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起身,看着元始,沉声道:“清虚师弟所言,正合我心。我们是圣人,是超脱于三界,高于众生的圣人。各位,我们如果和那些小孩子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圣人吗?我们的心境修到哪里去了,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元始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一个圣人袖手旁观,两个圣人同时发难,简直将他压制得全无反抗的余地。都言圣人怒起不上面皮,那是因为圣人怒火未到极至。

此时的元始已经变了脸色,大有要出手的架势。眼见得此地剑拔弩张,李随云不由得大声感叹道:“其实师兄的话也没错,但如果单纯的那样认为,未免太单调了点。难免让人感觉有些不公平。若我说,当以利益均沾为上。这样一来,也省得我们总觉得我们得到的东西太少。”

通天听得这话,脸色又是一变。这李随云端的卑鄙得紧,他简直狡猾到了极至。他不满自己和自己均分利益,居然故意这般做。如此一来,自己得罪了了元始,他却又拉拢了元始,到头来,自己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仔细算来,也忒可怜了点。

通天的性子一向刚烈,他连遭人算计,如何不怒,脸色立时拉了下来,他恨恨的看了李随云一眼,突然怒声喝道:“若是如此,若是双方有了冲突,那便如何?难不成还是坐看混乱,让他们闹将下去吗?”

元始原本听了李随云的计划,心中也喜,不过听得通天一说,眉头也是微微拧了起来,如果那样的话。他们还要寻自己的晦气,此时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不过他还是有点奇怪,怎么一向和自己作对地通天会突然帮着自己说话,难道他和清虚又有什么诡计不成?

李随云摇头轻叹道:“不要真么暴力。绝对不要这么暴力。我们是文明人,绝对的文明人。怎么能和西方那些还没有开化的人一样,只知道打打杀杀,太掉我们的架子了。我们绝对不应该这么做。我们是圣人,是圣人。”

说到这里,李随云轻轻的抚摩一一下头发,声音猛地变得高昂起来,他大声喝道:“我们是圣人,你们知道什么是圣人?圣人,要有圣人的气度。圣人,要有圣人的神通,圣人,也要有圣人的见地。可我们现在是什么?地痞还是无赖,为了一点点的利益,疯狂的竞争。难道这就是圣人吗?”

此时的李随云突然又松懈下来。他似是痛心疾首,摇头叹道:“我们是圣人,是文明人。难道我们不能通过协商解决所有的事情吗?难道我们非要内耗吗?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凡间的事,我不想干涉。如果非要干涉,也要到那封神之战的时候。我一向主张利益均沾。如果将来真有什么变故,我还是主张利益均沾。”

李随云这一连串地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忽张忽驰。让所有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滋味实在不好受。所有人都畏惧李随云的愤怒,即使是鸿钧也是如此。当他暴怒的时候,杀戮、毁灭和破坏是他的代名词。

不过以元始的精明,还是从李随云地话中。听出了一丝古怪地意味。对方不想,最少眼下不想和众人撕破面皮。他一直在等待,只有到封神大战的时候,才是圣人的大战。不过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李随云若有若无的透露出一点点的信息,分明是在向众人表示,人族,将有大变。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元始绝对不会相信,但李随云不是一般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棋究竟会怎么走。此时的元始方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老子会如此肯定,他一定早就猜到了李随云的心思,猜到了李随云的伏手。

过了好一会,老子才出来打原场,他深吸了空气,微微点头,轻声道:“利益均沾,和谈为上,这却是是化解我们彼此间矛盾地最好办法。可是如果一切都能用和谈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争斗了。”

李随云冷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我们之间唯一的竞争,也就是道统的竞争。如果我们努力一些,未必不能化解彼此之间地矛盾。最起码我们眼下没有必要再这么斗下去。大家各退一步,人族的事,我们圣人不再搀和,我们门下弟子也不许在搀和。只静待封神大战便是。”

元始恨声道:“若是西方教趁虚而入,那又如何,难不成我们要坐看他们侵蚀东方,传其道统不成?”

李随云愤然起身,大声喝道:“若是西方教真敢如此,我们只管灭了他们便是。合我们四圣之力,难道还奈何不得他们不成?”

众圣见李随云如此威势,也自无言。毕竟此时谁都不愿意轻启战端。元始设此宴会,为地也是这个目的。众圣又商量一番,也自去了。

李随云心知元始绝不会痛快,虽有心缓和彼此间的关系,但又无从开口。毕竟自己在对方的宴会上占据了主导的地位。换作是谁,心里都不痛快。尤其是两个人先前还有很深的矛盾。

心思已然不属的李随云回到浮云岛上,立刻开始了准备。他先是命令门下弟子尽数撤回浮云岛,孔宣和三星也是如此,将新城并城中的一切都交给了太康。

当然,在孔宣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的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少康。绝对是不敬意的,千真万确,最起码他是装做不经意的。总之,少康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师父的身份,更知道了自己所属的门派。

元始的动作也很快,阐教所有弟子用嘴快的速度开始收缩。速度太快了点,快得让天庭和寒浞有些措手不及。

元始明确的向寒浞表达了自己地态度:绝对不会理会人族的事,也绝对不会干涉天庭的事。人族的事,有人族自己解决。天庭的事。也有天庭地人处理。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就一句话,你们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罢,总之我们阐教不管你们了,绝对不再管你们了。

