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在我们刚才遇人骨的地方,很快就来到了我们面前一屁股坐下,我这是才看清坐在面前的这个人影,原来是个中年人,穿着还是在电视和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服装,带着瓜皮帽。脸色乌青十分的瘦弱,脸上好像没有一点儿肉,干瘦干瘦的说不出的难看,我嘴里的半块红薯放到嘴里都忘了嚼。

这时就见那个鬼影一下子坐在那里,伸出和骨头胖不了多少的手,好像在飞快的抓着闷好的红薯,往嘴里塞,嘴撑的很大,真是饿死鬼投胎,靠、忘了这本来就是鬼。看着鬼影好像是拿着红薯往嘴里塞,可是手里确什么也没有,我吓得张着大嘴,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嘴里还含着半截红薯。

这时二牛拿起一块红薯咬了一口,赶紧“呸呸呸”的吐出来,狗蛋问;“二牛你吐啥?”

二牛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块红薯一点味都没有。”

狗蛋还要说什么,我赶紧把嘴里的红薯吐出来,这时二牛说:“晓东哥你咋了,是不是觉得你那块红薯也不好吃?”

我说;“吃吃、吃你个头,快跑、快跑。”

二牛看着恐慌的我说;“晓东哥你这是干啥、”

“干啥?还不是你狗日的惹的祸,赶快跑呀。”

我说完爬起来,背着小半袋红薯,扛着嬃醋泳团埽这时狗蛋和二牛知道我肯定又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也顾不得我们还没有吃完的红薯了,爬了起来撒腿就跑,我一回头发现只有狗蛋跟在我身后,正在纳闷,这时就听见二牛喊;“晓东哥快来救救我,我在这里动不了了。”

我赶紧回身一看,只见二牛趴在那里,满嘴是泥,正在那里拼命的挣扎,一看后面更是大吃一惊,只见那个人影正在掐着二牛的脚脖子,不肯松手,这时我心里虽然害怕,但说书的说过,秦二爷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你想想人家都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咱这是不能光顾着自己跑,于是我拿着嬃醋泳俟头顶,骂着;“狗日的快放开二牛

。”

也许是那个人影不敢惹我,也许是被我的嬃醋酉抛帕耍等我跑到跟前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躲得远远的。我拉起二牛说;“赶快拿着东西跑。”

那个时候我们的思想很单纯,觉得在家里拿出来的东西绝对不能丢,至于小半袋红薯也是不能丢的,那是我们回家要交的差。我们背着红薯扛着嬃醋优埽肯定影响了速度,其实这是我们多想了,就是空手跑,我们也跑不过那个黑影,这是二牛喊;“晓东哥我头疼,等等我。”

我当时就火了,心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就骂道;“二牛你狗日的事真多,这都什么时候了。”

说完我回头一望,只见那个黑影趴在二牛的背上,使劲的揪着二牛的头发,怪不得二牛说头疼,没有办法,我只好回过头,放下那小半袋红薯,顾不上揉自己疼痛的肩膀,就举着小嬃醋优芄去,其实我那是虚张声势,可那个黑影对我似乎害怕,连忙躲到一边去了。

我拉着二牛就跑,可是没跑几步,二牛又摔倒了,我看见那个黑影又抓住了二牛的脚。我当时已经不害怕了,就指着那个人影说;“狗日的你要抓抓我,快放开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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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的骂声管用了,抓二牛的那个黑影没有了,这时二牛爬起来,青着脸不说话,背着自己的红薯和嬃醋樱我喊他也不答应,我气得大骂:“二牛你狗日的真没有良心,老子救了你,你个狗日倒好,一句话也不说。”

可是我无论怎么说,二牛就是连头也不回,没办法这个犟驴,和他爹一样。我和狗蛋只好在后面走,也不知二牛这个狗日的吃了什么,走的飞快,而我和狗蛋越背越觉得口袋沉,我们一路歇了几次,才好不容易到家。到家以后这半袋红薯就成了猪食。

