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认为,昊天帝走了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到,这天庭之主在诸位圣人那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哪个圣人不在之后,就这么回到了天庭,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但又心事重重。

太白金星乃是天庭的重臣,又是昊天帝的心腹,最是精明不过,极擅察言观色。他看得明白,昊天帝心中有事,但又不是为了圣人之事。不过他也清楚得紧,作为一个君主,他既希望臣子十分聪明,却又不希望臣子太过聪明。如果臣子不聪明的话,那君主做起事来一定十分费力。可如果臣太过聪明的话,君主则无半点**,这对于君主来说,也是不能容忍的。

他沉吟片刻,近前道:“陛下,究竟何事烦心?可是因为那些圣人都在宫中之事?我日前又思量一番,总觉得有些不对头。那些圣人神通都不小,我听人言道,那清虚圣人有分身千万,而老子又精通一气化三清的神通,都有独到之处。以他们的本事,幻化一个假人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昊天帝轻叹一声,眼中露出一丝无奈之色,点头轻叹道:“你不说我也清楚得紧。他们终是圣人,以他们的神通,便是有心入那红尘,又怎会留下马脚?我之所以挨个走访,也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我之所以烦恼,非为了别的事情,只是我最近怕是红鸾星动,故有些心神不宁之感。”

太白金星一听,眼中已露出笑意。轻轻将头点了一点。他自知昊天帝之脾性,这家伙对美色最是没有抵抗力,但同时又是个气管炎,有心偷腥,又怕王母知道,可以说难过得紧。如今他大概又看上了哪个美女。想要与其共效于飞。这事他大概想让自己牵线搭桥罢了。

太白金星正要开言,这边昊天帝开口道:“太白,你也许不知道,那个女子长得有多漂亮,不,她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确切的说,她……我不知道她应该用什么来形容。总之,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地心醉了。”

太白金星此时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昊天帝从来没有过这种表情,也没有过这样地举动。他想要干什么?他不会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吧。突然间,太白金星想得明白,貌似他这位花心君主只在那几个圣人的宫殿呆过,难不成他看上了那几个圣人身边的侍女或是弟子不成?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一惊。诸圣之中,唯有那清虚道人身边的侍女最美,无论哪个侍女放到外面,都是祸水。如果昊天帝真打起那些女人的主意可如何是好?谁不知道清虚道人是个好色之徒?若说那些侍女和他没有什么猫腻,谁信啊?这简直比说乌鸦是白地还假。

如果这昊天帝真想打他女人的主意,怕是天庭从此不得安宁,兵戈不止。想到此处,饶是他老谋深算。心中也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清虚道人可是圣人中,最不讲道理的一个。若是真招惹了他,怕是遗祸无穷。自己可不能为了昊天帝的色心而搭上自己的前程,自己可要谋求退路了。

他沉吟片刻,轻声道:“陛下既然看上了哪个女子,若是对方身份足够,陛下有心与其结合,需得寻那月合仙翁相助。他执掌天下姻缘,便是天庭群仙也不能得免。尽在他一念之间。陛下若寻得他相助,则难题可迎刃而解。”

昊天帝听罢。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急命人去寻那月合仙翁,将此事复述一遍,直言让他施展手段,务必让自己掳获那少女的芳心。

月合仙翁听了这话,也自头疼得紧。他万没有料到昊天帝会打起清虚道人身边女子的主意。但他不过是天庭的臣子,终究得为君主考虑。他也自无奈,从袖中取出合和仙谱,仔细查看一番,随即点头道:“陛下,清虚圣人身边共有女侍四人,乃是妹喜,梅雪宜,妲己,褒四个。此四女,各有一番资质,但若依着陛下之描述,当属梅雪宜。她乃悬崖上说生地寒梅得道。除此之外,全无记载。”

昊天帝眉头一皱,随即低声喝道:“怎么会全无记载?此女也该是清虚天浮云宫中重要人物,算得上女官之首领,又怎会没有什么记载?似你这般,却又有搪塞之嫌。你莫非故意把出这等言语来搪塞我不成?”

月合仙翁吃了一惊,急道:“臣不敢。臣只是据实而言罢了。陛下,臣虽然暂居月宫,与太阴星君相邻,掌天下之姻缘。但天地间自有规律,又岂是我自己能改变的?此合和仙籍最是神妙不过,世上每多一人,便多一道姻缘。若是两人百年好合,则名字自然消弭于无形。虽然如此,但天地间自有那强大的人物,能以自身神通,稍改天地之规则。陛下所言之梅雪宜,却也不在这仙籍之上,虽是有名有姓,却也未见姻缘。此非是该此女独孤终老,而是她已超脱三界,不在五行,不服陛下君权之统领。”

昊天帝眼中闪过了一道凶光,他恨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圣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却也罢了。一个普通的女子,得圣人余光之庇护,也能和我叫板不成?你莫非心存懒惰之意,又或是怕了清虚圣人,这才将出这般搪塞之言不成?”

