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手中之火,非是凡火,乃是炼气之士特有的三昧真将元始手中的材料包裹住了,燃烧得却不猛烈,就在那里温吞吞的,像是在用文火煲汤一般。那些材料也在慢慢的融化,渐渐的融为一体,变成一滩泾渭分明的水。没错,是泾渭分明的水。从水的色泽可以清晰的看出,这水是各种材料融化而成的。渐渐的,水的颜色变了,竟然变成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太极图。随着元始的动作,太极图又开始了旋转,最终,化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太极球。

通天轻轻点头,看了看天色,头上现出三朵金花,脚下现出两朵金莲,周身万朵金花护佑。这边李随云也不多说,将出乾坤鼎来,双手托着这小鼎,盘膝坐在地上,双眼半睁半闭,仿佛什么都不关心一般。

元始见了,心中暗骂两人狡猾,他左手擎着太极球,右手握定了盘古幡,一声低低的呼喝,只见盘古幡上神光闪烁,将自己照得牢固。不过方才他炼化这几种材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多少消耗了真元,倒依靠盘古幡多些。

诸位看官莫要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元始搜集的几种材料绝非什么等闲之物,便是圣人需要,也费了好大的气力。他在炼制的时候,端的是小心翼翼,惟恐出了半点差错。他所付出的心力和神通,实在不小。

眼见得天地之中阴阳二气**,转瞬之间,神光大作,一时间。三个圣人都觉得眼前光彩夺目,饶是他们神通广大,眼睛也不禁一花,齐齐的施展法术,将眼睛护将住了。

李随云多少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也有了不小的准备。光芒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地伤害,他清晰的看到,随着阴阳二气**,随即分开,天地间已经多了无数的生灵。这些生灵各不相同,有的奇形怪状,有的身高体大,还有的形容古怪。真是五花八门,非能一言而足。

元始和通天也缓缓睁开眼睛,他们两人看了一眼大地,轻轻摇头道:“此地并没有盘古,当先开天辟地之后,盘古以身化洪荒,故能养天地万物。如今此地也无什么生灵植物。如何养这千万生灵?”

通天微微冷笑道:“这有何难?我虽然无这般神通,但我手中有一物,可代替盘古大神,以为大地。”说罢,掌中已多了一物。却是息壤。

李随云见了,眉头轻轻一皱,急道:“道兄,此物非比寻常,乃是天下间罕有地宝物。此物可以召唤风雷雨电,又可幻化万物。虽然比不上盘古肉身,但也是极难得的宝物。你怎能将出此物来?”

通天听罢,嘴角微微一笑。眼中的笑容愈发浓了,随即道:“这又有何妨?此物不过是个死物罢了。若是这件法宝能换取无数生灵的生命,却也值了。”

说罢,他手一挥,将这息壤扔到大地之上,只见那息壤一落到斑驳的大地上,立刻开始了蔓延,就如同平地之上的洪水一般,转眼之间,已厚厚的覆盖在大地上。不过片刻。大地已经变成了另外一般模样,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来。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人冷冷地道:“空有息壤,又有什么作用,此事需得我们。三皇五帝出手。”

李随云听了,脸上的笑容一紧,随即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漠。谁都不是笨蛋,谁都想占便宜。开天辟地,造福万物,可不是一件小功德。连三皇五帝这种刚和自己结下因果,号称再不肯出来的存在也忍不住跳将出来了。

紧跟在女娲旁边的,则是孔宣。他满脸苦笑,眼中尽是无奈之意。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开天辟地了,谁都不曾准备好。

不过再怎么说,李随云开天辟地的功德是跑不掉了。通天演化大地的功德也是跑不掉地。

元始冷冷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三皇五帝和孔宣,随即轻笑出来,眼中充满了不屑之意。在他看来,三皇五帝除了有大功德在身,再无别的本事。虽然他们在同李随云和孔宣的战斗中显露了一些神通,但这样地本事,在元始眼中,是不够的。

元始也不多说,将手望西北方轻轻的一指,只听得大地轰隆隆的巨响,不过片刻,却见西北方大地开始破碎,一座山峰开始从大地上升起,转眼间便高可参天,似欲托住苍天一般。元始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太极球轻轻的挥将出去,径自打入高山之中。只见高山开始了疯狂的变化,山峰似乎也开始变得坚硬,可以抵抗一切攻击。

李随云轻轻的笑了笑,他心里清楚得紧,这不周山看似坚硬无比,实际上远比不得当年地那座。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伏羲见了,微微摇头,他原本已经想放弃争夺开天辟地的功德了,这事让清虚他们去争吧。不过很可惜的是,女娲太好强了。

旁边的炎帝嘴角动了动,伸手从豹皮囊中取出一把种子。他犹豫了一下,随驾将这把种子撒将出去。只见这种子飞上高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整个世界恰似下了一场种子雨,无数的种子疯狂的落入大地之中,顷刻间生根发芽,飞快的生长开来。

李随云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向孔宣轻轻招了招手。

孔宣也不敢怠慢,急冲将过来,身子半躬,站在李随云身边。

李随云嘴角带着微笑,轻轻的附在孔宣耳边,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嘀咕了些什么,不过孔宣的面色变得很快,刚开始地时候,是紧张,可很快,就变成了兴奋。

女娲在一旁看了,心中又怒将起来,她怎么看清虚都觉得不顺眼。眼见得对方又有算计,这让她如何不怒?她心中也在打鼓,清虚这般动作,会不是是在算计她造人的功德?清虚道人的恶名,可是三界尽知的,便是她再强势,心中也有三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