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心此时才真正的惊恐了,面前这小子真的不要命了,太他妈疯狂了,竟然自爆双腿和双手。WwW、QUanbEn-xIAoShUo、cOm

杨铁心努力的想挣脱大鹏的怀抱,可是大鹏此时还是巨人的模样,力量比之杨铁心并不差分毫,杨铁心无论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只好拿出一个锋利的剑,不断地刺着大鹏的胸部,一连几个伤口下,大鹏的胸前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了。

大鹏眼睛的疯狂之色依然没有散去,双臂在杨铁心疯狂攻击他的时候,轰然爆炸了,鲜血瞬间包围了杨铁心的身体。

残阳如血,残肢满天,天空中像是下了一阵血雨,大鹏的躯体随着双臂的消失,也渐渐的化作成原来的模样,从空中垂直坠下。

再看杨铁心全身被血雾包裹后,这血雾带着腐蚀的特性,杨铁心手忙脚乱的防御着,一只手还是已经变成了焦黑,胸前还有几个血洞,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身体流出,碰到大鹏的血雾,竟然发出了化学反应,化成一阵阵烟雾,气味太过难闻了。

杨铁心他并没有被大鹏双臂自爆伤去了性命,但血雾的伤害已经让他重伤了,一口元气没有提上了,却是一口鲜血仰天喷出,然后身体从空中落下。

“扑通”

“扑通”

连续两声,大鹏的残躯和重伤的杨铁心同时落下。杨铁心强制撑起身体,眼睛婆娑的看着面前不远处已经只剩下残肢的大鹏,脸上露初了愤怒的面容,想他一个阳神期超级高手,竟然被小小的先天期给重伤了,不可饶恕。

强制挺着重伤的身体,慢慢的移动到大鹏身前,手中一闪,只见一把斩马刀出现在他手中,斩马刀闪耀着锋利的光芒。上面还带着一丝丝煞气。

杨铁心看着此时没了双手双脚,全身都是泥污和鲜红的血液大鹏。

大鹏脸色苍白地紧闭着双眼。身体不断地抽搐着。仿佛随时都能离开这个世间。这是大鹏从小到大。唯一一次受到这么强大地伤害。这也许就是清尘道人所算地一劫吧。

杨铁心看着不断抽搐地大鹏。眼中怨毒之色一闪而过。斩马刀手起刀落。刺眼地阳光照耀斩马刀竟然生出了妖异之感。

斩马刀呼啸着朝大鹏地脖子砍去。同时大鹏紧闭着地双眼猛然张开。天眼大开。一道手臂粗细地上清神雷就要轰击在杨铁心地身上。杨铁心连忙把斩出刀向上一抗。上清神雷瞬间轰击在斩马刀上。杨铁心犹如电击。瞬间把斩马刀丢到了一旁。他心惊不已。随即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后。便对着大鹏那双冰冷地眼神狞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有第三只眼。这才是你最后地绝招吧!哈哈哈小子。你地死期到了。”

杨铁心这样说着。却没有动手。而是悄悄观察大鹏地样子。

大鹏刚才地确是勉强地发出一道上清神雷。此时他地身体已经透支了。再也忍受不住了。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杨铁心见到大鹏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刚才那是大鹏临死地反扑。此时才真正地晕了过去。伸手一招。斩马刀再次回到他地手中。手起刀落。继续完成刚才没有完成地事。

“轰”

就在斩马刀即将砍下大鹏的头颅时,突然一声轰鸣声响起,杨铁心瞬间被击飞了身体。

落到了几十米的地面上,此时还没有消失的天火瞬间扑在他身上,杨铁心发出疯狂的惨叫声。在大鹏的身旁此时已经多出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看其年纪大约六十多岁。双眼炯炯有神,身上带着狂霸的气息。

此老者看着大鹏那已经失去双手双脚地残肢,叹了一口气,不顾大鹏身上的泥污,把他抱在了怀中,然后转身冷冷的看着还在天火中烧烤的杨铁心,杀机一现,只见两道银白色的剑芒从老者眼神中射出,直射到杨铁心的身躯上。杨铁心的惨叫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却是叫不出来,两道剑芒化作无数把小剑。分割着杨铁心的身体,转眼间就已经大卸八块,瞬间被天火化成了灰烬。

