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蚩尤要吃大亏,旁边的两个大巫,却是他的兄弟,眼见得兄长要遭毒手,如何肯袖手旁观?两杆兵器,一架轩辕剑,一刺公孙氏。噫,这两个配合得却也得宜,进退皆有章法。

但黄帝手中的轩辕剑,也是不凡,乃是昊天上帝专为斩杀巫门高手所铸,锋利无比。休说凡铁,便是仙兵,也经受不起。但见那青铜兵器,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割断,断口处如同被水磨石磨了十几年一般,光华如镜。

黄帝随即轩辕剑倒转,反手一剑,又将另一杆兵器砍断。

不过这短短的一刻,蚩尤已然情形过来,他见兄弟吃亏,一声大喝,那左手猛然间长粗了数十倍,宛如擎天巨手一般,直接抓将过来。这却是他修炼的一门神通,名唤“只手遮天”,单中名字上看,便知道这招来得恐怖。这招使将出来,便是一坐山,也能捏得碎了,端的是百试不爽,从没有失手的先例。

黄帝见对方如此骄横,也不惧怕,冷冷一笑,手中轩辕剑猛的舞动了一下,却是一团剑花,蚩尤的大手虽然厉害,但却挡不住剑锋,眨眼间便被割破了肌肤。

这一下蚩尤却是大惊失色。若是肩膀受伤,可以说是因为自己没有小心防备,吃了暗亏的结果,可此时施展的却是自己得意的法术,拿人收宝,从不失手,竟然被对方一剑刺伤,那口剑来得也太强横了点。

心中既惊。他也不敢再轻视对方,急收了法相,却又小心迎战。但手中却没有一件相应的法宝,一时间落在下风,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这边铁拐见了。一声大喝,手中拐杖猛地一抖,却生出一股大力来。那柏鉴以一敌三,本就有些手忙脚乱。这铁拐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身本事,却和他的性子相似,都是阴险残诈,这一拐杖,打得也是地方,正中肩膀,连肩带脊椎。都打得粉碎,直接将柏鉴打下河中,眼见得不活了。

这边问心也施展本事,将头摇一摇,但见头颅平白间大了数倍,却又施展那吞噬天地的本事。尽力一吸,也不知道吸了多少联军将士。

这边问道也不示弱。现出真身,却是一头千丈之高的巨象,牙入琼玉,肌似白雪,端的漂亮。它迈开脚步,速度却是飞快。真个是横冲直撞,宛如步兵中地坦克车一样,将那些联军冲得四散奔逃。

正自这三个得意非凡之即,忽见天空中一点金光,随即化为万道,如同暴雨一般,射将下来。那撕开可空气的呼啸,却让人毛骨悚然。

蚩尤正和黄帝纠缠不休,听得这声音,脸色大变,急道:“快走,这是玄蜂的金针……”

话音未落,却见手下兵丁,尽数惨嚎,一个个倒地不起。却是遭了对方的毒手。那问道最是惨烈,他身材巨大,是绝佳地靶子。那漫天金针,有三成是冲他去的。

巨大、笨重代表强大攻击力的同时,也代表了笨拙。在金针的攻击下,问道根本没有发抗的余地。顷刻间,周身宛如刺猬相似,那金针如跗骨之蛆一般,射入皮肉,却就一个劲的往里面钻。

问道吃了大亏,却惊得魂飞魄散。(他不敢在支吾,急运玄功,却将周身血液,包裹着金针,一同射将出去,宛如喷泉相似,将周边的土地,染得猩红。总算免了穿心毁丹之厄,饶是如此,他也耗费了不少的精血,元气大伤。

蚩尤地兄弟猛伤得更惨,他周身血雾,也称得上有独到之秘,可谁曾想到,那金针正是他的客星。虽然中得不多,但元神已被伤害。这东西如同烈火烧树木一般,疯狂的腐蚀着他的灵魂。他也坚持不得,一声大叫,化一道血光去了。

问心也不好受,饶是他见机快,急时收起了吞天大嘴,但那金针,还是有不少射入了他的鼻子中,那可是最薄弱的地方,让他痛苦万分。

玄蜂果然神通广大,不愧妖族大圣之名。这一次攻击,便让巫门超过半数的人受伤。

玄蜂既出,商羊也到。但见那绿衣女子手指北方,顿时一股黑气冲将过来,转眼间,化成无边巨浪。直接冲将过来。他也不分敌我,直接将两军冲散。饶是如此,巫门地损失,也要比联军大上许多。

