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士明说完之后,身上散发军人天生刚毅的气势,没有人认为他那是假话。wwW,QuAnBen-XIaoShuo,cOm

申士仁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冷哼道:“老三,我知道你护着成省一家,但此时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势不两立?你跟谁势不两立,跟我吗?”

申士仁说完身上发出更加强大的气势,瞬间就把申士明的气势压了下去。

申士明虽然在气势上输了一筹,不过声音仍旧很坚定的道:“老大,事情怎样,我不管,可就是不能打扰成省一家平静的生活,否则就是你,我也不怕!”

申士明说完,身上的气势猛然再次爆发,竟然跟申士仁不相上下,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申士仁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他没有想到这个三弟竟然这样不给他面子,当众降低他家主的威严,这令他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

申士晨见到这种情况,心中顿时大叫不好,他和申士亮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老大,老三!”

申士晨又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申士明和申士仁中间,瞬间格挡了两者的气势,他平静的对申士明道:“三哥,你这是做什么?”暗中却传音道:“三哥,多少给大哥留点面子,他毕竟是家主。”说完他转身又对申士仁道:“大哥,三哥刚才只是一时冲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申士明脸色变了变,好一阵才缓缓的起身,对着申士仁拱手道:“对不起,大哥,刚才我失礼了。”

说完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很不好看。

申士仁听到申士明向他道歉,脸色缓和了一下,冷哼一声,没有再去追究申士明顶撞家主威严的罪名,而是侧头对申成远道:“成远。你去找成省问问,愿不愿意去山东走一趟,如果愿意便让他去,不行你和成伟去办也成!”

申成远此时早已经是大气都不敢喘。刚才两个长辈因为他地话差点没打起来。真是罪过。而此时有个离开地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低身道:“是。父亲。我这去。”说完匆匆忙忙就走了。临走时还给了小龙一个警告地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申成远绝对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他地父亲。

申士仁望着申成远走后。对着小龙。大刚。大伟几个小辈道:“你们几个小子。如果战家几天后无论和哪家联姻。你们到时马上到外面去宣传战家与我们申家悔婚地详细事情。记住了。一定要把我们申家说成受害者。非常地无助。而战家则是势利眼。仗势欺人。你们看着编吧。但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消息是从申家流传出去地。”

小龙几人连忙称是。也退了下去。此时这里只剩下申家几个老人了。

申士仁阴沉着一张老脸对申士晨道:“老十三。你当日在杨家秘地看到了老祖?他老人家有什么指示?”

申士晨一听到申士仁提到申家老祖。脸色立马变得严肃无比。他沉声道:“老祖说其余四家地鼎也出世了。想必去争夺了吧!”

“嗯。很好。各位兄弟。时间已经等不及了。三年之内。我们一定要找齐九鼎。到时一个惊天大秘将会被我们知道。这大秘对我们申家有着不可估量地好处。你们时刻要记住。我们是为了家族而活。为了申家而活。至于私人感情最好不要扯进其中。好了。我累了。你们都各自散去吧!”

申士仁狠狠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申士明,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道。

几人只好无奈的退下。出得门来。申士明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不理会申士晨和申士亮。直接快步离开。

申士晨苦笑一声,对着申士亮道:“四哥,三哥怎么对成省家那么好,怎么跟大哥相互颠倒了,难道成省是…”

申士亮自然明白申士晨地意思,申士仁是申成省的父亲,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对待他们一家,可是却刻薄的很,而申士明则是申成省的三叔,关系跟申士仁差了一层,却处处维护申成省一家,这难免让人有些遐想。

他好笑的打断申士晨的话,摆手道:“不要乱猜,成省是大哥的亲生儿子,至于三哥为什么那样拼死维护成省一家,主要是成省一家在三哥最落魄的时候帮了大忙,而且大鹏自小跟三哥待得时间最长,比大哥长很多,三哥一直拿大鹏当亲孙子,甚至比亲孙子还亲,他自然要全力维护了。”