一代超级高手转眼间就被消灭掉,这抱着大鹏地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祖,士晨来晚了”就在老者消灭掉杨铁心后,一道白光闪过,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现在老者身旁,恭敬的对老者道。

“嗯士晨,你可知道我们申家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

老者淡淡的表情瞬间化成满脸的怒气,双眼冒着精光道:“他,刚才为了维护我们申家的荣誉差点战死。”

原来这老者是申家的老祖,而那士晨则是六十年前进入杨家秘地没有出来的申士晨,他是申士仁地堂弟,今年也有七十多岁了,可是看起来不过四十左右,显然修为已经到了很高地地步,决不再杨铁心之下。

如此的高手在申家不知名老祖面前确如一只瑟瑟发抖地小鸡一般,听到申家老祖的怒喝,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的苍白无比,汗水瞬间渗透了他的全身,俯卧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申家老祖看到申士晨的表现,冷哼一声道:“这次就算了,冀州鼎已经得手了,你拿着它和这孩子出去吧,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

“是,谨遵老祖之命,可您…”申士晨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他的意思申家老祖很明白,那是打听他的去处。

“貌似其余四家的九州鼎也已经出现了。”淡淡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申士晨抬头一看,刚才的老祖此时已经没有人了。

此时这里只有还在不断落下的天火以及那巨大的冀州鼎,还有一个残疾人。

申士晨大喘了一口气,申家老祖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想他也是先天大圆满的高手,竟然在申家老祖面前生出一种蝼蚁般的感觉。

申士晨收起冀州鼎,抱起还在昏迷中地大鹏,向杨家秘地的出口走去,此时已经不用再隐瞒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是该和其他世家摊牌了。

杨家秘地出口之处,李平勇和杨力一身伤痕的躺在那里,两人都受伤不轻,不过看他们脸上兴奋的样子,显然收获也不小。就在三天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二人都眺望着远处,大鹏还没有出现,二人虽然和大鹏没什么交情,可是毕竟曾经受过大鹏救命之恩,所以此时也有些焦急,这时,只见二人地上空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形状的洞口,一声恍如铜音传来:“洞口已开。速速归来。”

李平勇和杨力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焦急,就在他们踌躇是不是要先回去的时候。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由远及近,速度非常的快,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二人面前。

这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古老的唐装,肩上扛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你是谁?大鹏呢?”杨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休要多问,还不快点回去,否则就要被困在这里。等候十八年。”申士晨冷淡的对杨力和李平用道,随即冲天而起,向头顶之上的黑洞冲去,转眼之间就消失了。

李平勇和杨力只好相互点点头,一同冲进了黑洞之中。

光华一闪,众人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山洞之中。

这里,六大世家地人已经在这里等候多久了。

杨力看着熟悉的亲人,心中一时感概颇多,恭敬的对他地长辈一一见礼。

李平勇经过这三天的历练。也成熟了不少,说话间已经不再是娘娘腔调,反而带了一丝阳刚之气,李松见到儿子的变化,连连激动的道好。

申家的申成省兄弟俩,看到那中年人,顿时脸色大变,一个个恭敬的上前道礼,低头齐声道:“小侄给叔父拜礼了”

申士晨僵硬的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道:“嗯。你们这两个小子,有些年不见了。接着”

说完就扔给了申成省一样东西。申成省连忙伸手接过,感觉此物有些沉重,身形有些像人,他疑惑的向怀中一看,脸色瞬间狂变,瞳孔不断地放大。

“啊”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仰天而倒,惊起灰尘一片。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移到申成省身旁,看到申成省仰天大叫吐血而倒,顿时一阵慌乱,随即看到申成省身上压着一样东西,众人定睛去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血色的人影,浑身都被鲜血和泥土覆盖了,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无血,这个人竟然是大鹏。

申成远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大鹏竟然被人把四肢砍掉了,这绝对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人也太残忍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大鹏痛快的死去。

还是杨柏树反应过快,连忙的道:“我们先出去,快点找药师救人。”

