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到了事情的关键时刻,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张大爷抽起了烟来,我急的不得了。

这时麻子大爷说;“晓东我慢慢的把事情说给你听,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有一天我经过师父的屋门口,就觉得里面的气氛很是怪异,就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一下,往里一看我吓了一大跳,只见师父扎的那些凶神恶煞的的纸人,都在那里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笑着,贪婪的望着师父,好像在期盼着什么东西。

这时我看见师父的手指往外滴着鲜血,正一滴滴的滴在纸人的嘴里,而那个纸人正在贪婪的吸着鲜血,我这时才明白,怪不得纸人的嘴那么红,原来师父一直在以血为食,养着这群小纸人。这件事我回去跟师兄一说,师兄也是大吃一惊,觉得这个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师父是性情大变,精神恍惚,身体越来越弱,问他话他也不回答,日子还是那样平平常常的。谁家死人来的时候,师父总是把已扎好的纸人金山之类的,给死者准备好,其实变化最大的就是那六个纸人,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身体打寒战。

事情该发生的还是发上了,那天晚上我和师兄正睡得香甜,忽然有个急促的声音喊:”大师兄、二师兄快起来,师父出事了,师父出事了。”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孩,这个小孩正是师父扎的那个点眼睛的小纸人,我和师兄大惊,我急忙穿上衣服说:“出什么事了?”

那个小纸人说:“二师兄大事不好,师父养的那几个凶神正商议着吃师父的心肺,好早日脱离这里。”

这时师兄说:“此话当真,你不是开玩笑吧?”

那个小纸人说:“我说的千真万确,那六个凶神确实要害师父。”

我们正在犹豫之时,忽然听见一声惨叫,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师父的声音,我就喊;“师兄这真是师父的声音,看样子可能是出事了

。”

麻子大爷说完这话,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接着就陷入了沉默,这时张大爷说;“这件事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打击太大了,我这些年都不愿意回想当年的事情,今天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就把事情干脆都说出来,这些年压在心底下难受,当时我一听师父的惨叫声,拿起枕头底下的刀就要往外跑,忽然看见枕头下有几张黄纸,我就想也不想的装到身上了,我和师弟两个人夺门而出,直接往师父住的地方跑过去,还没到师父的门口,我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心里大叫“不好,师父出事了。”

我几个箭步窜到师父的房间门口,被房里的一幕吓呆了,场面太血腥了,只有.......只有地狱才能看到,只见师父躺在地上,一屋子的血污,师父的肚肠子被扯出来扔到了一边,而旁边的六个凶神恶鬼正在师父的肚子里寻找着什么?

这时一个青面獠牙,红面赤须的恶鬼,从腹腔里拽出一个东西,还在扑通扑通的跳,我一看那是师父的心脏,只见那个恶鬼喜出望外,直接往嘴里塞,我当时心里和油煎一样,两只眼睛都喷出火来,拿着手里的朴刀就窜上去,要给我师父报仇。”

这时麻子大爷也缓过劲来,接着说:“当时的情景太惨了,我在后面拿着一把钢叉也跟着师兄窜进去,我也是恨透了这帮恶鬼,师兄一刀砍向一个红脸赤须的恶鬼,而我把钢叉戳进了一个黑塔一样的恶鬼的身体,嘴里大喊着:“去死吧,你们这些恶鬼。”可是令我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我的钢叉如同戳到了木头,那个恶鬼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师兄的那边也没有能伤的了那个红面赤须的恶鬼半根毫毛,而这两个恶鬼发起飙来,把我和师兄一下子扔到了门外,那个黑塔一样的恶鬼,直接把我的钢叉一阙两段,那把钢刀也被那个赤须恶鬼拧成了麻花,然后继续分食师父的血肉

。我们一看给师父报仇无望,就在门口大哭起来。这时一个小孩过来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还不赶紧跑,晚了就来不及了,这些嗜血的恶鬼不会放过你们俩的。”

我大声哭喊着:“我不走,我要给师父报仇。”