经过申士亮的解释,申士晨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位三哥也是个性情中人,重感情。

“四哥,我许多年没在申家,没想到申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唉,五十年前地剧变,二叔站错了位置,我悔不该自困于杨家秘地,申家发生大事,我却一点办法没有,二叔当年待我和三哥待成省一家何其相似,我……”

申士晨由于申士明对待大鹏一家想到了当年申家上一代家主对他也是这样的好,可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心中不由得有些伤感。

申士亮叹了口气,拍了拍申士晨的肩膀道:“父亲知道你这样想着他,也会很高兴地,当年的事都是始料不及的,谁都不曾想到曾经盛极一时的申家竟然在一夜之间衰落了下来,我们如今活着,就要为申家多努力的做些事就好了,不要想其他的了。”

申士晨听了之后也是唏嘘不已,随即他又四处看了看,悄声向申士亮道:“四哥,我记得当年大哥不是这个样子的,也是很重情义的,怎么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连亲生孙子的死活都不管了。”

申士亮听后,连忙对着申士晨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了,拉着申士晨快速地离开,走了将近五百米,才松下了脚步,对着申士晨严肃的道:“老十三。你刚才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难免生出一些祸端。”说着他又是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不怨大哥,大哥这些年也是忍辱负重,没有人了解当年他承受了多么强大的压力,唉!其实大哥真的没有错。为了世家,他付出了一

申士晨想到了申士仁那对世家的狂热,心中了然,无语地点了点头。

申士亮见气氛有些低沉,便哈哈一笑道:“大哥无论怎样都是我们的大哥,这是不会变的,走,今天我请你去外面吃红烧狮子头。”

在这申士亮兄弟两人相互离开后,原地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身影,看其样子,竟然是申家家主申士仁。申士仁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去的二人,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真的变了吗?”一个惊人地消息,果然如申士晨所料那般,战家宣布与蜀山派联姻,战圆月将会嫁给修炼界第二大派蜀山派掌门大弟子剑无尘,三月之后定亲,一年之后成亲。

不过又有人传出战家小姐死活不愿意。竟然以死相逼不答应这件婚事,可是她实在无法做主自己的婚事。

申家正是得到这个机会,开始秘密准备,最后世家和修炼界之中开始流传战家的无耻,为了勾搭修炼界大势力的大腿,无耻悔婚,而且硬生生的拆散人家小两口,而申家则表示自己很无助,忍辱偷生。博得世家和修炼界大多数的同情,战家地名声一时之间坏到了极点。

战家大院中,“啪”一声脆响,只见地面上摔碎了一只景德镇地玉瓷碗。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怒气冲冲地对战福寿道:“申家欺人太甚,福寿,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战福寿恭敬地一礼道:“是,父亲。”

原来这老者便是战家家主战天霸,战天霸本来对于外界的流言并不在意。可是申家越来越过分。竟然把流言散播到修炼界去,这下他们战家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战福寿走后。战天霸脸色变了变,最后沉声道:“来人”

一个黑影忽然从旁边的空气中凭空闪出,单腿跪在战天霸面前。

“给我准备一下,我要去见老祖!”

黑影瞬间又消失了。

同时,战家一处闺阁之中,战圆月正在发着小姐脾气,大声地道:“我不嫁,我不嫁,就是不嫁。”

郑凤无奈的看着发脾气的女儿,柔声道:“女儿,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喜欢申家那小子,可是他不适合你,你还是断了这份心思吧!好好准备一下,过两天,人家剑无尘可就要来了。”

说句实话,郑凤对大鹏的印象还是不错,只是可惜了,大鹏获得那么一个下场,而且申家也即将成为其它强大势力攻击的目标,郑凤说什么也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而人家剑无尘则是比之大鹏也不差分毫,待人彬彬有礼,身后更是整个蜀山派,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人家。