申士晨面无表情的抱起大鹏的身体向外走去,申成远搀扶着昏迷中的申成省,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众人地脸色变得极为精彩,有高兴,有叹息,有复杂。

大鹏他们三人从秘地出来的消息向三月的春风一般,瞬间刮遍了整个杨家之内,众人也知道了大鹏身受重伤和杨家秘地出来了一位曾经的申家子弟申士晨,这两条消息犹如巨石投入湖水之中,惊起了一片片浪花谁都没有想到世家之中的第一人竟然会在杨家秘地中得到那样的下场。

申家大院一处厢房之中,大鹏躺在床铺上,眼神空洞的看着上方,当日杨家秘地中的事情历历在目,虽然最后他昏迷了,可是知道自己得救了,得救了又怎么样?

如今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一身的修为被废了七七八八,现在只要一个小周天地人就能灭了他。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之内。住在杨家大院地世家之人都已经撤回了本家之中,大鹏一直昏迷着,直到今天才舒醒过来。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端着一碗漆黑黑地药汤走了进来,看到已经舒醒的大鹏。顿时惊喜的道:“儿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大鹏吃力地转了一下头,看到来人是他的父亲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声音沙哑的道:“父亲,你来了。”

申成省把汤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快步的来到大鹏身前,脸上带着悲喜交加的神色道:“父亲来了,父亲来了。呜呜

说着说着,申成省这个男子汉竟然呜咽了起来,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地责任。

“呵呵!父亲不要哭,我没什么的,能活着就好了。真的,没什么的”大鹏强制笑了笑,然后摸着申成省宽厚的大手道。

“妈的,我找他们拼命去!”

如果大鹏冲着申成省大吼大叫几声,也许他心中也会好过一点,可是大鹏竟然温言相劝,看样子竟没有丝毫的怨恨。这让申成省更加的痛苦,大吼着要找人拼命。

看到父亲疯狂的样子,大鹏心中一暖,无论何时,父母那里都是你停留地港湾。

“父亲,不要去,不要去,我没什么,活着就很好了。对了,我昏迷几天了?”大鹏连忙阻止申成省去找他们算账,申成省这样冒冒失失的去了,后果绝对不会好的。

申成省很想转身就走,那把菜刀跟那些人拼命,可是他有着太多太多地顾虑,颓废的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儿子,父亲对不起你。父亲无能啊”

听着申成省凄凉的声音。大鹏心中有感,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沙哑着道:“父亲。我昏迷了几天了,母亲他们知道我的伤势吗?”申成省被大鹏的话惊醒,知道这里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正如儿子刚才所说,活着就好。

申成省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苦涩道:“如今外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你的伤势那天见到地人太多了,根本来不及封口,而你妈和你小妹都已经知道了,她们哭死闹活的要见你,却被我阻止了,为这件事,你妈还差点上吊了!”

“什么?”

大鹏惊叫了一声,随即道:“我妈没什么事吧!唉,都是我让她操心了。”

大鹏的脸色闪过一丝忧色,如果他母亲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就要内疚死了。申成省暗骂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件事,这不是让儿子白担心吗,连忙解释道:“没有事的,你妈不是真的上吊,只是为了要见你一面假装出来的样子罢了。”

大鹏闻言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对了,父亲,那天是谁把我从杨家秘地带出来的。”

大鹏当时处于半昏迷中,只是感觉有一个人把自己带走了,并不知道是谁。申成省脸上露初一丝异样,瞬间消失不见,他对大鹏道:“是你一个堂爷爷把你带出来的,他被困杨家秘地六十年之久,直到三天前才同你们一起出来。”

“哦?堂爷爷?被困六十年之久?带着我一起出来地?”大鹏皱着眉头思虑道。

申成省无声的点点头,他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大鹏现在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玩了,玩的如此惨重,不过他的心机深厚,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人监视,脸色瞬间变成感激的样子,对着申成省道:“父亲,代我多谢那位堂爷爷的救命之恩,有机会我会报答他的。”

