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将见太康竟然要以自己的性命,换取众人的生命,端的是感动莫名。他们一个个也都是英雄之辈,自然不肯受这等恩惠,发声喊,却又一拥而上,挥舞兵器,照两个大巫乱打。

相柳眉头一皱,随手拿起当靠背的一棵大树,猛的扔将出去。却见这东西在空中滴溜溜的打了一个旋转,随即轰的落将下来,正砸在冲过来的众人身上。那木头却也知趣,落将下来,却又滴溜溜的滚将下去,将众军将尽数砸成了肉泥,这等本事,在两军对垒之时,却也称得上好用。

眼见的大木滚到太康面前,雨师却又低喝了一声,大手一挥,一股绝大的力量猛的发将出来,那木头立刻随着雨师的手势飞了起来,远远的落到一旁,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相柳伸手将烤好的野牛大腿撕将下来,放到嘴中,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才看着太康,慢悠悠的道:“好汉子,能面对死亡面不改色,端的是好汉子。看在你这份胆量的面子上,说罢,想怎么死,我们给你一个痛快的。”说到这里,相柳却又顿了一顿,补充道:“不过全尸不成,我们要用你的脑袋震慑各部族。”

太康尚未说话,却听得有人大喝道:“相柳,你端的不知羞,居然对人君如此说话。你便有些本事,也不该如此猖狂,难不成真以为天下间,再没有人奈何得你们吗?”

相柳眉头一紧,他方才便感到有人赶将过来。云速颇快,修为也自不弱,但他自恃神通广大,也不放在心上。不过如今一看,却是自己的死对头。阐教的金仙。面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雨师抬头看了看三个金仙,眉毛拧得愈发紧了,他性子多少有些温和,不似相柳那般霸气。他知道对方地本事。虽然自己兄弟两个不至于败在他们手上,但若想胜,却也不容易。

想到此处,雨师心中却又升起一丝犹疑,为何元始只派出三个金仙?依元始的神通,自然可以推演天机,又怎会不知此地有三个大巫?若是一对一,金仙纵然有法宝护身。也不是诸巫的对手。更何况三巫之中,盘古斧尚在刑天手中,那东西足可比得一个神通广大的修士,四比三,金仙必败无疑。可为什么元始还要如此做为,莫非他压根就不想救得太康之命?

正思量间,猛的听得远处有人大声呼喝道:“兀那几个阐教地家伙。难不成欺负我巫门没人不成?”

众人听得这般声音,急抬头看时,却见刑天抗着两只巨斧,大步流星的赶将过来。他脚步急重,每次落将下来,大地都轻轻震撼。

众修士见了刑天这般威势。都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对方这等神通,端的厉害无比。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可见两方相争,士气的重要性。这刑天经验丰富,故意弄出这等声势,却是先声夺人,在士气上,胜过了阐教金仙。这等霸气,让人先就失了对敌之心。

赤**见刑天如此霸气,眼中先就多了丝恼怒之意,从怀中悄悄取出了阴阳镜,望向刑天,却又一晃,但见一道白光,猛地射将过去

刑天正赶将过来,猛见一道白光,劈面而来,邓时吃了一惊。他本事也大,百忙间,急将盘古斧在胸前一挡,眼见得白光射将过来,却被盘古斧挡住了。这盘古斧乃是上古十大先天灵宝之一,威力自然不同凡响。那阴阳镜乃是阴阳二气所化,奈何得血肉之躯,奈何得魂魄,却奈何不得上古先天灵宝,盘古斧端的了得,如同镜子反光一般,直接将那东西发射开来。

赤**诸多法宝中,以阴阳金为最,往日里,他持这东西纵横寰宇,便是上古金仙,碰上这等法宝,也经受不起,可如今一下子失了作用,怎能不让他吃了一惊?手足无措?