师兄也在那里哭喊着要给师父报仇,这时屋里的那六个恶鬼把头转向我们,我看着他们满身血污的样子,说不出的恶心,这时小纸人大喊着;“大师兄、二师兄赶快走,再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说完一下子窜到屋里和六个纸人鬼纠缠起来,看着六个恶鬼身材高大,但他们灵活度却不如小纸人,小纸人在他们中间闪转腾挪,倒也把六个恶鬼唬的一愣一愣的,这时六个恶鬼的忍耐性到了极限,忽然都昂着头仰天长啸,这一长啸凄厉无比,小纸人一愣神,被一个靛脸朱眉的恶鬼,活生生的撕成了碎片,那些碎片一片片的飘落在地上,我和师兄再次痛哭起来。

这时六个恶鬼伸出厉爪朝我们扑过来。这时就见师兄从兜里掏出一件什么东西,好像一张黄纸,一扔到地上,一下子腾起一阵浓雾,师兄拉着我的胳膊就跑。”

张大爷说;“小纸人被撕碎的一瞬间我明白了,今天如果我们不跑,我和师弟连个全尸都留不下,这些恶鬼刀枪不入,我们根本报不了仇,这时六个恶鬼奔我们而来,我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时,忽然想起师父的话,我急忙把符咒拿出来,一下子扔到地上,呼的一下子起了一层白雾,我看着正在发呆的师弟,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跑,我和师弟出了沂州府,就没有了头绪,也不知道往哪里跑,,我们跑着跑着跑到了荒郊野外,这个地方没有来过,到处是坟茔,鬼火一个接一个的在坟茔间跳跃。

这些都不可怕了,现在最怕的是那六个纸扎恶鬼,我对师弟说:“师弟差不多了,我觉的那六个恶鬼追不上来了,我觉得我们跑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些我们都是按照人算的,可是我们忘了,追我们的可不是人。这时我还没有把歇歇这两个字说出来,就听见师弟大喊。”

麻子大爷说;“我也和师兄一样,确实跑不动了,我正要歇歇的时候,往我们逃跑的路上一瞅,只见路上追来了六个黑影,我吓了一大跳,就对师兄说;“师兄快跑,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我打话刚落音,那六个纸扎恶鬼就已经把我们围上了,他们贪婪的看着我们,好像我们就是他们的一顿美食,师兄忽然又拿出一道符,直接甩到那些恶鬼面前,又是一阵白雾,我们可不敢看在雾气里挣扎的恶鬼,和师兄一起使尽全身力气,又狂奔起来

。人怎么能和鬼怪比气力,我们跑着跑着恶鬼又追上来了,我师兄苦笑着说;“师弟,我们就这一张符咒了,这张符咒如果用完,这恶鬼再追上来,我们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这些纸扎恶鬼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我们跟前。师兄把最后一张符咒扔出去,我们用最后的一点体力,使劲的跑,往哪里跑?其实一点目的都没有,跑着跑着忽然前面出现一条大河,我和师兄这个时候哭都没有眼泪了。这个时候正是河水的盛水期,我们两个人贸然下水,必定会死路一条。

我们逃生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浑身的最后一点力量消失殆尽,我和师兄如一滩烂泥一样摊在地上,这时那几个纸扎恶鬼已经慢慢的围过来,他们贪婪的看着我和师兄,用舌头舔着嘴角的鲜血,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我和师兄。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时张大爷说;“当时呀,我和师弟就闭着眼睛等死了,那几个纸扎恶鬼好像不急着喝我们的血,而是像猫戏老鼠一样,看着我们两个人。要说那种情况万无生理,就在这个危急时刻,忽然从河面上飘过来一个人,只见那个人大声喝道;“尔等是何东西,竟然敢残害人的性命,岂不是天理昭昭,报应即刻来临。”

这时就听见一个纸扎恶鬼瓮声瓮气的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普通的纸人,要不是那个老头把我们拘来安在这纸壳之中,我们还真不愿意呆,好在老头百密一疏,没有给我们把前世记忆抹去,像我等前世皆是杀人越货之人,死在法场之上,头颅已断不能入六道轮回,真想不到那个老头竟然能把我们的头和躯体聚在一起,安在纸壳之内。

给我们喂食鲜血,让我们纸壳之内的灵魂和这纸壳逐渐的结合起来,一旦我们吸食了足够的鲜血,就不是一个小纸人那么简单了,而是成为人人都怕的魔,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永生不灭,而与天地齐寿。”

那个纸扎恶魔在那里涛涛不绝的讲着,我和师弟才恍然大悟,师父养小纸人原来用了邪法,把厉鬼的魂魄拘在纸壳之中。”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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