战圆月先前听到大鹏的伤势,当时就晕厥了过去,等到她醒来之后,已经被他父亲带回了战家,她非常担心大鹏,曾经好几次想偷跑出去,但都被人抓回来了。

后来听到大鹏一家已经回乡归隐,她的心才微微放松下来,只要人没有死就好,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了,本来她还在想过两个月就要跟大鹏成亲了,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不禁脸红,没想到传来地竟然是一道惊天之事,父亲竟然不许她嫁给大鹏了,反而为她在修炼界另寻了一门亲事,这让战圆月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的事情,为此她不止一次跟她父亲大吵,甚至还以死相逼,但最终都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战圆月都会想到在那个清晨,遇到的羞涩大男孩,那个跟自己说话有些紧张的大男孩,那个却在比武大会上光芒大盛的大男孩,那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大男孩。

一想到以后自己就要见不到他,在梦中,战圆月常常都会哭醒。

明月下,鹊桥边。泪已殇。

郑凤看到倔强的女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外走去。

战圆月默然看着母亲离开,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你在哪?为什么不来接我?”一时之间,竟然痴在了那里。

岁月流逝。时间匆匆,转眼已经到了深冬,仙人谷中已经披上了白色地银衣,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隐隐发亮,空气已经变得寒冷干燥,而那谷中的茅屋之上已经落满了一层层厚厚的积雪,奇怪的是,那些积雪却不曾开化过。

天空中一道青光闪过。转眼间仙人谷中就多了一位身穿单薄白衣的年轻人,年轻人看着前方不远处地茅屋,皱了皱眉头。下一刻便扯着嗓子大喊道:“盟主,我来了,把大阵打开让我进去。”

空气中一阵波动,然后年轻人面前就露初了一个细小地门户,他闪身进去。

龙浩宇边走边称赞道:“啧啧!盟主不愧是盟主,竟然在这里布置了周天星斗阵,小弟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来到茅屋前,他想推门进去,屋中却传了一声淡淡声音:“你把东西放在外面的院子就好了。”

龙浩宇愣了愣。不知道大鹏为什么不愿意接见他,但是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也不愿意过多地跟大鹏接触,把装着法剑的储物袋放在了院子石桌之上,朗声道:“盟主,这里一共有三十六把中级法剑,多出的六把是我孝敬盟主,不需要报酬,既然盟主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后会无期啊!”

龙浩宇大叫一声后,便大步流星走出周天星斗阵,然后冲天而起,已然远去。

又过了几天,一个身穿革履西服的中年人来到这仙人谷的外面,发现之前能一眼望到地茅屋,此时已经被一团团巨大的雾气给包围了,消失了踪影。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大声道:“大鹏。我是你爸!我来看你了。”

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申成省的眉头皱地更加高了,他心中以为大鹏发生了意外,顾不得这里面有什么危险,大步向里面走去,可是随着他一步踏入后,眼前的景物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他竟然处于星空之中,周围都是闪闪发亮的星球,而且这星空之中还有一道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在申成省惊恐时,忽然感觉景物一变,他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爸,先回吧!我没什么事?”

大鹏淡淡的声音从谷内传了出来,申成省一听到大鹏的声音顿时变得大喜,连忙叫了几声,可是大鹏再也没有回音,无奈之下,申成省只好垂头上气回去了。

如此又过了大半年,仙人谷中的积雪早已经化成了虚无,此时山中又是绿树成荫,百鸟欢叫,只见天空中降下了一个云朵,一个身穿黄衣,慈眉善目地老和尚从云朵上落下,此人的样子真乃是神仙中人,他就是明目。

明目老和尚看了看面前雾蒙蒙的景物,同样皱了皱眉头,道了一声佛号:“盟主,明目赴约来此,还望盟主打开门户。”

“哈哈”

云雾深处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声,紧接着,明目老和尚便发现眼前的云雾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一干二净,露初那一年前的小茅屋。

明目老和尚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经过茅屋百米处时,竟然感觉像穿透了一层水纹一般,此时眼前的景物都已经能尽收眼底,只见他刚进来,外面立刻又被云雾包围起来,周围还有一个强大的阵法运转着,这让明目和尚暗暗乍舌。

“吱呀!”

茅屋地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着青黑色衣服的年轻人,满脸含笑的看着明目和尚,笑着道:“道友安好?一年不见,不知道友过得如何?”