申成省连连苦笑,知子莫若父,儿子真实目的想的是什么,他也能猜到一二,不过他随即想到要不是申士晨眼看着大鹏受伤不搭救,直到最后才出手偷袭守鼎人,实在是有些可恶。申士晨回到申家后,向众人说了一下杨家秘地中地情况,当然了,申士晨没有说最后救下大鹏地是申家老祖,把申家老祖换成了他自己,说他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关头救下了大鹏。众人连连称赞他实力高超,一举拿下守鼎人,取走了冀州鼎。

申家的众人当然也不是傻子,都知道其中肯定还有猫腻,可是没有人愿意提出来,申士晨是一位大高手。先天大圆满地境界,这足以让人望而声叹,只差一步就能达到传说中的踏破虚空,这是申家近百年出现的第一高手了。

众人不愿意因为一个已经残疾了的废人得罪这么一个超级高手,孰轻孰重,立马就分开了。

申成省可不管这些,他本想挖苦申士晨几句,可是被他地父亲申士仁大骂了一顿,只好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经过申成省介绍了一下这几天申家发生的事。大鹏终于无语了,申家竟然没有把他当成功臣,反而当成一个废人对待。要不是申成省据理力争,大鹏现在此时只怕被赶出了申家大院,理由是大鹏在杨家秘地中不知轻重的差点坏了大事。

大鹏心中滴血,这就是他所维护的世家,这就是他从小长大的世家,不,也许那桃花村才是他长大的地方,在那里他才能得到一丝温暖。

“父亲,我有一个请求?”

大鹏沉默了良久。才说了一句请求地话。

申成省一愣,当听到儿子有事求他的时候,顿时使劲的点点头道:“儿子你说,只要老把爸我能办到的,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帮你办到。”

良久,大鹏悠悠的道:“爸,我们回家吧”

大鹏叫了申成省一声爸,而不是父亲,申成省愣了愣。自从来到世家后,因为规矩,大鹏一直叫他父亲,这让他感觉有些陌生,如今再次听到大鹏叫他爸,有些反应不过来。

“爸,我们回家吧!”

大鹏再次叫了一声。

申成省终于反应过来,眼中含泪的道:“家?好,我们回家。我们明天就回家。”

大鹏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他说的家自然不是申家大院,而是桃花村那所三间瓦房。在那里大鹏才能感觉到温暖,才能不再陷入勾心斗角之中。

申成省含泪退出房间,如今他也想好了,一家人从新回到桃花村,离开那里已经许久了,不知道那些乡亲们还认识他不了,申成省的思绪不由得飘向远方,一直飘到那个名叫桃花村的小村子。

第二天,申家传出了一个惊人地消息,申家二代最杰出的贡献人申成省要回农村了,带着他那曾经辉煌一时的儿子回农村了,不过还没有得到申家家主地同意。对于这则消息,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剩余的五大世家也很快的得到了这消息。

五大世家的家主都在摇头叹息,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申家大院,一间古屋之中,里面坐着五个人,年纪都是很大了,都在六十往上。中间坐着的是申士仁,两侧分别坐着申士明,申士亮,申成远,申士晨。

申士仁环顾四野,眼冒精光的道:“你们对于老二一家人回乡下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是走?是留?都说说各自的看法!”说着他把眼睛看向了申士明,申士明铁青着一张脸,手中的茶杯几乎被他捏碎了,对于申士仁地话和眼神,他像没有听到看到一般。

申士仁无奈,只好把眼神看向了大儿子申成远。

申成远对于大鹏,心中也是愧疚的很,一个侄子多半个儿,这句话没有错的,大鹏他也喜欢,如今变成了那个样子,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本来也想一直沉默下去,可是父亲在一旁看着,要是不说话,待会儿铁定又要被骂,只好抿了抿嘴道:“这里坐着的都是成远的长辈,按理说轮不到成远说话,但对于老二一家的事,我还是想说几句,二弟一家不容易,对于我们申家有着重大的贡献,如今二弟既然选择回乡下,这对我们申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可从二弟的角度看,这也许是一个不错地选择,我们不应该阻拦,暗中还要给些帮助。”

申成远顶着头皮说完这些话,他都能感觉到申士仁眼中的一丝炙热。

申士仁又把眼睛看向了申士亮,申士亮只好叹了一口气道:“我同意成远的看法!老二一家够惨了,我们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申士仁脸色一阴,什么叫为难,难道老子要儿子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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