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杀机顿起,眼见得阿芙洛狄忒便要香消玉陨,这边李随云却是不依,他右手竹杖微微一点,点在长矛之上,先化开了阿瑞斯这声威赫赫的一矛,解了阿芙洛狄忒之危,随即竹杖又是一挥,“啪”的一声,正中阿瑞斯左脸,将他打得头晕脑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因为李随云着了恼,在手上使了暗劲,阿瑞斯受的伤害,比阿波罗还要重上许多,而脸上那道青紫色的伤痕,将陪伴他很长一段时间。

阿瑞斯伤得着实不轻,他整个人躺在地上,铠甲散乱,兵器扔在一边,镶嵌着巨龙牙齿,标榜他赫赫战功的头盔也滚落在一边。原本梳理得十分整齐的金色的头发,也散乱的披在一旁。

李随云冷冷的看着无比凄惨的战神,口中不屑的冷笑道:“阿瑞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怒火撒到一个女子的身上。难道这就是你身为战神的习惯吗?”

说到这里,胖子一振手中的兵器,大喝道:“还有谁不服,可一站出来!”此时他长袖迎风飘舞,威风凛凛,让人不敢逼视。这时的他,才显露他他真正的实力的冰山一角——他是来自东方的清虚真人。

正在奥林波斯众神凛然畏惧,不敢出战的时候,一个宛如雷霆的声音响了起来:“清虚道人,你欺我奥林波斯山上无人吗?”话音未落,只见宙斯一身金光闪烁的盔甲,手中拿着一根象征着神权,掌控着雷霆的黄金权杖,雪白的披风更衬托出他的英姿,当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宇内少有,此地无双。

李随云见了,也是微微一惊,随即暗叹,宙斯太好面子了,在刚才的交手中,他已经落了下风,最起码也受了点伤。可他为了拦住自己,不惜带伤出战,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吗?哼哼,这家伙最多和大圣修为的高手是一个档次,居然如此不自量力。

想到这里,李随云忍不住喝道:“宙斯,我不想和你动手,我两人一旦交手,必然波及无辜。我只要带走阿芙洛狄忒,我不希望你拦我。”

宙斯听了,脸色不变,口中“呵呵”大笑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待李随云脸色微变,这众神之王突然怒喝道:“清虚道人,你欺上我门,打伤我的儿子,挑衅我的族人,如今又向带走我们最美丽的女神!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打着这样的算盘,难道我奥林波斯山是你的老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说到这里,他须发怒张,杀气腾腾,显然动了真怒。他重重的一顿手中的权杖,大喝道:“说。”

众神看到宙斯如此英勇,都恢复了信心,纷纷鼓噪起来,齐声指责李随云和阿芙洛狄忒。

阿芙洛狄忒见到宙斯,显得异常畏惧,几乎整个人都缩到了李随云背后。她身材高挑,和刚刚一米七的李随云相比,明显要高了许多。可此时,她只有眼睛以上露在了李随云肩膀以上,但从目光中,还是可以看出她对宙斯的恐惧。

李随云叹了口气,轻轻的反手拍了拍阿芙洛狄忒的后背,安慰了她一下,这才冷冷的打量着宙斯,语气还是淡淡的,但其中已经多了一丝不屑和冷意:

“尊敬的奥林波斯山之王,掌控闪电的君主,你的确很强大,但我相信,你手中的霹雳,并不能斩断我对阿芙洛狄忒的爱。爱情的力量,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我不会允许你羁留我的至爱,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也不吝惜一战,我会用战争,证明我的力量。你尽可以一试。”

宙斯的脸色不易察觉的变了变,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对方的实力,如果自己今天早上不被暗算,一对一对决,依靠地利的话,他应该有三成胜算。只恨自己今天早上吃了亏,虽然伤势不是很严重,但也绝对不轻。

精明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动手,如果没有这些神祗的帮助,自己绝对不是清虚道人的对手。即使所有神一拥而上,结果也是伤亡惨重,这很可能会让那些堤坦神有可趁之机。唯一有实力可以和自己相抗衡的兄弟哈帝斯则不在跟前,这让他有说不出的恼火。

宙斯同样清楚,如果今天让阿芙洛狄忒离开,自己将再没有机会得到这个美丽得足以让石头人产生思维的尤物。一旦阿芙洛狄忒进入东方的地界,就不是他能触及得到的了。东方的神仙强大而神秘,他们有着太多的秘密,这让他不愿意去招惹。

沉吟了许久,宙斯最终决定把自己的威严和**放在了第一位,他冷冷的看着李随云,声音如同北国的寒冰一般:

“清虚道人,我不管你有多厉害,今天,你想从这里离开,必须拿出让我信服的本事。既然你怕伤及无辜,那我们到天上打。”

说罢,不等对方回话,率先飞上高空,站在一朵云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的对手。

李随云冷冷一笑,他也想领教一下,宙斯这个级别的西方神祗究竟有多强的战斗力。

他先拍了拍一脸惊恐的阿芙洛狄忒,安慰了一下恐惧到极点的女神,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围拢在一旁的神祗,这才慢悠悠的飞上高空,信手一招,天空中的水蒸气立刻汇聚在他脚下,形成了一朵巨大而洁白的云彩,比起宙斯虚空而立,显得要从容自如得多。

宙斯重重的哼了一声,毫无征兆的出手。一道足有一人粗的闪电,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直奔眼前这个要多可恶有多可恶的道人头颅而去。

此时的李随云已经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贪宝好色的矮胖子了,此时的他,是那个名动东方,法力无边的清虚道人。

他冷冷的看着那道闪电,连手都没有动。在那道闪电即将劈到身上的时候,仿佛一粒石子投进了湖中,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消失在空气中。整个过程是那样的自然,没有一丝的烟火气,比起宙斯那种声威赫赫的手法,要赏心悦目得多。

在刚才聚拢水气的时候,他就不露痕迹的布下了一道坚韧的防御阵法,此时果然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