我饥渴地望着眼前这张几乎完美无瑕的漂亮脸蛋,匆匆忙忙地摆出我的招牌笑容,跟她一样说起废话,“你还不是变得更厉害?都说女大十八变,我看你啊,要改成女大一百八十变才合适!”“为什么啊?”徐子玉闪着黑眸子笑着问。“因为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风风火火与男孩无异的徐子玉今天会变成如此美艳绝伦的美少女呢!我要是有先见之明的话,当年就坚决不让你离开水木镇了。”我满脸堆笑地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大脑里居然龌龊地想起了当年我和洪军以及李思远三个人对她实施的轮JIAN画面,并且不断地将当年的她和现在的她做着对比,结果我失望地发现,徐子玉和当年无一处相似之处了。因此,当年的那点记忆在今天看来,也都早已经失去了时效性,如果我再想拿出来卖弄一番,那显然是既不合时宜也有失妥当了。过去的事情,真的只能让它永远的消失了。“呵呵,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吗?”徐子玉被我说得面红耳赤,但她依然眼里含着笑,嘴里喷着诱人的香气,故作镇静地说,“你不让我离开水木镇,那你想干嘛啊?”我望着徐子玉羞红的俏脸,怦然心动,“嘿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还不知道?”徐子玉湿润的红唇在一张一合间显得极有诱惑力,令我的心中产生一股想上去咬它一口的冲动,但——我转身看了一眼洪军,他也正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子玉的漂亮脸蛋——他的笑容让人看起来觉得有一种讨好的感觉。我顺着他的目光再度转到徐子玉的脸蛋上,四目相对。徐子玉黑亮的大眼睛正瞪着我,小嘴也翘得老高,有些不满地说:“你不能说得直白一点吗?”“徐美人如果在水木镇,我不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嘛!哈哈…这话够直白了吧?”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美女的脑子一般是要比常人慢半拍,或者说她们更加不愿意动脑子吧。要不然现在大多数美女怎么都集中在一些很差劲的学校?而像北大清华之类的好学校里,要想寻到一个长得像样点的美女,那可比大海里捞针恐怕还要难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