我们农村那个时候喂猪都是土圈,喂猪主要是糠为主,把红薯煮烂拌上糠喂猪,一年喂一头,要不每个时候的猪肉怎么会那么香,现在的这种猪肉不是我们能吃得起的了。

我回到家里打开电视一看,娘的忘了,是星期二没有台,只好又出去玩。我碰见狗蛋就要和他一起找二牛,狗蛋说;“晓东哥别去找了,二牛娘说二牛回来就睡觉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说;“这狗日的打什么癔症,我救了他,他屁都不放一个

。”

狗蛋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玩了一会就回家了,农村没有什么事,我看了一会电视,父亲就以费电为由,把电视关了,让我去睡觉了。

第二天二牛的爹急急火火的跑来了,我说;“叔来了,我给你搬板凳去。”二牛的爹结婚早,据说是娃娃婚,所以虽然大牛哥比我们大,但他的年龄却比我爹的小。

二牛的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不坐了,走晓东上我家,去看看你弟弟怎么了,这东西昨天回来一句话都没有说,晚上发了一夜高烧,我半夜把他背到药铺里打了一针,也没有管用,早上如同饿死鬼托生的,吃了三个煎饼,喝了四碗糊dou,还说没有吃饱,说完了就开始说胡话了。”

我一听就说;“叔我们昨天遇到事了,二牛把一个骷髅头用嬃醋痈刨破了。”于是我就把昨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二牛的爹一听,大吃一惊当时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晓东你先上家里看着你弟弟,我去找麻子大爷去。”

我点点头就往二牛家里跑,二牛家离我们家有两个幽深的小巷,白天走我是不怕的,于是很快就来到二牛家里,我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喊;“你个小兔崽子原来叫晓东呀,你在门外干什么,快点进来,你个小兔崽子真大胆,看见我了还敢骂我,你前辈子是狐狸,我附不了你的身,但我可以附在这个小兔崽子身上。”

这个声音很陌生,冷冷的口气使人感到一阵寒意,我跑到院子里一看婶子正在那里抹眼泪,大牛一看我来了,就问;“弟弟你可来了,你们昨天到底惹了什么事?你快进屋看看二牛去吧?”

我连忙进屋一看二牛正襟危坐正坐在**,我就说;“二牛你怎么了?”

那个人冷冷的说;“我不是二牛,我是陈耀祖,我可是个秀才,我昨天被暴尸荒野已经是有辱斯文了,还被你们这帮臭小子,砸破脑袋,这样也好,这些年在下面我就没有人供奉,没吃没喝的,今天正好借这个小东西的嘴,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我一看二牛的肚子撑得鼓鼓的,想一下也是,二牛可是吃了三个大煎饼,我们农村孩子能吃,但一般一个煎饼就饱饱的了,这还是有菜的情况下,而二牛吃了三个煎饼和四大碗糊dou,肯定是撑坏了

这时那个人忽然说;“真快。你们这么快就请来了助手,我告诉你们我虽然是个书生,但这些年和孤魂野鬼一起混惯了,我可不怕你们。”

这时我就听见有人说;“二牛怎么了?我进去看看,弟妹不要着急。”

我一听高兴了,原来是麻子大爷来了,怪不得说请来了助手。麻子大爷一进屋,我就说;“麻子大爷您快把他赶走,他附在二牛的身上了。”

麻子大爷听完我说的话,就对我说;“晓东这件事就是你们手贱惹得祸,今天你得给人家赔礼道歉。”

麻子大爷说完这话,只见二牛拱拱手,但声音依然是那个男人的,不过语气有点缓和,那个自称是陈耀祖的说;“这位兄台倒是知情达理。”

麻子大爷说:“快别这么说,你是前辈,我可不敢妄称兄台。”

那个人说;“我虽年长你几十岁,但我饿死时没有你的年龄大,所以称你为兄台。”

麻子大爷说;“前辈说一说您是怎样魂归地府的,现在有什么条件,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办。”

那个人说:“那样我就不推脱了,我有几个条件,第一必须把我的遗骨重新用芦席安葬。”

麻子大爷说;“这个一定,我一定能办到。”

“第二就是多给我烧点纸钱,在下面穷,本来就是饿死之鬼,在下面更是饿的要死。”

麻子大爷说:“这个一定办到。我会晚上把饭送到十字路口的。”

“第三”那个人想了想说;“第三就是让那个小子和你一块去,这个小东西太大胆了。”那个人指着我来了这么一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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