清虚道德真君眉毛微微一扬,却又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那东西乃是先天灵宝,阴阳镜奈何不得他,也是正常得紧。对方有这宝贝在手,我们要想胜他,却是不容易。”

惧留孙眉头皱了又皱,从怀中掏出了捆仙绳,有心要用这东西克敌,却又怕这东西奈何不得诸巫,反倒被他们弄得破了,若是那般,反为不美。

那三个大巫会合一处,却又互相点头,随即摆成三角阵势,慢慢将几个金仙围在其中,若说征战的经验,太古大巫敢称第一,便没有人敢称第二。当然,这要将某个无良的圣人排除在外,毕竟这家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

如今这几个大巫相互打了几个眼神,几个动作,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毕竟是合作了多年的老搭档,经验丰富地程度,绝对不是阐教金仙所能比拟的。他们却已下定了决心,却是有心施展神通,将这三个修士一发了解了,免得在封神大战之时,再出什么篓子。

三个金仙也知道不好,他们三个,也结成了一个三角阵,却将太康护在中心,顺着三个大巫的移动,微微变换着自己的角度。大家都是同一级别的存在,一个个都有着不小的神通。高手相争,只求一线。更何况双方都存了杀意,行动起来自然分外小心,惟恐一个疏忽,被对方占了便宜。

众人行动愈发小心,虽然都在慢慢的移动,但却没有足够地把握。他们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对方的实力,自己一旦出手,再无翻身的机会。

刑天是诸人之中,最强大的,这固然是因为他的修为,更重要地是他手中地盘古斧。在这里是最为强大的武器。无论是金仙和大巫,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对抗这件先天灵宝。

有了绝对的武力,以刑天暴躁地性格,自然不愿意这么磨蹭下去。他将大斧一抡,却又挥将开来。但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猛的冲向诸人。盘古斧端的不愧是开天辟地地神器,威力太过强大,那气浪如同一条惊龙一般。转眼间便到得诸人面前。

清虚道德真君见了这般威势,也自吃了一惊,急施展神通,将那七禽五火扇取将出来,往向那气浪便是一扇。那股斧气自然变成了火龙,不过速度不曾慢上一点,依然冲将过去。

这边赤**也急将阴阳镜冲那燃烧的火龙一晃,那阴阳金乃是阴阳二气所化。却也能灭火气,那条火龙,登时烟消云散。

阐教金仙虽然勉强化解了盘古斧这次的攻击,奈何却是两人出手。若是平时,单纯的较量法力,却也没有什么大碍。可如今性命相搏,他们这一动。阵势先自乱了,再不成一对一的格局。相柳和雨师等的便是这个机会,阐教金仙好容易露出破绽,他们怎能轻易放弃?两人眼中神光一闪,却又大声呼喝,猛的出手。

雨师精通水系神通。奈何水系神通行军布阵之时,大有作用,但若是一对一,却又多有不足之处。故上古大巫,司冬的玄冥又创出阴寒一脉地神通。雨师也自知晓这门法术,挥手间,却见百十道巨大的冰锥,直向惧留孙射将过去。

若光是冰锥还好,惧留孙却也不惧,可偏生一旁的相柳冲了过来,仗着手中天地元气凝聚而成的一口宝剑,照头就是一剑。

惧留孙吃得一惊,不敢迟疑,急施展地行之术,将腰一扭,却又避过这一剑。

相柳和李随云呆得久了,也染上了不小的毛病,他一剑落空,却顺势向前一送,正刺中躲在中间的太康,长剑随即一扭,但见太康的头颅高高飞起,他身形急退,避开了从土中钻出来地惧留孙,以及清虚道德真君和赤**的围攻,复又将手一招,太康的头颅,却又滴溜溜的落入他的手中。

这些事情,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三大金仙平日里所对之敌,尽是些注重自身修养,便是动起手来,也尽是些手规矩地人,哪向这三个,全不按规矩办事,只管自己痛快。

其实这也怪不得诸位金仙,他们虽然有心拼命,奈何战场之事,端的是变幻莫测,他们几个不似三个大巫有那么丰富的经验,自然要吃不小的亏。

相柳取了太康的头颅,抓在手中,放眼看时,却见太康满面惊容,竟似不相信眼前的现实一般,不由得微微冷笑道:“他却也有趣的紧,居然还在做着能逃生的美梦,我们三个出手,怎能空手而还?”

