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想到麻子大爷拿着一张黄纸,还能这么镇定,这时我想起来我爹和刘大爷还在后面,我回过头看见我爹还算镇静,刘大爷坐在地上还没有起来,我到了刘大爷身边,扶着刘大爷说:“刘大爷那伙小孩都走了没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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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大爷如梦方醒一般,说:“都走了,可吓死我了,我活了七十多年,还没有如此害怕过,真是吓死人了。”

说着在我的搀扶之下,站起身子来,走到麻子大爷的身旁说:“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你老哥我的这把老骨头就完蛋了。”

麻子大爷说:“刘大哥这是说那里话,这些都是应该的,庄里庄亲的。”

这时我爹问麻子大爷说:“二哥你看看这个鸡和鸡血,还有那只死狗怎样处理?”

麻子大爷想了一会说:“老三这个鸡和鸡血得找一个避阴的地方,深深的埋在地下,还有这张纸马上得烧了,至于那个狗妖我们用柏木之火把它烧成灰烬就可以了

。”

这时我说:“大爷这个野狗怎么办?它死后的灵魂会不会在这里游荡?”

麻子大爷说:“没有事的,这个狗妖现在为止还是一个圆毛畜生,远不及我当年遇见的野狗精,一魂早就魂归地府了,没有事的,即使有一丝狗魂,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的。”

我说:“可是我听说过狗精附体的事,这个狗妖会不会附在人身上?”

麻子大爷摇了摇头说:“不会的,那些都是修炼成精的狗,肉身在附近藏起来,而修炼成的魂魄可以离开躯体,附在人身上作怪,而这个狗妖本来只是一只愚蠢的草狗,被怨灵附体才会害人的,一旦**死后,灵魂即和躯体分离,没有丝毫的灵力,所以晓东你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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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麻子大爷一说,悬着的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去,处理完那些事,天就亮了,记得那天刘大娘办了一大桌子酒菜。()

这件事转眼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记忆犹新,拿着二牛给我的斑鸠肉,想起了松树行子和狗妖这件事,就愣在那里,小时候有人说晓东我缺心眼,其实我那是在沉思一些事情,不过当时没有现在装的好,只能是缺心眼了,以至于以后相亲,人家一打听就有人说我缺心眼,亲事马上就吹了,唉、这些都是因为当年有沉思这个毛病惹得祸。

这时二牛说:“哥、哥你发什么呆?你到底去不去?”

我说:“去、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不去?但是我们家里只有电灯,没有弹弓,到哪里去找弹弓去?”

二牛说:“哥咱们可以自己做一个,我家里有洋车子轮胎,还有上次我哥哥做弹弓剩下的包布,我们可以自己做。”

我一听就说:“行呀,真不行我回家一趟,然后你拿着东西,咱们去找树叉做弹弓去。”

说起这个做弹弓,我们农村的小孩大部分都会做,一般从小榆树上榆树上的y字形树杈是不错的选择,也可选择柳树树杈

。叉形树枝的粗细最好不要超过大拇指。用刀子削掉树皮,用纱布磨光树杈。在两个y字形枝杈的顶端稍下的位置用刀刻出两个环带,以便后面固定橡皮带。用小刀将橡皮带割成30厘米两相等段,再用有尖的利器在劲皮两端钻两个眼,将两段橡皮带的两个末端用麻绳分别固定在这块皮子上,这样就做好了!弹弓这种工具,只要多加练习,你就会熟练使用,甚至百发百中。

一般这些树杈难不倒我们,小时候我们都会爬树,至于皮带要用没有裂口的劲皮,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用自行车轮胎,用剪子铰两条皮带,也许当你的自行车轮胎好,用好长时间,都没有事,现在的轮胎做弹弓,有时候几下子就断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个社会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做弹弓一个柔软结实的弹弓兜是必不可少的,我做弹弓用的弹弓兜都是去集市的补鞋那弄的,

他们补鞋的布,相当结实又柔软,因为这样可以增加弹弓的准确度。

其实还有一项主要的步骤,就是科学的绑扎技术,万别用线直接把皮子绑在木叉上,要先前用塑料薄膜缠几圈,以防在拉力较大时勒断皮子.要把皮子割成等长的,绑之前要认真校正,以防跑偏,一跑偏就毫无准头可言。

如果按照上面的步骤,弹弓就做成了,这个要勤加练习,才能练成百发百中的神弓手,记得小时候看电影,里面的小英雄们都是用弹弓打击侵略者的,我们小时候侵略者早就打跑了,我们没有什么东西练手,就把打击对象对准了庄上大娘大婶家的鸡狗,为这事没有少埃大妈大婶的教育。

要说还是爸妈理解我们学习的激情,知道说服教育没有用,于是只要看见我们玩弹弓,上去赏三个五百,然后把弹弓拿回家填在锅底下烧锅,算是我们的弹弓的最后一点贡献,当然也就是发挥余热。

我把斑鸠肉拿回家,我妹妹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我拿着一大包煎饼就问:“哥你手里拿着是什么?”

我说:“妹妹你闻闻?”

说着我就把煎饼递过去,我妹妹用小鼻子一闻,高兴的大叫:“哥哪来的肉?”说完一把把肉抢过去,我叫着:“妹妹我还没有吃,给我留一点。”

我妹妹高兴的说:“哥、我知道了。”

这时我爹在屋里大声的说:“晓东你个小兔崽子又上哪里驴疯马拉去了?”

自从我辍学之后我爹总是对我那么客气,我连忙说:“爹、我和二牛玩去了,二牛还给咱家一包斑鸠肉您尝尝

。”

我爹说:“斑鸠肉,这个真是好东西,二牛在哪里弄的斑鸠肉?”

我说:“二牛他哥在松树林里用弹弓打的,爹我也想去跟着他们打斑鸠。”

我爹说:“跟着谁去?”

我知道一说我和二牛、狗蛋他们一起去,我爹肯定不让去,于是就编瞎话说:“我跟大牛哥他们一起去的。”

我爹也许被斑鸠的美味吸引,就说:“晚上上山的时候注意下,对了你领着小黑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抓只野兔啥的。”

我一听我爹这么说,证明是答应了,我高兴的蹦起来,这时我妹妹跑过来,拿着一个煎饼给我说:“哥哥这时给你的煎饼,里面包着斑鸠肉。”

我接个那个煎饼拿着就跑,这时我娘说:“晓东你哪去?一会就吃饭了。”

我说:“娘我不吃了,我去做弹弓打斑鸠去。”

我说完也不顾我娘说什么了,撒腿就往外跑,这时我听到我爹在后面骂了一句,“这个小兔崽子就是跑的快,哪天我非把你的狗腿打断不可。”

我才不管这些哪,这话至少得说几百遍了,我的腿依然好好的,哈哈,现在我得赶紧的做弹弓去,好留着晚上打斑鸠,这个可是一个技术活,需要精雕细琢。我到了二牛家,这个二牛办事真麻利,早就铰好了皮带,弄好了包弹丸的布皮,还在家里偷了一柱子线。我一看这架势,我婶子知道了,肯定得让叔揍二牛一顿,我们小时候大人都是这样揍我们的。

正因为棍棒出孝子的理念在大人心中太重,我们小时候除了这些教人向善的故事,和母亲的言传身教之外,就只有拳头和巴掌了,我们八零后的这群人,算是最后一批接受过拳头教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