雨师大惊,急施展法术,退了洪水。抽身上前,和商羊斗到一处。奈何两人都是水属性的高手,修为又一般,急切间哪里分得出胜负?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渐渐偏离了大阵。

这巫门也并非无高手。蚩尤之弟惊,也修炼有成,自成一脉。他在南疆中,却又炼成一门神通,却最擅御使毒物,此等神通,若是炼到了极至,端的是威力无穷,也可成就正果。到时候便是大罗金仙,也经受不起那扑天盖地的虫群。

他眼见情况如此恐怖,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的本事,虽然他修炼尚未大成,但事情到了这等地步,却也容不得他犹豫。他急施展神通,将自己苦心炼就的毒虫放将出来。却是按天罡之数,修炼地三十六只铁头蜈蚣。

此蜈蚣有翅,浑身坚硬如铁,便是等闲法宝,也伤害不得。却又有剧毒,使用起来,端的是威力无穷。

和圣人打斗不同,这修士打斗,却是丰富多采。圣人相斗,万法存乎于一心,虽是奥妙无穷,却难免显得单一,而修士修为却杂,神通不同,讲究相生相克,斗将起来,宛如唱戏一般,声色俱佳。

那铁头蜈蚣冲将出去,一个个变得三十余丈,往来冲突。将那人族将士,也不知道腰斩了多少。便是天庭的神仙,也有不少遭了毒手的。

昊天帝见了巫门这等凶悍,也自吃惊,对王母道:“这巫门果然恐怖。若非顾忌人族死伤,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把出真手段来。他们如此凶悍,若不早早铲除,早晚都是大祸。”

此时天庭雷部尚未有人主持。昊天帝急命百草仙暂入雷部,领三十名天兵,拿雷部之法器,前去炼魔。

百草仙大喜,他不过是一个弄臣,若非昊天上帝信任,绝对不会有今日之成就。饶是如此,他也不过混了一个中等地位地仙人。如今昊天让他暂理雷部。却是存了提拔他的心思。那雷部乃天庭四部之首,权利广大。若是干得好了,怕是就要留在那里,升任正职。

百草仙存了这等心思,却是尽心尽力,急调三十六个天兵,尽持雷锤。将雷屑,冲将过去,冲那三十六个铁头蜈蚣,便将雷屑钉将下去。他们打的却是好主意,居高临下,将这等蜈蚣。尽数钉死了事。

可叹这天庭诸兵不知道这铁头蜈蚣的虚实,这东西头颅最是坚硬不过,若是打在别处,或许可以竞全功,也未可知,可偏偏打在头上,只将这几个毒虫打得头脑晕眩,却未伤及性命。反倒激发了它们的凶性。

那天庭众兵,却也轻视了铁头蜈蚣地本事,自以为得计,便要离去,收拾别的大巫,不曾想那三十六个铁头蜈蚣,猛的窜将上来,直接将十二个天兵斩成两断。

百草仙大惊,急忙催动手中的法宝,但见闪电光闪处,一只蜈蚣被拦腰截断,断成两截,尚不死去,兀自在那里挣扎不休。

他见了这等景况,不由得大喜道:“打腰,打腰……”

不曾想这些蜈蚣见他伤了同类地性命,都冲他而来,还不等明白怎么回事,便被这些蜈蚣分尸,连尸体都被吞吃干净。

这铁头蜈蚣如此凶恶,昊天帝只觉得心中冰冷,看向左右,却没有一个仙人敢去应战。正自焦虑之时,有一小仙出班道:“陛下,雷部法器既然奈何不得这蜈蚣,恐怕其他几部法宝,也奈何不得。我等便是上去,也济不得什么事,唯今之即,怕是只有王母的金钗可用……”

话音未落,却见昊天猛的掣出一般兵器,宛如半月一般,急挥而出,顿时将那小仙枭首,那兵器尤不知足,却又旋转一番,那小仙的元神,却被吸将过去。宛如魔道修士炼魂一般,直接被吞噬了。

昊天帝冷冷的看了一眼胆战心惊的诸仙,寒声道:“若有再敢畏战者,以此为例。你们莫要迟疑,尽数杀将过去,铲除巫门余孽,却在此一举。”