雨师冷笑道:“这也怪不得他,他毕竟是个普通人,便是说得再硬强,只要能保得性命,他也会变得和没有勇气的一般,这也可以理解。”

刑天冷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你们两个别在管那个家伙了,这三个又该怎么处置,他们胆子却也不小,敢来寻我们的晦气,若是就这么放过他们,我心中却不痛快。”

相柳冷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他们此来,当是奉了玉虚宫元始的法旨,我们若真和他们为难,怕是于我们不利。”

刑天怒哼了一声,随即喝道:“他们听从玉虚宫的法旨,我们自听浮云岛的法旨,我们畏惧他们做甚吗?难不成他们便强过浮云岛不成?更何况我们跟他们无怨无仇,他们自来坏我们的大事,若是就此放过他们,我们颜面何存?”

雨师轻哼了一声,却也点头道:“他们屡次坏我们大事,若是任由他们就此离去,却也于我们名声有累,若是长此这般,谁还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三个大巫心思一般,一个个却又变了脸色,眼中腾出杀气来,复又呈三角阵势,渐渐围将上去。

赤**眉头一皱,看向同伴,低声道:“他们打的好心思,他们却是要斩草除根了。他们都不是笨蛋,如今他们却强势,若是害了我们,到那封神之战之时,却又少了几分羁绊。他们这却是未雨绸缪。”

清虚道德真君低声道:“他们本也没有什么难对付的,但那盘古斧,却是难熬,若是这么战将下去,对我们却是大大的不利。为今之计,却该好生琢磨一番,能避则避,等回岛再做理论不迟。”

惧留孙眉毛一皱,却又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看了一眼左近,却又恨声道:“若是就这么离去,岂不是弱了我们的名头,折了阐教的威名?便是要退,也需和他们斗上一斗,让他们知道我阐教的厉害。”

这三个尚未商量明白,那边三个却又怒从心起,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杀将上来。

雨师先行,却又将手一挥,但见天空落下一片暴雨冰雹,直向阐教三大金仙砸将过去,那边相柳也不示弱,却又播土扬沙,弄得乌烟瘴气。刑天却又主攻,将手中的巨斧挥舞得如同风车相似,直接杀将过来。

三大金仙也不敢迟疑,急施展神通。却又身现数朵白莲,护住自身,这才将出法宝来,与对方战到一处。

相柳行得极快,他却又抓住时机,猛的一动,又施展出神通变化,复又现出九个头颅,猛的一窜,窜将上去,速度极快。

诸金仙都吃了一惊,却被对方这一冲,冲散了阵形,四散开来。

刑天窥到便宜,急施展神通,大斧照头劈将下来,速度却是极快。

清虚道德真君本事却大,他急以宝剑相迎,甫一相交,却是一斧两断,登时让他吃了一惊,这斧头果然了得,连仙剑都难挡得分毫。

赤**见清虚道德真君危机,急将出阴阳镜,却冲着刑天一幌。刑天正要施展神通,再补上一斧。反正这斧头厉害非常,也不管对方有什么法宝,尽是一斧两断,不趁这机会解决对面的敌人,若是等他醒悟过来,自己还不知道费多少气力。正要下杀手之时,他却见眼前白光一道,猛的吃了一惊,百忙间一个倒仰,翻到一旁。

清虚道德真君却又缓过气来,猛的将出七禽五火扇来,冲着刑天就是一扇,但见顷刻间,烈火熊熊,怒焰飞腾,将它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