通天和老子是最轻松的。他们两个原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在人族的根基需得用浅薄来

形容,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只是冷眼旁观人族的乱事。

寒浞一下子傻了,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点,让他没有一丁点的准备。他一下子茫然了。就像如今的世界一般,如果突然间没有电脑,没有因特网,没有汽车,没有电。会有什么效果?如今的寒浞也是这般,失去了靠山,失去了援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一切,是谁在支持他。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主心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更令他感到恐怖是。昊天帝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开始疯狂地打压那些依附于阐教的仙人,毫不留情的断绝了对他的援助,如今的他,连一丁点的援助都得不到。

已经陷入了困境地寒浞陷入了疯狂,他承受地压力太大了。三年大旱,民不聊生。他已经丧失了天庭的支持,不再有人再帮他了。丧失了天庭的帮助,他直接失去了安抚人族的本事。

人族的各个部落都开始造反了。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他们可没有什么忠义二字可言。他们眼中,只有生存和死亡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时间,所有的人族都在怀念后和大夏的统治。

寒浞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分离平定各部族地叛乱。但东边平定了,西边战火又起。所有的难民都向夏都靠拢,人族,愈来愈混乱。

当少康打开新城的仓库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仓库中尽力青铜打造地兵器和堆积如山的粮食,他地实力开始壮大。

西方教的准提、接引两大圣人如何不知道人族的变故,准提的心又动了。这个时候的人族是最容易教化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出手的话,一定可以让东土人族归附于西方教座下。

虽然想法很好,但是接引道人并不认同这点,西方教的大教主毕竟还是接引道人,虽然准提有心,但他并不能擅自出手。

接引道人如何不知道准提的心思,他爱身边的尊者将准提请将过去,一脸的无奈,让准提说出自己的看法。

准提颇为恼怒的道:“道兄,如今东土人族已然大乱,民不聊生。若我等趁虚而入,传我西方教之大道,和愁人族不为我族所用?若在迟疑,则时机丧尽,我等再无如此机会。”

接引苦笑道:“我固有心,奈何此时实非好光景。若是我等贸然前去,怕是到头来,终要吃大亏,到头来反为不美。”

准提微怒道:“道兄,何为不美?如今东土已是混乱一片……”说到此处,他猛然住嘴,一脸惊疑之意。

李随云微微点头轻叹道:“你也想明白了?如此大事,东方尚且如此平静,你不觉得有些古怪吗?”

准提眼中满是恼怒之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接引,低声道:“如您所说,难道东方是有意布局,引我们上当,然后他们好有出手的理由?”

接引摇头大笑道:“东方几圣除了清虚道人,别人定不屑于这等卑劣之计。而清虚道人又没有那么高的号召力,可眼下这种情况,分明就是几大圣人同时作用的结果。你还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吗?”

准提恨声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东方诸圣彼此间投鼠忌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才有眼下这种古怪的局面?”

接引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终于发出了一声长叹,苦笑了一下,否定了这句话:“也许他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彼此之间再不理会人族之事。只有当我们出手的时候,他们才会合力对付我们。我不想冒险,东方有四大圣人,道行又较我们为深,真若是斗将起来,我们不是对手,我不想冒险。”

准提默然无语,他知道此时犯不上冒险,他也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实力对抗东方的圣人,虽然很不甘心,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十五年,整整十五个念头,自从圣人彼此间签定了协议之后,人族在昊天帝的报复之下,整整受了十五年的苦楚。

少康利用先祖的威名,再加上李随云留下的基业,会合各族,起兵反抗寒浞。此时的寒浞已经不能同以前想比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仙人,虽然有仙人的法术,但因为失去了天庭的援助,他除了当年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仙人,其余的仙人都对他选择了背叛。世上利益唯永恒。

寒浞费尽了心思,总算拼凑起一只万人的队伍,与少康战于颖,两军大战,连败数场。连仅有的一点家底都败得光了。面队这种情况,走投无路的他选择了自裁。随行仙人,或自尽,或逃窜。

少康一统人族,设昊天帝之祠,礼各教圣人。昊天帝也会凑趣,一时间,人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端的是风调雨顺。各处水神见了昊天帝的威势,一个个也凛然遵从天庭调遣,不敢生事。

一时间,人族和乐太平,各部族人手尽数归顺,史称少康中兴。自此,人教、阐教、截教、清虚四教在人族数量愈盛,信徒愈多。

至夏桀,天下大乱,有妹喜乱朝政,先亡,商兴。

成汤乃黄帝之后,姓子氏。闻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是个大贤,即时以币帛,三遣使往聘之。桀王日事荒**,杀直臣关龙逢,众庶莫敢直言;汤使人哭之。桀王怒,囚汤于夏台。后汤得释而归国。出郊,见人张网四面而祝之曰:“从天坠者,从地出者,从四方来者,皆罹吾网!”汤解其三面,止置一面,更祝曰:“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不用命者乃入吾网!”

汉南闻之曰:“汤德至矣!”归之者四十余国。桀恶日暴,民不聊生。伊尹乃相汤伐桀,放桀于南巢。

后享国六百余年,传至帝乙,封神之战遂起。

第二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