月合仙翁见不是头,心中吃了一惊,眼中微露恐惧之意。他头脑转得也快,急露笑容,近前道:“陛下,那女子虽不归我管,可陛下若真爱她,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太白金星人缘好,见昊天帝发怒,心中也为月合仙翁捏了把汗。待听得对方已有计策,急忙敲边鼓道:“陛下,既然仙翁已有妙计,何不听听,说得好,您便饶了他,说得不好,您在罚他不迟。”说到此处,又向月合仙翁使了个眼色,其意不言而喻:兄弟,我可就这么大能耐了,好自为知罢。

昊天帝

月合仙翁为人精明,人缘也好,还真不敢怎么处置他台阶,也微微点头,示意对方说话。

月合仙翁微一沉吟,整理了一下头脑中的思路,却又轻笑道:“陛下既然看上了那梅雪宜,却是她的福气。想她不过是一介妖女,虽是随侍圣人左右,终不得天仙之位,便做得女官,也不得名注仙籍。能得陛下之宠幸,实是她积累万千功德才能得来的福气。”

昊天帝被这几句话说得心里说不出的舒坦,眼睛都放出光来,满是轻松惬意之感,不禁微微点头,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这月合仙翁见昊天帝面露笑容,心中也自暗喜。复又禀报道:“不过清虚圣人脾气古怪得紧,若是贸然索要那女子,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惹恼了他,却又坏了大事。若依我之见,莫不如央哪个圣人做媒,如此,清虚圣人也不好驳了别的圣人的面皮,此事定成。”

昊天帝听了这话,仔细琢磨一番,也暗自点头,这确实是没有办法中最好的办法了。他并非是那重昏聩的老朽,也不是那种听不进忠言的君主。他虽然也喜欢听人拍马屁,但他并不完全被马屁所迷惑。也正因为如此,虽然那些年轻的仙人看着昊天帝不服,只觉得此人昏昏噩噩,糊涂不堪,没有一点君主该有的模样,从心里看他不起,但那些老仙和见识远大之仙,依然拱卫在他周围。也正因为他并不真的糊涂。那对他虎视耽耽的几大天帝也没有生起取而代之地心思。

昊天帝也在盘算。在一瞬间,他就已经心动了。甚至在一瞬间,他就将向清虚提媒地人选好了。这些年来,他和女娲娘娘的关系近了不少,和火云洞中诸帝的关系也拉近不少。而女娲和李随云的关系也是颇近,若是请得女娲出面。这事定然马到功成。

心中已是蠢蠢欲动的昊天帝自然不愿意再等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对这女子如此感兴趣,貌似自己不该有如此脾性。也许这就是天意,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横生出许多波折。

且不说这昊天帝在这边打这梅雪宜的主意,却说那人间之事,也不太平。

其时正值春秋,诸侯大战。楚地之兵剽悍。征讨各路诸侯,益地千里。楚将华元,兴兵伐宋。宋派遣司马老佐,领兵两万,车二百乘于其战于彭城。两军大战,宋军连胜,楚军大败,据城而守。老佐亲自督军。攻打城池。楚军众将尽惊,都言:攻城主将,不在军后观敌了阵,却突于军前左驰右骋,怎能不鼓舞士气!如此看来,彭城太危险了!时有楚将鱼石,喝令手下士兵万箭齐发,锐不可当。那老佐身先士卒。却也吃了大亏,被乱箭射杀。

老佐家眷,尽在军中。闻得军败,急避走入楚地。至楚之苦县赖乡曲仁里,宋夫人忽腹中震动,车队不得行,只得停下。

众人不知玄虚,附近又无接生之人,一时间,众家将仆从。无不心惊胆战,不明所以。正急切间。忽见天地变色,原本晴日朗朗,忽被乌云遮蔽,一时间,诸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等大事,只觉得天地异变,委实让人恐怖得紧。

众人自事不知,老子经那轮回,入得红尘,却又化为仙神之气,寄胎于宋夫人之腹中。此时恰到得时日,将要出世。他虽为圣人,又广结善果,累积公德,但也有些人欲寻他地晦气,更有那无数见利忘义之人,欲找他的麻烦,夺了他的宝贝,以壮自身之力。老子既为圣人,神通无量,平日里这些跳梁小丑也不敢出头,如今可可的碰到这个机会,如何肯轻易放弃?老子也只在这即将出生的时候才比较弱小,若是等他恢复了元气,天下间又有哪个修士是他的对手,能从他手中占到便宜?是故有心占便宜者,都先施展法术,将那日月星辰隐了,这才好于乱中取事。

想那宋夫人的家将多是凡夫俗子,如何知道这其中的关窍?他们但见天地异变,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有那家将头目,名为李玄,为人却是刚烈无比。猛可间闻到腥染之气,知道不好,急将随身兵戈举起,迎面便刺。只听得一声惨呼,却是又怪吃了一亏。

诸位看官可能奇怪,这李玄不过一介凡人,便是天生神力,却又如何能伤得了那些妖怪?其实不然。先出手地能有多少本事?他们不过是炮灰罢了。真正神通广大的修士,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到时候,他们如何能出手?

那些家将也听得惨呼,知道不好,一个个将出兵器来,向前面乱砍。那些妖怪见事不谐,也纷纷现出了本像,咆哮向前,与其混战到一处。幸好刚出手的都是些小妖,一时间众家丁倒也抵挡得住。

那李玄委实勇猛得紧,一杆长戈,舞得如同风尘也似。真如那猛虎下荒山,骁勇异常。众妖迎上,竟无一个是他的敌手。双方斗得正酣,那些小妖却也焦躁,发声喊,轰然扑上,却将李玄当成主要目标。李玄虽是悍勇,却终是一凡人,如何抵挡得了,勉力刺杀了几个小妖,终是遭了毒手。

李玄一倒,那些家丁士气却是去了一半,心头先自怯了,自然当不得对面那些妖兵之勇悍,尽数遭了毒手。也亏得那老佐平日爱惜士卒,体恤手下。那些家将明知不敌,但战至最后,竟无一人退缩,尽数战死。

众多家将既败,那些拿着木棍的仆从侍女自然不是众多妖怪的敌手,这些妖怪一个个蜂拥而上,却冲着宋夫人扑将上去。一时间,宋夫人陷入危难之中。那些旁观着的等着占便宜地妖怪也有些不明所以,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这事情,也忒容易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