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一脸的轻笑,看着李随云,眼中充满了诱惑。她轻轻的吸了一下手指,随即道:“清虚道人,我如果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奥林波斯神族,将永远臣服于您的脚下,听从您的调遣,我想您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李随云突然笑了,他摇头轻叹道:“我为什么要选择你?奥林波斯神族的数量并不少,我为什么要让充满了野心的你执掌大权?我如果让几个普通的小神取代你们现在的位置,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赫拉摇头轻笑道:“我付出的东西,比他们付出的,要多得多,也要珍贵的多。同他们所发的誓言相比,我的付出,更加牢固。我恨宙斯,我要取代他的位置。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我比起那些野心勃勃的存在,更值得你信任。”

李随云翻了翻眼睛,打量了对方一番,他不是笨蛋,如何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让人感到了一丝灼热:“我在等待,我想要知道,你究竟会拿什么东西,取得我的信任,让我将西方放心的交给你。”

赫拉看着李随云,眼中多了丝雾气,她似在回答李随云的问题,又似在喃喃自语:“我付出的代价,绝对比他们付出的要大。既然宙斯可以背叛我的感情,为什么我不能背叛他的信任?”

随着如此凄婉的话语,赫拉居然站了起来,她的手。抚向了肩头地扣子,速度虽然很慢,从中不难看出她内心剧烈的斗争。她也许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夺取宙斯的神王之位。但若让她将自己的**,交到一个她并不了解地人的身边。却也忒难为她点。

李随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他并不是禽兽。虽然有些时候,他做的事连禽兽都不如,但起码他还没有沦落到欺负女子的程度。

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笑话。那个禽兽和禽兽不如地笑话。轻轻叹了口气,原本满腔的欲火,居然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眼中多了丝感悟,在这一瞬间的经历,他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有的,只是战后的轻松。

李随云知道自己的心境得到了一次磨练,他在模糊中。已经把握住让自己更上一层楼的关键。一个人若想变得更强大,那他只能不断的修炼,修炼,再修炼。但这只能使他地法力得到强大,量变不等于质变,单靠量变,无法突破瓶颈。只有心境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明白了天道的至理,才可以更上一层楼。

心境的修炼,说来容易。却不知修士修炼,修心是最为困难的一步。只有将心境炼到坚入铁石,任你海啸山崩。沧海桑田,莫能使其动摇的程度,真正斩去自身的执念,才有望突破圣人地境界,踏入心的境界。这等境界,怕是连鸿钧老祖也没有达到吧!

在李随云沉思的这短暂的时间里,对面的赫拉,却已经将身上最后一丝遮蔽之物扔到了地上。她的脸色,早因为羞愧而变得绯红,他不停欺负地胸膛,恰恰证明了此刻他内心的激动。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作为,她不知道如何做,更不知道李随云会怎么看她。她只有一个想法,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拉住清虚道人的话,自己以后怕是没有机会登上神王的宝座了。

李随云的目光在赫拉的窈窕娇躯上流转着,虽然其中带了丝色色的味道,但是已经没有了滔天的欲火。此时的他,仿佛在欣赏一件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一般,有的只有赞赏。

他知道赫拉的决心,否则这个高傲的女神,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比起空洞无用的誓言,用**做为代价,换取自己的信任,明显要胜上一筹。如果在彼此有了亲密的关系之后,她在发下毒誓的话,或者订立最恐怖的契约,那她将得到自己无保留的信任。

看着赫拉紧张得闭起的双眼,以及她微微颤抖的娇躯,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左手轻挥,件白色的纱织的长衫,已经轻轻的落将下来,罩住了赫拉那充满诱惑的躯体。

不过李随云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变将出来的那件纱衣,居然是半透明的。通过纱料,可以清晰的看到赫拉那堪比玉石的肌肤和诱人的峰峦。这种欲语还休,半遮半掩的装扮,比起刚才的情景,更要来的诱人。

李随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尴尬的一笑,左手轻挥,又一件棉布织成的白袍落将下来,总算遮住了诱人的春光。

赫拉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目光,在她看来,李随云能为了阿芙洛狄忒单枪匹马的杀到西方,和西方神族交恶,定然是一个好色之徒,她不惜以**作为代价,诱惑李随云,以达到登上神王之位的目的。可眼下看来,对方非但不是一个好色之人,更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想到坐怀不乱四个字,赫拉不由得想到开始时,李随云那色色的目光。她刚消退了红晕的面容,不由得又红了起来。不过她随即想到,李随云面对自己如此的诱惑,尚能坐怀不乱,难道自己真的比不上阿芙洛狄忒不成?

