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云的拒绝让通天很恼火,他虽然知道自己做事有些失礼,但他没有想到李随云会如此果决。他确实需要弹压群情汹涌的门一弟子,但并非脱不开身。他这么做,只想向李随云宣告自己的身份,最起码在联盟之中,自己为主。

可李随云显然明白对方的用意,他的决定更让通天摸不清头脑,如此复杂的,他怎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他有足够的自信面对自己的攻击,而保持不败吗?更何况一旦离开了自己,他有足够的能力面对面的三教吗?

可现在无论他想什么,都已经晓了,圣人无论性子如何,都好面皮。说出的话,就如同射出去的箭,再没有回来射的余地,自己无论怎么做,都只有硬撑下去。他本就是性子高傲之人,自然不会向李随云低头。

他看了一眼下面的长耳定光仙,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你先下去罢,你虽未请得清虚来,但这事也不是你的过错。清虚道人的脾气,乃是天下诸圣中最为古怪的一个,谁都摸不准啊的性子,发生这样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长耳定光仙出了,面上多了丝轻松之色。他犹豫一下,壮着胆子道:“师父,清虚师叔神通不小,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决定?他应该知道阐教之心意,为何还会有这等主意,难道他那浮云岛夫地强盛到如此地步。可以独自对抗天下群修了不成?这等神通,们截都也难做到这等程度。”

通天的淡淡的笑了笑,摇头叹息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清虚道人便有以一敌四的神通,如今配方教势力大损,怕是难成大气。至于元始道兄,他也未必抵挡不了,若如此说,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

长耳定光仙眉头皱得愈紧,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师父,您说清虚道人会不会对我们起了心思,要来对付我们?如果那般说。我们怕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付清虚师叔。毕竟说盐业,我们的实力只和浮云岛相若。可若是加上了阐教的力量,浮云岛的实力却是大大的超越了我们。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通天听了,眉头轻皱了一皱,浮云岛上弟子众多,虽然有不少可能比不过截教地弟子,但是绝大多数弟子的修为,绝对要越过截教。需知他们积累了数万年的力量,一朝迸发出来,巨大地实力岂是其他人能抵挡得了的?自己若真和他们斗将起来,怕是没有什么胜算。

沉吟了片刻,他眼中多了丝感叹,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又露出了一丝笑意,平静的道:“清虚不会那么地做地。他便是想打我的算盘,他也不会有这种做法,清虚是无利不起早地那种,他绝对不会和阐教手,共同对抗我们,这不符合他的利益。依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作为。”

长耳定光仙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眼中多了丝感叹,他轻叹一声,这才微微笑道:“师父,若按照您的说法,我们却是半点事情也无。如此一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地方。”

通天轻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手让长耳定光仙退了出去,自己却又低头沉思,他嘴上说得当好听,却是在安慰门下弟子,他也有说不得的苦衷,若是自己露出胆怯之意,那门下弟子还有什么士气可言?又怎么是清虚道人门下弟子的对手?

他心中忧虑之意愈盛,盘膝而坐,眼中满是沉思之色。他脸上尽是愁苦之意思,显然犹豫不决。他心中也是忧虑得紧了。取了几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在几案上摆弄,以此推演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一连三日,他连连半点头绪都未曾看出。

有那好信地。亲近的弟子也和师父有心事在身,一个人尽在外面旁观,眼中满是狐疑之色,长耳定光仙虽不至大肆传播,但也和几个要好的修士透露了一二。一来二去,也有一小部分修士知道了事情地真相。他们有的能想象得到通天地心情,一时间也是犹豫不决,思量着日后的道路。

通天的眉头愈皱愈紧,他不停的盘算着李随云下步棋的走向。他最担心的不是李随云和他反目,而是李随云和老子、元始联合,但他还有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清虚道人素来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存在。他可能认同别人的领导者的地位吗?他和自主性极强的元始联手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当然,他也不排队这种可能性,一旦真发生了这种事,通天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大不了拼个两败俱伤罢。自己终不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罢!

又过了好一会,思量了许久,他才起身,发出一声长叹,眼中满是落寂之意。他也是心思精明之党的辈,自然知道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清虚道不会放弃机会,和他对立,绝一高下,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那一天会到得这么快,现在的他,只求事情不要向最坏的方面发展了。

深吸了口气,通天随即召见诸多弟子,不过片刻,宫中万仙齐聚,多数都面露疑惑之意,少数修士则面露了然,显然已经从长耳定光仙的口中得到了消息,心中已经多少猜测到通天的用意。

通天看了门下弟子一眼,在一瞬间,也产生了一丝犹豫,他在迟疑,自己是不是真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是不是真该向李随云低头换取他的支持,如果自己一意孤行下去,到头来,自己这些弟子,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幸存下来。

不过他这念头也不过是一转眼地事罢子,他的心随即转硬,眼中也多了丝决绝。截教门下辫子,宁折不弯,自己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想到此处,他重重的哼了一下,面色也变得有些冷硬。

他看向门下弟子,沉声道:“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浮云岛已经和我们断绝了同盟的关系,从今天起。我们截教将正式入主红尘,同一切能和我们较量的力量相抗衡。我们没有别的出路,元始师兄歁人太甚。闻促已经遭了毒手,若我再不理会,还不知道有多少门人要遭毒手。”

说到这里。通天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门下弟子。轻笑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在纳闷为什么我当不同意你们出手,国灰那个时候阐教刚刚得手,自然要小心。如果那个时候出手,太过冒险。所谓兵不厌诈,我们当时示弱,以骄他们之心,如今我们出手,定能事半功倍。一雪我门人之仇恨。”

