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会给我送信,难不成是朱贝儿以前在外面交的三五好友。

信笺是用双鱼形木匣送来的,打开便有一股淡淡的粉香气,香味告诉她,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信上只有聊聊数语,与其说是一封信,不如说是一枚请柬。覃小贝打开轻轻念道:“吁请郡主三月十五巳时至宝月楼参加踏青会。”属名是徐筝。

这意外的邀请使得覃小贝心情大好。初春三月,草长鸢飞,是该出去踏踏青,玩一玩了。邀请三五好友,带上小酒点心,爬爬山,采采花,就着溪水边铺布野餐,聊聊过去与现在,八八熟人的小道消息,说说不着边际的**,让臆想与笑声在浓浓的春意里荡来荡去。

“哇,太棒了!盼了一年,终于等到了一年一次的踏青会,明天,郡主带上王公子,一定会在会上扬眉吐气!”

王公子一定要带的,本来就是我的外出护卫么。扬眉吐气,在一个踏青会上?

“果果,这徐筝是什么样的来头啊?”

“郡主,徐筝是当朝徐太师家的三小姐。虽说前年前刚刚成婚,但仍然是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爱热闹之人,每年的踏青会都是由她召集发起,已经连续举办了四次了,每次都是轰动一时呀。”

“那么,果果,我们去了几次了?”

“去几次,想去此会是有要求的,富贵之家年满十五岁的女子才能参加。郡主您去年刚好十五及笄,只去了那一次还是以观察员资格参加的,今年郡主才是以正式成员身分去参加此会。”

头一次听说参加踏青还有年龄限制,覃小贝好奇心大起,想着有特别之处必有意外乐趣。呵呵,不管了,我都来一个星期了,外面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明天先出去再说。

“果果你去准备一下,要多带银两,多带好吃好喝的。”犹记小学春游时,只带面包鸡蛋的自己,羡慕地望着别人手中的鸡腿。哼,这次,我要让果果他们扛着烤全羊去。

“郡主,吃的、喝的、玩的,徐小姐那里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们最多带张银票,一千两应该足够了。”

一千两银票?!覃小贝一征险些从椅子上翻下来,妈妈呀,我的存折上最多也没有超过五位数呀。现在我到底有多少钱?不行,别让我碰上果果这个败家的手下,把我的小金库一天就给败光了。

“果果,需要什么你就看着带上,千万别让本人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说完,覃小贝又加一句:“好久没和她们见面了,你带本主去钱库看看,看有没有好的礼物,给她们每人备上一份。”

果果领路,宛儿、平蝶陪同,八两拿着钥匙开门。三人一起向苑中郡主的小库房走去。

“吱啦”一声门响,八两推开库房门,一阵亮光直射出来,覃小贝呆呆的立在门口,仿佛一只久饿的小老鼠突然掉进了百谷粮仓,不知道是要先庆祝一下,还是先在谷仓里欢快的打个滚。

一大盘金光闪闪,形状似元宝——压根就是真元宝!拿起来沉甸甸足有半斤,而且绝对是千足金24K,底下还铸有“大鸣官金”字样。金元宝旁边是银元宝,几大盘银光闪闪;元宝过去是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匣子,里面分别装置着镌刻精美的金器、银器、玉器及珍珠、珊瑚、饰物、玩物等等,每一件均在百金之上,咦,那些药丸大发着光的珍珠是夜明珠么……

哈哈……我有钱啦,有钱啦,从今儿起随便花!我想要什么有什么,想买啥就买啥!覃小贝的肚子象打进了氢气,整个人涨涨的,鼓鼓的,轻飘飘要飞起来!

“果果,这些,这些都是我的?”覃小贝手比划一下,有点颤音地问。

“当然都是郡主您的!如果还不够你花,直管找王爷王妃再讨。”

覃小贝心理踏实了,吩咐果果取一千两银票明天带上。果果从一个盖着的盒子里取出一张大银票揣在怀里,八两检查记帐,宛儿、平蝶核对帐目。

“郡主,银票果果装好了。明天别忘了带上王公子就是了。”果果特意强调一下王公子。

少不了,我还愁没机会与他亲密接触呢。

第二天一觉醒来,覃小贝精神抖擞,匆匆用过早餐,便大喊果果准备出发。

果果劲头十足的从外面跑进来:“都准备好了,郡主,今天您骑哪一匹?”

骑,骑什么?王府里不是有马车吗,覃小贝闲逛时还不止看见一辆。

“当然骑马了!郡主您说过,只有没骨头的人才坐马车。”果果说。

啊,这样,覃小贝先断了坐车的念头。

“郡主今天骑哪匹?您的三匹宝马飞羽、飞翎、飞翩都备好了。”

飞羽、飞翎、飞翩,听名字都慢不了。覃小贝很想问,有没有不飞的马。骑马覃小贝倒骑过一次,那是在野生公园里,20元骑一大圈,旁边还有人牵着。现在不收钱随便骑,覃小贝却有点发怵了。

“春日万物萌发,花草初生,就骑最温顺的那一匹吧。”覃小贝说。

果果扭头对外大喊:“飞翩备鞍!”

覃小贝与果果走出苑门,王子默和小玉已在等侯,另有下人已牵来数匹好马,其中一匹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体形骏健,毛色光洁,两眼亮如水晶。覃小贝心里禁不住赞叹一声,已然给它命名为:白雪公主。

覃小贝走到白雪公主前,又是摸又是拍,跃跃欲试地想上去。

“它叫逸尘。”王子默立在她身旁说,“和小玉一样,跟了我好多年了。”

啊,白雪公主原来是王子默的座骑,还以为它就是飞翩呢。

覃小贝悻悻放开手,后退两步叫道:“飞翩!飞翩何在?”

一个男仆马上牵过另一匹高大的白马,一样的体格骏壮,全身上下亦是毛白似雪,只是尾巴与额头有些许棕黑,倒也鲜明好认。

“从今天起,飞翩就叫‘白马王子’!”哼,白雪公主我才不希罕,我要骑就骑“白马王子”!

“是,郡主,‘白马王子’!”下人们齐声回道。

从这天起,覃小贝便认定了白马王子,白马王子也跟定了覃小贝,跟着她跑遍南京,闯荡江湖,凭着四条长腿和天赋神力,帮助覃小贝日行千里,数次化险为夷,此乃后话不表。

“上马!”覃小贝接过缠丝马鞭,断喝一声。一个仆人俯身半跪,以身作案,覃小贝一手抓疆,一手握鞭,在府身下人背上一踏,左脚已伸入马蹬,翻身一跃,便稳稳骑在马上。此间白马王子是纹丝未动,这等耐心和爱心,象是久侯了覃小贝若干年,根本不在意多等一两分钟。

骑在马上,覃小贝视野开阔,仿佛自己也高大了许多。白马王子如此和善亲近,使她信心暴涨。

覃小贝神气地挥起小鞭子,喝令:“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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