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她们可以拒绝男人的追求,但她们不能容忍男人的漠视。这关系到她们魅力的问题。想到此处的赫拉,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股争强好胜的神光。

李随云并没有在意赫拉的小心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轻声道:“天气凉了,小心些,莫要着凉。你和我说到的客人,已经来了。”

赫拉正自沉吟之中,听得李随云如此说。却又一惊,她的脸烧得更是厉害。她想到地,却和李随云不同。万一李随云真的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和他的亲密接触,岂不是要落入那些旁观者的眼中?一想到这样的结局。她便觉得混身燥热,脸如同火烧一般。

李随云可没有心思去理会赫拉,他凝神感觉那些刺客地动作,面上露出了了然之色。整个营地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阿芙洛狄忒正呆在自己的帐篷里,不过她显然处于烦燥之中,她起身踱步,却又坐下,不过片刻,却复又起身,又揭开门帘。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这边观望,她显然在等着自己。

自己门下的弟子,一个个却是悠闲的很,或在研读清虚一脉的经文,又或是在那边打坐炼气,调和龙虎,存精炼神。仔细修炼。这些人的道心,却是最坚实不过的,要不然李随云也不会带他们前来。

至于那些刺客,行动起来却又小心了许多,一个个宛如做贼一般,行动处全无一点动静。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小神,一个个居然都掌握了变形的神通,若不是他们身上那汹涌澎湃地力量,说得得,李随云还真要被他们瞒过去。

他心中对这些刺客也颇欣赏。最起码那变形术,就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这些人的资质,自不必说。更关键的是,这些人的动作,都是那么娴熟,很明显,他们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这对于一向坐吃山空的西方神族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李随云刚松了口气,要放下心思,眉头却又轻轻的一皱,他却是从那些刺客的身上,发现了端倪。

这六个刺客,为了迷惑东方的对手,一个个都变成了动物的形状。有两个变成了苍鹰,一个变成了雄鹿,一个变成了豹子,至于另外的两个,一个变成了行动缓慢地海龟,另一个则变得有点不伦不类,他居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螃蟹,从螃蟹身上闪烁着的金光来看,这无疑是一只强大的黄金螃蟹。

本来这一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这几个神祗,尤其是螃蟹,他们在行动中,还是露出了一点点的威压。普通的生物,根本无力承受这一切,而强大的存在,却又发现不了。便是李随云的门下感觉到这种古怪的气息,也只当是西方土地上有一些强大的野兽罢了——狮子怎么会把鬣狗的张牙舞爪放在心上?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六个神祗的威压释放开来,周围的生物,都已经远远的避开了,但在他们中间,却有一个雪白的兔子。没错,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而且是一只正在啃胡萝卜的兔子。

从食物链的角度来看,兔子无疑是处于底端的。便是修士繁多的东方,也没有几只兔子修炼成仙,盖因他们太过弱小,经常成为比他们强大的存在的食物。

在刺客的威压下,连狮子、野猪这等强大的存在都离开的情况下,这只兔子居然可以若无其事的在一旁享受胡萝卜的美味,这不是太奇怪点吗?

李随云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心却已经算计开来。赫拉告诉他,宙斯派出了六个手下,可此处,恰恰出现了七个刺客,其中的一个,甚至可以瞒过自己的感知。

难道是赫拉在欺骗自己不成?应该不是那样,否则赫拉根本不用搭上自己的**。对于赫拉这样高傲的女人来说,她今天付出的一切,甚至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如果不是赫拉欺骗自己,那便是宙斯连赫拉都不完全信任,或许可以说,这个狡猾的家伙,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如此一来,那个狡猾的存在,就可以解释了。

有些不服输的李随云再一次展开自己的神识,仔细观察着这只兔子。他总算从这个隐藏得最深的刺客身上,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只兔子身上,居然带着类似于封印一类的东西,不过看这封印,显然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他一定有打开这扇大门的钥匙。虽然这样做很压抑,这却是一个潜藏的好办法。

轻轻的叹了口气,李随云却又起身,向赫拉点头道:“你在这里等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不容拒绝,仿佛在对臣子一般。

赫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她默默的点点头,规规矩矩的答应了一声,静静的坐到了方才那个躺椅上,不过此时的她,却不复方才之娇媚,她紧紧的抓着那雪白的袍子,将整个娇躯裹的严严的。

李随云很随意都走了出去,一直关注这边的玄玄子立刻靠了上来。从他的神态来看,他显然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但他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之色。难怪孔宣会把他派将出来。

微微点了点头,李随云却又在玄玄子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

也不知道无良的某人说了些什么,这玄玄子却是立时变了脸色,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恼的怒火,他立刻起身,飞快的冲到另外几个帐篷中,不过片刻,几个玄字辈的修士,一个个都脸色铁青的冲了出来。让刺客透过他们的神识,溜了进来,这对他们来说,却是最大的侮辱。

金玄子天生金属,最是难得不过。他对操控五行之中的金元素,却是熟练的紧。他一顿足,却又足下升云,猛的跳入空中。远远的窥探到那几个刺客,一声大喝,背后的宝剑猛的出鞘,却是五柄金光闪闪的宝剑,竟似用整块的太乙精金铸炼而成。

金玄子显然动了真怒,他一声大喝,却见背后的宝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霎时间,他背后尽是金剑,宛如孔雀开屏一般。

黑暗中,一个烟头大小的火光,在一百米外,可以看的清楚。而金玄字背后的金剑,散发的金光,当真是亮得耀眼,宛如初升的太阳一般,漂亮得紧。

这等威势,那几个刺客在营地的外围,远远的望见这修士突然施展出这等神通,弄出这么大场面,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表演,这不是攻击的前兆,却是什么?

这些刺客能活到今天,自然有其过人之处,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审时度势的本事,实在不小。他们眼见得出了娄子,却是一声大喝,便要逃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