众修听了,齐声应是。眼中都充满了狂热。一个个恨不能立时飞到两军阵前,以寻阐教金仙的晦气。

通天微微一笑,又叮嘱门下弟子道:“阐教虽然强大。但也不至于让我门下弟子尽出,你们有那修为高深的,大可前去会他们一会,不过需要小心,毕竟那些家伙也有不小的神爱,不出岛的,需得好生修炼,日后我当和诸教大会,到时候,少不得一番拼杀,以证高下。”

众修士听了,齐声应是,一个个面上尽有喜色,截教修士多异类,他们神通根本就不小,自然多好斗狠勇之辈,如今得了命令,自然要出手寻他人地晦气。

通天这边欲寻众人的晦气,西岐城下也不太平,两军大战,死伤无数。虽然阐教金仙尽出,奈何赵公明手上的定海珠委实厉害得紧,众修士中,竟无一个修士能抵挡得了。

姜子牙连战不胜,又见同门多带伤痕,心中感叹不已,愈觉无趣得紧,他渐生颓唐之心,阐教众仙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但心病还需心药医,似他这般模样,光用言语相劝是没有用地。

陆压此时也到,见众人束手无策,微一沉吟,轻叹道:“我有一术,当可置赵公明于死地。奈何此计太伤天和,我虽精通此道,却又有不忍之心。”

广成子见了劝道:“道兄此言错了,有道是凡事当以大事为重,当以天下为重。那赵公明不明良善,偏偏要助纣为虐,似他这般,我们岂能容他?”

陆压见他如此说,摇头轻叹道:“也罢了,待我明日见他一阵,便知端地。”

第二日,陆压出见赵公明,双方少不得一番言语相斗,做些表面之俗事。双方谈不拢,自然大战。赵公明催虎提鞭来取,陆压持剑赴面交还。二人交手未及三五合,赵公明将定海珠祭在空中。陆压观之大呼曰:“来的好!”化一道长虹而去。

赵公明见走了对方,也没什么办法,切齿而回,这陆压沈归,而露得色。此战非是与赵公明会战,实是看对方之形容,以备法术罢了。

众修见陆压回来,急聚将上来,询问结果如何。陆压面有得色,点头道:“诸位道龙放心便事,大事可成。”

说罢,便来见姜子牙,姜子牙见陆压到此,手中还提了一花篮,心中不由得疑惑万分,轻笑了笑,施礼道:“道兄此来为何?”

陆压轻笑道:“我此来,特来治你的心病。”说罢,也不理会姜子牙之惊愣,揭开花篮,取出一幅书,书写得明白,上有符印口诀,交与对方,又好生叮嘱道:“子牙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贫道自来千时助你,公明自然绝也。此计虽发好,却是有伤天各,如今为了一下苍生,也顾不得许多。子牙千万依此而行,不可有失。”

姜子牙听了这话,大喜过望,一跃而起,点头称是。随即吩咐手下兵丁依着这般计策而行。

成汤营中有那高明,高觉见周军调动,心中疑惑得紧,急告知众将。赵公明心中也自疑惑得紧,不知玄虚,虽有心探知一二,奈何城上关防甚严,他也不敢轻易涉险,只有那里沉思不语。

却说这姜子牙前往岐山,暗出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适,武吉前去安置,子牙后随军至岐山,南宫适筑起将台,安排停当,扎一草人,依言制度,子牙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三五日,把赵公明只拜地心如火发,意似油箭,走投无路,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

这边高明,高觉虽神通不小,奈何周军也知汤营内有能人,关防甚严,他们探听不到半点消息。赵公明被人所算。也自昏沉,不知推算天机,只在那边着恼,营中众将见其如此,一时间也自糊涂,不肯轻易出战。一连数日,赵公明神智愈加昏沉,众将也知遭人算计,却又不得其法,只得搬迁不战。

又得几日,合计起来,姜子牙在岐山已经拜了二十日,七篇书已拜完,明日二十一日,要绝公明,心下其欢喜。

至二十一日已牌时分,门下弟子武古装来服说:“陆压老爷来了。”

姜子牙听了大喜,急出营迎接,众修心中也喜,一起出帐相迎,双方入帐行礼,依序而坐。

陆压见众修眼露焦灼之意,心中暗自好笑,当即道:“恭喜!恭喜!赵公明定绝今日!此人去后,成汤再无抵抗之能力,便是截教众修,也当丧胆。到时候子牙为统帅,西周大军定可**,不日便可破那朝哥,公完封神之战,诸位也可证那仙道,此可谓十分之喜!”众修齐声大笑。

姜子牙深谢陆压道:“若非道兄法力无边,岂得赵公明绝命,今日之事,道兄却是首功。”

陆压听罢,轻轻摇头,也不辩驳,笑吟吟揭开花篮,取出小小一张桑枝弓,三只桃枝箭,递与姜子牙,嘱咐道:“今日午时初刻。可用此箭射,不可有失。”

姜子牙知道这东西关系重大,接过点头道:“道兄放心,定无半点失误。”

众修帐中等至午时,不觉阴阳官来报说:“午时牌!”遂一同出帐观望。

姜子牙沐浴、净手,牛弓,搭箭。

陆压大喝道:“先中左目。“子牙依命,先中左目。_____这丁岐山发箭射草人,成汤营里赵公明大叫一声。把左眼闭了。众修大惊,不知如何是好,这姜子牙在岐山上,更不容情,二箭射右目,三箭劈心一箭,三笛箭射了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