明目和尚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愣了愣,随即有些不敢确定的道:“你是盟主?”

年轻人闻听此言,不禁大笑道:“怎么?难道道友连我的样子都忘记了。”

明目和尚仔细观看年轻人的脸庞,发现那张脸果然是大鹏的,不过与以前相比,却多了一分霸气。少了一份淡然,而且成熟了不少。

明目和尚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不可能?你地伤势怎么痊愈了,而且都长出了双手双脚!难道已经到了阳神期?”

明目心中惊讶地不得了,同时也暗暗叹气,如今大鹏已经恢复如初,这九幽莲台可就白找了。

这年轻人当然不是真正的大鹏了。他就是大鹏之前炼制地化身,被大鹏一缕神识操控着,也可以说是半个大鹏吧!

“道友,也可以称我为金角道人。”大鹏没有解释,只是含笑的对明目和尚道。

明目和尚仔细一看,果然再大鹏的头顶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只一尺来长地金角。

明目和尚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大鹏身上总是有股霸气了,也瞬间明白了这是大鹏的身外化身。当下双手合十道:“恭喜道友实力在进一步,这真是可喜可贺!”

大鹏心情明显不错,含笑摆了摆手道:“不知我让道友办的事如何了?”

明目和尚这时才想起来此的目的。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只精致玉盒,玉盒之上发着淡淡的灵气,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宝贝。

大鹏没有想到明目和尚真的把九幽莲台给弄来了,欢喜的不得了,高兴的接过那只玉盒,然后轻轻地打开,只见青色光华一闪,巨大的灵气从那玉盒中飘出,玉盒里面生装着一朵莲花。共有九朵花瓣,每个花瓣都散发巨大的灵气,花瓣之内,个长着一颗莲子,大鹏兴奋地对明目和尚道:“好!好,这的确是九幽莲台,明目,这件事你办的好,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忘记。喏,这是你的报酬。”

说着扔给了明目和尚一个储物袋,明目和尚暗中探查了一下,顿时大喜起来,连连对大鹏合十道:“大善。”

大鹏的心情平静了一下,把九幽莲台收进袖里乾坤之中,然后对明目和尚缓缓道:“如今外面的情况如何了,为了炼制这个化身,我可是整整闭关了一年之久。这期间一个人都没有见过。”

明目和尚见到大鹏打听外面的事情。原本喜庆的脸,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对着大鹏道:“修炼界乱了,乱地一塌糊涂,九洲神鼎降世,修炼界的人听到九州鼎就都疯狂了,疯狂的靠近六大世家,有些小门派甚至想杀上门去,可是都被你们世家给消灭掉了,你们世家真的不可小窥,竟然出现了十几个先天期的大高手,甚至其中还有阳神期的老怪物。与此同时,修炼界中连续不断的出现一些假鼎,弄得修炼界满城风雨,而更加令人担忧的是,妖界竟然在这时蠢蠢欲动起来,开始在世俗界大肆建立各自的势力,要不是修道联盟全力低压,只怕世俗界已经被妖界占领了……”

听着明目和尚叙说着,大鹏渐渐明白了一件事,所有地事情都是围绕着九洲神鼎发生的,直觉里,他感觉这是一场惊天的阴谋,一场针对天下的阴谋,不过他不会在掺入进去了,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好了,好了,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大鹏听着明目和尚竟然唠叨起来没完,不禁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明目和尚一咽,随即满脸无奈的点点头,向大鹏告罪一声,就走了。来到山下,明目和尚突然一拍脑袋,惊醒的自言自语道:“我竟然忘记告诉他,他的小情人已经要嫁人了,罪过,罪过!”

回头望着那云雾弥漫的小谷,明目和尚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再跟大鹏说一下,可是想到大鹏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发狂性,自己难免受池鱼之灾,又想到大鹏凌厉地手段,明目和尚心中一颤,连连道了两声佛号,转身驾着云朵走了。

他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没有告诉大鹏关于战圆月地事,竟在日后成全了大鹏一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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