天庭众仙一个个胆战心惊,偷眼看昊天帝的法宝,却是巴掌大小,宛如新月的一件法宝,那新月地边缘也不见得如何锋锐,却似一块玉诀一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炼就,居然有如此威力。

昊天见诸仙兀自迟疑,随即大喝一声:“畏敌如魔,这等样子,有什么资格得享天仙之位?胆怯无能,我要你们却又有何用?尽心杀敌者,我重重有赏。”说罢,又将新归附天庭的三万名兵将派将下去,宛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的冲了过去。

那三十六只铁头蜈蚣正自逞威,却不想天庭援军来得如此之快,转眼间,便被众兵分尸。虽然也曾反抗,斩了不少敌人。奈何对方实在太多,又都是有些修为之人,让它们如何抵挡?

那风伯站风后,却是胜了一筹,他眼见得情势危机,也顾不得再和对方施展细腻的本事,慢慢比斗,他拼着受了对方一击,却反手将对方打落尘埃,劈手夺了对方的聚风幡,复来斗商羊。

这两个修为也是一般,虽然风伯战得久了,但风伯手中的聚风旗也是难得的宝贝。在他地手中,威力比起风后,又要厉害许多,这两个斗将起来,却也越斗于远。

如今场面却已混乱异常。那昊天虽然派了不少的兵马,但仓促之间,却也没有申明主从之间的关系。这些兵马又不归九天玄女统帅,却是各自为战,虽然兵马骁勇,却没有发挥出其应有的实力,反将战场搅得一塌糊涂。

不过饶是如此,这天庭兵马加入后,却是占了上风,将那巫门的修士分割包围,迫使其各自为战。他们却又施展神通,买弄本事,但见神光闪烁,剑气森森,将此处变得凶煞之气,不知道盛了几分。

那浮云岛的三个弃徒着实强横,虽然吃了不小地亏,兀自与天兵争雄。那妖族大圣已撤,他们却也少了几分威胁。那问心复又施展出吞天噬地的本事,现出了原形,张着血盆也似的大嘴,疯狂的吞噬着送上门来的天兵。

那边铁拐和问道仗着李随云给他们留下的法宝,对上金仙,毫不逊色。反倒占了上风。你争我战之间,也不知道占了多大的便宜,吃了多大的亏。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此战之后,浮云岛三大弃徒的名头,却要传遍天地。

那蚩尤对战轩辕氏,却也狼狈不堪,他一时疏忽,坐下的龙纹望月犀,早被黄帝一剑斩去了头颅,他只办得招架遮拦,险象环生。他那兄弟,死与轩辕剑下的,也不知道有几个。

天空中,相柳见巫门已落入下风,似那神通广大之辈,也早早的将神通施展开来,但也没占到社么便宜。若没有什么以外,大局却也难以扭转。虽然希望巫门获胜但他也知道到到了自己出手的时机,便对刑天道:

“蚩尤似精于近战,奈何轩辕氏手中的那口宝剑实在厉害,他也占不到便宜。战场局势已乱,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尽都各自为战,却是人多的占了便宜。如今看来,巫门败局已定,我等却需出手,将那神通广大的巫门子弟,收入手下。如此,方不负我等此行。”

刑天冷哼了一声道:“你去追风伯,我去追雨师。这众多大巫中,也只有他们两个的本事还说得过去。其余的巫门子弟,修为虽好,心性却是不知。若是背祖忘宗之人,收入岛中,反为不美。此去,那商羊、玄蜂若肯归入岛中,便饶他们一命,一发收了便是。”

相柳却吃了一惊,仿佛不认识的看向刑天道:“你怎地如此开通?那两个却是妖族有名的大圣,你一向视妖,恨不得将其灭绝方才甘心,今天你居然让我放他们一码,你也太……”

刑天冷声道:“我岂是不明事理之人?她们两个虽然是妖族的大圣,又归入天庭,杀了我等同门,却是敌对关系,并非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更关键的是,她们两个心性不错,虽然曾与我等为敌,却也没有什么大恶,若是将她们收入岛中,在封神之战中,却也多了一分助力,此为美事。岂能不为?”

相柳听刑天如此说,心中着实惊讶,这刑天却也古怪,突然间如此开通,让他十分不适应。他也不敢多想,急去追风伯而去,刑天自去追赶雨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